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沈元山被打
“好。”
沈榕山将头发擦干,进屋拿剪刀打磨,不一会儿,拿着磨好的剪刀出来。
按照她说得,剪到腰中间,剪下的头发掉落在地上。
季温禾听着剪刀咔嚓咔嚓的声音,捏起脸颊边的碎发:“头发稍发黄好难看,沈大哥,你把发黄的头发都剪掉。”
不仅发黄,枯燥,有的发丝分四五根叉,太缺营养了。
沈榕山望着发黄的发丝:“那太短了,等长一段时日再剪。”
“也行。”
剪完头发,季温禾转头见他在捡掉落的发丝,好奇地问:“沈大哥,这能烧掉吗?”
“不能,挖个坑埋了。”
她记得头发埋在土里是不会腐烂的吧,那还不如烧掉呢,万一谁不小心挖出来,多吓人啊。
起身去水缸边照了照,没什么变化。
随意的用发簪挽起来,将盆里的水倒掉。
刚走进厨房,听到兰婶地叫声:“榕山啊,你叔去问过了,小鸡苗七文一只。”
季温禾赶紧放下木盆走出院子。
七文一只,比他预想的价钱低一文。
“兰婶,我们买四只。”沈榕山看着身边的人,“还是六只?”
“四只吧。”先养四只,她还没养过小鸡,再说手里的钱不多。
“我家还是养两只,明日我和你叔一起去,他不会挑,我怕他把小病鸡买回来。”
“兰婶,你等等我。”季温禾跑向屋内拿钱。
数好铜板后,出来递给她:“兰婶,麻烦您帮我们家的也买回来。”
兰秋华笑着接下:“我来就是告诉你们,不用跟着去,我和你叔去就行。”
“哎,谢谢兰婶。”
“客气啥,你们忙,我先回去了,明早去,晌午回来。”
两人送了送:“兰婶慢走啊。”
她挥挥手,径直下了山。
季温禾帮着沈榕山一起,将篱笆的缝隙补上,等着小鸡苗到家。
傍晚时分。
季温禾站在院子里,目光望着山下:“奇怪了,元山怎么还没回来。”
昨天这时候他们两早就回来了。
沈文山宽慰道:“嫂子别担心,他今天可能走远了些,估摸着一会儿回来。”
这一等,等到了天黑,人还是没有回来。
三人再也坐不住了。
沈榕山眉头紧皱:“温禾,文山,你们在家里等我,我去找他。”
元山不是爱玩的性子,平日里做事很稳当,就算晚回来,也不会天黑了还没到家。
“大哥,你小心点。”
“沈大哥,你注意点。”
他点了点头,快步走下山。
两人心中止不住的担忧。
饭做好了,就等沈元山回来吃饭,如今,他们也没了吃饭的心思。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沈榕山回来了,背上背着一个人,他大喊:“文山,把油灯点上。”
听着他焦急的声音,季温禾猜到沈元山出事了。
沈文山跑进屋里找到油灯点亮,端去屋内。
“沈大哥,元山,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鼻青脸肿,像是被人打了,怀中抱着被折成三段的竹竿,手中握着被踩得不成样子的手绳。
沈元山有气无力地看向她:“嫂子,对不起,都坏了。”
季温禾鼻子发酸:“不重要,没了就没了,我们在编,你才是最重要的。”
沈榕山冷着一张脸,压抑着情绪,沉默地背着人进屋,小心的将他放在床上。
不知牵动到了哪里的伤口,他疼得直抽气。
“元山,是谁打得你?”沈文山握着他的手。
“我不知道,我回来时借了茅房,出来后被麻袋套住,没看到脸,有好几个人。”
他看到了一只袖子,棕色的布料,谁家都有,根本找不到是谁。
季温禾追问:“声音呢,他们有没有说话?”
沈元山微微摇头:“没有,他们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打完我就跑了。”
“那你......”
她还想接着问,瞥见沈榕山带着杀意转身出去,连忙追出去,不忘交代。
“文山,打水给他清洗一下。”
他的步子跨得很大,等追出去时,人已经走到院子外了。
“沈大哥。”季温禾跑过去拉住他的手臂,“沈大哥,别冲到,现在是看看元山怎么样,看到伤到了哪里。”
沈榕山死死握着拳头,眼神闪现杀气:“我知道,我去找兰婶,她家有跌打酒。”
“好,我和你一起去。”
她不放心,现在的他瞧了让人害怕,在压抑着。
家人,是他的底线。
季温禾牵起他的手,拉着他下山:“人我们肯定能找到,到他出事的地方详细打听打听。”
“嗯。”沈榕山应了一声,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愤怒。
来到兰秋华家门口,季温禾叫门:“兰婶,是我,我来借跌打酒。”
她在屋内,还没休息,好奇地问:“崴脚了吗,我这就拿给你。”
拿着药出来时,察觉到两人的气氛不对,疑惑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沈榕山接过跌打酒:“元山被人打了。”
“什么!”兰秋华惊讶地叫了一声,随即压低声音,“元山怎么会被人打,是谁干得?”
季温禾无奈摇头:“没看到了,那些人有防备,兰婶,我们先回去了。”
“走走走,我跟你们一起去看看。”
“我也去。”沈安国从屋内出来。
沈榕山没有拒绝,快速走在前头,上台阶时,望向身后不远处跟着的季温禾。
“沈大哥,你先走,我和兰婶他们一起。”
他点点头,急切地往山上走。
三人跟上去,来到院子中,房门关上了。
季温禾想起临走时交代沈文山给他擦洗,看向沈安国:“安国,你进去吧,文山在给他擦洗。”
“好,我去看看。”
兰秋华面色担忧:“元山不是出去卖手绳吗,能招惹上什么人。”
说到招惹的人,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沈虎彪。
“会不会是沈虎彪。”
“他?他不是好长时日没回来了,连他爹都不管了,他爹也没去找他。”
村里人问过他爹,只当沈虎彪死在外面了,完全不管他了。
季温禾摇摇头:“我只是猜是他,并不确定,元山没有看到脸,也没有听到声音,有好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