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桌下的那只脚

温笙笙很不喜欢凌遗。

“原来是知宴的侄子啊，难怪小小年纪器宇不凡。”温母既夸奖了凌遗，又恭维了凌知宴。

在他们的面前，凌知宴彬彬有礼。

很得温家父母的喜欢！

一个女儿是凌家的三少夫人，另一个女儿是秦鹤眠的未婚妻，温父眉眼间是浓浓的笑意。

回门日，温家上下喜气洋洋。

温父问道：“期期，你和知宴来这里，你爸妈那边……”

“爸，我爸妈那边没有意见，他们知道你和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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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凡雨说：“敬爱的杜大人，你老人家上黑名单被盯住了，我亲眼所见，绝对可靠。”

老杜笑眯眯说：“你又在玩什么把戏了？”

“非常正经的善事，我给敬爱的杜大人找了一个献爱心的绝好机会。”

“少胡说，找我什么事？”

“你老人家肯定愿意的，事情是……”

乔凡雨将曹成辉的事情说了一遍。

老杜看着乔凡雨说：“肯定是你煽风点火后，你同学才要找我的。”

“真的是你的老同学许教授把你老人家供出来的，所以太君才要缉拿你，不信你可以去调查的。”

老杜想了想说：“应该是件好事，我尽力吧。你约个时间，我们和你那位同学见面沟通一下。”

曹成辉在区府会客室的沙发上侧身对杜伯康说：“杜主任，目前的情况就是这样，我既非巧妇，手中更无米，但还得做出这顿饭，所以只能劳您大驾了。所有客气的话我都不说了，这件事情最难的开头那几脚，全仰仗您鼎力相助，不吝赐教了。”

杜伯康微笑着说：“曹区长要做的事情既意义重大，又难度不小。我也不绕圈子，那天凡雨说了此事以后，我考虑了一下，似乎目前首先要对此定个基调下来，有了一个明确的框架，立了一个基本目标，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方法，才可以步步为营，点面合围。昨天晚上我还与凡雨专门在电话中沟通了一下想法，我们有个不太成熟的考虑，让凡雨说说吧。”

乔凡雨马上说：“杜大人，老曹是个实在人，你老人家提出的切入方式是个很好的思路，你是前辈，你来说才顺理成章。”

老杜笑笑说：“好吧。我开个头，大家一起讨论补充。这件事首先在系统性方面必须搞周全了，否则失之毫理就会差之千里。因此第一步，建议曹区组织一个班子，对相关企业做个全面的准确摸底，将当前的实际情况真正搞清楚。而且这个调查工作的人员组成，凡雨的想法比我周全，需要四为一体，也就是区府的人，媒体的人，有企业实际经验的人和专家学者联手作为。因为这样的结构中，每一种类型的人员都有自己的立场和擅长，合在一起真正的完整性才能出得来。以前我们有很多事情最后功败垂成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在一开始掌握的情况上存在不小的偏差，这个情况请一定重视。”

杜主任喝了一口茶后继续说“第二个建议是，重视市场的力量，行业的力量，专门的力量，并且谨慎对待那种纯粹理论的，书生气太重的意见，这个方面也是凡雨的想法更有见地。我在媒体这个圈子中有一些多年的老同学，老熟人和老关系，现在几个大报也都有企业家俱乐部，沙龙，联谊会这类关联组织，我们需要联络他们，依托他们，争取有一批企业领导能对这里的情况产生兴趣。只有互通有无，合力而为，取长补短，并且在企业有利可图的情况下，在市场的层面上，由企业通过自己的判断和决策来解决企业的问题，才是真正的可行之道。千万不要长官拍脑袋，拉郎配或者行政命令干预，上帝的归上帝，凯撒的归凯撒。在这件事情上，需要从过去的老办法，蠢做法中彻底摆脱出来。”

杜伯康点了支烟后，对乔凡雨说：“后面两点你说吧，那些方面你更有发言权。”

乔凡雨笑着说：“好，杜大人有指示，我就得照办，更得服从。再一个建议是，需要组织力量，从实际操作层面琢磨国际通行的股份制，以及兼并，收购，权益转让等的可能性。我想这个动作必定会碰到政策红线的，好在区里也是一级衙门，可以从体制内谋求更大的官方进行支持。另外学学广东，如何合理地踩线运行和绕道而行，但做法上的分寸一定要把握好。我们的看法是，在研究和准备的层面上，可以针对普遍情况，而具体做的时候，一定要先慎重做好试点，注重观察各方面的反应，平衡好各种关系。我个人对这件事情是有担忧的，至少目前肯定有。因此不宜强行地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中箭落马对个人来说是血淋淋的。改革到了一定的时候，几家欢笑几家愁，甚至几家怒的情况是难以避免的，所以综合的思想准备和恰当的策略智慧一定要重视。”

乔凡雨接过老杜递来香烟点上后，又说：“第四个建议，说起来简单，可操作起来绝对不会一帆风顺，那就是请有实力更有能力的外商参与进来，借势成事，借船出海，借鸡生蛋。我本人可以先游说熟悉的境外机构来考察，来沟通，但怎么形成一股整体性的力量和势头？说易行难。我不懂官场，更不感兴趣，可是我对人还是有点了解的。老曹，你的这件事情，在我看来做好或者做不好都有风险，只是相关的说法会有所不同而已。”

曹成辉见乔凡雨似乎结束了，便问道：“就这些？还有吗？”

乔凡雨笑着说：“目前只是这些，里面的火药桶已经不少了，做起来很不容易的，一定会有风有浪的。不过也值得，人总是要干点事情的，但掌握好火候是重中之重。”

曾成辉拧上了手中的钢笔后，对在场的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说：“小宋，小伍，你们抓紧把刚才的内容完整地整理出来，清样第一时间送给我看，定稿后按机密件处理，先报给何书记过目，等何书记有了意见后，再分送给其他领导。你们抓紧去办吧。”

两个年轻人出去后，曹成辉对杜伯康真诚地说道：“我绝对不是客气，主任的一席话点醒梦中人呀。非常感谢！”

老杜指着乔凡雨说道：“曹区，你的这位同学是个人物，人才难得呀。”

曹成辉对乔凡雨拱拱手说“很受教，多谢了。今天我明白了，你凡雨毕业后对自己为什么要做那样的安排。高！佩服！”

乔凡雨却说：“老曹，你马上要有政敌了，而且恐怕还不止一个，务必善自珍重。”

老杜说“凡雨言之有理。现在要干成一件事情，确实很不容易呀，周全些十分必要。这件事情上的媒体圈关系我负责，其他一些必须的，也可能是合适的关系，我整理一下后提供出来，请曹区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