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平凡漫游记(116):仪式举行,狂傲无边
话说康拉德皇帝回到宫邸,立刻沐浴更衣,将自己所搜集的行仪式的诸般宝物,全都摆放整齐。又屏退身边众人,以葡萄酒在地上,按照古羊皮手卷上所绘的,描制出五芒星的图案,那真是全神贯注,有条不紊,一丝一毫也错漏不得。待五芒星绘制完成,便将戒指,徽章、贤者之石、处子之血、羊皮手卷分别放在五芒范围之内,自己站立星阵中间,双手交叉胸前,便要念诵出羊皮手卷上的咒语来。还未张口,猛听得外面吵嚷冲天,远远就听见一个女声气冲冲的嚷道:“我是皇帝陛下的贵宾,从来进出不用通报,你们这些卑微的士兵,又有什么资格拦我?陛下,陛下,我现在就要面见皇帝陛下!”这声音清晰可闻,不是那班主夫人是谁?又听一个声音惶恐说道:“夫人不要着急,不要惊扰了皇帝陛下!陛下或许正在休息,或许正在处理公务,一旦惊扰,龙颜大怒,岂不是要……”这声音倒是甚为耳生,不知是谁。康拉德轻叹一声,放弃念咒。要知道召唤青春之泉的门户,打开深藏秘宝的大门,必须要保持绝对的安静,不能有一丝的杂念在心,不能有一毫的外力干扰。现在看看时辰,距离实行咒语还有一段缓冲的时间,却也不用多么着急,于是便走出五芒星阵,吩咐外面守卫把众人带入。
班主夫人一进大厅,看见这番排场和五芒星阵,不由一怔,讷讷半晌说不出话来,眼中满是惊疑之色。她身后跟进来的几个人中也有一个和她表情相同,一般无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马丁。原来马丁被班主夫人胁迫,无可奈何,只好撤兵回去复命。走到中途,忽然想到自己无功而返,也是讨个没趣,可能还会就此失去男爵托罗的欢心,于是便中途悄悄离队,重新回头追上班主夫人,只说是众人回去复命,专心寻找贤者之石,自己便跟夫人同路,一起前去探望,保证人质无恙,免得夫人出尔反尔,造成男爵大人的缺憾惆怅。夫人也不多话,只是冷哼一声,蔑视的抬起下巴,从此眼中就当无他一般。随他跟随左右,与众人同吃同住,到处受人奚落冷眼。还好马丁也不是普通人物,居然也是一声不吭,就这样如影随形,如同一道毫不起眼的影子,跟在众人身边。他也是有自己的小算盘要打,那便是夫人到手的宝物,自然还包括他的那枚所罗门徽章。马丁深谙赫米斯学,对于古希伯来文化与其他狂热者一样,也是甚为熟稔,耳熟能详,有些着名的传说轶闻甚至还能倒背如流。和夫人一见,才知道原来有些传说并非只是子虚乌有,无聊传闻,便如这瑰宝中的瑰宝青春之泉一般。所以跟在夫人身边,一是可以前来罗马看顾人质,免得她耍花样,二来则是鬼迷心窍,想要窥伺那所罗门的秘宝青春之泉。或许,可能,机缘巧合,还能将几件宝物攫在手中,据为己有也说不定。他自然也知道这宝物的使用要配合某种天象,也就是合适召唤秘宝大门的五芒星阵,换而言之,其时机也是百年一次,过时难寻。这自然是在研究赫米斯学的狂热者中流传,让人耳熟能详的轶闻——因此,为了得到永远的青春,就在此时稍受冷落,又有何妨呢?要成大事,不拘小节,想到自己和这样奇遇奇缘居然如此接近,心里便情不自禁的兴奋起来,小小的挫折又能算得了什么?所以虽受排挤,但是面上反而时时情不自禁露出喜色,让马戏团众人疑神疑鬼,破费猜疑。
此时马丁跟了班主夫人进来,见到眼前场景,自然也是吃了一惊,随即心中失望叫苦:“完了完了完了,至少自己的美梦已经化为泡影了。”他自然和夫人一样也是懂行之人,见到眼前阵势,知道召唤仪式已经举行在即,看来所罗门的秘宝注定要落入罗马皇帝的手中,自己纯属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白白头倚着黄梁枕头,做了异想天开的美梦。破灭了,彻底破灭了……正在心内叹息,猛听得夫人颤颤巍巍说道:“你……陛下……康拉德,你这是在干什么……我、我那宝贝儿子呢,你、你把他怎么样啦?”康拉德神色不变,微笑说道:“这点夫人倒不用担心,令公子还是完完整整,好好的呆在我的地方。我早知道夫人对公子疼惜有加,超过这世界上的任何异宝奇珍,当然……”他故意拖长了声音,语气中也多少带上了一点嘲讽,“当然,就算是那所罗门的秘宝青春之泉也是比不上的。”夫人表情一窒,却是默不作声。康拉德继续说道:“所以,我对你仍然是非常感谢,打从心眼里感激,如果不是你,也就不能实现我今日的宏愿,从此之后,就得那上天的庇佑,直到永远。哈哈,哈哈哈……”笑声回荡在宽敞的大厅里,不断冲击往复,镇压着众人的耳鼓。猛然间笑声止住,康拉德再不迟疑,毅然决然的回头走向五芒星阵中:“现在,就让你们都来做这伟大时刻的见证,也好以后能向众生万民宣传我的功德垂圣。今日此时,上帝真正的骄子,不亚于耶稣基督的伟大人物就要降临人世,只是这人和耶稣也有一点不同,那就是耶稣是为世人承担了罪孽,永永远远背负着该死的十字架遭受折磨,而我,他的后继者,则是高高在上,蒙上天宠爱,永远君临天下。你们,包括你们的子孙都要世世代代臣服我的脚边,顶礼膜拜,永永远远。哈,哈哈……”一番话说的众人都是心头沉重,却又一时无言。正如康拉德所说,他是真正强大的帝主君王,或许扫视大陆,也真的只有他才配得起那青春之泉?而其他的人只是妄想僭越,难以沾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