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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一颗灵枣一枚金币

刘华丰等人并非愚钝,此刻已识破何言的计策。

这家伙,评上十大公子就是为了给他们设陷阱!

刚当选就募捐,还亲自捐出一千两。

他们若不响应,岂不是要被人口舌议论?

原本十大公子是个荣耀称号,但若不捐,只会沦为笑柄。

一颗灵枣一枚金币啊!

刘华丰等人不禁眼角抽搐。

而何言已转向刘华丰,笑容可掬:“刘公子,你是宁远青年的楷模,想必不会置身事外吧?”

“这个……”

刘华丰看着周围人投来的目光,实在无法拒绝。

他紧咬牙关,说:“既然何公子是为了宁远,我自然义不容辞。我,捐出一百两。”

“来自刘华丰的敌意值+88!”

他忍不住再次向何言增加了敌意值。

心中真是滴血啊!

虽然他们刘家世代为官,家境富裕,但他每月的零花钱仅数十两而已。

这相当于他两三个月的零花钱了。

何言轻撇嘴角,说:“刘公子,以你的家境,只捐这点?”

有人窃窃私语。

“听说李公子来自潭洲,家底丰厚,怎么只捐这么点?”...

“吾辈乃潭州之子,岂能干预宁远之地的命途?”

“何公子果真慷慨,一出手便是千金之赠。此刘公子,相比之下,实属不及。”

“……”

这些话语虽轻,却断断续续地飘入刘华丰的耳中。

他的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绯红,内心暗骂,本不应涉足此地,却被何言这个狡猾之徒引入困境。

“刘华丰对何言的怨念值+77!”

“刘华丰对何言的怨念值+88!”

悔恨之余,他明白此刻退缩只会名誉扫地。他紧握折扇,指节泛白,说道:“吾家历代仕途,以廉洁自律,确实无法与何公子的富裕之家相比。如此,我代父捐出五百两!”

他忙转移话题,以免何言再施压:“不过何公子,你能否确保此善款皆用于救灾?如无灾情,能否悉数归还?” “自然可以。”

何言答道:“邻里皆可作证,稍后我会将善款与名录送至县衙。”

刘华丰沉默不语。

何言侧头对芙儿说:“芙儿,记下。刘华丰刘公子,捐赠五百两。”

芙儿笑容满面,恭敬地书写。

何言转向刘华丰:“刘公子,请献出你的善款吧!”

刘华丰略显尴尬:“身上未带足银两,容我回家取来。”

说着,他走向人群之外。

何言对着他的背影大声喊:“刘公子,我会在此等候你!”

刘华丰脚步一顿,咬牙切齿,随后匆匆离去。

这捐款之事,已无处可逃。

更让他恼火的是,好处似乎全被何言独占。

在宁远的十大公子中,何言高居榜首。

募捐也是由何言发起。

若真有水患,这笔钱惠及乡亲,人们记住的定是何言之名,而他刘华丰,不过是为何言添砖加瓦,做了嫁衣!

偏偏,他无法逃避。

何言施展的,是光明正大的计策。

太过卑鄙。

而何言目送刘华丰离去,视线又转到了曾学艺的脸上。

曾学艺虽学业平平,却是曾家的次子,曾家是宁远的豪门之一。

宁远的八大世家,象征着豪族的权势。

王、许、曾、李,邓、刘、廖、陈。

他们掌控着宁远的大部分商业,就连县衙的小吏也有不少出身这些家族。

县令、县丞、主簿、县尉可视作朝廷的代表,而他们,则是地方的代言人。

在宁远的土地上,他们的言语有时比县令何梁的命令更具影响力。

曾学艺曾是何言的追随者,与他称兄道弟。

“曾兄。”

何言向他行礼,“贵府家财万贯,今日不妨也表表心意?”

曾学艺面无表情,眯着眼睛:“我亦捐千两。”

说完,他上前取出一张千两银票拍在桌上。

\来自阴影法师曾学艺的敌意值+66!\

他现在对何言的厌恶如烈火般炽热。

自他与刘华丰在神秘仪式中紧密相连的那一刻起,他与何言的关系已然破裂,昔日的情谊如同幻影消散。他深知这次何言设局的目的就是要让他们难堪。

只是未曾料到,何言的手段竟如此狠辣。

人群中,议论纷纷,愈发嘈杂。

又是整整一千两金子啊!

许多人一生也无法拥有如此巨款。

接着,何言依次点出了李昭年、赵修筠等人的名字,嘴角挂着微笑,话语中暗藏锋芒。

他就是要狠狠敲他们一笔。

言下之意,若你们不慷慨解囊,便是辜负了邻里们的期待,愧对“十大公子”的称号。

这一切,全是为了对付刘华丰等人。

他从未考虑过要这些邻居们捐多少,毕竟剪羊毛总是要选羊毛最多的羊。

况且,他本来就与这些人不合。

坑他们一把,何乐而不为呢?

芙儿这小丫头此刻才领悟到何言的意图,明亮的眼睛弯成了新月。

少爷真是够狡猾的。

桌子上的金币越堆越高。

竹儿记录的名字也不断增加。

确实有不少邻居解囊相助,善良纯朴的人依然不少。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依然是最顶端的何言、刘华丰、曾学艺、李昭年等人的名字。

尤其是那些出身贵族的,如曾学艺、李昭年,在何言的压力下,不好意思只捐微薄之数,最少的也有数百两。

片刻后,刘华丰拿着金币前来。

直奔前排,将金币拍在桌上,瞪了何言一眼,低声道:“何公子的妙计,我记住了。”

何言装作未闻,只说:“多谢多谢,刘公子,善款五百两!”

说完便开始收拾摊位。

刘华丰看着他收摊,想说些场面话,却只能哽咽在喉,带着抽搐的眼角和曾学艺等人离开。

何言的脑海里,敌意值再次飙升。

同时飙升的,还有敬畏值。

“何公子真是大善人哪!”

“他虽非宁远县的领主,但确实在为我们的安宁着想。”

“说得没错,这段时间何公子既布施又筹款,真是我们宁远县的大恩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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