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新的旅途
1、来自兵王的消息
集团军司令部视察走后,方言过了几天安生的日子,除了每天的常规训练外,方言基本每天泡在水里,对此,林素素怨气很大。
这一天上午总结会,听完陈良宇的陈词滥调,大家刚准备散会,就见林素素站起身来,眼光扫视了全场,淡淡说道:“昨天晚上听到消息,集团军兵王们要来学习交流,主要有;号称集团第一兵王的齐剑锋和号称第一枪神的姜海峰他们一伙,听说已经向司令部打报告要过来。”
众人都很诧异,正收拾纸笔准备散会的陈良宇,听到林素素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也愣住了。思索片刻,他那两道锐利的眼光扫向了方言。
这时,钱营长清了清嗓子,疑惑的问道:“林教官,这个齐剑锋他们是啥情况?”陈良宇等众教官也都看向了林素素。
林素素不慌不忙的说道:“听我的一个战友透露,视察团回去后,咱们这里的情况全集团都知道了,尤其是方言被传的神乎其神,说什么力大如牛、一掌破千斤、绝世枪王、水中蛟龙…反正乱七八糟的说什么的都有。这一下,哪些眼高于顶的兵王枪神们就坐不住了,串联着鼓动军区领导,向司令部请求技能交流。具体能来不能来,暂时还没有消息。”
说完就坐下不说话了,眼神古怪的看着方言。
苏盈颖也知道这群杀货,没有那个是饶人的孙子,听到这话,心里一紧,担心的也看着方言。
感觉众人的目光都投向自己,方言也不装了,淡淡的笑着看看大家,用一种无所谓的口气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们阻止不了,没有啥好担心的,来了再说吧!”
说完呵呵的苦笑一声。
这时就见刘龙站起来,呵呵笑了两声说道:“方兄弟,不要担心!那群人里,有几个和我切磋过,能比我强一点,整体实力也就那样,我对你是百分之五百的信心,他们不来则罢,如果来了太嚣张就废他几个,免得他们回去说咱们是一群中看不中用的娘炮!”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
听到刘龙的话,大家心里有点底了,毕竟这里和方言真正交过手的只有刘龙一人。几个女人听到刘龙最后说的粗鲁话,把刘龙好好的鄙视了一把。
这时就听陈一飞说道:“这群人我了解,其中有几个和我关系不错,他们的共同特点就两方面;一是能打,二是枪技好,其他的都差不多。我觉得应该加大方言枪技训练,尤其是狙击枪和手枪这两个环节。打移动靶是他们的强项,应该在这方面多加强练习。至于拳击,散打,我对方言有信心!说完直接坐下了。
陈良宇和钱营长也碰了一下意见后,站起来严肃的说道:“从今天开始,早上体能训练结束后,白天所有的时间,大家全力以赴强化射击训练,”又对林素素说道:“回头打个单子领20把狙击枪,20把手枪,子弹各2000发。”
这时苏盈颖站起来,冷冷的说道:“陈总教,50米障碍游泳还有很多需要改进练习呢,方言的时间都耗在枪械上了,我这块你咋安排,不会给我放假吧?”
陈良宇一听这话,有点傻眼了,正要劝慰几句,就听林素素又说道:“方言晚上时间都是你的,你咋样都行!”说完微笑着坐下了。
全场静悄悄的,没有说话声,眼睛都盯着苏盈颖…
听到林素素的暗中带刺话语,方言心里咯噔一下,怕苏盈颖脸皮薄挂不住,和林素素发飙。赶忙站起来说道:“苏教官,我觉得,这样安排挺好,那就辛苦苏教官了,晚上游泳训练。”
两颊通红的苏盈颖正要发火,听到方言的话,心里很是舒服,于是她冷冷的看了一眼林素素,说道:“晚上8点-12点,那就这么定了。”说完,第一个走出会议室。
看着出门而去的苏盈颖,大家都长舒了一口气,陈良宇怒视了一眼林素素,拿起本子也走了…
等教官们一个个都走出去,方言也准备出门,队员们都围了上来,异口同声的说:“方兄弟加油!弟兄们给你当人肉沙包。”方言很感动,也许这就叫众志成城吧!
半个小时后,方言来到射击场,看到十几个人从卡车上卸下了一箱箱的枪支弹药。看到崭新的,刷着亚光迷彩的狙击枪,方言心里非常激动,三两下就组装成一把,调试了几下,卧倒练习瞄准,感觉200米、300米靶子就在眼前。
这时,林素素走到旁边蹲下,拍拍方言得肩头温柔的说:“你不是喊着要玩真正的狙击吗,喜欢吗?”方言回过头看着满脸柔情林教官,开心的说道:“喜欢!林姐,你真棒!”
听到方言的表扬,林素素跟吃了蜜糖一样甜,于是给方言讲解,狙击枪的要领和卧倒瞄准的姿势…
其他人拿到狙击枪,也是一个个的兴奋,关键这子弹好像不限量。
这时就听林素素喊到,你们几个过去,把靶托后移至1500米的位置,完成后都做练习卧倒瞄准姿势,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子弹上膛…
卧倒,起来,再调整,再卧倒,整整一天都趴在地上看瞄准镜,快下课了,林素素看到大家无精打采的,就每人给了两发子弹,做了一次试射。试射完成后,通过瞄准镜再看,大家都有点泄气,有人竟然还脱靶了。
林素素淡淡说道:“收枪入库,这个问题明天再讲。”
2、十米跳台上
晚饭后,方言还是老习惯,准备拿着吉他去山脚下,就见苏盈颖敲门进来,说天凉了,山脚下就不去了,让一会把吉他拿到游泳馆里。
见大家都忙着自己的事情,方言拿着吉他拐了个弯,就来到场馆内。打开开二号游泳馆的门,远远的就见苏盈颖站在10米跳台上,方言很纳闷,还以为苏教官要练习跳水呢。
看见方言进来了,苏盈颖招了招手,方言不辞辛苦的爬上10米台,走过楼梯拐弯处防滑脚垫,发现苏盈颖铺设上柔软的泡沫垫,一个小方桌,两个小靠背椅子。
苏盈颖裹着紫色浴袍,坐在凳子上喝着饮料,看见方言有点不好意思。
方言没说什么,直接盘腿坐在泡沫垫上,从桌上端起一罐打开的鲜果汁,猛的灌了一口,坏笑着说道:“搞的挺温馨的,是比山脚下舒服,如果放个小冰箱就更完美了!”
苏盈颖白了一眼,温柔的说:“想得美,你咋不说给你放张床呢?”说完感觉哪里不对,脸颊泛起了两朵红霞,近距离看着,别样的娇美动人。
猛然看见桌子底下有两个泡沫靠枕,方言心里一荡,调侃着说道:“盈颖姐,你不会在这里安家吧?”
