第7章 意料之外
“卖糖葫芦喽！上好的糖葫芦！”
“新鲜的包子馒头，各位过来看看！”
“高品质的妖兽材料童叟无欺价格公道！”
……
云幽城内叫卖声此起彼伏，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
萧安在云幽城内左顾右盼，除了平常到镇里的集市买东西他已经很久没到云幽城内看过，没想到发展的已经这么繁华了。
“唉，你听说了吗，玄天宗已经在前面开始根骨测试了。”
“听说了啊，不知道今年能被玄天宗收为弟子的有多少。”
“我听说赵家的那个孩子……”
玄天宗每年都会在城里派出长老和弟子，来城里面挑选有没有高等灵根的好苗子。
测试内容一共分两项，修为测试和天赋测试，也就是测试自己的灵根。
修为测试顾名思义就是看修为的多少，虽说十一岁才是最适合开始修行的年纪，但那只是在没有资源扶持的情况下。
许多家里有点底子的都会让孩子泡一些帮助排除洗精伐髓的药浴，像萧安只能通过最原始的办法锻炼来排除杂质。
至于药浴那就别想了，最多是到不远的密林山外围去摘一些相关草药涂抹到身上，强健体肤。
虽然说有着狩猎队能帮助寻找草药可村里的孩子也多
这就导致狼多肉少的问题，既要找到能吃的妖兽解决温饱，又要兼顾洗精伐髓的草药。
“到了。”
萧安停下脚步排在了一群孩子的最后面，队伍很长周围还有好奇的群众围在一旁。
“李二壮无修为，无灵根。”
“王二狗无修为，无灵根。”
“王磊，洗髓境一重，中品人灵根。”
……
负责测试的是一个看起来差不多在半百左右的老者，身着一身白衣，眼神炯炯不怒自威，他正对着抚摸一块发光石头的孩童念道。
“王宇洗髓境3重，下品地灵根，不错。”
听到自己的天赋是在下品地灵根，名叫王宇的脸上立马展现出欣喜之色站到了一旁。
适龄的孩子不多不少，其中无灵根占据了大多数，萧安是在最后面，差不多等了有半个时辰左右。
终于快要到自己时前面的测试长老语气突然急促。
“孙寒，洗髓境6重，上品地灵根。”
周围传来一阵惊呼，要知道拥有灵根的只是少数人，而在那少数人中大部分都是人灵根，拔尖的就是下品地灵根了，上品地灵根的可以说是非常罕见了。
听到总算有个看得入眼的天赋，测试长老严肃的脸上终于柔和了些。
他伸出手平了平人群的骚动。
“好了安静，测试继续。”
他对接下来的测试并不上心，毕竟哪怕后面有灵根也大概率是人灵根品质，有一个上品地灵根已经足够他交差了。
很快就轮到了萧安，站在长老左侧的弟子开口道。
“把手放上去，根据测试灵石的变化来测试出灵根。”
萧安照做，这是一个菱形的半透明物体，表面光滑内部却跟磨砂玻璃一样。
测试灵石很快有了反应，它突然发出亮度超高的亮光，可奇怪的是萧安和周围的人并没有感觉到不适。
不光是测试弟子，一旁的群众和原本对后面测试漠不关心的长老齐齐瞪大了双眼。
“这是……炼体境的修为？！！”
他们是一步步从洗髓境走过来的更知道突破每个小境界有多不容易，在没修行之前靠着自己的努力和草药能有个洗髓境三重的修为就已经非常不错了。
可眼前的这名年龄也只是刚刚到灵根测试年纪的孩子，却有着炼体境的修为，这让他们怎么不震惊。
“这等资质灵根必然不差，没想到我李山明这次能捡到两个天赋卓越的弟子，真是天大的喜讯啊哈哈哈哈！”
“上一次测试出现天灵根还是在三年前，难道这么快就又要诞生出天灵根了吗？”
测试弟子一脸吃惊道。
“可如果只是中下品天灵根他们或许不会出现，如果是上品的话以咱们这条件能留得住吗？”
这个“他们”自然是指元始大陆这片土地上的更加强大宗门的存在。
对于他们这名不见经传的玄天宗来说确实是能配得上隐世这个头衔。
这些所谓的隐世宗门放在整个元始大陆中也是有头有脸的存在，他们会把天资卓越的弟子归纳在其宗门下。
因此一旦传出天赋上乘的消息，他们也是会在第一时间前去探寻真假，不过也不是所有天赋上等的弟子都能引起他们的注意。
例如即使你天赋异禀可在其他方面表现得奇差无比，这自然是不行的，楚灵正是以优异的成绩通过了各方面的测试，才正式成为了隐世宗门的弟子。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不光是萧安，目睹这一切的人们都在等待后面的结果，他的手心甚至有些微微出汗，咽了咽口水，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修为不过是七星珠改造后的假象。
自己的天赋不可能与这身修为相匹配，所以对于众人所说的天灵根他也并不抱希望。
“一定不要太差，一定不要太差……”
亮光过后就开始要显现颜色了，此时众人大气都不敢喘生怕错过了这历史性的一刻。
