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恐惧在低吟
结束了，就好像是做梦一样。
罗莎对于这样的事实有一种不切实际的恍惚，她感觉这是不是结束的太简单了点。
但既然麻烦已经解决，他们也是时候回到小马利亚了。
“无序，你老实跟我说，你那时候真的施展不了混沌魔法吗？”
“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我，你应该问你自己。”
“我的答案就是你耍了我。”罗莎在车厢的最后边和无序说道，“既然你可以帮忙，为什么只是在旁边看着。”
“如果我出手轻松解决了这件事情，凝心雪儿又怎么会说出实话呢。”
“你不会觉得这是在帮我吧，要是不小心翻车那会造成怎样的后果你应该清楚。”
“清楚清楚，当然清楚。”
对于无序的回答，罗莎显然也相当不满意，在座位上生了很久的气。
不过更让她生气的是凝心雪儿，在解决完水晶帝国出现的裂隙之后她直到现在都一言不发。
逃避是罗莎最厌恶的行为，既没法挽回什么，也没法补救什么。
因此她打定主意要和凝心雪儿关于这个问题好好聊聊，如有必要，为自己赎罪。
“罗莎，你怎么躲在车厢最后面。”
“我在和无序聊点事情，现在已经结束了。”
“昨天的一切真是可怕，我晚上又梦到那个怪物了。”
“哦吼，看来我们的友谊公主也是会做噩梦的啊。”
罗莎踢了无序一蹄子，顺便叫前面的小蝶把他领走。
等到处理掉无序这个碍眼的家伙后，罗莎接着跟暮光闪闪说道：
“你觉得这一切结束了吗。”
“应该是结束了吧，连谐律都没有用上。”
“我反倒觉得什么都没结束。”
出现在m6幻境中的，是她们最害怕的事情。
这不仅让她想起了当初无序逃脱封印，给她们挨个点化的时候。
虽然当时事情也解决了，可从后来看完全是后患无穷。
说到底，她们最害怕的东西还是那些，从未改变过。
恐惧，小马最古老也是最强烈的情感，十分符合罗莎对于黑魔法师的想象。
“我有种不安的感觉，你明白吗，暮光。”
“当我从她的黑魔法中清醒过来，在幻境中与她对峙的时候，我发现她绝非刻板印象中那种没有头脑的恶魔。”
“相反，她懂得恫吓，知道妥协，用尽花言巧语想要将你迷惑，是一名十足的智将。”
“你要说这样一位强大的存在最后冒着巨大的风险硬穿时空裂隙，我是不相信的，收益明显比付出低太多。”
“我只能认为她在我们所不知道的地方取得了我们所不知道的利益，而这样的利益，恐怕只有天才知道了。”
暮光闪闪反倒觉得罗莎是不是担心过头了，毕竟排除所有不可能的选项后，剩下那个哪怕再不可能也是真的。
然而罗莎却觉得，只是因为她们没能见到所有的选项，对于真相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有些东西藏在阴影下。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现在也只能这么做了。”
“是啊，可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
罗莎叹了口气，但愿事情不会发展到那种地步。
最终，火车在坎特洛特靠站了。
罗莎叫走了凝心雪儿，m6和无序则前往宫殿向塞拉斯蒂娅公主和露娜公主汇报情况，顺便带来韵律公主的问候。
在一个完全背离市区的方向，罗莎让凝心雪儿跟在自己身后，一边走着一边问道：
“你对铁王冠，无序是这么叫的对吧，有多少的了解？”
“我知道的也不多，只是知道戴上的小马会变得邪恶无比，同时拥有操纵其他小马的能力。”
“倒是和水晶帝国见到的没什么两样。”
罗莎接着走着，同时低着脑袋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过了好一会才继续向凝心雪儿问道：
“她会获得小马的记忆吗？”
“应该是不会的。”
“那她展示的黑魔法，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呢，凝心雪儿。”
在空无一马的小巷，罗莎站在巷子的尽头，转过身来向凝心雪儿发问。
对方展示出来的能力和她们看到的能力相差太多，虽然心灵控制是黑魔法的一大分支，但显然不是黑魔法的全部。
至少妄图穿越时空裂隙的巨大亡灵生物不在此列，罗莎也不相信学心灵魔法的黑魔法师能够无师自通学死灵魔法。
尤其是对方这种显然有着自我意识的东西。
“我，我不知道。”凝心雪儿的腿又开始打哆嗦，说话也颤颤巍巍，“或许她是从我的卧室里自学的？”
“也可能是某匹小马交给她的。”罗莎接着说道，“不然她在水晶帝国展现出的能力，不应该会让你的世界彻底崩溃。”
“好吧，我承认，一开始的时候事情还在我的掌控之中，至少表现出来的是这副模样。”
“我想，那边的我一定教过你一个道理——永远对魔法心存敬畏。”
罗莎现在知道对方是从哪学来的这一套精湛的黑魔法了。
纯粹的自然魔法或者神器能力和被小马操纵的魔法是两码事，水晶帝国的心控属于前者，而巨大的亡灵生物后者更多。
凝心雪儿近乎崩溃的心理防线虽然让她不会一股脑把所有东西都说出来，但也已经脆弱到罗莎问啥回答啥的程度了。
“现在，我需要你帮一个小忙。”
“小忙？”
“去和自由联盟一起研究，怎么才能够抓到女王。”
说完，罗莎按下了小巷的某一块砖，那块砖回弹后出现了一个把蹄，罗莎用魔法轻轻一拧，看上去像是墙的门便被她打开。
这是自由联盟的一个小据点，是早年用来吸纳坎特洛特上层社会资金的黑产地点，现在同样是自由联盟另一面的基地。
“她比你聪明太多，知道要学习，只是装作可怜便将你耍了一通。”
“我现在对于她的动向有了一个猜测，女王的意识现在就潜藏在我们之中。”
“我需要你帮忙逆向工程，最好在她彻底毁掉某匹小马的前途前，一劳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