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心之所向：后宫的繁华
“陛下，彻儿在道家修行，想必吃得都是些清淡的素斋。他此次回来，让他大饱口福吧。”嬴政毫不犹豫地回答，“好。除了彻儿偏爱的菜肴，再摆上满汉全席，让他吃个痛快。在道家那么久，他或许已不熟知世间的美食已有了变化。”
淑妃点头同意，“确实，天机楼向天下发布千道美食，还有各种风味的调料品，无论多奇特的口味，都能满足。”
“彻儿一向喜欢美食，一定会惊叹于外界食物的惊人变化。”
“陛下，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我想亲自下厨，为彻儿做一道汤菜。”
秦国后宫嫔妃分为八级：皇后、美人、良人、八子、七子、长使、少使。
淑妃便是美人。
然而宫中有规定，美人以上不能亲手操持家务。
过去淑妃地位低，曾为嬴彻做过。
但自五年前，她便再也没有下过厨。
“好！”
嬴政亲自下令。
规矩既然能被打破，还有什么能束缚呢？
嬴彻与晓梦一同回到府邸。
府邸广阔，四周高墙，覆盖着藤蔓，古老而庄重。
四周树木葱郁，奇花异草争艳，一条清溪从花木深处曲折地泻于石隙之下。
石桥三港，兽面口中含着明珠。
穿过穿堂，平坦宽敞。
两边是穿山游廊厢房，挂着各色鹦鹉、画眉等鸟雀。
再往前，清溪如雪，石磴穿云，白石栏杆环绕着池塘。
台上坐着几个穿着华丽衣裳的丫鬟。
丫鬟们看到嬴彻，先是一愣，随即欣喜若狂。
“公子，公子回来了！公子回来了！”
其她丫鬟也纷纷叽喳着，围了过来。
莺莺燕燕，围绕着嬴彻。
“好了，好了。”
“三年未见，都长成大人了啊。”
嬴彻轻抚着这些丫鬟的头发，脸上露出微笑。
“小红的头发留长了啊。”
“嘿嘿，公子曾说过让我留长发的。”
夜幕降临，小红轻抚她那如瀑布般黑亮的秀发。
“看，花儿的体态也变得更加婀娜。”
“公子，我一直都在注意饮食和锻炼。”
花儿自豪地挺起胸膛，神采奕奕。
“而吖吖你的气色，也变得更为的健康红润。”
“公子，我一直遵循您的建议，坚持健身。”
吖吖兴奋地在原地转了一圈，展示着她那健美的身姿。
嬴彻挥了挥手，示意她们退下，去准备今晚的宴会。
他一转身，便瞧见了站在一旁的晓梦，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酸涩。
“师兄，你的女人真是不少啊。”
晓梦语气幽幽地说道。
嬴彻微微点头，“嗯，她们都很不错，毕竟都是我的人，我对她们都很满意。”
“师兄，我并不是在夸你——”
晓梦显得有些焦虑，但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忽然想起了嬴彻曾与她分享的那些荒唐往事。
哎，算了吧，毕竟他还是她的师兄，这里是他的家。
师兄的所作所为，她也不好多加干涉。
就在此刻，一群莺歌燕舞的女子从角落里偷偷地探出头来。
“她们又是谁呢？”
晓梦一眼便察觉到了这些女子的存在。
这些女子见到被发现，便纷纷走出，来到嬴彻面前，紧张而畏惧地问候，“奴才们见过嬴彻公子。”
嬴彻有些意外，觉得这些女子颇为陌生，思索许久也想不起来。
直到管家的出现，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看到嬴彻公子，管家激动得热泪盈眶，激动地喊道，“公子，老奴终于等到你回来了。”
“柳老，起来吧，我们是一家人，不必如此拘谨。”
嬴彻双手将老管家扶起，温言安慰。
柳老管家激动地看着嬴彻，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嬴彻好奇地询问，“柳老，这些女子是……”
柳老有些尴尬，但仍然老实地回答，“公子，当年南疆进贡的女子中，她们便是其中一批。那件事之后，她们便被送到了这里。这三年来，我们一直细心照料，等待着你的归来。”
这时，嬴彻也有些尴尬。
没想到自己当年的荒唐行为，竟然还记得。
“师兄对你们做过什么？”
晓梦好奇地询问这些女子。
女子们看了看嬴彻，然后小心翼翼地讲述当年的事。
但她们在讲述时，只说是被嬴彻公子选中，宠爱。
绝口不提嬴彻的任何不是。
实际上，她们对这样的命运并不反感。
毕竟作为贡女进入皇宫，可能一生也见不到皇帝。
要么在宫中孤独终老，要么被赐给某个老朽的大臣。
而能被嬴彻宠爱，至少在这里她们能享受到不少自由。
听完这些女子的回答，晓梦震惊得合不拢嘴。
她知道嬴彻过去的行为放荡不羁，但没想到他已经荒唐到这种地步，竟然连父亲的贡女都敢截胡。
“师兄，你还真是有一手……”
在迷蒙的夜色中，晓梦的语音如同一缕轻烟，缓缓飘散。“别担心。”
她转向那些紧张的贡女们，语气温和却坚定，“他——我师兄，往日或许有过放纵，但今时今日，他已脱胎换骨，绝非往日可比。他对我们的善意，是刻在骨子里的。”
晓梦的目光中充满坚定，她深知，即便拥有惊世骇俗之力的赢彻，若心存善念，又有谁能够阻止？而且，从他的行为中，她看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人。
“我们不怕，只是……”贡女们的话语中带着一丝颤抖，却也透露出坚定，“我们不知道公子的意图，心中不免忐忑。”
晓梦轻轻点头，她明白了。这些女子，她们害怕的，是被抛弃的命运。
她们从遥远的南疆被献上，在这陌生的土地上，她们无依无靠。在嬴彻的府邸中，她们度过了三年的时光，有了庇护，有了依靠。她们不愿失去这一切。
晓梦的视线转向嬴彻，她想为她们求情。嬴彻的眼中闪过一丝柔和，“若你们愿离去，我不会阻拦；若愿留下，我自会安排。”
贡女们急忙跪下，语气坚决，“我们愿侍奉公子。”
嬴彻微微点头，“既然如此，便留下吧。我会给你们机会。”
在嬴彻的身份下，豢养这些人，虽然有些违背常理，但在这乱世之中，谁又能够说得清对错？
“多谢公子！”贡女们声音哽咽，充满了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