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不必等,郎中卫的支援不可能到来
“殿下一向如此谦逊,这实在让臣等受之有愧!”他们表示受宠若惊。
但扶苏朗声笑道:“圣贤也可向稚子低头。我只是想对你们表达敬意,有何不可?”接着他又说道,“我打算去休息,不用再送了!”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离开蒙府,毫无回头之意。
一度争夺皇位甚是热门的候选人,此刻已完全放弃之前的争执。
至于胡亥那部分,他显然毫不介意,全然抛诸脑后。
夜深章台宫。
皇帝寝宫内,始皇帝嬴政独自端坐在书案边,心中思绪万千。尽管已是深夜,昆虫也安静下来,但他仍无法安心入眠,似有一股不安的预兆涌动在他心头。
墙上的灯火照着他英伟的身影,长长的阴影在地面延伸。究竟何事让他如此忧心?
就在皇帝思考之时,突然外面传来慌乱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名侍从快步走进寝宫,向着秦始皇拜倒。“启奏陛下,公子胡亥求见。”
秦始皇闻言,微微一愣。胡亥?这么晚了,他来找我何事?
难道我之前的预感不吉,是与这位幼子有所关联吗?
思绪至此,秦始皇沉声道:“让他进来吧。”
“领旨。”
侍从得令后,也不多加解释,又一拜而后退去传达旨意。
片刻过后,胡亥缓步踏入寝宫,朝着秦始皇深深鞠躬致敬。“微臣向父皇请安。”
见到这个情景,秦始皇感到愕然。通常,这小儿子骄横跋扈,即使在我面前尚有些许约束,可今晚的他举止恭敬异乎寻常。
今天的胡亥为何会如此反常?心头忧虑的秦始皇心情愈发凝重,先前的预兆变得更加强烈。
闻言,胡亥默然不语,脸上挂着一丝奇异的笑容,看起来有种阴森之感,整个寝宫在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
见胡亥沉默无言,秦始皇顿时心中冒出了怒火,自己早已对其有所不满,他今夜居然还有胆量前来搅扰?
是以为朕可以任他在大秦胡作非为?
“朕的话你选择置之不理,什么意思?”
“心里,你还把我当作你的君王吗?”
虽然秦始皇音量不高,却充满了寒意,直透人心,令人毛骨悚然。可胡亥闻言依然保持沉默,他的笑纹更为明显。
“父皇认为,朕崩逝之后,这大秦的未来该由何人继承?”
对胡亥突兀的问题,秦始皇警惕之心陡增。这小儿子是不是发疯了?深夜私闯宫殿质询未来的王储?
“胡亥,你在策划谋反吗?!”
一声震怒的呼喝,如同猛龙腾起,威压四方。平日里,无人敢在这样的时候回应发雷霆之怒的国君。
此刻胡亥并未因秦始皇的愤怒而惧怕,而是自衣物内取出一把短剑,毫不犹豫地抵在了秦始皇颈侧。“父皇必须回答我的疑问。”
“否则,我也不敢保证我不会做些什么!”
看着这一幕,秦始皇瞳孔紧缩,难以置信。胡亥竟然真的有如此大的魄力?
面对他的沉默,胡亥毫不动怒,淡淡说道:“即使父皇不愿告诉我,我也清楚。”
“父皇试图立白泽为储君,没错吧?”
还没等秦始皇回话,胡亥又继续道:“父皇老朽糊涂了吗?阿房夫人生的那位遗失多年的儿子突然成了长子,你就相信了?”
“哪怕不立我,也不能让我不名来路的野种坐拥朕的赢姓江山!”胡亥话语中带着近似狂态的情绪。
“恳求父皇,为了百姓安宁,即刻立我为皇位储君。”听到这句话,秦始皇气血上涌,甚至觉得头晕。
你,真是肆无忌惮的狂妄!
“朕立你当储君又能如何?你能逃得出这座章台宫?”
听了这话,胡亥轻笑一声。“父皇不必忧虑此事。”
囚皇卫总督赵离此时已率军包围了章台宫,将它封锁得水泄不通。
“因此,无论是白起还是章邯,都无法立即领军前来援助。”
“到时候等朕登基即位,父王你觉得那些趋炎附势的文臣武将们,会对朕这位赢氏血脉表示支持吗?”始皇帝听见此言,眼神微微收紧,内心越发沉重。
这个幼子今天的表现竟如此周全,实在令人意想不到。今日,我真的要把这大秦的江山交给这位叛贼吗?
