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敢吼罗格的小辣椒
“罗格，赫尔曼怎么样了？”
第二天一早，科尔沃带着昭美前往来生。
“三杯，这里”
罗格不紧不慢地叫了三杯酒，眼中闪过一道绿光。
“你这么铁了心的人还挺少见的，这个人看来肯定很重要”
“事关生死，不急也难”
“呵，这话我已经很久没听过了”
克莱尔送酒进来，罗格拿起一杯酒。
“来吧，别客气”
“不喝酒，我就算了”
小麻雀倒是拿起酒杯端详，这味道还是那么的熟悉。
“强尼·银手特调？”
“品味不错，看来小姑娘有听说过啊，不过你的小男友倒是不怎么情愿”
“他不喝酒，老毛病了”
“还有不喝酒的佣兵？”
罗格笑出声，举起酒杯示意。
“来吧，孩子，祝你健康”
“也祝你健康”
昭美也举起酒杯，浓郁的辛辣味让她的眼睛眯了起来。
一旁的科尔沃倒是看得津津有味，男人喝酒有啥好看的。
至于罗格的挤兑？那有啥的，又不会掉块肉，不喝酒咋了。
“你要的芯片，情报都在里头”
昭美接过芯片，科尔沃脑袋上没有芯片插槽，没法读取芯片。
“正式的对外名单上没有这个赫尔曼，但是嘛，千替的机密文件里倒是出现过他的名字”
“康陶这几年都用这种方式做遮掩，用来处理一些”敏感“业务，能明白吗？”
“移花接木，基本上所有公司都会用这招。我明白了，得去恶土的杰克逊平原拦截，还得找个当地人做向导”
“哟，行家啊，我刚好认识个乡下佣兵——帕南·帕尔默。她偶尔帮我送送货，上一次...呵，她的运气不太好”
“活干砸了，自己的车和货也被吞了。帕南拼了命也会找回这个场子，这丫头我了解，她就这性格”
“那你说说，怎么样她才会帮我们”
“石脊山，夜之城郊外的一个鬼镇，帕南知道在哪儿。当然，要给她打电话，我这就给你号码”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昭美转头看向一旁打瞌睡的科尔沃，无奈地推了推他，后者猛然一惊。
“嗯？什么？要杀谁？时间、地点”
“难怪他会找你过来，合着是只会动刀动枪啊”
罗格打趣了一句，昭美叹了口气。
能这么办嘛，自己选的人。
其实科尔沃也不是真的想当甩手掌柜，但显然这种事昭美要更有经验，全权交给她处理是最好的。
“V，你那边怎么样了？”
“我找到艾芙琳了，不过她情况很差，朱迪正在照顾她。我从超梦里发现了个线索，真正的买家是巫毒帮，艾芙琳只是个跑腿的”
为了活命，V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潜能。短短一天内他从朱迪问出艾芙琳在云顶当性偶，然后杀穿了整个云顶后逼问出人送到扭扭街的指头哥那里。
在指头哥那遇见了朱迪，又得知艾芙琳被拍黑超梦的人带走后从黑超梦里找到线索，最后在宪章山的旧电力集团发电厂找到了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艾芙琳。
朱迪把她带回自己家，然后从她的记忆里拷出超梦给V看。内容是巫毒帮跟艾芙琳的交易过程，里面提到了一个人——强尼·银手。
巫毒帮打算利用强尼·银手的记忆，把他的前女友奥特·坎宁安从黑墙那头钓出来，又得知赖宣把Relic芯片偷了出来，所以找上艾芙琳。
她是赖宣最亲近的人，经常带到套房里交流学习。
“好吧...巫毒帮，这就是我们下一个要干架的目标？据说这个帮派很能藏，你打算怎么找？”
巫毒帮，由一群神秘黑客组成的帮派，以其诡诈的网络黑客技术和神秘的巫毒教习俗而臭名昭着。
他们主要在太平洲活动，在维持着该地区的独立的同时，也是当地最主要的海地社区的领头人。衣着外形通常以巫毒风为主，如长发绺、纹身，以及鸟类与啮齿动物的骨头做成的饰物。
常年的违法犯罪活动，加之对黑墙的破坏，使得巫毒帮受到了网络监察不怀好意的关注，也因此锻炼出狡兔三窟的躲藏能力。
“不知道，我现在托中间人汉兹去问，他说过几天给我答复”
汉兹...等一下，科尔沃回想起狗镇的经历。
“你跟汉兹说了要找石头的事没有？”
“还没，怎么了？”
“我想了想，你先别找中间人，我之前在狗镇也托汉兹找过石头，怕暴露身份”
“行，那我现在去来生，聊聊如何搞定赫尔曼”
在等待V的时候，科尔沃突然想起一件事。
“小麻雀，我记得你之前是全身上下找不出几块肉，怎么现在就剩个接入仓了？”
