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神明的作用(求追读铁子们)
车里，贝里昂关掉了手机，远处的人群里迟迟不见格雷格的面孔，而边境巡逻队的士兵们却在修筑工事。
而且还有零散的士兵捡走了那些被打死的雇佣兵们的武器，战场上，没有人会使用不熟悉的武器。
士兵们保持着战术动作，手里的伤口朝向却不是墨西哥方向。
枪口朝向埃尔帕索，朝向美国。
“他们在干什么？怎么，咱们后面还有敌人么？”雅各布疑惑着。
贝里昂他们只有两个人，不可能因为两个人就这么大动干戈。
天上逐渐响起了直升机的声音，上面印有德克萨斯特有的孤星图案，要么是德克萨斯国民警卫队36师，要么就属于空军国民警卫队。
一架喷绘着箭头标志的AH-1超级眼镜蛇超低空掠过了贝里昂他们，然后缓缓向边境巡逻队的武装人员靠，最后稳稳降落在空地上。
“法克，老板，他们劫持了飞机。”
贝里昂看得见，边境巡逻队的人没收了这架飞机的武器，然后把他们关押在一辆车里。
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曾经在东南亚的雨林里，贝里昂跟随过老猎人进山打猎，只要见到猎物周围存在反常的痕迹，那位老猎人一定扭头就走。
因为接下来等待你的不是偷猎者，就是准备报复猎人的猛兽。
带着这份记忆，贝里昂想到了爱德华：“雅各布，你能联系上爱德华吗？”
情报上的缺失让他很没有安全感，如果说刚才的生死危机让他全身汗毛竖起，那么现在这种感觉就像踩在了臭泥潭里一样难受。
雅各布很快联系上了爱德华。
爱德华告诉他们国民警卫队的援军正在路上，而且袭击的伤亡人数也统计出来了。
警察牺牲四十四人，重伤十二人，好消息是哈德森还活着，平民的伤亡情况正在统计中。
可是贝里昂现在顾不上这个，他快速对着手机说着：“爱德华，听着，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要找到边境巡逻队的调动信息，法克，我怀疑他们杀了格雷格！”
贝里昂的怀疑不是没有依据，对方的架势好像就是在拖时间的样子，而对边境巡逻队来说，什么事情需要拖时间呢？
肯定不会是击毙了危害国家安全的犯罪分子。
……
豪格少校是这支武装队伍的负责人，他身边还有FBI派来协助他们的情报专员。
来自FBI的迈克尔探员有着一副精干的身材，此时此刻他正在一辆车里对全副武装的豪格少校发出最亲切的问候。
“法克，豪格，你知道你们做了什么事情吗？因为埃尔帕索发生的事情，德州方面已经做出了让步，可是，法克，你看你们做了什么？上面的大人物要是不愿意保我们，法克，都TM下地狱吧！”
豪格是个标准的军人，他的脑子里没有政治，只听他无辜地辩解道：“抱歉，迈克尔，我怎么会知道那伙人是袭击埃尔帕索的枪手，你知道的，这种拿枪对峙的时候，每一个人都很紧张。”
豪格也没处说理，这种事情简直就是比一张十美刀的彩票中了五百万大奖的概率还小。
“消息到华盛顿了吗？”看到迈克尔拿起了手机，豪格懊恼地问着。
“局长说总统先生正在跟他的幕僚们开会，很快就会结束，让我们处理好现场。”
听到迈克尔的话，豪格翘起了眉头，对着他吼了起来：“总统话都说不明白，法克！开会？等他开完会国民警卫队的人就要到了，难道我们还要跟自己人再打一次吗？”
“法克，该死的政治，我宁愿上军事法庭！”
迈克尔气鼓鼓地打开了车门，走到属下身边开始下达命令：“把警察跟防卫队尸体伪装成与枪手战斗的样子。”
还有几个警察被他的手下看管起来，他快步过去一脚踢翻那个负责看管的士兵：“法克，车里是谁？你想害死我们吗？”
还是副官拦住了豪格：“长官，这是个意外，他们还活着！”
“法克，闭上你的嘴，死人才不会说话，意外也能让我们蹲一辈子的牢！”
