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男人心海底针
医生还想说什么,现在愣是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好像温冉虽然出去了,但他现在站在这儿还是充当着电灯泡的角色。
“那少爷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等等。”陆宴突然叫住他,沉声道:“给冉冉准备点药,别太苦,她免疫力低又在我这儿待了一下午,省的晚上难受。”
“......好的少爷。”
医生转身离开。
陆宴叹了口气,掀开被子去了浴室。
哄老婆开心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温冉小跑着回了侧卧,抱起深深撸了几把拨通了安黎元的电话。
“冉冉,怎么样?”那头女孩声音似压着笑,问她。
温冉仰着脑袋抿抿唇,把深深放到腿上,“挺好的。”
“怎么——”话说了一半,安黎元突然捂着嘴压低声音,“具体呢,我要听详细的,快说说!”
“具体就和我们说的一样啊,我跑了,然后留他一个人待在卧室,独守空房。”
女孩子高兴得很,语气愉悦,尾音都带着翘。
安黎元咬了咬唇组织措辞,总觉得哪里不对。
她顿了顿,问她:“你不会是被吃干抹净才逃回来的吧。”
听筒里原本笑着的人怔了几秒,“没有啊,那不算。”
“那你告诉我你们做了什么,我帮你分析一下。”安黎元很有兴致。
温冉:“他亲我了,然后摸......”
“摸哪了?!”
温冉:“......”
“少儿不宜,不告诉你。”温冉盘着腿坐在地毯上,左肩处一抹红痕格外扎眼。
“不过你今晚怎么了,和我说话像是在做贼一样,声音好低,偷偷摸摸的。”
“咳——”安黎元继续捂嘴,朝四周扫了眼,“这不是被安行止逮到夜不归宿,他还告诉了爷爷,害的我现在只能坐在祠堂台阶上赏月亮,旁边还有人看着。”
“不过我一说是和你打电话,她们就答应不会告诉我哥。”
安黎元说着话,那头温冉静静听着她发牢骚,时不时还能听到深深在喵呜。
透过听筒传到她耳朵里,安黎元突然就笑了。
想感慨些什么,“冉冉,现在真好。”
“好什么?”
“你好啊。”
夜色寂静,快要立冬的天气已经冷了,安黎元站起来走到红漆栏杆旁,倚着身子看向远方。
她抬头,看见了久违的星星。
“以前的你可没有这么生动,美则美矣,看起来却遥远的不得了,对什么事情都看得太开,我都怕有一天,一睁眼,你就不见了。”
“可现在你结婚了,我原本还担心陆总太过沉闷清冷,怕你婚后性子更静,谁成想,他居然把你,嗯?养的这样好。”
安黎元用了养这个字,确实是发自内心的,温冉的性格,就是需要日复一日的细心才能浇开花。
到现在为止,只有陆宴做到了。
他可以毫不费力的牵动起她的情绪。
安黎元听温冉不说话,继续道,“这换个人,你才不会有闲心特意换个裙子,跟我讲他怎么怎么样,让我给你出主意闹他。”
“哪有?”温冉打断她,“是他先说我不爱听的话。”
“知道,但这个年龄的问题有点代沟很正常,三岁一个段,他大你六岁呢,这都两个了。”
“也不全是。”温冉抿抿唇,但那些奇奇怪怪的感觉她也说不出来,索性也就没跟安黎元讲。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有人敲门。
温冉站起来,看见端着黑乎乎的药进来的医生。
她放下手机,疑惑,“这是什么?”
“少爷让我准备的药,说少奶奶身体差,免得自己也被传染了不舒服。”
“......好,谢谢,我一会儿喝。”温冉干巴巴看着药,直到医生关了门出去,电话里头传来安黎元憋不住笑的声音。
“这事闹得,又是一拳打到棉花上。”
温冉好久没出声,原本想着自己占了便宜,现在怎么有种陆宴就是在陪她玩的错觉。
看着她闹够了,再一本正经的哄她听话。
温冉咬着唇,最终还是喝完了药。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男人心海底针。
更何况是陆宴,这心,估计得是无底洞了。
挂了电话,温冉洗漱完睡到床上,深深聪明的很,一看到这个场景就知道主人今晚不走。
它跳上去,自觉的窝到温冉怀里,尾巴不小心蹭到温冉嘴唇,痒的她禁不住笑起来。
最终一人一猫寻了最舒服的姿势依偎着,温冉哄着自己睡觉。
关了灯,没多久就听到小猫呼呼声。
她却没睡意,翻来覆去的,不知过了多久,温冉还是清醒的不得了。
最后干脆打开手机,才发现已经凌晨一点了。
温冉清醒的要命。
真是怪事,她就那么在床上坐了会儿,半晌,空气中响起一声轻叹,她下床穿了拖鞋蹑手蹑脚的出去。
走到主卧门口,温冉趴在门上听了会儿动静。
没声音。
陆宴已经睡着了吗?
她开了条门缝,看见里面一片漆黑,窗帘拉的很紧,密不透风。
温冉进去后轻轻关上门,极致安静的环境,连衣料摩擦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好像有些不对劲。
温冉心头微动,走过去开了床头一盏小灯。
昏黄暖光瞬间倾斜而下,照在男人渗着薄汗的额头。
陆宴呼吸很重,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
女孩弯腰,额头抵上他的,感受到熟悉的滚烫。
又发烧了?
温冉庆幸自己来了。
放低声音去洗手间给他弄毛巾降温,结果进去就发现里面很明显的使用痕迹。
动了动唇,温冉走过去淋浴旁。
这一看差点没把她气死,他居然用冷水洗澡!
他是嫌自己病的不够严重吗?
饶是温冉脾气再好现在也有了想训他的冲动,但又一想到男人那副难受痛苦的样子,瞬间又没了脾气。
最终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趟,觉得差不多了,温冉将指腹按上男人紧皱的眉心。
他好像又做了什么噩梦。
浓密睫毛颤着,在鼻翼两侧打下大片阴影,有点像睡美人。
温冉莞尔,困意上头打了个哈欠,刚想收回手,手腕蓦地被男人按住。
他还没醒,只是下意识的想留住她。
有点像讨要糖吃的小孩子,温冉心软,顺着他的力道钻进男人怀里。
夜色很美。
于是在陆宴的梦里,黑暗的獠牙散去,怀里柔软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