不!即便朕撒手西去,白起的能力也会确保朕的遗愿得以实现!思绪至此,始皇帝怒吼道:“胡亥!你欺瞒朕,妄图背叛,已被天下唾弃!”
“即使你杀了寡人,你也万万做不了大秦的皇帝!”胡亥听了这话,眼中熊熊燃烧起愤怒,似乎面前之人已非那个曾宠爱他的父皇,而是阻挡他的陌生人。
挡路人,就要清理掉!他沉声道:“既然父皇执迷不悟,那就恕孩儿不得不为秦国利益,送你归西。”
“父皇尽管放心,登基后定会让你的神位进入宗庙,日日夜夜有人供奉。”他的话音还未落,胡亥用力一握,手中的 ** 便向始皇帝颈项割去!
刷——一声尖啸划过空气,一把利剑瞬间截断了他的持刀手!瞬间,血液从伤口喷涌,将那位年轻的王子身前染成一片殷红。
“哇!”断手的剧痛让胡亥发出惊叫声,他在地上打滚,竭力哀号。
接着,一抹身影在寝宫的守卫 ** 现,正是那位披红甲的将军秦武安君,白起!始皇帝看到他的出现,顿时放下心来。这位与他失散多年的孩子,如今他是绝对信任的。
见胡亥已经失去反抗能力,白起将剑收入鞘中,连忙上前深鞠一躬。“晚来救驾,臣罪该罚,请陛下降罪!”他如此说道。
不必等,郎中卫的支援不可能到来
始皇帝看见白起,不由心惊肉跳。他会在此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随之而来,这个千古 ** 心中的喜悦无法抑制,他那坚韧如龙的眼中坚决的神色被掩藏不住的愉悦取代。
泽儿的到来,预示着局势已得到了掌控!他毫不犹豫走向白起,亲手扶起了那跪在地上的身影。“爱卿来的真是时候,若是再晚些,怕是要落入那个逆子的圈套了。”
话音刚落,他轻轻瞥了一眼正在痛苦喊叫着、倒在地上的胡亥,眼中的厌恶清晰可见。这小子真是胆大妄为,如今竟有谋反之志!
任何人敢于染指朕留予泽儿的江山,都难逃一死!这个想法在他的眼睛里划出丝丝寒霜。看到这一切,胡亥紧咬下唇,扯了件衣衫包扎伤口,强忍疼痛挣扎起来。
这小王子由于失血过多,面色苍白,整人气质亦显得萎靡许多。
只是,他眼神中的疯狂,此刻更是增添了三分。
“白泽,你为何会在此?”胡亥狂怒的声音响起,带着惊恐和愤怒,“你这个来历不明的孽种,就像阴魂不散的鬼魅。”
正是因为他的骤然出现,使先皇逐渐冷落自己,以至于原本可能到手的储君宝座如今化为乌有。眼下,眼看自己就要大功告成之际,又被白泽捣乱!
听到这些,白泽冷冷回应道:“你以为,你的如意算盘真能达到完美无缺的境地?”
他毫不隐瞒地揭示:“我得告诉你,罗网的人早已在你的府邸潜伏已久。”
“你和赵离的野心怎能瞒过朝廷的眼睛?”
胡亥闻言心中猛然一震,暗生警惕。这白泽难道知道一切?
接着,不安的预感在胡亥心中蔓延。不可能!
“即便你知道,又有何妨?赵离的军队此刻必定已进城,用不了多久,章台宫便会全城皆围。”
“届时,就算你的武功超群,又怎可能一人之力抵挡千军万马?”远处,始皇帝听见这一幕同样沉下了心,确信如果郎中卫真倒向胡亥,区区白泽与影密卫,又怎能对抗成千上万的大军?
然而,面对胡亥不屈的信念,白泽微笑着,目光里透出一丝讽刺。
“你觉得郎中卫,是你的最后一张王牌吗?”他似乎轻蔑地说,“别人或许会上你的当,但面对的是我。”
“可惜,今朝是你遇到了我。”说到此处,白泽的语气瞬间凝重,秦武安君拔出腰畔的镇秦剑,稳步朝胡亥走去。
“无需等待了,赵离派来的郎中卫今晚不会出现。”
此刻,远离皇城,咸阳郊外,数万穿着墨黑盔甲的士兵形成整齐的矩阵,宛如黑曜石雕塑,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气势。
嗒嗒嗒!深夜静谧,脚步之声尤为清晰,夹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大秦精锐的郎中卫军正在推进。
“快速行动,不得耽误!”领军赵离满脸得意,贪欲的眼睛闪烁着名利的光芒,他料想着胡亥公子应该已经在章台宫控制住情况。
想到即将改变帝国命运的那一刻,他的嘴角不由露出陶醉的笑容。但在大军行将入城时,一道重甲骑兵的队伍突然映入眼帘,挡住道路,那是赫赫有名的秦之重甲骑兵铁浮屠!
