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谢澜大概在等一个结果
元董事长和元夫人都震惊了,元董事长浑身颤抖:“你……你就非要赶尽杀绝……我们都是你的亲人啊!”
“当初你们对我和母亲赶尽杀绝的时候,可没想过我是你亲人。”
元诗情顿了顿:“对了元董,谢南凛发现一个有趣的东西,你好不好奇?”
元董事长听见谢南凛三个字,身子一抖:“什么东西?”
“嗯……”元诗情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谢南凛好奇,你怎么能对亲生女儿下这么狠的手,连一条活路都不给我,好歹我也是您的亲生女儿,跟在您身边长到十岁,十年,养只猫都有感情了,你却能送我去死……”
“谢南凛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便去调查了一番,您猜,他发现什么了?”
元夫人已经意识到元诗情要说了什么,惊恐瞪大眼睛,“不!!不能说!”
元诗情笑容越来越大:“他说,十年前,元夫人给你喝了一种药。”
“前几天,元诗意打算用这种药控制谢南凛,被谢南凛抓了个正着,元诗意交代,这是一种可以改变人认知的药水,会让一个人毫无逻辑疯狂的爱上另一个人。”
“于是谢南凛查了查,元诗意以前也见过这种药,你猜,元诗意为什么知道药效?”
元董又不是傻子,元诗情暗示的这么明显,他怎么会猜不出来!
元诗情幽幽的火上浇油,故作叹息。
“哎,爸,好歹您是我亲生父亲,若不是您这些年真的做的太过分了,我也不至于如此。”
“现在才知道,原来您当年是被这个女人控制了心绪,您也不是故意的,但为时已晚啊……”
元董震怒的看着元夫人,不知是不是元诗情的话,让他生出了一点希冀,他急忙说:“诗情!我明白了,都是她,都是这个女人,是这个女人挑拨离间,害了我们家!”
“爸爸是无辜的,都是她和元诗意,都是他们母女的错!”
“你帮爸爸求求情吧……对,对,你可以出谅解书!虽然死的是你妈,但我是你爸啊!”
“都是她们的错,和我无关啊!我……我还知道很多,元诗意母女手上不止一条人命,我都供出来,她们会判死刑!诗情,你原谅爸爸吧!”
元夫人目眦欲裂:“你这个废物!!”
“闭嘴!”元董怒吼:“都是你这个贱人,如果不是你,我亲生女儿怎么会不认我?!”
元诗情看着他们狗咬狗的场面,觉得舒爽极了,饶有兴趣的欣赏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开。
行了,目的达到了,只怕这两位以后在监狱里也不安生了。
尤其是元董……后悔吗?愧疚吗?不,他只会觉得自己不够狠,为什么不早点弄死元诗情,或者早点把锅全都推给元诗意母女。
元诗情怎么可能‘原谅’元董?就算十年前元董没有把她和妈妈赶出家门,没有追杀,想让她们死于非命,但二十六年前,元董的出轨,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现在,她和妈妈悲剧的源头是小三吗?是私生女吗?不,是元董,是这个男人。
所以元诗情就是要看着他痛苦万分。
……
洛晚星得知元诗情那边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松了口气,随后就接到了元诗情的道谢电话。
年会还没结束,洛晚星笑吟吟问:“你猜今天姜秀兰会不会狗急跳墙。”
谢南凛微笑颔首:“她只能狗急跳墙了。”
是啊,谢夫人的位置被元诗意占了,亲儿子还没叫过她妈,现在姜秀兰只能狗急跳墙了。
她心里或许想着,只要她的亲儿子上位成了谢氏的继承人,那么她就能正大光明的依靠儿子,再次成为人上人。
只可惜,谢南凛不是任由掌控的傀儡。
谢南凛不着急:“晚点再说吧,谢太太,主动权在我们手里。”
洛晚星挑了下眉,想想也是,主动权在他们手里,他们慌什么,现在该慌的人是姜秀兰。
姜秀兰或许也没想到,陆眠在很早很早的时候,就留下了证据,更没想到,当年参与这件事的人,还有人活着吧。
洛晚星顿了顿,问:“姜秀兰……谢澜那边,你怎么说的?”
姜秀兰虽然不是谢南凛的亲妈,但至少是谢澜的亲妈,兄弟俩关系一直不错,谢澜知道谢南凛算计姜秀兰,会怎么想?
谢南凛却是垂了垂眸:“谢太太以为我是如何得知,他们这样详细的计划?”
洛晚星愣了愣。
“自然是有人给的。”谢南凛看向窗外:“一个从出生就不受待见的儿子,却还要对外说‘宠爱’,表现在谢澜身上的就只有割裂,谢澜敬她爱她,得到的只有一次次的失望,我在谢家被关禁闭,落不着好的时候,谢澜也与我一起。”
谢南凛平静地说:“只不过这个家里厌恶谢澜的人,只有姜秀兰,但厌恶我的就多了去了,所以谢澜一成年,就离开了谢家。”
洛晚星抿了抿唇,费解:“……姜秀兰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厌恶你,是因为你是陆眠的儿子,她与你天生对立;可是谢澜和陆夜霆,都是她和谢寒城的儿子,她却区别对待,难道是因为她觉得陆夜霆不在她身边长大,觉得愧对?”
“但愧对陆夜霆,不代表一定要虐待另一个儿子吧?”
谢南凛意味深长:“那就要问姜秀兰本人了。”
“或者……问问陆家?”
“我想谢澜也在等一个结果。”
……
谢澜确实在等一个结果。
五岁那年他偷偷去看望被关禁闭的谢南凛,被姜秀兰惩罚,也在地下室关了三天,高烧饥饿差点让他丧命,姜秀兰却看也不看他的时候,谢澜就知道,他生下来就不受待见,他的亲生母亲甚至不希望他出生。
但年纪小,对亲人,尤其是妈妈这个特殊的亲人,总是怀有期待。
谢澜明白谢家是在故意养废他,所以他早早表现出对家产毫无兴趣,学了法,当了律师,主动放弃继承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