苏盈颖脸更红了,娇羞的说道:“只要你愿意,哪里安家都一样。”说完痴痴的看着方言。
说者似乎有心,听者焉能不懂?听到这话,又看见苏盈颖含情脉脉的眼神,方言就是个棒槌也明白了啥意思,这是在向他发求爱信号呢。
方言嗯~啊~了两声,急忙打岔说道:“姐,上午你没生气吧,我看你出去时脸色不好?”说完自顾自的品尝起来果汁。
听到这话,仿佛梦幻中的苏盈颖好像被惊醒了,立马收起心神,略一思考后,淡淡的说:“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呢,我还得感谢她。”说着站起身,转过身看向了下面的泳池。
感谢她!这是什么情况,我明明看见她快被气哭了!一天之内,就能转变成这样?真是,女心难测啊!
这时又听苏盈颖说道:“集团军那群人,个个悍勇好斗,我怕你…”说着转过身,关切的看着方言。
听到这话,方言终于松了一口气,危机消除了。急忙说道:“姐,有什么好担心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都是血肉之躯,不是神仙,他们总至于群殴我吧?”
说罢,看着苏盈颖,豪气的哈哈一笑!
看着方言豪迈的神情,苏盈颖心里一松,娇骂道:“亏了人家替你担心了一天,早知道你是这样态度,我才不管呢!”
方言心里暖暖的,从爷爷去世后,又一个把自己安危荣辱放在心里的人,这样的人他不得不在乎,他必须得放在心里。
只听苏盈颖又说道:“反正你晚上时间都是我的,我想分出两个小时,让刘龙他们陪你练练拳脚,小心使得万年船,早做准备反正没错,比如说练练拳击、散打。”
说到这里,方言也不矫情了,知道自己还没上过拳击台呢,便爽快同意了苏盈颖的提议。
听了几首曲子,苏盈颖想起段司令说的《昨日重现》歌曲,于是,可怜兮兮的看着的看着方言,嘟着嘴说道:“我想听你唱歌!”就是你给容儿唱的那首英文歌。”
一听这话,方言头都大了,这怎么又扯到段容身上了。赶紧敷衍着说道:“这好久不唱歌了,嗓子都找不着感觉了,咱们不唱行吗?我给你再弹几首精美的曲子听如何?”说完忐忑的望着一脸期待的苏盈颖。
听到方言敷衍自己,苏盈颖心里有点酸酸的,突然感觉很失落,心里抽动了几下,不由自主的眼圈红了,撅着嘴委屈的说:“你摸了她屁股就给她唱歌,那你也摸了我的身体,我也要你赔偿…”说着说着,看见方言苦逼的表情,却噗嗤的笑了。
看见苏盈颖笑了,方言知道没事了,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磨蹭下去,心一横,清了清嗓子,跳台上就响起方言那低沉而磁性的歌声…优美的乐曲,穿透心弦的声音,回荡在游泳馆上空,久久不能回落…
这一刻,方言思绪飞向了遥远的京都,寻觅着那个纤细的背影,探寻着他们的点点滴滴…
这一刻,苏盈颖心融化了,丝丝的心意化成一汪爱的清泉,冲刷着自己那初开的心扉…,有憧憬,有幻想,更多的是甜蜜和依恋…
片刻之后,方言站起身,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多了,注视着这个让自己再一次感动的大女孩,调皮的说道:“天亮了,该干活了!”
十点多,两个人从游泳馆出来,进入跆拳馆,方言站在拳台上说道:“这不就是能用脚的拳击台吗!”说完哈哈一笑,看着满脸温和的苏盈颖。随后又自信的说道:“姐,不用那么麻烦,我就在这里打掉他们的嚣张气焰。”
看着自信满满的方言,苏盈颖心里很甜蜜,今天一天的担忧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开心的说:“你是最棒的,姐信你!”
3、跆拳台上
不一会,刘龙他们十几个队员,在陈良宇和钱营长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出现在竞技馆,看着台上方言霸气的眼神,老钱笑了!
陈良宇讲了跆拳道的规则,给方言和队员们配上圈套和护具,老钱临时做起了裁判,第一个跳上场的是一个外号叫大熊的,名叫蔡卓的队员,身高体健,虎背熊腰,满身的肌肉疙瘩,身行看着比刘龙更彪悍,个头和方言差不多,一米八左右。
上了台,蔡卓和方言抱拳鞠躬,战斗开始了…台下苏盈颖小拳头捏的紧紧的,眼睛没离开方言一步,紧张的,心快跳出嗓子眼了…
蔡卓上来就是猛攻,只见他跳起一个直拳,被方言轻松躲过,落地又是一个斜踢,被方言左臂挡住,震的蔡卓后退了两步。接下来,蔡卓直拳向着方言脑袋猛轰,方言一一阻挡化解。发现空挡,右脚直蹬,只见蔡卓凌空飞出两米多,落地不稳极速后腿险些翻出护栏。看到这里,刘龙摇摇头对旁边的陈良宇说:“两个不是一个等级的,方言还没进攻呢,看这一脚也没用啥力,让下来再换一个,用车轮战,逼他亮出底牌。”听了刘龙的话,旁边的老钱挺赞成的。
第二个上去的叫王宏州,也是特训队的。这个队员个子一米七的样子,胸背敦实,肌肉发达,双腿短粗,沉着冷静一看就不是个善类。跳上台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车轮战,请见谅!”方言笑着说道:“弟兄们的心我懂,别留手,拿出你的杀招,我需要压力。”王宏州心里说:“我想留手,可那要有留手的本事。”
王宏州开始围绕方言转起圈来,并且越转越快。这种打法,方言还是第一次遇到,也不跟着转,站在原地眯着眼睛,竖起耳朵听着。看见方言站着不动,还闭目养起神来,王宏州心里一惊,遇到境界高手了,这一局自己危险了,索性也不转了,在方言后背位置,跳起一脚斜踢过去,方言感觉背后劲风传来,一个侧身,回手就是一拳,正中王宏州的右肩,感觉一股强大的拳意,王宏州飞出去两米多,又倒在地板上滑行了一米多才停下,老钱跑到后面问还行吗?不行了再换人。看着方言微笑着,用鼓励的眼光看着自己,王宏州活动了几下肩膀,又站了起来,迎向了方言,方言也开始动了,一个直拳被挡,接着又是一个掏心拳,被王宏州退让避开。个子小灵活,这是王宏州的优势。方言紧跟着飞起一一个扫腿,王宏州躲闪不及,当即摔倒没有起来。
方言下手有分寸,知道这腿不轻,也不至于骨折。走了过去,蹲下双手摸了摸王宏州的腿部,上下搓揉一会,微笑着说道:“肌肉抽搐,没事了,起来吧!”