为首的冉闵持剑挺立,面带淡定,注视着郎中卫大军。一看到铁浮屠的出现,赵离心中瞬间一凛,他身为秦军高层,怎能不知道这个强大骑兵军团的声威。
回忆起战场上,正是这群铁浮屠如雷霆一击,扫平了胡人的异族军队,轻而易举地瓦解了他们引以为傲的马其顿方阵。
若他与郎中医卫对决,自问能否抵挡几回合还是未知数。
他们现在在这里干什么呢?
骤然,赵离心生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不可能吧?
接着,只见他骑马走出,趋近冉闵,行了一礼说道:“将军辛劳,我们前来换防,烦请将军行个方便。”
冉闵听到这句话,浅笑一声,目光深处闪烁一丝危险的光芒。
“换防?”
“我看是别有用心吧。”
尽管冉闵的声音不大,但在赵离听来就像晴天霹雳般震动了他的内心。情况果然暴露了!
该死的胡亥,真是无药可救!
想到这里,赵离立刻调转马头回归军列,大声发令:“传达我的军令,准备应战!”
接到指令的郎中医卫军团将士们都微愣,疑惑着:我们要对抗谁?
这支号称铁浮屠的军队,不也是秦国的部队吗?发生什么事情会让皇宫里起了这么大的 ** ?
就在将士们思索之际,他们的手中已紧紧握住了武器,长期征战养成的服从意识驱动着他们的行动。
另一边,看到这个紧张氛围,铁浮屠部队也拔出了兵器,蓄势待发。
此刻,秦都之外,两支秦 ** 队剑拔弩张,紧张气氛弥漫。此时,冉闵举起手臂安抚部下,尽管白泽曾暗示关键时刻可以杀几个,他作为一个军人,坚持认为华夏男儿的热血只能洒在对抗外敌的战场。
同胞相残是最愚行的!
他策马至郎中医卫队伍前,举起空手表示毫无恶意,喊道:“各位,请听我说!”
在郎中医卫将领眼前展示自我后,赵离心中焦虑。他们虽没见过冉闵,却被他的军人风采吸引,相信他非宵小。随之,众多士兵主动放下武器。
看着此情此景,冉闵轻点下巴。眼前的将士仍然效忠大秦,是被赵离误导了。
他接着说道:“我是冉闵,武安君白泽麾下的游击将军,率领铁浮屠而来。”
“今日与诸位相聚,无他,唯因诸位受到奸邪挑拨!”
“白泽”这两个字在郎中医卫听来,犹如曙光破晓,他是秦朝的神话,年轻有为的领将,横扫北方的匈奴,开拓荒凉的蒙古草原。对大秦军队来说,白泽无疑是活生生的传奇。
所有人都敬重白泽这位前辈,这使得赵离的话显得更有说服力。
不过,被小人蒙蔽是什么意思?这问题在钢铁般严峻的军阵中激起一阵低语。
目睹这景象,赵离心下一沉,眼中慌乱,如果这些郎中医卫真的被冉闵说服,那形势就大逆转了。到时候自己的王侯之位不保不说,连生死恐怕都有可能悬而未决。
思索至此,只见赵离紧咬牙关,高声喝道:“眼前之徒,不过是谎言惑众,汝等若违背军令,休要怪我依法严惩!”听闻“军法处置”,披挂黑甲的郎中卫战士不由一阵颤栗。大秦严明军规,已在他们这些老兵的心中烙下深刻印记。
闻听冉闵的反驳,他们虽深知赵离或许只是虚张声势,但本能中仍感到一阵恐惧。面对此境,冉闵冷然一笑。“昔月帝国都城咸阳调防命令,乃是阜帝陛下辛白亲赐。”
“假使赵离果真是奉旨行事,各位何不让他拿出圣旨,届时但凭你们裁决,本将在旁听候!”将士们闻言纷纷点头。实际上,不少人心中对于忽然的调防命令有所疑惑,但畏惧军律约束,未多加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