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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死胡同

偷偷与何燃领结婚证。

瞒着何翩,与何燃生个孩子。

这两件事谈何容易,任意一件事都是地狱级难度,要是被何翩知道了,他会发疯杀人。

何母道:“当然,我们不是要你嫁给何燃,我们只是让你和何燃生个孩子,等孩子生了,孩子户口跟着何燃,为的就是孩子有个名正言顺的父亲,之后你俩离婚,各过各的。”

“妈——”何燃这时跳出来,唱起了反调,说道,“这什么馊主意,真荒谬!”

“熹熹是我嫂子,你们让我和我嫂子生孩子,我不同意,我对不起我哥。”

然而何燃心里,巴不得最好今夜就入洞房。

嫂子嫂子,她算哪门子的嫂子,何翩与她就是未婚生子的关系,她又没有与何翩领结婚证,何母想着,她和何燃领张结婚证名正言顺生个孩子,不犯法。

何母道:“什么对不对得起,这是救人,你以为这是在过家家呢?住嘴吧你!”

这小兔崽子,馊主意是他出的,话是通过他们老两口的嘴说出来,这还扮上了无辜,何母发现这何燃的心眼子比何翩多。

何翩表面看上去是一头狼,看着凶狠,实际也凶狠,但直率,弯弯绕绕的心思不多,有气当场撒出来,不藏着掖着。

这何燃就是一头乖顺可亲的羊,外面看着人畜无害,又是家里的幼子,不用接手家里的生意从商,而是当了医生,体面光彩,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受人尊重,活在阳光下,实际他心里没有一丝光亮,阴暗深沉,扭曲爬行,时时刻刻想撞翻所有人。

祝熹并不知何燃的真面目,何父何母也不知,作为何燃的哥哥何翩,更是不知。

餐桌上,三对不一的目光都聚集落在了祝熹身上,等着她回答。

她被他们看得心虚、害怕,有一种鸡被黄鼠狼请进家里拜年的既视感。

“我……我不敢。”祝熹声音极小道,“何翩知道了,他会杀了我。”

他们自然了解何翩的臭脾气。

何母:“所以我们才说,你偷偷和何燃领证,偷偷和何燃生娃,不要让何翩知道。”

“怎么个偷偷法?他上次还在提,要和我补结婚证,他如果发现我已婚,查出我结婚的对象是他弟,你们认为,他是会先杀了我,还是会先杀了他弟?”

祝熹一时把何父何母问到说不出话。

何燃抠了抠手,觉得依何翩这暴脾气,很可能一起杀。

“这个简单。”何父道,“现在全国结婚登记系统不互通,这意味着,你和何翩在华城就算领了结婚证,你和何燃换个城市去登记结婚,也能领到结婚证,何翩不去特意查,他根本不知道。”

祝熹:“叔叔,这样一来,我不是犯重婚罪了吗?”

是喔——

何父闭上了嘴。

这时何母接棒说道:“给你弄个假身份,与何燃登记结婚。”

何母说的云淡风轻。

先不管结婚证这事,就是说与何燃生孩子这事。

祝熹能说服自己通过心理那一关,与何燃生孩子去救福宝,但何翩又不是傻子,他心里一清二楚,是不是他的孩子,什么时候有孕的,他自己能不知道?他疑心重,肯定会怀疑孩子,他不可能不查。

再者,他有基因遗传病,再生孩子,大概率又会生出一个有缺陷的孩子,哪怕他不疑心孩子的生父,也会不要二胎,孩子是生不下来的。

其中困难种种,顾虑太多,没有何父何母说的这么轻巧。

“叔叔阿姨,生孩子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祝熹没有马上拒绝,但也没有马上答应,她打算抽时间撇下何翩,独自去问问周博士,看有没有别的法子能救福宝。

何父何母没有逼迫祝熹马上就要答应,给了她三天考虑时间,让她好好想一想。

“你自己也说了,想要救福宝,她的病拖不起了,即使你现在马上怀孕,也要十个月后,孩子才能生下来,孩子要养到一岁,才可以输血给福宝,你已经不年轻了,身体不如三年前好生养,运气好,也许能马上怀孕,运气不好,半年或一年肚子可能都没有动静。”

“而且这一胎,如果怀的是儿子,你势必不能要,打胎坐个小月子,再怀孕,一直怀上女儿为止,这大把的时间就浪费了,你能耗得起,福宝能耗吗?”

何母的一通分析令祝熹焦躁不已。

祝熹看向在诺大客厅里玩滑滑梯的福宝。

她能一直这样保持无忧无虑,健康快乐就好了。

祝福看见祝熹在看自己,她开心地使劲招手,呼喊道:“妈咪—”

祝熹朝祝福挥了挥手,放下手后,转头对餐桌上的何父何母道:“我会认真考虑。”

饭毕,祝福又跑去别墅外的庄园玩了好一会儿,到了离开的时候,祝福还想玩。

何母道:“那乖乖不走了,就在爷爷奶奶家住下,好不好?”

祝福看向祝熹,祝熹说道:“改天来找爷爷奶奶玩,可以吗?”

祝福虽不舍,但在留下与离开间,还是选择跟祝熹走,何母为此不高兴,祝熹离开前和她道再见,她冷哼一声,转身走进了屋内。

何燃提出开车送祝熹她们回家,被祝熹婉拒。

“我俩现在的身份挺尴尬,我还是带福宝坐出租车回去。”

“是挺尴尬。” 何燃摸了下鼻子道,“但是熹熹,无论未来会如何,我们的出发点都是为了福宝好,不是吗?”

“这件事,正如爸妈说的那样,拖不得了,我是无所谓,决定权在熹熹你的手里。”

祝熹也想无所谓,但通不过何翩那一关。

在何燃的坚持下,祝熹还是坐上了他的车,只因这何家庄园别墅方圆五公里人烟稀少,没有店铺与住户,她们想要坐出租车,需要祝熹带着祝福在黑夜里步行到五公里外,到了有人烟的地儿,或许能坐上出租车。

出于安全考虑,祝熹只能坐何燃的车。

车窗外,路两旁的高树张牙舞爪,在夜色下显得诡异无秩序,祝熹低头看向抱在怀里熟睡的祝福,在心里轻叹一口气。

她觉得自己走进了一条死胡同里。

一条向前走向后退都是死路的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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