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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以其道还其身

如此,季轻尘也不好再多问,应了声是,步伐略显僵硬的出门而去。

谢佑安还有军营的文书要写,中途便直接回了军营。

温若鱼回房间让海棠给她重新整理了发髻,又换了身简单的锦面长袍,腰带一扎,风流倜傥。

她自从来了戍边,日常便是男装示人,也带了几套罗裙,只是每日里不是打仗就是练兵秣马,没有合适的机会穿。

不多时季轻尘便回来了。

“东西可有买到”温若鱼微微一笑,朝台阶下的季轻尘低声问道

“买到了”季轻尘点了点头

“很好,带我去关押苏门的柴房”温若鱼抬步下了台阶,出了院门就朝北院走去。

“是”季轻尘颔首道。

一间四处漏风,破旧的房屋外,重兵把守,房子里关的正是季轻尘抓回来的苏门。

“吆…这不是辽国的境王我那手下败将苏门吗”温若鱼一进门就看见苏门手脚皆被捆绑结实,正躺在干柴堆里取暖,瞥了一眼嘲讽道。

苏门见她进来,听了温若鱼的嘲讽并不气恼,一咧唇角,气若神闲的回瞥了她一眼,随意的应道“吆,这不是东古的公主殿下吗,久仰久仰”

两人抬着一把太师椅进来,放在温若鱼身后,温若鱼一手拿着汤婆子,一手掀了袍摆,悠然坐下,随意洒脱的靠在椅背上,还翘起了二郎腿,勾唇轻视一笑,傲视着地上的苏门。

季轻尘一手握着腰间长刀的刀柄,站在温若鱼的身侧,也看着地上的人。

“境王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怎么还装作不认识了,昨日不是才刚见过吗”温若鱼轻嗤一声,接了海棠递过来的果干盘,将怀里的汤婆子递给海棠,悠哉悠哉的放进嘴里缓缓的咀嚼着,挑了挑眉讽道“如今你我换了换位置,感觉如何”

“英雄不提昨日勇,如今我在你手上,还不是任由你处置,不过我想提醒你一句,杀了我不如留我一命的好”苏门安然自得的躺在地上,即便是阶下囚私毫没有屈服的态度,同温若鱼一样傲慢,甚至给人一种一切尽在他的把握之中的感觉。

不过他想多了,温若鱼绝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他。

“看来你已经料到我接下来的打算了?”温若鱼装作被他看透的样子。

苏门道“自然,不然你觉得我会这么没有把握就束手就擒吗?”

什么束手就擒,分明是打不过季轻尘,再打下去只怕季轻尘会直接把他杀了,才束手就擒的。

“好啊,那就满足你”温若鱼痞痞一笑,意味深长。

苏门察觉不对,脸上的神情瞬间冷却“你…你…你要…做什么”

“你不是料到了吗,还问”温若鱼笑的更甚,不忘挖苦一番,朝后边勾了勾手道“来人,先给境王…降降温”

言罢,两人提着水桶进来,苏门努力翻了个身,瞪着温若鱼想说些什么,还没出声,就被冰冷刺骨的两桶水,瞬间将苏门从头到脚浇个透彻。刺骨的寒意让他忍不住瑟瑟发抖。

“咳咳咳…”苏门被水猛呛了几声。

温若鱼满意的点了点头,略表同情的问“冷吗?”

“你他娘的废话…”苏门趴在地上,像个毛毛虫一样蜷缩着。

“那就好,马上,你就会热起来的”温若鱼恣意洒脱的坐在太师椅上,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送了一个果干到嘴里,挑眉道。

“你…你要做什么…”苏门脑海中瞬间想起这熟悉的场景,温若鱼这是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瞬间惊慌“你该不会是想给我吃…”

“没错,境王果然料事如神啊”不等他说完,温若鱼赞赏似的打断他,明亮的浅眸一动不动的盯着苏门,狡黠一笑,抬了抬下巴对季轻尘道“把那药全部给他吃下去”

至于什么药,自然是刚才温若鱼让季轻尘去买的眉药,不知这戍边的眉药效果如何,所以温若鱼让他买了普通人用量的十倍,生怕效果不好,对苏门照顾不周。

苏门瞪大双眼看着季轻尘季轻尘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将瓶子里的药粉全部倒进一个碗里,用水化开。

“你这个毒妇,你还是个女人吗,这么大的药量会死人的”苏门不可置信的破口大骂。

季轻尘张了张嘴,犹豫道“公主,这…是否有不妥”

温若鱼不以为然,将手里干果盘递出去,伸手接过海棠递过来的茶盏,轻轻吹了一口热气,悠悠道“你有所不知,这是境王的爱好,境王来咱们这里做客,岂能不好好招待,传出去让人觉得咱们东古小气”说完又是会心一笑。

