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令你携带扶苏一同南进
听闻军士禀报,当即回应道:“禀告皇上,那贼寇乘海舟来袭,虽然兵力不甚雄厚,但却因其灵活性胜过我们。”
“敌军多居船舰之上,我们大秦虽拥有众多精锐之师,但在海上难以施展力量!”对于来自海洋的寇军,实是前所未闻。
“群臣中可有自愿挺身而出,荡平叛乱的?”始皇帝提问时,大殿上众多官员纷纷沉默,就连帝国的着名将领蒙恬和王离等人也谨慎考虑,不愿轻率出战。
并非他们胆怯,而是对这陌生的海上战术并不熟悉。若贸然应对,恐怕将带来重大的损失!
此刻,名为白泽者,听见此消息,目光闪现一丝机芒。在他看来,这是大秦第一次与华北之地以外的世界碰撞,是他扬我秦威的绝佳时机!
想到这儿,白泽匆匆向前施礼道:“恳请皇上批准,末将以身犯险,除暴安良,扬我国威。”
听到此言,始皇帝眼前亦是一亮。“不错,好个少年,不愧是朕的后裔!”
殿内的众官员闻声内心震动,白泽竟能既镇守北部消灭匈奴,又欲前往南疆作战?
注意到始皇帝未作回应,白泽接着言道:“陛下若不信任末将,臣愿立军令状以示决心。如此次南征不利,臣愿领受灭族之刑!”
说出此话,白泽已确有万全把握,因为即使在大秦的辉煌时代,南部海域之乱尚未成气候。
但他深知若连这样的对手都无法击败,那他也无颜继续领军作战。然而这话传入始皇帝耳中,让他哭笑不得。真的会斩三族么?这岂不是包括他在内都受株连?
旁边章邯听完,神情微妙。夷灭满门岂非动摇了嬴氏王朝的根本?
气氛一时陷入难堪寂静。白泽看着眼前皇帝略显无奈的神情,有些困惑自己的行为是否过于直接。
在秦军建功史中,类似军令状并不鲜见,一千个或许都不止。于是始皇帝咳了一声,淡然回应:“你有这番决心固然是件好事。”
“不过之前你在北方扫荡匈奴,朕已经封你为武安君,是我大秦最高级别的将领。”
“若是南征胜利,朕实无法找出足够的奖赏。思考良久仍未能定夺合适之法。对此你有何看法呢?”
面对这样的对话,朝堂之内的文武百官都惊愕万分,皇帝是不是给白泽设下了某种特别期待?
虽然圣命无上,但如果私下约定,日后背信弃义也无法查证。但现在在百官注目之下说出此话,意味着一旦违背承诺,不仅是尊严扫地,影响极其巨大。皇帝能否做到信守承诺,将成为大问题。
在大秦国内乃至整个华夏数千年的史书上,这等之事都是从未耳闻的佳话。由此可见,陛下对白泽的信任至深!
谁料白泽听了,竟轻轻摇头说道:“陛下这话,未免对我了解不深。”
“臣所做一切,并非私欲驱使,皆为大秦万世基业和华夏江山考量。朝朝求进,岁岁兴盛,千秋传扬无尽。”
始皇帝听闻,龙目闪烁,对白泽的忠贞敬意油然而生。堪称铁骨英魂的大秦子民,果然名副其实!
泽儿,真是自己血脉中的璀璨明珠啊!但面对白泽的要求,他仍坚持道:“在秦朝统治下,必定要有封赏。”
“若有功绩未加封赏,不论你如何,我大秦百万战士观之,定会觉得心寒。”
百官在一旁听得震惊不已。这算怎么回事?然而白泽并未惊慌,反而浅笑道:“既然陛下吩咐,我自然不可推辞,否则便是违抗圣命了。”
“臣倒有一物,请陛下恩准。”
始皇帝好奇心大起,也想知道白泽所求何事。“不妨说来听听。”
白泽行了个礼,然后洪声开口:“陛下可能并不知,天地间除了我们华夏天地,更有广大疆土等待探索。”
“依臣之见,大秦欲承千古万代,当征服那些尚处未知的土地才是当务之急。”
“普天之下,无不是王土也。”
因此,“此次臣南下征讨如若得胜,臣请陛下考虑对外扩展势力之策。陛下若接纳,臣甘愿充当急先锋!”殿内沉寂无声,百官瞠目结舌。
他们的震撼不在于秦始皇,而是白泽提出的新观念——天下不仅仅是九州,北方的广袤荒原已超出他们的常识。
听着白泽的话语,秦始皇上心头激荡起一种久违的壮志雄心。自扫平六国,统一天下以来,那种热血未曾再燃。
此刻的白泽,如春风一般吹过,点燃了年迈的始皇心中的熊熊烈火。普天之下,无不是我大秦之地!从六国至漠北,再到更多的边疆等待征服!