台下大家都挺紧张的,猜测着,不会又被废了吧!苏盈颖内心激动的小脸通红,眼睛微红,眼眶内水雾朦胧…
王宏州一瘸一拐走下了台,弟兄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询问,王宏州瞥着眼说道:“自己上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台下队员安静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没人再出头了,因为他们中最强的三个都狼狈的下台了,自己几斤几两,还用不着方言这个大秤砣来称。
看到这里,刘龙嘿嘿笑着,对老钱说:“训练队的我们三个最强的都败给方言了,教练组你们就不想试试?都是高手,机会难得?”
听到这话,老钱那个郁闷,心里把刘龙家人问候了一遍,形势所逼,只能看向陈良宇,能在这混的,没有弱鸟,怕丢面子,陈良宇牙一咬说道:“要么我试试,反正我们都是为他服务的,做陪练也是职责所在。”大家都积极点头。大家七手八脚的给陈总教穿上护甲…
台上方言看到,基地老大要出场了,也不敢太鲁莽,面子一定要给足,不能让他输的太难看。
陈良宇上台看着方言,唏嘘的说:“都被你打怕了,只能我顶上了,你下脚可得悠着点。”说完呵呵笑了。
方言没有说话,点点头就开始了。
台上的陈良宇,突然豪气奋发,快速靠近方言,双拳猛烈的攻击方言的脑袋,膝下的小动作也不少,都被方言一一挡住化解。陈良宇飞起一个勾腿,踢在方言小腿弯处,感觉踢在木人桩上,自己脚面酸疼,看方言纹丝不动,还冲他笑着说:“果然是老师,劲道十足,再来!”
听到这话,陈良宇这个气呀,心里想:“这小子在笑我脚软?”飞起又是一个膝顶,被方言手肘挡住。搞得陈良宇膝盖酸疼。于是又是几个勾拳,一个直踢,方言再也没有阻挡,任拳头打在脸上,脚踢在胸前,面不改色,嘴上喊着:“痛快,用点力,再来!”
方言的微笑,此时在陈良宇眼里变成了嘲笑,陈总教疯狂了,也没有花架子了,拳头直接左右开弓,膝顶,脚踢都用上了…
陈良宇气喘吁吁的靠在护栏上,惊异的看着面前的这个怪胎,不躲不闪挨了多少,脸上没有任何伤,没见鼻血也没见嘴角出血。反观自己,拳头有一处却被刺破了皮,腰酸腿抖,好像刚才挨揍的是自己一样。
这还怎么打,想到这里,就示意下台了。台下大家也懵圈了,挨打的没下台,打人的却投降了。
看着也是一瘸一拐下台的陈良宇,老钱也是无语了。这时就见台上方言叫道:“不过瘾,来五个兄弟,一起上!”
听到这话台下队员跃跃欲试的准备起来,兴奋的小脸通红的苏盈颖心又被揪了起来。
没有多余话,都到这个份上了,大家也没必要顾及什么脸面规矩了,不就是来做陪练的吗,觉悟要有!
五个牛高马大,体魄雄壮的的队员,一上去就围着方言开打,刚开始方言挨了几圈,随后抓住机会,一拳一个,一脚一个,不到五分钟,五个人都呲牙咧嘴的躺倒在台上。
方言上前一一检查,发现没有重伤的,有一个小腿骨错位,方言蹲下一拉一推,那个队员杀猪般的叫了一嗓子,过一会,自己站起来走下了台。
看着台下没人有想法了,老钱看看表,时间也不早了,向方言招招手…
4、被抓壮丁
忙碌的人都说时光如梭…
这一天下午,方言和队员们刚做完枪械训练,还没走到餐厅呢,梁洁就匆匆迎了过来,说陈总教紧急召唤,梁洁又是一问三不知。方言还以为那群杀货要来了,满不在乎到了老陈办公室,抓起一瓶矿泉水就喝了几口。
看着梁洁走了,陈良宇关上房门,严肃的说:“接到上面命令,让你即刻去京都,军区专机已在停机坪等候起飞。”
方言也没问啥事,这货估计也不知道,即使知道了没有命令他也不敢说。
也不磨叽,二话不说拿起帽子,说道:“我洗澡换衣服,10分钟出发。”陈良宇点点头说:“我给你准备车,一会在楼下上车,直接去军区。”
方言刚进宿舍,脱下作训服,穿了个大短裤刚准备去冲澡,苏盈颖推门进来,神色紧张的说:“出什么事了,我看老陈神色严肃,安排司机准备车,说送你去军区机场。”
看到苏盈颖满脸写着担心和关心,方言心里很温暖,微笑着说道:“我也不知道,她也没说,就说去京都,估计又是谁病急乱投医,请我这个郎中过去凑数吧!”说完温和的对苏盈颖笑了笑。见苏盈颖神色凝重,安慰道:“苏姐,你还不了解我的能力吗?相信我,我有分寸!不要担心!”
听到方言的话,苏盈颖心里潮湿了,忍着眼泪不住的点头。转身走到门口低声说道:“你快洗澡去,一会要走了!”
六点一刻,方言在集团军军用机场登上了飞往京都的专机。耿司令和魏参谋长都在上面,就听耿司令说:“小方,我必须要给你说声抱歉,没有和你沟通,就把你送往京都。你估计也猜到啥情况了吧!”说完一脸歉意的看着方言,魏参谋长也没说话,严肃的打量着这个多次刷新他三观的新兵。
看到首长都这样说话了,方言也知道是看病,直接说道:“首长不需要歉意,没有十万火急,首长也不会这样做。”略一停顿,接着说道:“”时间紧张,首长说说病人情况吧!”
耿司令满意的看着方言,魏参谋长也赞许的点头。
就听魏参谋长说:“老耿还是我来说吧。”原来,患病者是耿司令和魏参谋长的老首长,今年89岁了,今年过来身体直线下降,在京都空军103医院住院已经快一年了,最近出现几次昏迷,心脏严重衰竭,身体各项机能都在匀速下降,估计年龄大了,生命也快到点了。医疗专家组也给出明确结论,让准备后事,估计也就这几天了。耿司令和魏参谋长请方言过去也就尽个心,按照魏参谋长的想法,方言又不是神仙,过去也是枉然,可架不住耿司令的执着心,这就有了今天去京都的事了。
听完魏参谋长的叙述,方言也知道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有些事态不是人力能所为的。自己过去看看,尽力而为就行了,能帮着拖几天也是人情。
方言看了看两位首长,低声说道:“老首长年龄大了,我只能尽人事了,尽量为家里争取些许准备的时间吧!”说完平静的看着两位首长,耿司令神情一暗,低沉的说道:“又要辛苦小方了!”