他猛的看向副官，副官支支吾吾无话可说，显然他也明白在自己的前程与几个警察之间应该怎么选择。
“还有谁他妈的没有沾上自己人的血，艾伦？还有一些建筑工人，你们班的人是不是都没有开枪，去杀了他们！”
豪格对刚才负责操作推土机的几个人下达命令，他现在就是一头嗜血的猛兽。
艾伦跟班里的成员对视着，然后坚定了摇了摇头，突然脑后出现了一个血洞。
“唔，我们的人怎么可能会没有伤亡，贝内特，你会怎么选？”豪格还没有放下手里的M9手枪。
并不是所有的士兵都对打死了战友这样的事无动于衷，有些士兵流着眼泪祈祷，有的人躺在地上呆望天空。
“Fuck， Lord Almighty……”
（艹，万能的主啊……）
If I enter the kingdom of heaven， I will serve it sincerely！
（倘若我入了天国，一定真心侍奉吾主！）
“妈妈，看看我做了什么……”
“……”
豪格的问题让这些内心崩溃，祈求神灵救赎的人都把目光放在了贝内特几个人身上，那目光中没有了刚才还在祈求上帝的虔诚，一双双眼睛里不断闪着杀机。
人好像都是这样，一直保持清醒，只有迷茫之时才会想起天上还有个口口相传的神在注视，信神并不是因为他们奢望能从神这里得到什么，而是因为他们清楚自己能从神这里索取什么。
半英里外，车里的贝里昂看着边境巡逻的人陆陆续续撤到了工地当中，心里不由得烦闷起来，爱德华还没有消息，不安的他看了看时间，早晨九点二十四分。
“法克，雅各布，不能再等了，我们必须杀过去。”
同时爱德华的电话打了过来。
“老板，边境巡逻队有两个营的兵力正在向埃尔帕索移动，需要我过来帮你们吗？”
贝里昂心里咯噔一下，一旦边境巡逻队的人在国民警卫队之前到达，在是非对错上面，埃尔帕索就失去了主动权，他把所有的AT4弹药都给了雅各布，对着手机急切道：“爱德华，他们到埃尔帕索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一个小时……电视台的航拍直升机也从休斯顿赶了过去……国民……大概……这个时……间……”
手机开始出现杂音，没有信号了。
“法克，他们还带了屏蔽电子信号的装备！”
贝里昂气急败坏，他开始再次检查弹药，给雅各布指了指面前从他们的位置到边境巡逻队之间相隔半英里的空地。
“看，雅各布，咱们右边的位置有个制高点，从那里你应该可以看到围墙的施工工地，我要你把所有的火箭筒扔给那些狗娘养的家伙！后备箱里有机枪，等到有枪响传过来，我需要你用机枪为我提供火力支援。”
这就是有系统的好处，不贝里昂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着边境巡逻队歪曲事实，甚至黑锅还能被他们扣在自己身上。
贝里昂这样说着，但不确定他能不能把有效射程只有300米的AT4在半英里的距离之外打准。
“唔，你火箭筒用得怎么样？这个距离有些远了！”
电视台的人快要来了，贝里昂掐断了兑换大威力武器的想法，一旦被他们拍到自己朝着边境巡逻队的火力倾泻，屠夫会变成自己。
必须要在舆论上压倒联邦。
用无人机去侦查也不是不行，可那样电视台就拍不到他们攻击自己的画面，而且贝里昂几乎可以肯定，格雷格以及那些同事们，很有可能没几个人生还。
贝里昂现在可是拯救了埃尔帕索，他相信民众们会怎样选择。
雅各布对贝里昂绝对忠心，他更担心的是贝里昂的安危：“放心老板，我在游骑兵服役五年，只是你要去做什么？”
贝里昂抓了抓雅各布的后脖颈：“放心吧，我不会死，下车，雅各布，我要开车绕过去，你到了位置就开打，不要在电视台的人来之前拍到你用火箭筒攻击他们。”
贝里昂将车开走，给边境巡逻队的人一种已经离开的假象，他找个一个洼地把车扔在那里，然后借助堆放的建筑材料小心往里面渗透。
