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杀猪过年

周青手持佩刀，以“十字灭绝刀”刀法用力一捅，然后又恶狠狠地一搅。那猪妖只是猛烈地抽搐了一下，就昏死过去。

周青虽然没有和一头牛、一只老虎同时干过。但是也大致了解，这一牛一虎之力，人受不了，妖也受不了。

总之，所有的人妖都受不了。

阿克琉斯之踵，和猪妖之屁屁，同样致命。

周青脑海里涌出一股异常耻辱的情绪。如果不是猪妖馋周青的身子，周青怎么能够这么顺利地得手？

今夜，周青是牺牲了“色相”，出卖了尊严才干死了猪妖，而不是被猪妖干了。周青的精神受到了极大地刺激。

周青“嗷”地一声，骑在猪妖尸体上，一手按住猪妖的脑袋，一手紧握拳头，以五步拳（100%力道）疯狂输出。

周青如狂风暴雨一般的拳头向猪妖老五的身体上倾泻，拳拳见肉。

很快，周青便累得气喘吁吁，眼前金星闪烁。几行字出现在周青眼前：

“由于你心无旁骛地出拳，拳法又快速提升，悟出拳意”

“五步拳（圆满），拳意+?，威力+100%。”

那颗岿然不动的金星，就是周青不停地挥动五步拳，最终悟出的拳意。

增加100%的威力！

如果先前是一牛一虎之力，现在的周青体内，又增加了一头牛。

准确地说，是周青体内又增加了一头牛的力量。

现在，周青已经是二牛一虎之力了！

周青惊喜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大得像沙包一样。不管是肿得，还是其他原因，反正是大了好几圈。

对周青来说，当然是越大越好，所以，一股莫名的欢愉在周青内心涌起。

周青又抽出佩刀，把猪妖“皮肉分离”。

周青如法炮制，手握佩刀对着猪妖尸体又是一阵疯狂输出。

累，是真累！

愉悦，也是真愉悦！

满脸汗水中，周青梦寐以求的文字又缓缓出现：

“由于你心无旁骛地出刀，刀法又迅速提升，你悟出了刀意雏形。”

“十字灭绝刀（圆满），刀意+☆（雏形），威力+50%。”

周青摇了摇头，这次他不太满意。

“十字灭绝刀”悟出的竟然不是刀意，而是刀意雏形。刀意雏形威力只增加50%。

周青原来的计划是再增加一只老虎，没成想来了一只helloKitty。

想了想栈云洞其余四头猪妖，周青心里就压力巨大。

还得继续开干！

“唰唰唰！”

“唰唰唰！”

“警告：停下来！马上停下来！”

系统板面颜色全变成血红色，不停地狂闪。

“这是怎么回事？”

周青嘀咕道，不得不停下来检查一下版面系统，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系统（虽然有点鸡肋），别被自己给干废了！

当周青再次看向版面时，心中顿时狂喜。

“十字灭绝刀（圆满），刀意+?，威力+100%。”

helloKitty终于变成了大老虎！这下，周青终于拥有了二牛二虎之力。

周青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保命能力又增强了！不知现在可否与那猪妖大干一场？”

周青觉得应该可以，“二牛二虎”按住猪妖的四只蹄子，那猪妖还不是任周青摆布？

想到这里，周青咧嘴一笑，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就差对天许愿了——“苍天啊，大地啊，快给俺来一头猪妖，让俺来体验一下“虐猪”的快感吧！”

当周青再继续向下看版面的内容时，周青咧开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只helloKitty，煞白的脸能演“东瀛艺妓”而不需要再化妆。

【剩余生命（岁）：0】

怎么回事？

最起码，明明自己还有8年生命，怎么突然就归零了？

周青十分崩溃，连忙向系统喊道，“这是怎么回事？”

“你以燃烧全部生命为代价，用了整整8年时间，终于把“五步拳”，“十字灭绝刀”硬生生悟出拳意和刀意。”

“可是我根本没有说呀！”

“你的意思是这样的。”

“放你娘的屁！”

“辱骂系统1次，扣除生命1天。”

“你这明明是系统bug呀！”

