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蜘蛛母仓
黄有德看着手里的转让合同,仿佛看到了一叠叠的钞票,只是肚子现在还有些痛,让他很不爽,不过还好事情办成了,比预计的多花了一些钱,费了一些周折,本想着老杨不会卖代理权了,没想到今天中午就传出消息,他要价二十万转让代理权,黄有德就托其他人把合同签了回来。
虽然多花了一些钱,但是只要把代理权拿到手里,如果运营得当,两个月就可以回本了,老杨还是太老实了,做生意不是他那样做的,把利益最大化才是一个合格的商人,等生意稳当一些,再想办法收拾一下不识趣的老杨,还有那个小子。
“周经理啊,怎么不让卸货了啊”黄有德有些焦急的闯进了老周的办公室。
老周抬头看了一眼黄有德,接着看起手里的单子,确认无误之后,签了字递给了旁边的仓库管理员,才对黄有德说道,“是我让停止卸货的,昨天你们拉过来的货就有些不对,里面有三百箱都是临期产品,今天就更不行了,只有前面的一部分是新日期,剩下的全是临期,你把产品拉回去换成新日期再说吧。”
“周经理,那个,反正你们是拿来做工作餐的,这个日期虽然临期了,但是我保证没有一点质量问题,而且上次市商务局的徐副局长来考察的时候,也跟你们集团的康总打过招呼了,这些都是一些小问题,对不对,只要周经理你说行,康总不还是听你的吗?”
“你这什么话,康总那是信任我,所以把事情交给我办,我必须对厂里的员工负责,你这是干什么,把东西拿走。”
黄有德看着被扔到地上的红包,真是活见鬼了,竟然还有人不爱钱的,不拿回扣的采购不是好采购啊,再说这也没有什么危害,有钱不拿,咦,会不会是他嫌少啊。“周经理你放心,只要你高抬贵手,以后每个月我给你这个数,哎,哎,周经理你让我把话说完。”
“说什么说,听了脏了我的耳朵,听好我的名字叫周怀民,我会是那种以权谋私的人吗?”
“是,是,没想到周经理的境界这么高,那这样,我申请一下,把价格再往下降一降,给厂里省点钱,你看行不行?这省的也算是给厂里增加效益了不是?再说平常也有卖临期奶的,大家喝了不也没事吗?放心吧,不会出事的。”
“哦,也是啊,只是这种事情我也做不了主啊,你等会我打电话问一下康总怎么说。”
老周拿着电话走到窗户前,装模作样的表演了起来,说了将近有十分钟,他才有些无奈的挂断了电话,“不行啊,黄老板,刚才我也问了,牛奶的事情,上面之前就讨论过了,也有人提议用临期的牛奶这样能省不少钱,只是这样显得厂里有些小气,做的事情有些不体面,前几天厂里去新安市考察那边的奶牛场,他们那边产的鲜奶比这个临期的牛奶还便宜,就是只能存放一周,不过也没关系,我们是拿来当工作餐的,所以你这个牛奶明天就不用送了。”
“不是,这什么时候的事情啊,我怎么不知道啊?”
“不光你不知道,我也是打电话才知道的,黄老弟,不是我不帮你,只是听他们说牛奶厂是王副郡长的亲戚开的,所以你赶紧把这些临期的牛奶拉走处理了吧,免得过期就不能喝了,我还有事先去忙了。”
“哎,周经理,你,这…”看着周经理头也不回的出去了,黄有德连忙打电话给市区的徐超,昨天卸车他们也没说什么,所以徐超把郡城里最近的临期产品都要了,这种产品都是见现钱才发货的,希望还来得及。
当初的确是想要改善一下园区的伙食,正好看到杨蓉家代理的牛奶,也可以照顾一下她家的生意,只是最近我发现事情并不是我想的那样,每天的工作餐,每人一瓶奶是考虑到他们比较累,给他们补充一下营养,可他们大部分都没喝,有的拿回家给孩子喝,有的就攒起来凑够一件,到仓库换成整箱的,有的拿来走亲戚,有的拿去卖掉了,昨天回家,发现给我奶送的牛奶屋里都堆不下了,所以这件事违背了我的初衷,就干脆换成鲜奶,让他们自己喝掉,不给他们带回家的机会。
至于黄有德就当给他们一个教训,当然如果他们想要报复,我也乐意奉陪,估计他们暂时是没有空了,来明的他们不行,工业园区现在已经成长起来了,也不是谁都可以欺辱的了,至于玩暗的,所有的小混子都收到消息了,没人敢帮他们的。
没有一丝征兆,雪姑娘又来了,她给大地铺上了棉被,二期厂房也完工了,只剩下一些收尾工作了,后天就腊八节了,再有一周在外务工人员就开始陆陆续续的返乡了,城里的芳华展厅也装修好了,所有的事情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芳华的红色婚庆服装销量很好,那一件叫做胭脂的样品,也完工了,那是我留给红姐的惊喜。
暮色降临,园区变得静悄悄的,这几天我没事就在车间转悠,时间越来越少了,我却觉得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在一遍遍总结中总会发现新的问题,这几天除了开会还是开会,就连红姐都变得有些烦躁了。
如果留给我足够的时间,让我造出来一个蜘蛛母仓该多好啊,这是蓝星文明的工业瑰宝,如果想要制作高精度的产品,就需要超级精度的机床,而蜘蛛母仓不单单是一个机床,她是一个仓体。
她把所有的机器归纳总结,就像很多机器是以生物为模板研发的,她把机器归结为几大类,每台机器分为动力系统,控制系统,工作系统,传动系统,而蜘蛛母仓的强大之处就在于,只要有图纸,她就能造成你设计的机器,也就是你只要提供她需要的原料,智能系统就会自动处理所有的步骤,把成品摆在你的面前,蜘蛛母仓主要是适用于生产样机,机器的量产还是需要一条条流水线。
至于为什么叫蜘蛛母仓,带有一个母字,是因为母性原则,蜘蛛母仓什么机器都能做,只有一件事情做不到,那就是加工生产出比她还要精密的零件。
