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真实、虚妄
“就是想请萧哥出去玩玩，我在身上的银子都快放发霉了，这些天一直枯燥的修炼实在是无聊。”
“不知道能不能赏个脸，也算是我为之前的行为赔罪了。”
见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后萧安暗自松了一口气。
“明天早上吧，我现在没空。”
见萧安答应，莫焉之喜上眉梢。
“行，那萧哥你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就在这等你。”
送走了莫焉之后萧安终于能安静会了。
“异火吗？”
大厅中萧安看着桌子上的盒子愣神。
透过盒子一面的屏障还能看见熊熊燃烧的火焰。
他试着尝试着与其建立沟通可几番周折下来一无所获。
“算了，异火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沟通上的，日后再看吧。”
异火没进展他又从储物袋里拿出了当初离村时陈姨送的碗。
这是他父母留给他的东西，除了双鱼玉佩之外就是这个陶瓷碗了。
萧安又仔细看了一下，碗里除了画着几条花纹以外碗底似乎还刻着四个大字。
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现在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了。
“正好饿了，弄点饭菜吃。”
“不知道用这个碗吃饭会不会更香。”
萧安决定用这个碗吃一次饭菜就将它收拾干净珍藏起来。
他没在其身上感觉到了丝毫的法器波动，也许就是个普通的碗？
但双鱼玉佩好像又不是这么一回事。
目前为止双鱼玉佩萧安只发现了一个功能——定位。
之前那两条鱼还没分开的时候萧安就经常抚摸他们，摸公鱼的眼睛母的那条也会亮。
在他的脑海中立马浮现了一个坐标，正是萧安的位置。
饭桌上是标准的四菜一汤。
萧安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味道算不上惊艳但也不难吃。
也许是口味被楚灵养刁的缘故吧，但他三下五除二地将碗底的饭菜扒拉个一干二净。
可正当他吃的正香时，突如其来的头疼让他筷子都拿不稳身子一倒摔在地上。
这是一种撕裂灵魂的疼痛，跟七星珠使用过后的副作用根本没法比，后者最多是劳累过度产生的劳损。
前者就像是有人生生地把一个大活人的灵魂抽离出来二者根本不是一个层次。
“啊啊啊啊！”
萧安痛苦地在地上打滚，他想要催动金刚体却发现根本做不到。
精神分离似的痛苦将意识拨开，一段清晰的画面顺势涌入到他的脑海里。
“这是哪？”
萧安发现周围一片空旷，脚下的岩浆地面不断地冒出热气，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喷发出来。
他抬头看去一个金色的身影出现在空中。
“这不是我当初的梦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距离实在是太远萧安看不清晰那人的全貌，星瞳也用不了，他好像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着这段画面。
金色棍影陡然出现，霎时间一股极端的恐惧涌上心头，腿脚竟然不听使唤地颤抖。
哪怕只是在远处施展萧安依然有种被锁定的感觉，全身汗毛竖立，挪动不了半分。
这梦比当初的居然还要真实。
哪怕只是一个梦境都能让他颤栗，可见这招威力到底有多强。
“轰！”
金色棍影轰然落下，乱石飞舞，天地变换，一股无形的气浪将他掀翻。
攻击落下瞬间一道足以点亮夜晚的强光亮起点亮了漆黑的夜空。
周围的景象又变了。
“还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围的环境变成了他看不懂的样子。
四周是无数伫立起的高楼，这跟他所认知的房子有着天壤之别，绚丽的霓虹灯让整栋房子在每个窗口都透着彩光。
天空中还不断掠过四个轮子载着一个不规则物体的东西。
像马车一样有四个车轮，却又那么扁平光滑，奇怪的是这种东西无处不在，天上地上都有，速度极快。
更奇怪的是他们还把马路建在半空，道路七横八竖地贯穿着高楼大厦，没有支撑的道路居然没有坍塌。
这些东西对他的冲击力太大了，甚至让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良久，他从梦境脱离背后早已被冷汗浸湿，萧安此刻仿佛洗了个澡一样浑身大汗淋漓，梦境给他的视觉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
甚至让他怀疑这是不是梦。
看了看桌子上的沙漏他发现那么短的时间内现实就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些东西究竟是什么，还有那个手持长棍拥有恐怖实力的神秘人，这是我与他的第二次见面了。”
萧安越想越乱，脑子里的思绪就像一团乱麻。
他隐隐觉得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一个能定位的双鱼玉佩，一个能让自己陷入迷幻的陶瓷碗。