到了京城,军车已经在机场等候多时,接上三人,一路直奔空军103医院,电梯到了12楼,进入重症监护区,方言看到“IcU”门口站着几个将服军官,有几个家属模样的人,看着很是焦急。
看见耿司令,一个年龄50多岁的妇人,满脸凄楚的迎了上来,耿司令紧忙问道:“老首长现在啥情况?”中年妇女看看后面的魏参谋长和方言说道:“刚听李院长出来说,病人还在昏迷,保健委大国手余老正在里面,进行针灸治疗,估计能延续几个小时,一但病人醒来,有些想问的事情尽快问,并让尽快准备后事,估计就在今天夜里,我已经通知大哥他们了,但愿他们能赶上老爷子苏醒。”
耿魏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看向了后面的方言,中年妇女也看了看方言,少校军衔,还以为是两人的跟班呢,也没有理会。
此时此刻,耿司令和魏参谋长都很纠结,该不该让方言出手,一但方言出手了,结果没有改变,功劳没有估计也会惹人忌讳。如果方言不出手,眼看着老首长就这么走了,这心里也过意不去。
魏参谋长回头看着一脸平静的方言,心里就是一惊,这就是高手呀。明知道病人身份不简单,不但不怯场,听到病情竟然如此沉着冷静,这不就是心里有谱,艺高人胆大的表现吗!
事已至此,也不再犹豫,直接对中年妇人说道:“嫂子,你不要着急,我们两个请来了方大夫,也许他会有办法!”
中年妇女眼中神光一闪,急忙说:“都这个时候了,人呢?”
耿司令尴尬的指着方言说道:“嫂子,他就是方大夫!中西医双学位,医术很高!”说完抱歉的看了看方言,又看向中年妇人。
中年妇女手指着方言,不可置信的说道:“晨光,老耿你们两个不会是开玩笑吧,看他年龄不到20岁吧?医术能高过国手教授吗?”
说完,有点气恼的看着耿司令和魏参谋长。
正在这时,走廊又过来两个人,一个身穿藏蓝色夹克的,气度不凡约60岁的男人,中年妇女看见急忙迎上去喊大哥。来人就忙着询问老人病情,中年妇女简单介绍了情况,又把耿魏两人找大夫也说了。耿司令和魏参谋长尴尬的和这个握手打了个招呼,叫了声徐哥。徐哥回头看了看方言,没有说话。
这时,病房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80多岁的唐装男,就听徐哥忙说:“辛苦余老了,我爸情况咋样?”
就看余老被后面助手搀扶着,一脸的疲惫,看着徐老大说:“小徐,你爸我给用了针,过10钟就能醒来,你们尽快准备,一旦醒来,会尽快交代后事,最多能支撑几分钟,就会昏迷。”随后又补充道:“可惜我老了,精力不济了,如果能年轻个十岁,我就有把握为你爸延续个一两天时日。”说完长叹一声,转头就走!
众人都唏嘘不已,这时就听见有人说道:“老人家,我也是中医,情况危急,你指导我救人如何?”
听到这话,回头看见后面的年轻军人,徐老大一脸的不可思议,周边一群将服们也是一脸的诧异,这时,听见老女人怒声呵斥道:“没有规矩,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快向余老道歉!”
听到这话,耿司令和魏参谋脸上也很难看,刚想出面解释一下,没想到,余老转过身,微笑打量着方言,温和的说:“小同志,你知道我是谁吗?”方言淡淡一笑,谦恭的说道:“我知道您,中医大国手余一针余仁全老先生。”
听到方言的回答,老者大惊,余一针还是年轻时行医,南江一带人送的尊号,到京都后,几十年没人提起了,估计如今也怕没人知道了。这个年龄不过20岁的年轻人是如何知道的?
这时,听中年妇女又怒斥一句:“胡说八道什么,还不向余老赔礼道歉!老耿你们也不管管,这可是京都,是他能乱说话的吗?”
耿司令和魏参谋长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余老扬起左手打断中年妇女说话,和颜悦色的说:“你是如何知道我的?余一针又是谁人说给你听的?”说完惊喜又渴望的看着方言。
事已至此,方言也没必要再磨叽了,直接说到:“我爷爷叫孙承宗!余老,我们先看看病人,其他的出来再说?”
只见老人立马甩开助手,两眼神光一闪,用颤抖的声音说:“小友快请!”
方言陪着余老进入病房,只见床上一个面容死灰,银发稀疏,鼻孔插着氧气管的老者,旁边站立着几个医生,不断的在记录着什么,门口站着一个白大褂老医生,看见余老,立马迎了过来,低声叫声:“余老,你老还没走!”
就见余老立即说,你们都让开,快让这位小友看看病人,病房内医生都是一惊,面露不解的望着门口老医生。
听到余老的话,老医生也不是白痴,知道这个年轻人绝对不一般,二话没说,挥手示意大家都出来。
既然进了病房,方言也不客气,看了余老一眼,余老点点头说道:“李专家你留下,其他人都出去等着,让徐老大进来,”又对方言说道:“小友,我在这看着,你不用顾忌什么,可以开始了。”
众医生都出去了,徐老大也进来了,方言走到床边,看了看床上的老者,脸色灰白,出气多于进气,属于生命最后弥留阶段,方言又看了看微弱的心电监视器。
抓起老人右手腕,探了探脉,脉搏时有时无,情况很危急了。
于是抬头对余老说,我要施针,希望余老的助手过来帮我一下。
余老点点头,助手急忙走了过去。
方言对助手点点头说:“我施针阶段,你帮我看着时间,一分钟一报,再盯着心电仪器,有异常情况提醒我。”助手急忙点头应允。
只见方言从随身手包里,拿出一个5米卷尺大小得银色个子,从露在外面的几个细小把手里,抽出一支弯弯曲曲的银针,软趴趴的捏在手里,又从医疗车上取出一些药棉,捏住银针向外一划拉,只见刚才还软趴趴的银针,瞬间针头向上,笔直的在空气中颤抖着发着银光。
7寸针!余老脸色一惊,随后又是一喜…
就见方言,对中老人脑部中心部位,猛的一刺,随后又缓缓的转动着下针,听到助手报一分钟时间,方言手里只剩下寸许银针。接着又从银盒内抽出同样一支银针,用同样得手法,在老人的后脑部位刺了进去。一分钟后,方言又从包里,拿出一个檀木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支5寸粗针,用药棉消毒,右手拉开病人身上的被单,撩起病人的衣服,对中胸口位置,缓缓下针,直到外露寸许停下。又用同样的手法,在病人的肺部等个个神经脉络,同时扎下了九只5寸粗银针。
余老看到这里,一脸的不可思议,心里暗腹:“这样粗的针不多见,听说能用这些家当的手法都失传了。”难道师弟…”
做完这些方言回头看了看心电图,又问了一声:“多长时间了?”
