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一帐柔情
“是我强人所难,揭你伤疤,不是你的错,不要跟我道歉…佑安…你别怕…别怕…”温若鱼侧首蹭了蹭他贴着自己脸颊的耳朵,又抚了抚他还算结实的背,拿出了今生最温柔的语气去哄他。
“对不起…鱼儿…”他还是带着欠意低声呢喃着,似乎不敢抬头“今夜,是我让你失望了…对不起…”
“没有,你很好,你知道的,我根本不在乎这些,我要的只是你这个人,我只是想让你陪着我,只要陪着我就好”温若鱼态度温和,说的气定神闲,一点也不在意谢佑安所谓的,让她失望的点。
她爱的是谢佑安这个人,若真的在意这些,她就不会在他被处宫刑之后还对他有执念了。
她不是一个无情无义之人,也不是曾经她对柳朝清说的所谓的滥情之人,反而是一个重情重义,钟情不渝之人。
谢佑安趴在温若鱼的肩头,颤抖着,忽然一股热流划过温若鱼的脖颈,灼的她一肩头一颤。
“鱼儿…我好爱你…真的很爱你…我真的很想一直陪在你身边…真的好想一直陪着你…”他轻声呢喃着,他一手抄进温若鱼的后腰,紧紧的抱着她,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这样或许就永远不会分开了。
温热的呼吸,灼热的泪水在温若鱼脖颈间化开,他那情深意切的真实的眼泪,令她心头一震,分辨不出他说的话是真是假。
她不禁心下暗讽自己,不管是真是假,她都只想接受当下谢佑安给她带来的一丝让她觉得自己又拥有了他的慰籍。
“…好啊…那你可要说话算话,要一直陪在我身边…以后我便把你栓在我的荣华宫…将你圈在这方寸之地…永远也不许离开我,如何?…”温若鱼轻轻揉了揉他的腰,说的轻佻至极,好似那街头的流氓痞子在调戏良家妇人。
谢佑安缓缓抬头,瞧着温若鱼的眸子里流露着真诚的绵绵情意,眼周红红的还氤氲着薄薄的雾气,像一只受了委屈魅惑人心的小狐狸,那长长的睫毛如三月湖畔的新柳微微佛动,立在这一汪晶莹的眉眼边,让人看了着实心疼的紧。
“…好,那殿下要说话算话”他展颜娓娓微微笑道,看似温柔神情的眸子里,有着灼热的火。
看谢佑安如此真诚的同她约定,温若鱼眼波流动,似是有些心虚,为了不扫兴,她嫣然一笑,勾着手指俏皮的在他如刀刻般完美的鼻骨一划“…放心…本宫这次绝不食言…”
谢佑安似是痒痒的眯了眯眼,又向温若鱼的脸颊贴近了几分,呼吸逐渐灼热,略带诱惑的说着“…鱼儿…我会好好服侍你…”
没等温若鱼反应,一只手就摸到她腰间,拉开了她有些松散的寝衣,酥麻的痒意瞬间袭来,她刚想张嘴呼吸,舒缓这令她颤栗的感觉,可一出口变成了娇媚的喘息,谢佑安似乎很喜欢她这反应,神情魅惑的低头吻住了温若鱼轻启的樱唇。
“…嗯~佑安…”温若鱼被他吻的含糊不清。
她方才是想两人就这么睡下了,因为时辰确实不早了,她也的确有些困了。
可眼下谢佑安的手越来越不对劲,被吻的迷迷糊糊的温若鱼倏的清醒,睁大眼睛,眉头紧拧,谢佑安压到了她最脆弱的地方,呼吸一滞,背脊猛的发紧,身下一抖,顾不得谢佑安在他口中疯狂掠夺的舌,控制不住的仰着下巴,张嘴发出一声惊喘,惯性的想伸手去制止,推拒着他的手臂,却是没有用丝毫力气。
“…鱼儿…”谢佑安一边亲着她,一边低声哄道“…若是不舒服…记得告诉我…”
温若鱼哑然,被他那蛊惑人心的声音迷惑的神魂颠倒。
哪里会不舒服,之前也不是没有过被他这样触碰她的那里,自己只是太久没有过了,一时之间身体反应的有些出乎意料的敏感。
反而让她不好意思的红着个脸,却又十分享受谢佑安给她带来的愉悦感。
她娇喘着,完全失去了理智,无暇顾及在她唇舌间吮吸的谢佑安。
“…疼吗…”他温柔的摩挲着她,哑声问。
“…嗯…不……不疼……很好…佑安……”她喘息着,布满了情欲的娇羞,答的断断续续。
一只手勾着谢佑安肤若凝脂的脖颈,另一只手握着他正抚慰自己的手腕深深浅浅,如涛似波。
尽管两人早已坦诚相对,且她也不是什么容易娇羞的女子,可她这本能的反应还是让自己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不过谢佑安在这种事上每次对她都十分温柔又不失情调,每次都会让她极具欢乐,身心舒畅很是受用。