开车绕了一圈用了不到十分钟，可到工地这段潜行的路用了快要半个小时。
临近中午，太阳开始变得暴躁起来，埃尔帕索黑红色的土地好像是被格雷格他们的血染红的。
雅各布的攻击很有作用，被AT4击毁的边境巡逻队的车以及建筑车辆燃烧着，至少在AT4攻击造成的烟雾散去之前，边境巡逻队的人还不敢站在工地的面空地上。
贝里昂隐藏在一个篷布盖住的水泥堆面前，身边是一辆混凝土搅拌机，这个位置已经可以看到大半个工地内部的场景。
他看到了很多尸体，有大概七八具以各种姿势密集躺在一起，还有更多的在被抬着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像是死在了冲锋的路上。
“英勇战死吗？格雷格，他们可真是给了你们一个体面的死法！”
面前大概有一个营的人数，或许是对方的指挥官意识到在贝里昂这个位置部署的人手还不够，又有一个排的士兵走了过来。
建筑材料跟工程器械的随意放置使得中间有一条两三米宽的狭窄通道，贝里昂突然从搅拌机旁边闪身而出，这种偷袭边境巡逻队的行为让他肾上腺飙升。
不论怎么说，边境巡逻队也是自己人，但是计划已经进行到这里，必须要对见到的每一个活物实施物理消灭。
他与走在最前面的士兵四目相对，情急之下，他手上这把老掉牙泵动式改装版温彻斯特打出了全自动的射速，伴随着一次咔哒咔哒声的巨响，贝里昂给走在前面的士兵每个人都来了一枪。
只是短短几秒时间，六发十二号霰弹已经被他宣泄一空，走在前排没有反应过来的七八个人被打成了一个个血人，后面没有被波及到的人躲在找到的掩体后面。
贝里昂缩回身子，工地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听到密集的脚步声之后，心里咯噔一下，直到不远处传来了机枪点射时沉闷的哒哒声。
雅各布在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贝里昂钻到一处只能容纳一个人通过的材料缝隙里，还有一个更好的位置，只是那个地方只需要一个手雷就能让他彻底玩儿完。
步枪在这种狭窄的地方用处不大，贝里昂的喘息的片刻快速兑换了一把雷明顿M870，这把枪深受警民的喜爱不是没有原因，他探出伤口，快速的射速，强大的火力直接让霰弹在通道里织成了一道足以覆盖整个空间的攻击网，刚刚准备起身搜查的几个士兵在一瞬间内被打出了一道血雾。
边境巡逻队下达战术命令的声音清晰传到了贝里昂的耳中，他很冷静地往后移动，蹲在一堆摆放钢筋的建筑材料后面，躲在这样的掩体后面虽然不能有效挡住子弹，但是手雷很容易被露出来的钢筋弹飞。
而且这里视野开阔。
“他在那儿，开火！”
贝里昂咯噔一声，整个身子瞬间趴在地上，匆忙之间换出几个手雷扔了出去，在手雷爆炸的巨响中，贝里昂一个枪托打翻拐角处伸出来的M1641枪口，一声“哒～砰”过后，地上又多了一具破烂的尸体。
天上再次响起了直升机轰轰的颤鸣，这次是电视台的直升机，除了一架贝尔429改装的航拍直升机之外，那架之前因为温压弹冲击而不得不迫降的罗宾逊三座直升机也在天空上旋转着桨叶。
飞行员艾克很不愿意驾驶一架电动系统出了故障的飞机，但是德克萨斯早报老板杰克森给了他五十万美刀的出场费。
这个价钱，耶稣估计也会考虑。
杰克森心情相当差，他联系不到威尔，甚至一直跟电视台的网络连线也中断了。
“法克，怎么没有信号？我的天，下面还在打，艾克，抵近飞行，德克萨斯的新闻不能让纽约那帮贪婪的犹太人先拿到手。”
从直升机的视角可以清楚看到双方的攻守形势。
艾克看到了下面的情形之后，瞪大了眼睛：“老板，你仔细看，法克，那些大兵们在围攻一个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