只见测试灵石开始慢慢变色，由透明变为淡淡的白色，由白色……不变了。
没错，测试灵石的颜色是淡淡的白色，白色代表最低级的灵根——人灵根，而淡淡的颜色则说明它是最低等的下品。
所有窃窃私语的声音在此时凝固了。
许久，测试弟子有些不可置信地开口。
“萧安，炼体境修为。”
说到这他又去确认一下确保是自己眼花又或许是测试灵石坏了。
可最终他还是念出所有人没猜到的灵根，又或者都没往这个方向想的灵根天赋。
“下品人灵根。”
在灵石前的萧安此刻犹如遭受了晴天霹雳一般麻木地站在那，而后他疯了一样反复地把手放在灵石上再拿开。
“怎么会，怎么会……”
这样的行为重复了十几次可测试结果不会因为测试的次数而改变。
萧安突然觉得脸红的发烫，所有誓言在当下被击地粉碎，那些碎片化作了无数记忆碎片浮现在他眼前。
“不过是洗髓境一重神气什么。”
“就是。”
“等我们测出了上等灵根一个小小的洗髓境还不是分分钟突破了。”
“我一定会觉醒高级灵根，我一定会……”
……
“萧安……”
“陈姨怎么了，哎，陈姨你怎么哭了。”
“陈姨，陈姨……”
……
“三年之内，我必成就金丹……”
“萧安，你让我失望了……”
……
“哈哈哈哈，还炼体境呢结果测试出来的是却是最低等的下品人灵根。”
“安静。”
一声怒喝打断了萧安的思绪。
回过神的他对上了周围充满嘲弄、怜悯、震惊、笑话、不屑的眼神。
李山明开口安慰道。
“灵根并不是决定一个人修行成就的唯一因素，下品人灵根也并不代表你没有机会。”
“以你炼体境的修为已经赶超了大部分同龄人了，修仙之路本就充满了挑战和变数。”
这是说给萧安听的，也是说给旁边人灵根的孩童听的。
“好了，站过来吧。”
萧安抹了抹眼角的泪花，整理好情绪面无表情地站到了测试出灵根的孩子们身后。
李山明并起剑指，身后的长剑落到身前。
随着他口念法诀长剑也在一点点变大，那长剑一直到能够容纳所有人为止才停止。
通过测试的孩童大概在二十人左右，其中人灵根占了多数，地灵根只有两人，一个是王宇另一个就是孙寒了。
在周围人的议论声中，长剑逐渐消失在云层之中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神奇的是飞哪怕长剑已经飞得很高、很快了，他们一行人却没有感受到高空中的寒流和出现站不平稳的情况。
一旁的弟子解释道。
“这是飞行法器青云剑，可斩敌猎兽亦可御剑飞行。”
“青云剑是下品玄器，而武器的品质从差到好分为凡器，玄器，法器，宝器，灵器，灵宝，仙器，其中又分为下品、中品、上品、极品。”
“那是不是我们成为了修仙者就能拥有属于自己的飞剑了。”
人群中一个容貌有些清秀，眼神清澈的孩子问道。
“到了宗门你们自然会拥有属于自己的法器，不过这得看你们对宗门贡献的多少了”。
一听到能御剑飞行，这些孩童一个个兴高采烈。
“哇！我们脚下就是整个云幽城。”
“那里那里！我看到了我家。”
……
萧安没有参与到他们的讨论中，一个人坐在剑尾看着离自己愈来愈远的家乡，心中有些惆怅。
“陈姨、李叔等我修得大道成了仙人，我一定会让你们搬离那个小山村。”
人群中一个身影默默地走到萧安身边找了地方坐了下来。
萧安看了一下来人，这个人他认识测试的时候刚好站在他前面一个位置。
“我听过你的名字。”
萧安有些诧异。
“你可能不记得了，当时被扬虎他们欺负的时候是你帮我解了围。”
扬虎他知道，是同村的恶霸，经常仗着自己体格大就到处欺凌弱小。
每次他恃强凌弱的时候萧安都会上前去制止，二人也结下了梁子，虽然他无一例外都会被萧安打的满地找牙，但自从为了不让陈姨担心后他再也没打过架。
他努力回想着关于扬虎的记忆，这才隐约记得好像有个同村的透明人跟他有过一次交集。
“我记得你，你是不是叫王……”萧安努力地回想着这个人的名字。
“我叫王轩”对方接口道
“当时被扬虎他们欺负的时候，是你帮我解了围。”
萧安点了点头，他对这个人的印象并不深，只记得他在村子里是真正意义上的没朋友，平日里独来独往，坐的也是角落里最不起眼的位置。
王轩的资质是上品的人灵根，虽说跟萧安灵根品阶一样，但上品可比下品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谢谢你还记得我”王轩说道
“其实我一直想找机会跟你道谢，但是一直没有机会。”
萧安笑了笑，说道：“不用客气，我只是不想看到他们欺负弱小罢了”
二人就这样相谈甚欢，在这枯燥的道路上为萧安内心增添了些许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