虽然助理很惊诧,但还是急忙看看表说:“刚好15分钟。”
这时就见方言从木盒里又抽出一支5寸细银针。首先从心脏部位开始,一个个从粗针穿进去,手指抖动,刹那间,粗针尾部出现缕缕蒸汽,方言额头也有细小汗珠渗出。片刻后方言头上也雾气蒸腾。
看到这里余老大惊,这是失传已久的玄幻针法。小小年纪能催动此针,太不可思议了…
用同样的手法,一个小时后,脸色苍白,面容疲乏的方言,收了针退出了房间。门口的耿司令看见方言憔悴,知道又是用功疗病了,急忙过来搀扶住方言,从卫兵手里接过一瓶水,打开瓶盖递给方言。
余老还在方言施针的震惊中,低头思索着,徐老大被震撼的语无伦次,众人的询问都不知如何回答。只有耿司令一脸的平静,他知道方言的是如何治疗了,默默看着方言,面露愧疚之色,一言不发。
回过神的余老,这才发现方言脸色苍白,赶紧吩咐医生,拿一瓶葡萄糖口服液来。喝了半瓶葡糖糖口服液,方言脸色也慢慢恢复过来了。
这时,就听余老说道:“小友,你估计病人何时能醒来?”
方言勉强笑笑说:“余老,现在应该醒了。”说罢众人一惊,病人醒来为啥没人通知家属。几个医生赶紧进入病房,片刻后,病房门又开了,有个医生出来,惊喜的说病人已经醒了,要见家属。
徐老大和中年妇女几个人急忙进去…
余老又问道:“小友,不知病人清醒能持续多长时间?”
方言呵呵笑着说:“余老,一会你帮我斟酌两副药,不出三个月病人心肌劳损就会康复,肺部硬化部位也会有所缓解,一年后您在根据病情斟酌用药。如果保养得当,三年后应该能基本康复!当然了,要完全康复是很难的,三年后根据情况再调整!”
听完方言的分析,余老惊的嘴都张大,旁边众人像是听神话故事,个个满脸疑惑,除了震惊,就是怀疑…
余老,眼露神光,低声问道:“师弟他还好吗?近20年没有他的音讯了!”说完,一声的唏嘘,一脸的遐想!
方言恭敬的答道:“爷爷他四年前就去世了!”说完也暗自伤神。
听到这里,余老一脸的悲伤,喃喃自语道:“如果不是我逼他,他是不会离开的,也不会先我而去!”
突然一声惊呼道:“师弟和你?”
方言明白余老的意思,淡淡说道:“我是爷爷行医路上捡回来的!”
说完转身向卫生间方向走去!
众人又是一惊,这次连耿司令也被惊到了,看着方言的背影,半天回不过神来。魏参谋长走到耿司令身边,低声问道:“方言是个孤儿?”耿司令摇摇头,又点点头。回头看着魏参谋长说道:“我们对他的太关心不够啊!”
听到方言的回答,余老心里猛地一揪,回忆起往事;他不就是因为师弟,在行医路上捡回来一个孩子,又和师弟在收养的问题上,发生了摩擦,导致师弟愤然离开的吗?难道他就是师弟当年收养的那个孩子,难怪呀!看来师弟到死都没有原谅他。
病房外众人,听了方言的三年论,被惊的七荤八素时。病房内,徐老大看到父亲醒来,精神非常好,感觉比几年前,没进医院那会还好,难道这就是他们所说的回光返照现象?
还没来得及询问父亲情况呢,就听后面的医生惊异的说:“病人心率越来越强劲了,都快赶上正常人了,这好像不符合回光返照的逻辑。”病床上老人眼睛转来转去,看见后面的老妇人,恼怒的说:“你想把我饿死吗?给我拿着吃的。”
大家一听都是一惊,估计还没等吃完东西呢,老人就驾鹤西去了,还是抓紧问点遗言吧!中年妇女被病床上老人的话给镇住了,不知所措。徐老大知道回光返照不会持续太久,不能再耽搁了。悲悲戚戚的问道:“爸,事已至此,你还有啥遗言要交代的吗?”
听到徐老大的话,老人唬的从床上坐起,面带潮红,指着徐老大大骂:“你个逆子,你是想让我死呀!”说着翻身下床,扶着床躬身找鞋。大家都惊呆了,一个个呆若木鸡,战战兢兢靠在墙边,这不会是活诈尸吗!
老人在床下没找到鞋,见没人管自己,光着脚气鼓鼓的,咣当着推门而出。
病房外余老还在追忆往事的神伤中,听到一个声音说道:“余老,你也来了!”
听到问话声音,余老猛的一惊,回头看见穿着病号衣,赤脚出来的徐老,顿时大惊失色,急忙后退一步。
耿司令和魏参谋长可没想那么多,看到徐老出来,先是一惊,随后都惊喜的走了上来,抓住徐老的手,哽咽起来。
看到耿魏二人,老人先是一喜,随后怒斥道:“铁源、晨光,你们两个都跑到我这里干嘛,工作不干了,军队不管了吗?我暂时还死不了!”
此时,余老也从惊悚中回过神来,急忙微笑着,打岔说道:“徐老,你别训斥他们了,他们不来,估计你也出不来!”说完,意味深长的呵呵笑了…
病房内,众人看着老人自己跑出去了,一时被吓着了,没反应过来。片刻后,一个个匆忙走出病房,听到余老对徐老说的话。
徐老大再找方言,哪里还有影子。看到耿司令和魏参谋长,满脸尴尬的说:“那个小大夫去哪里了?”
魏参谋长看向楼东头的卫生间方向说:“刚去卫生间。”说完,一脸的慈爱。耿司令默默的看着徐老大,声音平缓的说:“徐哥,老首长,应该已经没大碍了,随后让方言再给检查检查,明天我们就要回去了。”
徐老这边,一群人看到徐老没事人一样的站着和余老说话,悲喜交加之余,有眼尖的看见徐老还光着脚丫子,急忙寻来徐老的老布鞋给穿上。徐老狐疑的问余老:“这么说,我这能站在这里,还不是你妙手的结果,难道还另有其人?”
众人都激动的点点头,中年妇女听见余老的问话,抽泣着说:“爸,是方大夫救了你!”
徐老回头看到泪眼巴巴的中年妇女,厉声斥道:“我还没死呢,哭哭啼啼像个啥!方大夫又是谁?”
