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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大门紧闭,未必出事。

雪剑在开元通宝钱庄倚门而立,秋风行于她身边,顺着雪剑目光看去,一家小书铺,大门紧闭,书铺名字倒是好听,祥林雅舍。

“怎么,很好看吗?”秋风实在不懂,超过一盏时了吧,雪剑就这样倚门发呆。

“不应该呀?”

雪剑并未回秋风的问话,而是喃喃自语。

“什么意思?”秋风一脸迷惑,歪着脑袋看向雪剑。

雪剑摇了摇头,她不相信书铺的人会拿着三十万两银票跑路,掌柜的对白叔说的话还在耳边呢。

这话是书铺的先生所言。

雪剑仍是未理睬秋风,自顾自言道:“智士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

秋风傻眼了,他怀疑他还在梦乡里,雪剑在发什么疯,中邪了。

“非己之财,不予取之,无功不受禄。”

万金不取,先生能说出这样的话,他怎么可能拿着银票跑路呢?只需把书铺中一百来字画拿出来,这银票就是他们的。

若说银票不够可以再论,可掌柜的说银票给多了,他拒绝收取那么多银票。

这就不可能是跑路了。

难道……

雪剑不敢往坏处想,祥林雅舍的人出事了。

会不会……杀人夺财?

雪剑头摇得像拨浪鼓,嘴里念叨,“不会的,不会的。”

这样岂不是她们间接害死了祥林雅舍的人,雪剑不敢想。

“干嘛?”雪剑拔开秋风放在她额头上的手。

雪剑神神叨叨的,秋风还真觉得雪剑生病了。

雪剑白了一眼秋风,嗔道:“干嘛?想吃本姑娘豆腐,直说嘛。”

秋风俊脸暖和,他打量着雪剑,一脸笑意。

“怎么?怎么?”雪剑挺直了身子,山峦凸起,波涛颤动,嗔怒道:“本姑娘貌美如花,国色天香,你这是什么眼神?”

雪剑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身姿绰约,亭亭玉立,特别是这一时,眉眼含羞带嗔,丰胸耸立,更显妩媚动人。

秋风俊脸生红,他别过眼去,看向祥林雅舍,心头打鼓,故作镇定道:“你对着那看了半天,还自言自语,那个书铺有古怪吗?”

秋风有意岔开话题,雪剑一个姑娘家自是不好意思纠结那个话题。

雪剑看向祥林雅舍,叹了一口气,恹恹道:“也不知书铺怎么回事,祥林雅舍这几天一直闭门歇业?”

“怎么,你认识书铺里的人?”秋风的目光并未收回,心中微动含笑道:“这是在担心着谁吗?”

雪剑瞥了秋风一眼没好气道:“是呀,三十万两银票呢,怎不担心?”

秋风怔了怔,松了口气,不解的问道:“三十万两银票,怎么回事?”

雪剑沉思了片刻便把那日她和梅若华去祥林雅舍的事讲了出来。

秋风听后,心中有思,问道:“你怀疑他们拿着银票跑路了吗?”

雪剑垂眸不语,她沉思片刻,转头看向秋风问道:“刚刚我说的话,你可曾听到?”

秋风点了点头,雪剑问的是她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话,秋风还以为雪剑中邪了呢。

“智士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非己之财,不以取之,无功不受禄。”秋风把雪剑自言自语的话念了一遍,接而言道:“能说出这样子的话,且掌柜的拒绝收银票,三十万两银票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很显然他们是真的不贪财。”

雪剑脸显忧色,秋风见此,轻声笑道:“这祥林雅舍大门紧闭,可也并非一定如你所想,他们出事了。”

怎么不会?

雪剑听秋风如此一讲,她还真的觉得祥林雅舍的掌柜的和他家公子出事了。

雪剑心儿一跳若有所思道:“若不是出事,像这样子的人又怎会失约,怎会关起门不等客人上门取货?”

还真是有可能,秋风其实也拿不定,说不准祥林雅舍的大门为何紧闭不开。秋风说那些话只是为了安慰雪剑。

秋风脸色讪讪嘴硬道:“可能是被其他事缠身,一时走不脱也未尝不可。”

“这话你信?”

雪剑白了一眼秋风,转身朝钱庄里面行去。

还真是,秋风还真是有些不信。

雪剑进了钱庄,秋风站在门前看着祥林雅舍。

一时半会儿,秋风的心一动,嘴角勾起,笑道:“若你真想知道祥林雅舍里的人出没出事,这事其实很简单。”

“怎么个简单法?”

雪剑突然探出头来,秋风还真被她吓了一跳,心忖:这不是进出了吗?怎么还在门边?

秋风故作高人,咳了咳两声,略作沉思,微笑未语。

雪剑走了出来,靠近秋风,雪剑用胳膊肘顶了一下秋风的手臂,娇嗔道:“你倒是说呀。”

秋风伸手一指,不敢犹豫连忙道:“诺,你瞧,你去屋子里面瞧瞧,这不就知道了吗。”

雪剑微敛眸光,想一想,好像是,去祥林雅舍瞧上瞧,没准还真能瞧点什么出来。

可也未必呀!