“妙!好!”秦始皇断然说道,“如若武安君此战胜南,朕封你为讨夷大将军,掌管一切对外征战。”
“所有功勋将直接记为我一人亲领,违背军令者,杀无赦!”
此刻始皇的身心仿佛焕发青春,他再次变为那个不可一世,英气勃勃的 ** 。
殿内诸位官吏震惊地窃窃私语,他们不敢置信白泽竟能获此待遇——若非皇子亲裔,怎能得到如此厚待?
而闻言的白泽深深向这位千古明君跪拜:“微臣感谢陛下浩荡洪恩!”
秦始皇微点首,忽然间心中闪过一个全新的念头。
紧接着,这位千古一帝的嘴角,浮起一抹微笑。
\朕给了你如此多的承诺,难道你不准备回应朕的一个小小愿望吗?\
听到白泽的话语,白皙脸色瞬间凝固在现场。
\陛下之言即是王命,臣子岂敢推脱?\
面对始皇帝这般淡定的回应,白泽略显惊讶地说:\您亲口说的事,自然需要认真对待。\
“公子扶苏,长时间未曾出现在宫廷里,想必身子有些疲弱。”
\因此,朕打算让武安君白泽带你一同出征南方,让你亲眼目睹真实战场,与史书中描绘的春秋礼仪有何差异。\
话落,大殿里的文武百官议论纷纷。
让公子扶苏同去?君王心中的考量究竟如何?
人心,实在难以揣测。
对于始皇帝的话,白泽也不免惊讶。
身为大秦的实际执政者,遵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 ** 之令亦是国家法规。
因此,皇帝已经决定,白泽自应照办。
何况扶苏四肢健全,跟随同行也并非难事。
于是白泽朗声道:“请陛下放心,臣南征之时定会保护好公子扶苏。”
始皇帝闻言轻轻颔首。看着朝堂上众人的疑虑神色,那对如龙目之中流露出几分得意的光芒。
让他们继续猜测,何乐而不为?
此刻还不是向众人揭示泽儿真实身份的好时机。
他们猜的时间越长,对泽儿的好处就越多!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散朝!\章节完。
今天在帝都咸阳,于扶苏的居所中,公子扶苏正静静地端坐一个宁静雅致的小院落里,手中轻轻拨动着一把古琴,神情宁静而满足。
意识到不可能成为帝国下一代君主后,原本温顺的儿子选择了逃避朝廷的争斗与是非,沉浸在琴棋书画的世界中,过得颇为惬意。
尤其是在胡亥去世之后,他彻底断除了争太子位的念头。不过他的想法依然有些过于理想化。
作为始皇帝名义上的长子,就算他本无意争夺权位,仍有野心分子企图打着他的名头。
实际上,历史上很多 ** 的农民曾假借“秦公子扶苏”为旗号号召人心。
\咚咚咚!\随着紧张的脚步声,一名贴身侍从快步闯入庭院,朝扶苏躬身下跪。
“禀告公子,宫中传来圣旨!”侍从话毕将一卷细腻光滑的竹简递上。
听到此言,扶苏微怔。以目前自己的处境,早已久疏国事,父皇能给自己何种旨意?
思量之际,他忙起身接过旨意,仔细阅读。
\皇帝昭告天地:鉴于南方局势纷乱频生,公子扶苏连续未能朝见,恐失勇往直前之志气。故命你与武安君白泽同赴南方平叛,以借此历练增长见闻。\
读毕竹简,扶苏心中涌起复杂滋味。为何父皇要让他亲自上阵到战火纷飞的南疆?