众人再寻找,哪里还有方言的踪影。
原来,方言从卫生间出来,看见众人围着病人七嘴八舌的说话,知道危机已解除,突然感觉腹中空空,这才想起自己没吃饭就被带到这里来了,刚才又用功疗病,耗损太大。如果自己现在过去,再耽搁耽搁,不知道啥时能吃上饭。
于是,一步二不休,直接下楼上街找饭吃。
众人把重症楼所有厕所都找完,未见方言踪影。耿司令想起自己有方言电话,急忙拿出电话打,电话关机。这才想起,方言在基地强训时,电话被管控,这命令还是自己下的呢!
正在众人焦头烂额寻找方言无果时,有人突然惊呼道:“方大夫来了!”
电梯口,方言手拿一瓶可乐,边走边喝,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走廊椅子上的两个老者对视了一眼,余老说道:“老伙计,我门内后继有人了!”说完,泪眼朦胧的又看向方言的方向。
看着笑嘻嘻走过来的方言,徐老震惊的忘乎所以,太年轻了,还是个少校!半天了才抓住方言的手,大力的摇了摇,激动的说:“方大夫,救命之恩,老朽记下了!”说罢,脸色潮红,赞许的微微点头。
听见徐老的话,方言呵呵笑着,谦恭的说道:“老人家言过了,医者之心,救死扶伤,本份而已,不必挂怀。”接着又说:“大病刚休,不能在外久站,还是进病房让余老给你再把把脉,开点调理的药。”说完微笑的看着徐老和余老。
病房内,余看细细的把完脉,激动的说:“恭喜老伙计,又能祸害人生了!”说完面色潮红的哈哈大笑。
余老笑着望着方言,赞赏的说道:“行内规矩,医者不假二手,病是你治的,人是你救的,这药方还得你出啊!”说完,看着方言呵呵笑着。
方言明白余老的意思,就是想在试试自己的水,自己也没必要和他玩心思,于是,拿出笔,写下了自己来京都的第一副药方,主要以修复心肌,遏制肺部病变,修复损坏的肌体,提升病人的心动力等等。
余老拿到方子,只看这一笔字,就激动的连连点头,再看到方子,又是喜出望外,从方子的思路,看到师弟看病的脉络,清晰可见,拿着药方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开完药方,交代好用药事项,已经凌晨两点半了,在徐老大热情安排下,几个人住进了华都大饭店。
第二天早上九点,徐老大过来陪着吃完早餐,临起身时,徐老大拿出一张纸,写下自己的联系电话,起身说道:“方大夫,你对徐家的救命之情,徐家知道了,无论以后你有任何事情,只要说话,徐家任何人都责无旁贷。”说完看了看耿魏二人,动情的说道:“还是老爷子有眼光啊!”说罢,几个人一起去了医院。
方言接过纸条,才知道徐老大叫徐建国。
空103医院高干病房内,方言又给徐老把了把脉,开心的说:“老人家,身体基础很好,一晚上时间,恢复的超过我的预计。”说完站起身来,走到医疗柜前,看到准备要输的液体,对床边的专管大夫们说:“从现在开始,除了我开的那几副中药,停止一切的额外用药,不管是谁开的!”说完,又看向徐建国兄弟几个,娓娓说道:“老爷子以前咋样生活,还是回到以前的生活环境去。医院是病人待的地方,已经不适合继续住着了。”
听到方言的话,大家面面相觑,不敢说话,这时就听徐老说:“建国,建军,建芳,我说什么来着,方大夫的话你们听见了吗?我已经好了,我要回家下棋,遛鸟,这里没病也会憋成病的!”说着哈哈笑着,又对耿魏两人说:“你们今天就回去,小方让在我这住几天!”说着就张罗着出院。
方言很无奈,可怜兮兮的看着两位首长,耿魏二人也是一脸的苦笑,最后还是耿司令说道:“方言你就陪老首长多待几天,基地那边我会说的,有你在老首长身边,我们也放心!”说完对着徐老呵呵笑。
方言心里嘀咕着:“两个没义气的,这就把我扔了?”不过他还真想在京都待几天,也许能找到点什么!
5、悲哀的陈少
龙泉山别墅区,方言已经在京都好几天了,想给雪儿打个电话,看着客厅沙发边上的电话,又看着出来进去的人,总感觉不方便。
到徐老别墅住下,才知道那个在医院呵斥自己的老妇人,原来是徐建国的老婆姓姜。回到家,给方言真诚的道了歉,对方言关怀的无微不至,但方言还是觉得别扭。想着出去逛街打电话,顺便寻访寻访父母的线索。
临近中午,天上得起了雪花,这是今年京都的第一场雪。多年生活在长江省,很难看到雪花飞舞的大场景,方言心情愉悦,几天来的郁闷荡然无存。站在亭台下,正陶醉着,就听见一个清脆的声音问道:“你就是方言?”
方言回过头,看见两个身披雪花的年轻男女,男的高大斯文,女的苗条靓丽。
看见方言转过神来,男的急忙说道:“我叫徐磊,这是我妹妹徐慧,谢谢你救了爷爷,说着给方言鞠了一躬。”
方言赶紧双手虚抬,急忙说道:“徐兄言重了,不敢当你大礼!”说着抬起右手,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看到两个人相互施礼,滑稽的样子,徐颖笑的前仰后合,片刻才说道:“爷爷的军大衣不好看,一会到商场给你买几件冬天衣服,京都的冬天很冷的,你一定是被人绑架来的,一件厚衣服都没有,这几天多亏爷爷的军大衣了。”说完,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笑嘻嘻的望着方言。
这时听到别墅门口,姜阿姨的喊声:“这么大的雪,你们几个到房间里说话,小心感冒了,一会准备吃饭。”
方言几个进入房间里,看到徐老带着老花镜修剪自己迎客松树呢,听见几个人的说话,立马转过身,笑呵呵地说:“磊儿,惠儿来了,这下方言就不孤单了!”
徐慧看到爷爷,跑过去拉着余老的胳膊,眼泪汪汪的说:“爷爷,你好了!”徐磊也向爷爷问好。
老人慈祥的看着两个孙子,又看着方言,微笑着说:“方言不来,你们就见不到爷爷咾!”说完又欣慰的笑了…
这时,姜阿姨出来请吃饭,徐磊和徐慧叫了声大妈好。姜阿姨笑着骂道:“你们几个没良心的,爷爷病重,没有一个在身边,多亏了小方,不然你们都看不到爷爷了,等斌儿,燕儿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们。”说着红着眼睛,又感激的看着方言。
几个人吃完饭后,徐老吩咐道:“下午雪小了,带着方言下去好好玩玩,记得给多买几件厚衣服。”
山上雪花弥漫成白色的世界,城区街道黑黝黝的,没有一点下雪的感觉,徐慧边开车边说:“方言,你现在最想干什么?”
方言随口就说:“找个地方打电话!”