两个东西好像是反着来一样，真实和虚妄。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段梦境的脚下多出了岩浆地和一片未知的地域。
“岩浆？火……”
不行，脑子还是好疼。
萧安强撑着站了起来将绿色星星作用到自己身上。
一时间他感觉全身被一张冰丝包裹，清凉的感觉遍布全身。
脑海中那股撕裂的感觉也没有那么痛了。
“呼呼呼”
他大口地喘着粗气，身体靠在了躺椅上。
“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揉了揉太阳穴。
一系列古怪的记忆让他精神有些恍惚，他甚至分不清这到底是梦境还是记忆。
说是梦境却又那么的真实仿佛身临其境一般，说是记忆萧安明确肯定这绝对不是自己的遭遇。
算了想不通干脆就不想了。
萧安安慰道，无论是什么都与现在的自己无关，摆在他面前的问题都还没解决哪还有精力关心那么多。
这天萧安洗了个热水澡早早睡下，一夜无梦。
第二天刚出门他便看到莫焉之四仰八叉地躺在一块巨大岩石上呼呼大睡。
“莫焉之？”
听到有人吵醒自己莫焉之刚想破口大骂，转头就看见萧安的身影立马变了一副笑脸。
“嘿嘿，萧哥你醒了。”
“我特意一大早就在这等着，生怕错过了时间，今天的所有消费我包了，萧哥咱俩可要玩个痛快。”
见莫焉之心情高涨，萧安也不忍扫他的兴原本萧安只想承了他的好意吃顿饭得了。
他并不是喜欢无端接受别人好意的人，这些天莫焉之的表现他也看在眼里。
他也不是没有在暗地里调查过莫焉之是不是有什么更大的阴谋。
但确认只是自己多想后他才放下心来，莫焉之确确实实地变了。
“行，走吧。”
每个月外门弟子都有三次出门机会，内门弟子则不受限，超出次数要得到长老批准。
这还是入门以来他第一次出门。
“长林师兄，没想到你也在这”
萧安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正是当初灵根测试时站在李山明旁边的长林师哥。
“萧师弟？”
看到来人长林不由得一愣，随后喜笑颜开。
“萧师弟你可是出了个大风头了啊，刚入门就一举夺得新人王的称号实在佩服！”
“哈哈哈哪里哪里，比起师哥还是要努力才是。”
“萧师弟可是要出门？那可得小心了。”
“哦？这是为何？”
萧安疑惑地问道。
“最近不知怎么回事各城骚乱不断，严重的甚至要官兵来镇压，你们还未到感气境，修为还处于武者层次，保命手段不多还是小心为好。”
“你们走吧，我就不奉陪了还有任务在身。”
“多谢师兄提醒！”
告别了长林，萧安与莫焉之乘着叶扁舟驶向离玄天宗最近的一座城。
玄天宗位置偏僻鲜有人烟，因此如果徒步走的话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能走到城里。
但好在他们有飞行法器速度快了不少，没过多久就看到了熙熙攘攘的人群。
高耸的城门比萧安那儿的云幽城气派了不少，上面是一个巨大的牌匾，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洛城二字。
城墙周围把守着不少官兵看着颇为森严。
“霍啊！这这可比天明城大多了。”
莫焉之发出一声感叹。
二人刚要进城却被一只手拦住了。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闲杂人等不得进城。”
城门旁的官兵厉声喝道。
“闲杂人？你说我是闲杂人？你知不知道……”
萧安制止了莫焉之，拱了拱手。
“晚辈是玄天宗弟子，路过洛城想在里面找个歇处还请行个方便。”
“玄天宗？”
那人听到玄天宗三个字那门口的卫兵立马换了副面孔。
“原来是玄天宗的贵客啊，快快请进。”
可正当两人想要进门时一旁却传来了争吵声。
“官爷，我上有老下有小，家中实在是困难能不能先通融通融，我这一家老小不能在外头住啊。”
“老子管你几个人，交不起房租通通给我滚！”
一个官兵正对着另一名衣着朴素，周围摆满了大大小小的包袱的平民怒声道。
那人看着也不过四十岁，旁边还站着他的妻子和两个孩子，一儿一女。
男人甚至跪下来求情，旁边的老妇人掩面哭泣，两个孩子差不多是七八岁的样子。
两个刚刚懵懂的孩童看着自己父亲下跪，皆是泪流满面，女孩放声大哭，男孩也只是强忍着呜咽不让自己哭出声。
这一幕让萧安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他至今都不知道他们在何方又或者是生是死，从记事起就一直是陈姨和李叔的面孔。
“这是每个城池的规矩，位置就那么多谁都想挤进城，因此如果交不起在城里的租费就会立马被赶出来任其自生自灭。”
“出了城如果没找到村落又或者村子不够强大的话……”
莫焉之没有继续说下去，村落数量众多，几乎每个星期都有被覆灭的情况。
灵泉镇离玄天宗实在是太远了，哪怕乘坐长老级别的飞行法器都要近乎一整天的时间。
萧安自身实力还不够强大，即使有叶扁舟但贸然行驶这么远路程的话非常容易半路遇上强大的妖兽。
这也是萧安迟迟不回去的原因之一。
ps:叶扁舟算比较特殊的飞行法器，比较脆弱，制作过程简单但需要进行光照补充能量才能一直驱动，缺点是速度慢和没有防御性，通常用来作为入门弟子的代步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