本就温暖的寝殿更加欢愉炙热。
翌日清晨,海棠和一众婢女鱼贯而入,在殿门内站做一排。
海棠走去寝榻方向,看到衣架上和床榻之下的两双鞋子,猛的一顿,收住了脚步,故作淡定的转身,放轻了脚步撤了回去。
“将东西放下,都先去忙自己的吧”海棠神情自然,不慌不忙,又低声吩咐了后边两个婢女道“你们两个去准备好沐浴的热汤”
一行人行礼应是,将洗漱的东西仔细放下,又鱼贯而出,海棠也紧随其后出去了,将殿门带上,守在门外。
玲珑玉帐里,温暖舒适,温若鱼恬静的窝在谢佑安的怀里,一只手臂搭在他那虽细却并不单薄的腰腹,浅浅的呼吸着,仿佛婴孩一般睡的安稳踏实。
两人昨夜睡的太晚太累,以至于海棠一行人出来进去的也未曾将两人吵醒。
半个时辰后,谢佑安这才转醒,睡眼惺忪,感受到怀里的人,还未清醒,就下意识的收紧了正揽搂着温若鱼的手臂,使得温若鱼又向他贴了贴。
他吻了一下温若鱼的额头,却听怀里还闭着眼睛,眉头紧锁的人,无意识的扭动了下身子,不满的呢喃着“…佑安…不要再咬那里了…我疼…”
似乎还没醒,只是梦呓。
虽是简单的一句话,却是让谢佑安自惭形秽,大概是昨晚他过分了些,睡梦之中温若鱼还在喊疼。
眉眼间满是心疼的握着温若鱼搭在他腰腹那白净无瑕,柔软娇嫩的玉手,自责的放在唇边轻轻的吻了吻,柔声细语的哄道“…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以前他是从来不会咬她的,这次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鬼使神差的想在她颈间咬一口,就像是做记号一般,让她身上留下自己的最明显的印记。
但昨夜他可不止咬了温若鱼的脖颈,脖颈只咬了一下,也的确是咬的狠了一点,不过温若鱼身子扭动的位置,显然不是因为脖颈那处的咬痕,具体喊的是那里疼,这……可就不得而知了。
半个时辰后,温若鱼才带着些许疲惫醒来,还没定神就听见殿门被打开的声音,海棠站在门口朝殿内扬声道“殿下,万小将军有急报”
是万如风,凉州城守城将领万慎的弟弟,这几年一直跟着温若鱼,不管温若鱼去哪儿,他都奉命带着两万鱼军卫随行,是奉了皇命的,就连温若鱼回京都也不例外,两万鱼军卫皆随行驻扎在京都北大营。
温若鱼是当之无愧的护国将军,手握三十万兵权,战功赫赫,所以若是有边关战事的急报,必会先向她禀告,这也不奇怪。
闻言,温若鱼立刻清醒,稍微思索一下,神情严肃,低喃道“回信的时间不对”
她扭头隔着帷幔对海棠道“在门外候着,马上来”
说完回首半撑着身子,对谢佑安道“佑安,替我更衣”
“嗯,好”谢佑安也没有犹豫,立刻点头应道。
不过片刻殿门从内打开。
“万将军,请进”谢佑安恭敬的侧身到一旁。
在开门那一瞬间,万如风看到谢佑安就有一瞬间的怔愣,方才海棠说殿下还睡着呢,这开门的怎么是谢佑安。
惊讶中,又带着些许疑惑踏进殿内。
温若鱼正在洗漱,万如风行礼将急报双手奉上“殿下,平成来的急报”
温若鱼吐了口中的漱口水,正用帕子擦拭,万如风上前似是将手中的信件递给温若鱼,却被谢佑安恭声打断“将军,宫中规矩”。
万如风虽不常进宫,也知道宫中规矩甚严,不像在宫外,没有那么多规矩,他可以亲自向温若鱼呈上。
自从来了京都,处处拘谨,真是不如外边自在,不过这是他家将军的宫殿,不像在别处那般不自在。
于是虽有不满,却还是止住了脚步,将手里的信件递给谢佑安,不是很客气的道了句“有劳了”
谢佑安颔首接过,行至温若鱼身旁,温若鱼将手里的帕子放下,接过信件,仔细的看着里边的内容,面色无虞。
片刻淡定的将信件合上,抬首对万如风道“如风,你先去外边等着我”
“是,将军”万如风退出殿外。
又对殿门外的海棠道“给公子准备洗漱”
“是,殿下”海棠一礼应道。
海棠当然知道温若鱼口中的公子是谁,在宫中做伴读时,温若鱼时常称他谢公子,况且这殿中也只有谢佑安一个男子。
一行宫婢鱼贯而入将洗漱的东西撤出,又换了干净的洗漱用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