听到这话,两个人愣住了,这年头还有人没手机。看到他们的眼神,方言也明白了,就把基地封闭式强训简单说了,两个人这才明白,敢情方言真是被临时抓壮丁的。徐慧拿过电话,递给副驾驶座的方言,用我的电话打吧,回头姐送你两部苹果手机,都是别人送的,没啥用,放着也浪费了。
方言赶紧说:“小慧姐,不用了,我有手机。”
听到方言喊自己小惠姐,徐慧十分开心,幸福的说道:“从来没有谁喊过我姐,你是第一个叫我姐的人,就凭你这声姐,这个弟弟我认定了,不但手机必须得送,还有礼物,不要都不行。
看着徐慧小狐狸一样的得意,方言很是无奈,徐磊听到两人的对话,很是开心,说道:“你也喊我徐兄来着,这个弟弟我也认定了,还有我的礼物。”听到这话,方言更无语了,推辞又推辞不了,只能见机行事了,尽量拒绝贵重物品。
听见徐磊的话,徐慧通过后视镜鄙视的看着徐磊,气愤的说道:“二哥,有你这么拆人台的吗,我认弟弟,你凑什么热闹?亏我每天二哥二哥的叫着,好像是白喊了。你不能和我抢弟弟,方言是我的!”
听到这话徐磊语塞了,方言更无语了。
几个人逛了几个商场,徐慧给方言从头到脚买了一大堆,还好没给买内裤,不然方言真无地自容了。在一个移动营业厅,方言选了个号码,办了一张京都手机卡,随后徐慧开车到自己家,拿了两台包装都没打开的苹果手机,帮方言装上卡。看着崭新的苹果手机,方言很是激动,赶紧跑下车,输入杨雪的号码,拨了出去,不一会,就听见那个让自己魂牵梦绕,熟悉又亲切的声音。
你好!…杨雪等了半天,对方没说话。
也许是太想念了,也许是心有灵犀,杨雪竟然嘤嘤的哭了…
听到杨雪低低的抽泣声,方言愧疚的心也潮湿了,动情的叫道:“雪儿姐,我想你!”
半天后,杨雪止住抽泣,温柔的说:“我也想你!你怎么用京都的电话,是借别人的?”
方言温情的又说道:“姐,我在京都!”于是把被临时抓壮丁看病说了一遍。杨雪听完,笑的很开心,幸福的说:“我就知道我的你最棒!”说完她感觉浑身燥热,脸颊发烫,她没有害羞,她知道她太想他了,她知道她会为了他不顾一切的,她会为了他奉献一切,不惜自己的生命,因为她知道,她的心里满满都是他,每天最幸福得就是想他…
半天听不见杨雪的声音,方言有说道:“今天是周五,我乘坐明天的航班回来!”
听到方言要回来,杨雪很兴奋,那颗初开的心也迷醉了,她恨不能现在就看见他…
“Jeep”切诺基车里,徐惠透过车窗,看见风雪里紧握电话,满脸幸福的大男孩。感叹着说:“二哥,你猜他在给谁打电话?”
徐磊淡淡的一笑,鄙夷的说道:“真把你二哥当书呆子了,除了遇到心爱的女人,否则,男人不会这么安静听话的。你看他那幸福的微笑,从头没见他动几下嘴皮子。”
听见二哥情场老手一样的独白,徐惠透过车窗默默看着那个英俊潇洒的小男人,心里想:“真想知道电话对面那个幸福的女人啥样子!”
打完电话,方言感觉还在梦幻里一样,杨雪对他那毫不保留,毫不设防,赤裸裸的情诉,让他再也难以平复心里冲击的情感。
坐上车,几个人来到了京西饭店,装修的金碧辉煌,下山前徐慧就通知人订好了包房。在服务生的引领下,几个人推开了包房门,见里面坐着两个女孩一个男孩。见徐慧进来,两个女孩立刻跑上去就是一个拥抱。男孩呵呵笑着叫了声二哥,一脸的狐疑的看向了方言,徐磊急忙拉过方言,正准备给大家介绍,就见徐慧抢过来,又一把拉过方言,对着徐磊娇嗔说着道:“二哥,方言是我的人,当然由我来介绍,你不能跟我抢。”
听见徐慧的话,方言心里只有苦笑!
几个人都哈哈笑,两个女孩不由的也把注意力,放在方言这边了,心里说:“能被小慧这样看重,这个男孩是谁,不会真是她的新男友吧!”
几个人正在挖空心思的猜测着方言的身份,就听徐慧骄傲的说:“我来隆重的介绍一下,他是方言,我的小弟弟。”随后她又指着前面那个;肤色白净,恬静文雅的女孩对方言说:“这是夏瑶,我从小的好闺蜜。”接着又介绍后面那个,夸张的说道:“我的好哥们于晓佳,光屁股玩泥巴的那种。”
听到徐慧的这样介绍自己,于晓佳白了余惠一眼,徐慧装作没看见,嘿嘿笑了。
接着又对方言说:“这位是夏橙,夏瑶的哥哥,也是我的橙子哥。”
这里方言最小,听完徐慧的介绍,方言也知道他们都是从小的朋友,心里也放松了些。出于礼节,方言一一向几人打了声招呼,问了声好。
几个人坐定,服务员为每人泡好茶,转身出去了。
就见夏橙问道:“方言,听口音好像南方人,应该不是京都人吧?”
听见问话,方言微笑着说:“橙哥,我是巴省人,在长江省宁都上学,估计口音有点杂,”说完呵呵的笑着。
听到这里,徐磊随口问道:“你是个少校,难道还在上学?”
听徐磊的问话,几个人都很感兴趣,尤其是徐慧,感觉耳朵都竖起来了,静静的看着方言,期待着他的回答。
方言又笑了笑,真诚的说道:“我今年刚入伍两个多月,目前还是新兵。学业也没完成,估计再有一年就彻底毕业了。”
大家明白了,今年的学生兵。
大家喝了几口茶,就听夏瑶害羞的问道:“你今年多大了?你学的啥专业?”
方言一看夏瑶就是个漂亮的,温柔的,贤淑听话的好学生。看夏瑶娇羞的俏模样,方言赶紧回答:“夏瑶姐,我快19岁了,在宁都医科大学,中西医双修毕业了,入伍前成为《精神学科》博士生,明年差不多就毕业了。”
几个人听完都傻眼了,尤其是夏瑶,她今年24岁,在读京都大学经济学研究生。在同龄人当中也算佼佼者,没想到方言18岁就读博士了,真很打击人的上进心呀!