在外面科尔沃还是叫小麻雀，私下里则叫昭美。
“这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你做的好事吗？”
昭美翻了个漂亮的白眼，不过老实说她也不清楚科尔沃是如何做到的，也许是用了魔法吧。
对此科尔沃也不是没有猜测，机械心脏的消失本身就是一件不同寻常的事，这东西常人是看不到的。
但保险起见，还是等记忆恢复再和昭美说这件事。
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自从恢复一部分记忆和力量后，他开始手痒难耐渴望打架，于是等待干架的过程便显得格外漫长。
“科尔沃，怎么样”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V总算是姗姗来迟。
“这是小麻雀，我的恋人兼黑客，过来帮忙的。现在你得联系一个叫帕南的人，我们帮她搞定丢失的货物，她帮我们搞定赫尔曼”
“这么快就修成正果了？做完桑德拉那票我还以为你们起码得打多会拉锯战”
V的神情有些微妙，他们一拿到Relic她就加入，这很难不让人产生怀疑。
话说这个小麻雀和t-bug，谁的黑客技术比较好？
“放松，事实上杰克能活有她的一份功劳”
看出疑惑，科尔沃简单介绍一下二闯绀碧的行动。
现在回想起来，如果没有昭美帮忙，仅凭当时的自己肯定是没法从三郎尸体上拿到骸骨护符救杰克的。
故事不长，讲得也比较轻描淡写，整个过程被说得跟取快递一样风轻云淡，但V听得一脸敬佩和感激。
我真该死啊...居然还怀疑她！
“oK，我现在打电话。嗨，帕南，我叫V，你电话是罗格给我的，我们想找你做个交易...别急，我们能帮你拿回车和货...好，我知道了”
“在伯尼塔街，有一个什么铁路货场，靠近城边，帕南在那里等我们”
帕南·帕尔默，这个人科尔沃有印象，找罗格谈买卖的时候她正大发脾气，是个脾气火爆的小姑娘。
再次见面的时候，她正埋在引擎盖里捣鼓，察觉到身后有动静时才拔出身体。
“你是V吧？怎么来那么多人？我车在哪儿？”
明明只是一个人，但气势丝毫不落下风，是个巾帼女英雄。
“罗格和我说，咱们互有需求”
见科尔沃跟小麻雀无动于衷，V无奈只好上前跟帕南理论。
...
“所以，我们还要等多久？”
科尔沃跟昭美在变电站的天台上看风景，另外两人则是在忙前忙后。
石脊山，原先的流浪者本想在这盖个外延城，发展一下新生活，至少不用天天吃土。
可惜这事黄了，无孔不入的乱刀会和大自然的怒火——沙尘暴让一切都化为乌有。而那些心怀梦想的建造者不是搬到夜之城讨生活，就是消失在一片茫茫的焦土中。
挺有荒原废土的风格，再加上一堆的破铜烂铁，可以去拍末日纪录片了。
尽管并未参与到V和帕南的商讨，但从只言片语中科尔沃还拼凑出了事情的经过。
帕南的前搭档纳什摆了她一道，连车带货全部被乱刀会黑掉，现在打算去石脊山销赃。
乱刀会一般由强盗、罪犯和弃儿组成，他们被流浪者民族放逐，组成危险的团伙。虽说是团伙，可并不足以构成一个有凝聚力的民族、部落，甚至是部族。
他们只是各自为战，就像是恶土版清道夫，一切向利益看齐。
为了争取时间，帕南让客户博兹放纳什鸽子，随后带着众人去往她的家族阿德卡多邦——流浪者自发组成的一个大民族。
她曾经是这个部族的人，后面跟首领索尔闹翻了，索性脱离部族一个人出来单干。
在流浪者的认知里，这与背叛无异。但阿德卡多仍然对帕南的态度依然算得上不错，在营地里走一遭都没人指着鼻子骂叛徒。
虽说后援没找到，但弄到些装备。现准备在石脊山设置埋伏，用灯光吸引乱刀会的注意力，然后趁乱拿走车和货，条件允许的话再海扁他们一顿。
“你们两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过来帮忙早结束了！”
帕南擦了擦汗，她对科尔沃跟昭美可没什么好感。
V陪着她忙前忙后，这两人倒好，直接在高处靠着栏杆开始谈情说爱。
“Emm...我想他们有自己的打算”
V想到科尔沃那奇妙的力量，决定帮他们狡辩一下，但帕南并不是很领情。
“呵，行吧，反正埋伏已经做好了。我现在去塔顶，你在变电站那待着，等他们露面就立刻给电，如何？”
“可以，同意”
等到天黑下来，从远处可以看到乱刀会的人开着车驶入石脊山，这儿是原先定好的交易地点。
“博兹人呢？！”