“你放屁…本王可没这爱好,昨夜……”

“给他灌下,一滴都不准剩”温若鱼不耐烦的急声催促道。

季轻尘与苏门交手时,也体会到他说话不堪入耳,怕他再说些污了温若鱼耳朵的话,毫不犹豫的吩咐了一边站着的小兵。

“按住他”

不等苏门反应,几人蜂拥而上将捆绑的结结实实,还趴在地上的人翻了个面,肉眼可见的从方才眼神里的狂妄变成了不安。

“温…”刚想说话,牙关被东西撬住。

任凭他如何挣扎也动弹不得,一人抱着他来回扭动的头,完全不给他分毫抵抗的机会,季轻尘小心翼翼的将那一碗药水给他灌了下去,像是真的怕洒了一般,直到一滴不剩,众人才松了手。

忽一松手,苏门就猛的侧身干呕,似乎是想吐出来,呕了一阵,显而易见的什么也没吐出来。

“想吐出来啊”温若鱼随意的倚着,轻抬了下巴,几分顽劣的意味“把他嘴堵上。”

一小兵闻言称“是”,从怀里抽出一个帕子,塞到苏门嘴里,堵个严实。

苏门气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朝温若鱼嗯嗯着,发出没用的反抗。

温若鱼对他的反应冷哼一声,甚为满意,不怀好意的道“放心,你可是辽国国主最疼爱的境王,本宫不会让你死的,会给你找个人发泄,你活着才是对你最大的羞辱”

苏门继续在地上蠕动着,还在做着徒劳的挣扎,听了温若鱼说会给他找个人发泄,稍微安定了一下,后一句话他万全没听出来不对劲的意思。

“他的随从关在那儿”温若鱼放下翘着的二郎腿,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对季轻尘道

“都关在地牢”季轻尘应道

温若鱼随即转身头也没回的,边走边说“那就,将境王殿下跟他的随从们关在一起吧,不然…他可是会毒发身亡的”

说完就潇洒的踏出了门外。

季轻尘愣了一下,原来温若鱼说的找人给他发泄,其实就是给他找他的随从,还都是男人。真不知道温若鱼从哪里学的这种折磨人的方法,实在让他又无奈又佩服。

吩咐了士兵道“听公主的吩咐,将他带到地牢”

几日后与辽国的再一次大战,两军阵前将苏门扔了出去,果然是温若鱼一惯嚣张的作风。

将辽国铁骑赶出了邪山关,守住了东古的最后一道防线。

从此她的好名声便起来了,成了东古子民心中的天降神将。

两年间征战四方,大杀特杀,不光守住了东古的疆土,还收复了周边的几个小国,为东古开疆扩土。

终于在征战三年之后,因她父皇重病不得不回京都探望。

她千里迢迢赶回京都,好在只是虚惊一场,皇帝病情好转,已无大碍。

回京一月有余,皇帝病情也好的差不多了,温若鱼便又要赶回边关,不过在回去之前她还有个人想见。

翰林院会客厅内。

一女子身着绛紫绫罗长裙,裙摆上银丝勾勒的朵朵牡丹,在阳光的折射下,走起路来五彩缤纷,十分耀眼,腰间的芙蓉玉佩乃是上好的和田玉所制,雕工精美,花纹流畅,精美的发髻上盈盈点翠,简单华贵而不失高雅,温若鱼已经多年没有如此装扮过了,一时间还真有点不适应。

“许久不见,先生近来可好”温若鱼坐在上首,恭谦有礼道。

“臣惶恐,殿下乃尊,臣乃卑,臣已不教授殿下多年,殿下怎可再称臣为先生”翰林院学士裴松略有谦卑道

“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先生莫要过谦”温若鱼又恭敬道

裴松倒是没想到温若鱼竟如此谦卑有礼,与多年前确实大有不同,让他这个曾经授过课的老师深感欣慰。

“殿下如此尊师重道,礼仪周全,乃东古之福,不知殿下今日前来所谓何事”裴松道

“本宫在外征战多年,对百姓疾苦深有感悟,听说去年的新科探花郎正在编撰民生百事录的书籍,想必对百姓实事了解甚多,今日特来请教一番”温若鱼对身后的翰林院学士裴松道。

听温若鱼这么说,裴松还真是对温若鱼刮目相看了,先前在京都时胡作非为,如今征战天下,不但性子转变了,还体恤百姓,想要了解民生,这实在是难得的浪子回头。

“公主殿下勤奋好学,体恤民生,这是好事,臣命人去将他叫来”裴松诚恳赞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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