夏瑶强压住内心的波动,心里暗腹:“这家伙不会是个神通吧?想到这里她明唔了,一定遇上妖孽了。”
这时徐慧眼露神光,激动的说:“姐的好弟弟,你快给大家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说完兴奋又期待。
看着这几个好奇宝宝,方言只能不厌其烦简明扼要的,说了自己跳跃式上学的经历,只避开了自己的家事。
大家听了都唏嘘不已。正在这时,包房门被敲响了,进来三个二十七八岁流里流气的小混子。徐慧看见来人,脸色不好看,没头没脸的说:“我这是私人聚会,你们过来干嘛?”
领头男的看见徐磊和夏橙赶紧说:“二哥好,橙子哥好!”
夏橙见这几个,也没啥好脸色,随口就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陈少,罗少几个,今天啥雅兴跑到京西来了。“铜雀台”玩腻了?”
这时就听徐磊说:“吃了吗,没吃坐下一块吃。”
这几个人不知是没听懂客气的话,还是有意蹭饭,直接说了声谢谢二哥,毫不客气,直接就坐下了。
就听那个陈少说:“橙子哥,你不是不知道,我们几个在东城那片,谁家的酒店,饭庄不巴结着,实在是吃腻了,今天过来京西转转,偶然看见您几位了,过来敬杯酒,表表敬意。”
徐慧越听越腻味,越看越恼火,随后向门口喊了一声,服务员进来拿了一瓶五粮白酒,两瓶科尔山庄红酒。
徐慧让把酒满上,没想到这货不客气,直接端起五粮酒瓶口对嘴就品了一口。嘴里发出嗞嗞的响声,连声说好酒,于是,拿起酒瓶给自己倒满,又给罗少两个人也倒满,又要伸手给前面的方言倒酒。方言急忙捂住酒杯说:“我不喝酒!”
这时,陈少旁边的罗少不高兴了,轻狂的说道:“你打听打听,这四九城能让陈少倒酒的有几个人,陈少给你脸你就兜着点。”
这时陈少抬起右手阻止了罗少下面的话,微笑着说:“这位兄弟很面生,敢问在哪里高就?”
方言还没说呢,徐慧抢着说:“我的小弟弟,与你有关系吗?”
听到这话,后面罗少和马仔哈哈的笑了,“小弟弟”,“小弟弟”说完猥琐的看着徐慧几个女生。陈少也被几句“小弟弟”提醒了,端起酒杯,哈哈大笑,坏笑着说:“我们都有小弟弟,谁比谁差呀!”说完淫笑着看向徐慧几个女生。
听到这话,徐慧夏瑶几个也反应过来了,羞的脸都红了。
方言刚想发作,只见夏橙立马站起身来,生气的说道:“陈少,这不是你的东城,请你放尊重点。”
只见陈少嘿嘿一笑说:“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说完几个人又是嘿嘿的淫笑几声。
徐慧实在忍不住了,直接发火说道:“姓陈的,你嘴巴放干净点,不想喝酒就滚出去。”
听到这么打脸的逐客令,陈少脸色阴冷起来,皮笑肉不笑的说:“徐慧,你装什么正经,还不是白天弟弟好,晚上弟弟爽。看来这小子床上功夫不错,你很维护呀!”说完刚要大笑,嘴刚张开,一只酒杯就飞了过去,连门牙带杯子塞进口里。
只听杀猪般的嚎叫响起,陈少弯腰狂吐,还好杯子没碎,否则,陈少嘴真就废了。罗少见对方出手如此迅速,都没看见是谁出的手,心中大咳!急忙扶住陈少,用威胁的口吻说:“谁打的?你们惹大祸了!”
徐慧和夏瑶担心的看着方言,微微摇头,徐磊站起身说道:“我打的,怎么了,侮辱我妹妹这算是轻的,不想吃现在就滚!”
说完也向方言轻轻摇头,方言明白徐磊几个人的好意,自信的摇摇头。
看向陈少几个,冷冷的说道:“今天只给你喝教训,既然想做乌鸦,我就满足你!”以后再让我听见你欺负谁,老子一定让你后悔做人,滚吧!”
几个人听见方言的话又感觉他脸上的杀气,嚣张的气焰也下去了,临走罗少问了句:“是男人就留下名号,兄弟们改天拜会!”
方言豪气风发,站起来哈哈大笑,说道:“你们记住了,打你的人叫方言,c集团军的。”
几个人一听就蔫了,去野战部队找茬,这不是找死的节奏吗!
几个赖皮走了,方言对在坐几个说道:“几个哥哥姐姐不要担心,这样的货色,拉拉一车皮都不够我练手的。”
徐慧红着眼睛说:“你都是为姐出头,我怕他们背后害你!”夏瑶,于晓佳也点点头。这时就听徐磊说道:“别怕,我回去给爷爷说一下,让他警告一下。”
方言很好奇陈少时什么来头,连徐家都敢得罪?
不一会,服务员进来收拾了地上垃圾,饭菜也上桌了。
几个人边吃边聊,聊到了学校,聊到了部队,聊起了童年…
渐渐的气氛也热烈了起来,好像忘记了刚才的不和谐…
聊天中方言知道,徐慧是京都大学的美术系研究生、夏瑶是经济管理的研究生、于晓佳也是美术系研究生,夏橙是华夏大学哲学研究生、徐磊在美丽国读物理学博士。
方言这才知道,几个人都还在校。大家给方言留了电话号码,说好了过年聚。
第二天一大早,方言告别了徐老和姜阿姨,由徐慧带着方言去了机场。来时一个小背包,回去却换成一个大的行李箱。方言也很无奈,徐慧狠劲的给里面塞东西,在机场入口处,徐慧抱了抱方言,眼睛红红的,却大气的说:“记得打电话,姐在京都等你来!”
回宁城的飞机上,方言回想起徐慧路上介绍陈少的情况;陈少大名叫陈小平,京城四害之一。陈家是京都权贵之家,陈小平的大爷爷陈家昌是开国功臣,前几年去世,陈小平大堂伯父陈忠如今在中枢主要部门任职,陈小平的二堂叔陈孝在国安部门任职,陈小平的父亲陈军任京都市政法委副书记,陈小平是陈家第三代单传,平时倚仗着叔伯们的庇护,在四九城无恶不作,大家估计着陈家的势力敢怒不敢言。陈家昌是徐老的老首长,平时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徐老不允许儿孙出去欺男霸女,勒令儿孙克己职守,高调做事低调做人。陈小平平时为非作歹习惯了,总觉得谁都怕陈家,把徐家的忍让当做软弱可欺。今天如果没有方言的出手,护孙心切的徐老震怒,估计陈小平是承受不住。所以说,今天是方言救了陈小平,但愿以后能学乖巧点,别再犯在徐家手上。
通过这一次京都之行,方言感觉到天子脚下权势纵横,豪门林立,以后再来京都,做人做事还得慎之又慎,一个不小心会让自己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