“质疑系统1次，扣生命12时辰。”

“难道1天不是12时辰吗？”

【你对生命的理解，近乎白痴。】

“唉！”

周青一声长叹。周青本想悟出拳意和刀意，今后面对其余四头猪妖时更有把握一些。

周青现在把握倒是增加了，可是命却没了。这还逃个锤子啊？

周青心里发苦，“不行就和它们拼命！最起码死后还留个好名声！”

周青揉了揉眼，看着版面上“剩余生命（时辰：分：秒）”的数字不断变化：

【68：119：56】

【68：119：55】

【68：119：54】

第一次，周青切实感受到了生命的流逝。

周青收起不宁的心绪，向还在装昏迷的周老八父女喊了声，“别装了，你俩起来帮忙！”

周老八和白妞闻言，连忙应答了一声。

“你们都看到了！”

“看到了，看到了！里正您真厉害，亲手杀了一头猪妖，为乡里除害。”

周老八连忙答道，语气里充满了谄媚和畏惧。

白妞躲到她爹身后不肯出来。看样子，周青前身昨夜欺负白妞的事情，对白妞的身心造成了巨大地伤害。

周青向周老八吩咐道：

“喊村里人过来，领饺子馅包饺子吃！吃完出发，全部搬到七里河去！”

“好，我这就去！”周老八答道，连忙拉着白妞离开周青家。

不一会儿，村里传来梆子声和打更人幽远的呼喊声。

那声音不是喊的“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那是火甲喊的）。也不是更夫通常喊的“凡我甲户，致奉圣谕，谨守律法，各保身家，严禁盗赌，有犯连坐”。

而是“大家注意了，全部去里正家里，领猪肉馅包饺子！吃完后天亮出发！”

起初，村民们三三两两，将信将疑地走到里正家门口。

周青家门户大开，一坨巨大的“肉山”堆积在坍塌的矮床上。那肉山，正是周青悟出“十字灭绝刀”刀意过程的杰作——总计3650刀，把这头猪妖剁成了碎肉馅。

这年头，妖怪横行乡里，吃人肉喝人血，无恶不作。

逼急了，人也能吃妖，把那些妖怪剁碎了包饺子吃。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不是吗？

一传十，十传百。

很快，全村人都知道里正家里真的有猪肉馅。纷纷端起陶盆、陶釜、陶瓮，簸箕、粮斗等器具赶来。

周青把村民们的器具都盛得满满地。村民们端着满满的肉馅，满意而归。

周青知道，村民们也知道，彼此也知道对方知道，这肉，来路并不正经。但是，都心照不宣。

民意如水。

如果你把民众当两脚羊，民众也会把你当做四脚兽。既然是生死之敌，又何必惺惺作态？

山巅之人与山脚之人，虽然所处位置不同，但彼此在对方眼中同样渺小。

不一会儿，炊烟袅袅，猪肉馅的肉蛋饺子熟了，整个村落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香味。

周青村的几乎全体村民，在小年夜的第二天、大年夜的前五天早上，都吃上了一顿热气腾腾的饺子。

说是几乎，因为周青注意到，至少周老八和他女儿白妞没过来领饺子馅。

周青并不在意，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把村民们带去七里河。

一顿饺子，让周青这个里正在村民心里的形象高大起来。

毕竟，身在乱世之中，跟着一个有肉吃的领导，和跟着一个被吃肉的领导，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出发！”

随着里正周青一声令下，一百多人开始走出村落。

【剩余生命（时辰：分：秒）：66：107：29】

周青在队伍行进中，随意瞄了一眼系统界面。

这系统的确鸡肋，鸡肋程度就如同物理学四大神兽中的“薛定谔的猫妖”和“芝诺的神龟”；就如同《百年孤独》中奥雷里亚诺·布恩迪亚上校晚年孜孜不倦以“纯金制作小金鱼”出售的无限循环；就如同大秦朝那名最智慧的医生建议“吃什么拉什么的患者去吃屎”一般。

周青带领村民们离开村庄。队伍行走了约8里后，前面突然出现了一阵骚乱，被迫停下来。

周青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