乱刀会的小头目一脸不耐烦地朝手下吼着。
“他说...马上到，让我们等一下”
手下战战兢兢，这个小头目行事向来残暴、狂妄。对他来说世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能用的手下，另一种是待宰的羔羊。
不过人不狠，又怎么在夜刀会这种毫无人性的帮派里站稳？
“哼，这个老不死的，把我们的人派出去放风”
在夜之城，你可以狂，但你不能蠢。小头目也深知这个秉性，何况天黑的恶土正是最危险的地方，无论多小心谨慎都是没错的。
“好戏要开场了，动手！”
帕南大喝一声，闻言V给路灯通上电，伸手不见五指的石脊山顿时多出些许昏暗的光芒。
“你过去拿芯片...你朋友怎么在那？”
听到疑问，V抬头一看，科尔沃正靠在车上向他们招手，刚刚还生龙活虎的乱刀会现在都成了死鬼。
这一切的发生之在电灯火石之间，从乱刀会下车的那一刻，科尔沃便用易位来到他们的视线死角，之后分身+骨牌+本人亲自操刀+昭美的入侵。
本身来的就没几个人，又只是普普通通的乱刀会，在顶级刺客和顶级黑客面前甚至活不过几秒。
之前的对话，已是遗言。
“看来你朋友...是个高手啊”
帕南再三确认所有夜刀会都死光后悻悻放下枪，她还想亲手杀几个泄愤，不过现在没机会了。
“现在，能干我的事了吧？”
三人坐上帕南的车，不得不说这车确实是极品，就连科尔沃这个不懂车的小白都能看出够档次。
“哼，这事还没完呢！那个狗日的纳什，这家伙当缩头乌龟没来，躲附近的夜游鬼基地去了，我得去干掉他！”
“你打算背着罗格干掉纳什？”
昭美有点奇怪，按理来说帕南接的活是罗格从中牵线，出了什么差错应该先通知她。
“罗格？别再跟我提那个老婊子！我还想问她为什么把纳什安排给我，还不跟我说他是乱刀会的！”
提到罗格帕南那暴脾气又开始了，一口一个老婊子的骂，好像这次被劫全是罗格的不对。
“可怎么说她也是中间人，你动手前起码和她说一声吧？而且还得说明你为什么杀纳什，否则那些不知情的人都会认为你出于利益杀了搭档”
昭美她还挺喜欢这个一点就着的小辣椒，直爽、单纯，不过这种人在夜之城很容易碰壁，然后被吃个精光。
“哼”
帕南发泄了一通后也冷静下来，一言不发地拿出电话。
“罗格？我是帕南，纳什把我的货和车黑了，现在刚刚抢回来”
“呵，小丫头，做得不错。纳什那边我已经警告过了，可惜好言难劝该死鬼，把货送到之后随你怎么着”
“草！你就不给个解释吗？！把乱刀会的人安排给我！”
“给你个忠告，在夜之城要多长点心眼”
“喂？喂？草！”
帕南把电话扔到一旁，那张黝黑的小脸都被气红了。看这架势要是罗格在她面前，保准又得吼上几句。
“我现在去找纳什，你们要来吗？”
三人对视一眼，昭美点点头表示同意，离赫尔曼经过杰克逊平原还有点时间，帮帮这个女孩也好。
夜之城，跟丹沃尔一样，就是有本事趁人卸下心防时浇你一盆冷水。
“你们知道吗？我相信过他，我离开阿德卡多，来了夜之城之后，他是我的第一个合作伙伴，真是好心换了驴肝肺”
帕南冷冷地盯着跪在地上求饶的纳什，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愤怒？遗憾？难过？
或者都有。
不管什么时候，为利益出卖别人的自私鬼总是杀不完。
三人在帕南的带领下来到乱刀会分支的一个夜游鬼基地，据她所说纳什就藏在这里。
科尔沃让她在车上等一分钟，实际上不到三十秒就把鼻青脸肿的纳什带到他面前，剩余的夜游鬼被杀了个干干净净。
连续两次杀戮让他的心情愉悦不少，那种燥热难耐的烦闷也舒缓开来。
可这还不够，太没挑战性了，要是能和重锤那种级别的强者交手有多好。
为了V和杰克，还有昭美，姑且忍耐一下吧。
纳什死了，死得很安详，被帕南一枪打爆脑袋，她的神情很是低落。
复仇的感觉并不美妙，烟消云散的仇恨并不能带来美好的回忆，只有无尽的落寞与空虚。
但有些事还是得做，原谅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重新振作起来的帕南约定待会在日落旅馆见面，她现在得去给博兹送货。V自告奋勇跟了过去，看样子这两人会擦点火花出来。
也许会，也许不会，但夜之城本就黑暗，过亮的光芒是不合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