秋风见雪剑犹豫不决,便轻笑道:“虽然有可能不知道里面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关上门,总比你站在这里瞎猜要知道多一些吧?”

确实如此,雪剑的心动了。

“走。”秋风头一摆,言道:“风哥陪你去里屋瞧瞧。”

雪剑微笑点头,俏美的脸红彤彤,如若苹果熟透了,那苹果必须是红苹果。

……

雪剑和秋风站在祥林雅舍门前。

雪剑回头看了看,街上车水马龙,人流如织。心忖:大白天又不能爬墙踢门,这怎么进去呢?

秋风看了一眼雪剑,低头附耳,轻声道:“旁边不是有耳门吗?用内力震断门栓就可推开门。”

雪剑翻了翻白眼,这也行?行吧?雪剑内心在挣扎,秋风朝耳门走去。

雪剑跺了跺脚,她迟凝了一下跟了上去,雪剑心怦怦跳。

秋风伸出手放在门上,他的眉头皱了起来,秋风感觉到不对,这门的门栓并未栓上。

秋风的手缩了回来,他朝雪剑言道:“门没有栓上。”

怎么会?门栓没栓上,里面有人?出门急忘了锁门?

雪剑伸出手轻轻一推,门开了。

这门果然没有上栓,怎么回事?

雪剑走了进去,秋风跟了进去。

屋里面摆设整齐,字画还在。

“有人吗?”雪剑所站之地离耳门差不多有一丈远。

没人回应。是不是声音太小,里面的人没听见,这种可能性很小。雪剑的声音加大了些,她再次喊道:“有人吗?”

这次有人说话了,说话的人是秋风。

“雪剑,你看。”

秋风关上了门,他并非要关门,他是感觉不对,怎么会没锁门,门也没有上栓呢?他是在查看,门栓是不是坏掉了?

雪剑转身抬头看过去,门栓真的坏了,秋风的手上拿着断开的两截门栓。

雪剑眉头一皱,看来是真的出事了,这两截门栓断裂之处整整齐齐,断口平整,这是有人用内力震断门栓的。

雪剑感到不妙,还真有人见财夺命,她往前行去。秋风跟了过去,两截门栓还被他拿在手上。

眼前光线变得明亮,雪剑继续往前,没走几步,雪剑走进了后院,只是一个小院,不足百平,苏谨言家道中落,能有如此带小院的房子,还是他父亲母亲勤劳干活才保留下来的。

初春,院中未见落叶,小院很是干净,可见主人经常打扫,并非懒惰之人。

书铺里的先生和掌柜的自然不是懒惰的人。

这一点雪剑很是肯定。

院中有棵大树,雪剑没有认出来,可她知道是那种四季常春的树。

院中还有石凳,还有断裂的石桌,石桌一分为二,断口平整光滑,很显然是被刀剑之类的兵器劈开的。

雪剑心儿一跳,还真出事了。

雪剑朝里屋行去。

秋风坐在了石凳子上,他眸眼微搭,心有所思。

未有多时,雪剑从里屋又走到了小院。

“坐坐。”秋风指着他对面的石凳,抬眼看向雪剑,温和笑道:“别担心,他们应该没事。”

雪剑并没有听秋风的话坐下来,雪剑的眸光在庭院中不断扫射。

“不错,从屋子里看,他们的确没有出事。”雪剑走向秋风对面的石凳子,她坐了下来。

“怎么说?”秋风俊脸如暖阳,尽是笑容,秋风看向手中的两截门栓,微笑道:“这个难道不是有人用内力震断的?”

未等雪剑说话,秋风右手拿着断栓指向眼前一分为二的石桌,目光闪动道:“这个又怎说?别告诉我这不是有人用刀剑之类的兵器劈开的。”

秋风眼含笑,他笑眯眯的看着雪剑。

“其实你早就看出来,对吗?”雪剑用手捋了捋额前一丝秀发,坐直了身子。

“对。”秋风笑道:“可你没有告诉我,这屋子的主人是个练家子,若不然,我会知道的更快些。”

“废话。”雪剑瞪了一眼秋风,不满道:“我所见到的掌柜的就是个普通人,我怎知他家公子是个内家高手?”

秋风并不在意,略思一时道:“庭院打扫的干干净,铺面的字画摆得整整齐齐,这里并无打斗痕迹,这门栓并非他人进来而弄断的。”

秋风顿了顿继续言道:“当然,这说明不了这断栓是这里的主人弄断的,只是让我知道不是外面的人强行进来而弄断。”

秋风再次停下话音,他看向廊道角落里言道:“那个地方有人经常在那里打坐。”随即他的目光停留在大树树身上,言道:“大树底下还有人常在那里练剑,很显然,这一分为二的石桌是练剑之人用剑劈开的。”

秋风笑道:“这一切告诉我,主人是个练家子。”

那是自然。

雪剑心里念道,且是一个剑术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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