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千年山参王
片刻后。
宋千里步出贵宾诊区。
他将师兄的信息告知家属,以病家的深厚背景,若师兄尚在人间,或许有望找寻。
然而,有一事宋千里并未言明。
那便是其师兄早年历经巨变,曾立下重誓,此生只杀伐不救疾,即便找到,只怕也是难题重重。
未能救人,反而为自己引来困境,宋千里心中颇感沉甸甸。
此时,久候的陈明带着刘雨彤和刘启智走近宋千里。
“宋师傅。”
“小陈?”
宋千里一眼认出陈明。
几句客套之后,陈明将刘雨彤引见给宋千里,并解释她先前因急切救父而失礼。
宋千里并非心胸狭窄之人,当下便表示此事不必再提。
陈明趁势说明刘启智的病情。
“肝癌末期?”
宋千里上下打量刘启智,直觉告诉他这绝非事实。
他见过的肝癌末期患者无数,无人能如刘启智般挺拔站立。
但仅凭一瞥便断定病情,显然过于轻率。
下一刻,宋千里的手指搭上了刘启智的手腕。
“早期肝癌。”
宋千里给出了确切的诊断。
“早期?不可能!”
刘雨彤拿出一叠检查报告,反复查看,清清楚楚写着肝癌末期。
“只能说你们遇人不淑。”
宋千里以为那些报告出自小诊所,摇了摇头。
“赵德生教授是庸医?”
刘雨彤看着报告上的签名,喃喃自语。
“京都医院肿瘤科主任赵德生?”
宋千里面露疑惑。
“对。”
刘雨彤肯定地回答。
宋千里接过报告,确认的确是京都医院出具,签名也是肿瘤科的赵德生。
“赵德生不该犯这种低级错误才对!”
宋千里微微蹙眉。
他识得赵德生,赵德生在西医界是知名的肿瘤专家,医术有目共睹。
“令尊一直如此康健?”
中医讲求望闻问切,望与切已试过,宋千里决定进行问诊以找出疑点。
“并非如此。”
刘雨彤如实回答:“一个多月以来行走艰难,直至今日清晨才弃杖而行……
\我觉得不对劲,所以才带他来就医啊。\
\回光返照?但这情况不对头啊!\
宋千里皱眉更深,\丢掉拐杖之前,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事?\
\丢拐杖之前……\
刘雨彤忽然记起赵子昂的那阵猛戳,当时她并未想到赵子昂会治病,但现在宋大师宋千里却认为她父亲只是初期肝癌,\难道真是针灸的手法?\
\针灸?哪种针灸?\
宋千里追问。
\好像叫做回春针法。\
刘雨彤回答。
\回春针法?\
听见这个名字,宋千里身体一震。
尽力保持镇定,宋千里掀开刘启智的衣服。一片片梅花形状的血痕清晰可见。
普通的针灸不会留下血痕,只有回春针法后才会如此。
现在,所有疑惑都有了答案。
京都医院的诊断没错,他的判断也没错,是回春针法让刘启智的病情出现了惊人的反转。
放眼天下,除了他那位天赋异禀的师兄,还有谁会施展这种针法?
\太好了!\
宋千里激动地拍着手掌。
师兄能给刘启智施针,意味着他已经解开心结,重回救治病人的道路。
这样一来,VIp病房的那个病人也有救了。
\快告诉我,我师兄在哪里?\
兴奋过后,宋千里急切地问刘雨彤。
\师兄,哪个师兄?\
刘雨彤听得一头雾水。
\就是给你父亲扎针的人啊!\
\给我父亲扎针的是您的师兄?\
刘雨彤更迷惑了,\宋大师,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一个多小时前,赵子昂差点揍了宋千里,明显两人互不认识,怎么可能成为师兄弟?
\绝不会有误会!\
宋千里脸色严肃,斩钉截铁地说:\你立刻带我去找他,这关系到生死大事!耽误了,我担待不起。\
\我……\
刘雨彤还想说什么,陈明站出来,低声提醒:\宋大师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你还想不想给叔叔治病了?\
\好吧!\
刘雨彤看出宋千里是真的焦急,再违逆他的意愿,恐怕会被宋千里列入黑名单。
不如让宋千里见见赵子昂,误会自然就会消除。
这么想着,刘雨彤让陈明帮忙照顾父亲,自己带着宋千里下楼,可到了停车场,转了一圈也没找到赵子昂。
\刚才还在停车场呢,怎么一眨眼就消失了?\
刘雨彤郁闷地说。
\你确定他刚才就在停车场?\
宋千里认真地问刘雨彤。
\确定。\
刘雨彤用力点头。
\那你先休息,剩下的事交给我!\
宋千里掏出手机,拨通了VIp病房的电话,\林先生,我师兄就在南屏!你赶紧发动人手去找。\
这通电话之后,整个南屏都沸腾了起来……
披着粗布道袍的修士穿梭于修炼坊市的各条巷陌,灵兽车的啸鸣声此起彼伏,仿佛在追寻着什么逃遁的妖邪。
……
“嚏!”
紧邻灵药阁的赵子昂,在药材摊前猛然一震,一个喷嚏引来四周修士的注目。
见他衣衫褴褛,众人眼中皆是不屑。
“这般打扮也敢涉足上品灵药之地?”
“别说灵药,这里的玉盒他怕是都瞧不上眼吧?”
“或许是来蹭灵气的,毕竟,上品灵药区的灵气浓郁得多。”
赵子昂对这些议论置若罔闻,他此行有更重要的事。
救人须救彻,尤其是救过父亲性命的恩人,自己的姻缘靠山。
回春针诀只能暂时稳住刘启智的状况,要想彻底康复,还需借助灵药之力。赵子昂来到坊市,正是为了寻找合适的药材配方。
不多时,一根上佳的人参映入他的眼帘。
牌子上标明是千年参王,但赵子昂凭经验判断,这人参顶多不过八百年,但也足够用了。
“掌柜的,这株人参我要了。”
赵子昂开口道。
“掌柜的,这株人参我要了!”
话音刚落,一道相似的声音响起,说话的是位二十出头的青年,身穿奢华的天蚕丝袍,手腕上的灵金表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