就是她加工出来的工件精度是无法超越她本身的精度的,这是因为任何工件的加工制造,或多或少都会出现误差,从而造成工件精度的下降。
那么蜘蛛母仓是如何制造出来的呢,她是由超级精密的机床,生产出无数个高级精密的机器零件,从当中挑选出最小误差,或者没有误差的零件,将挑选出来的零件组合在一起,就组成了蜘蛛母仓。
要知道一个蜘蛛母仓的是由几百万个零部件组成的,而每一个零件都需要挑选出最精准的,这将是一件超级耗费人力物力的工程,其实还有一种方法,就是将加工出来的零件进行二次加工,理论是来说机器做出来的零件应该是没有什么误差的,但是由于切削热变形等因素,即使肉眼看着没有一点问题,但还是会有一些变形,这就需要用到铲花工艺,进行二次研磨,造出高精度的零件。
现在厂区用的生产线就是来自德异志帝国的,自动上下料系统,激光切割机,大型数控冲床,气动系统,折弯机,就连控制系统的电信线缆都是进口的,高度的仪器必须使用超级精密的电讯线缆,才能保证不出意外。之前厂里联系的那家机床公司,也是德异志帝国的,考虑到它的安装周期太长,买回来没有人会用,而且机床限制太多,就没有引进,我本想采购一台,不需要他们的人安装,德异志帝国的公司也不允许这样,他们必须保证所有的机器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下使用,这样才能保证核心机密不被泄露。
其实最好的机床是在美尔核帝国,只是美尔核对中泽技术封锁的更加厉害,德异志帝国和龟兹岛国在精密数控车床方面也很厉害,真正超级精密的机床其实都是实验室出品的,最终会用到军工行业上,不会用来生产商业产品的。
现在世界上能生产最精密的只有艾尔兰帝国和美尔核帝国,最早的一台超精密机床还是18世纪的霸主艾尔兰帝国生产的,是一所天学社发明的,跟19世纪的霸主美尔核帝国的两个机构,并称为顶尖超级精密机床机构。
美尔核帝国上个世纪80年代的产品,现在还是最高加工精度的记录保持者,这又过了二十多年了,估计精度会还提升,只是不被外界所知了,包括哈勃望远镜的镜片,激光陀螺仪平面发射镜,导弹元件,超级高密的光学加工,都是美尔核的机床加工出来的,没有这些超级精密的机床,想要造出蜘蛛母仓,真是难如登天啊。
康丽红看着显示屏,注意力却没在上面,她有些走神了,自从看了那种男女主得了绝症的视频,她总是不自觉的代入自己,忽然变得有些多愁善感起来,尤其是少年最近有些反常,他忽然对工厂这么上心了,以前他只布置任务的,其他的都让下面的人做,现在反而事无巨细的都要开会,弄得女人也有的烦躁了。
尤其是前几天下雪,去市区看梦心,康丽红带着新采集的蜂蜜去做了化验,结果还是跟上次一样,女人这几天开始总结从各个方面收集到的反馈,她发现也许化验结果并没有错,是少年真的出了问题了,可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呢,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康丽红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少年这样的反应反而有点像,有点像电视里的男主角在做最后的安排,尤其是这几天他的脾气变得有些暴躁了,没有以前的心平气和了,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上次因为牛奶代理权的事情,他把徐家人弄的离职了大半,让徐家人到最后也不知道到底得罪谁了,少年的手段连康丽红都有些佩服了。她恍然明白那次张家人为什么避开少年,给自己开了一个家庭会议,让自己尽快给小天留下血脉,康丽红宁愿相信这些都是自己的胡思乱想,少年他的身体那么强壮,能吃能喝,而且他自己也懂医术的,他又做的那几场手术,康丽红打听过了,一线城市的精英医生也就这种水平了,还有什么病会难倒少年呢。
雪纷纷扬扬的下了一星期,为了避开春运的拥堵,天学社也都陆陆续续的放假了,再有两周就过年了,林薇儿走在园区的公路上,她恍惚以为来到了雁郊的工业园区,之前只是听爸妈说家里有很大的变化,新建了几个厂,还说招聘的工资不低,都是要一些高端人才,林薇儿也就是随便应付他们两句,一个十八线城市能建什么厂,工资能开多少呢,肯定是爸妈担心自己远嫁,所以想让她毕业了回家乡就业。
林薇儿当然不愿意了,雁鲸那么繁华,她还准备闯荡一番呢,不创就一番事业,怎么好意思面对七大姑八大姨呢,林薇儿看着道路两边新盖起来的两排门面房,俨然是一条商业街了,她今天来这里,不单单是来看这里的变化的,想起昨天晚上的聚会,林薇儿发自内心的开心。
昨晚上是地高社友聚会,自从上了天学社,以前讲堂的丑小鸭们都开始化妆了,尤其是几个谈了男朋友的女生,那身材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凹凸有致,以往聚会林薇儿总是焦点,只是去年,她就遭受到了冷遇,讲堂里的几个才子,都围着那几个大波妹,一晚上像条狗一样摇着尾巴,准备再续同窗情缘。
而这一切都在昨晚发生了变化,当林薇儿赶到的时候,因为屋里开了空调,她把厚厚的羽绒服脱掉的时候,那些人的下巴都掉到了地上,当初的茶杯盖不见了,就像那道刚上的枣花大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