闭门不出难道还不足以表达立场?白己的性格确实过于敏感。
这时,扶苏微微叹了口气,他虽不愿意前往南方,却又无计可施。皇帝命他和白泽同行,算是照顾之举,免得他如胡亥般自我陷入困境。
算了,是时候去与他的兄长,公子嬴泽会面了。“吩咐下去,告诉武安君府我要去拜见他。”
那侍从闻言,并不多言,简单一礼,就离开了府第。院落内一时只有扶苏独自留驻。凝视着侍从远去的方向,始皇帝名义上的嫡长子眼中透露出复杂的神色。
白泽对自己的态度如何呢?
到了中午,武安君府内。
“唰唰唰!”一股股犀利剑风在庭院里回响。
眨眼间,几道如闪电般的剑气击碎了一座硕大的假山,切口齐整,显露出持剑者超绝的内力操纵。
看着假山的破裂,白泽收起定秦剑入鞘,他脸上藏不住满意的微笑。如今的他已经登峰造极,接下来要练习的是如何更好地掌控这样的力量,以便适应不同环境。
强,似乎也是个问题。
正欲继续训练时,小将霍去病步入院中,在白泽面前跪拜道:“报告武安君,公子扶苏来探访。”
闻言,白泽微蹙眉头。扶苏来意何在?
带他南征原本并非他主意,若因此引起不适,就难办了。虽然并非惧怕扶苏,毕竟刚斩杀过胡亥的叛逆之剑,定秦剑并不介意沾染更多王子的血。
但白泽所顾虑的是始皇帝的心情。随着 ** 的老迈,面对两个儿子的先后陨落,恐怕心境已不堪重负。
想着,白泽又微微叹了口气:“让他进来,就说我在等他。”
接到指示,霍去病恭敬一礼便前去传达。
片刻后,身穿白裳的公子扶苏踏入院中,白衣如雪,与白泽的红衫形成强烈反差。一个洒脱如风,一个冷峻如冰。
现在的秦国,需要这样铁腕果决的领袖!
看到扶苏出现,白泽微微拱手,皇族血脉在他心头作祟,虽不及胡亥跋扈,但还是要给予一些尊重。
然而,扶苏却挥手示意:“身为武安君,无需过多繁琐礼数。”
闻言,白泽略感惊讶。身为外戚,他面对王室血脉自然应守一定的礼数。
见白泽困惑的样子,扶苏暗自苦笑。看来对方还不了解实情。
罢了,或许皇上有他没公布的时机。
定了定心神,扶苏对白泽说:“今日造访非为其他,只为南征战事。”
听到这话,白泽的脸色阴沉下来,一切都如他猜想的一样。
\王爷跟随我南征是陛下亲自之意,如果王爷不想去,询问我也无济于事。\ 白泽如是说后,扶苏微微摇头。
\武安君误解我的意思了。\
\我对父皇的决定没有丝毫反对。\
\我今日来此,只是想知道武安君对我的态度如何。\
听了扶苏这番言辞,白泽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对于眼前的公子扶苏,他并没有强烈的讨厌之情。虽然扶苏性情温和,能力有限,还不算是个坏人。相比那个胡亥,他在品格上已高出很多。
但他清楚,扶苏不是皇位的合适人选。坐在龙椅上的始皇帝才是大秦最好的统治者。思索至此,白泽的心更坚定了。
他必须为皇上求得那份能延长寿命的灵丹。
接着,白泽淡然开口道:\既然问起,那我也如实回答,望王爷莫怪。\
\王爷为人仁义,像古圣贤一样,只是在某些方面显得稍显柔软。\
\陛下命您跟我南征,也是想锻炼王爷的能力。\
\另外,我也承诺过会保王爷周全,王爷尽可放心。\
扶苏听后心中一块石头落下。看来,这位未察觉到的皇兄并无加害之心。他提到的弱势其实是实情,若自己太过计较反而显得狭隘。想到此,扶苏微微一笑,对白泽行了个揖。
\如此,便劳烦武安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