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无间风云2
这个酒保沈确没见过,最近因为生意火爆陆姐招揽了不少新人,几乎每次来,沈确都能看到好几个生面孔。
“陆姐今天来了吗?正好我找她也有事。”他想请陆姐看看莎莎到底什么情况,如果真的磕了药,那可就完了。沈确对莎莎并不是真的喜欢,反而更像待亲妹妹那样待她,一方面同情她自幼就沦落欢场,一方面又恨铁不成钢,沈确愿意赞助莎莎重新读书,就像黄芸对他那样,而莎莎却自暴自弃,认为读书对她这行没用,不如傍到一个可靠的男人早日脱离苦海,每次沈确只能笑笑作罢。
“先生,这边请。”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穿过热闹的大厅,他跟着酒保来到了一个昏暗的包厢。
“谢谢,噢,对了!”进门之前他停下脚步,用手指着刚才的房间,“右手边的那个包厢里,有个女孩喝醉了,麻烦帮忙照顾下。”
包厢里灯光昏暗,烟雾弥漫,桌上还残留着几杯没喝完的饮料,杯口上沾满了细碎的水珠,还有几许微醺的余味。那些饮料的主人似乎已经离开,但他们留下的气息仍在空气中挥之不去。陆姐还是和之前一样带着墨镜优雅的坐在沙发上,但只有她一人,手里还是夹着一支还没有点燃的烟。
“晚上好,陆姐。”他轻声说道。
“晚上好,沈警官。”
“对了,莎莎今天接待了什么客人?感觉喝的有点多啊?”沈确对面对坐下,“她有点奇怪,你要不要去看看?”
“嘿嘿,没事,今晚的客人……确实有些特别。”她说话的语气中透露着一丝犹豫。
“特别?”他轻声重复着这个词,试图从陆姐的话语里寻找出一线线索。
“不说这个了,莎莎那边我会照顾。”陆姐突然岔开话题,“谢谢你上次提供的情报,对我们很有用,顺利躲过几次警察的行动。”
看来陆姐已经对他们的贡献有所了解,沈确回应道,“那你可别忘了答应我们的事。”
陆姐慢悠悠的从身边包里拿出沉甸甸的纸袋,放到了桌子上,“这是给你们的,打开看看。”
难道是关于离岛凶手的信息,沈确把纸袋子揽到眼前,随手翻开里面的包装纸,是沓厚厚的钞票,数量还不少。
“这是我们的谢意,也是对你们工作的认可。”陆姐说着。
沈确略微侧过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惊讶:“这好像不对吧...”对他来说,追捕犯罪分子、将他们绳之以法更为重要。他并不是为了金钱而加入这个行业,而是出于对正义的追求和责任心。
“陆姐,我想和你谈谈我们之前的条件。”沈确的语气依旧平静,但里面透露出一丝坚定。
“怎么,沈警官还觉得不够?好吧,这只是开胃菜而已。”陆姐听到这里,微微一笑,眼神飘向了包厢某个角落,仿佛思绪飘忽不定,有些心不在焉。
陆姐的眼神飘离,沈确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警觉。
“沈警官,请麻烦把这个递给我。”陆姐手里夹着烟,指着门后一把火灾用的救生锤。
“恩?什么?”沈确略感诧异地注视着陆姐,心中对于她的行为越发疑惑,对方又一次岔开了当前的话题,今天已经是第二次了。
“就那个。”陆姐再次指了指救生锤。
“为什么?”沈确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他不禁问道。他环顾四周,这个包厢里根本没有任何应急的需要,更别提使用救生锤了。
陆姐没有回答,眼神暗示沈确,不要多问,只是照做即可。
于是,沈确顺从地走到墙边,取下了那把救生锤,递到了陆姐的手中。他并不知道这样做究竟有何意义,但他选择相信陆姐,相信她的判断。
然而,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沈确刚取下救生锤的瞬间,救生锤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似的,脱离了他的控制,朝着陆姐砸去。他被吓了一跳,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只能牢牢握住手柄,试图控制住救生锤的力量。
然而,救生锤的速度太快了,沈确无法完全控制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任由被它拖着朝着陆姐砸去。
咚——咚——咚——
救生锤狠狠地撞击在了陆姐的头部几下,发出一声声沉闷的撞击声,瞬间,陆姐的大脑似乎在瞬间开了花,鲜血淋淋地流了下来。
“怎么会这样...和、和说好的不一样...老大...”陆姐哀嚎一声,接着
她身体软软地倒在了沙发上,一动不动。
沈确望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和失控的救生锤,一片混乱,他还来不及从刚刚发生的悲剧中恢复过来,门口突然冲进来一伙身穿熟悉的防弹衣的人。他们手持枪械,目光冷酷,对着沈确瞄准。
“放下武器,立即投降!”冲在队伍最前面的人是丁俊,他冷声呵斥道。
“我!”沈确想解释这误会,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别动!再不放下武器,我可就开枪了!”丁俊举着枪步步逼近,他的身后是那些昔日说笑的同事,他们穿着黑色的防弹衣,手持着冷酷的枪支,目光如同寒冰般凝视着沈确。
沈确心知肚明,眼下说什么都也无济于事,没有人会相信他这段离奇的故事,当下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行使“沉默权”,先顺从对方的命令。他慢慢放下手中的救生锤,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敌意。
见他已经缴械投降,一群人便冲到他身边将他团团围住,迅速压制住了他,整个头部被按压在包厢冰冷的地砖上,他的胸腔被挤压,气息变得异常困难,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快叫救护车,把这个老鸨的命留住!”丁俊对着门外发号施令,然后蹲下身子对沈确说道:“我们现在怀疑你和警局多起腐败案相关,并涉嫌杀害污点证人。沈确,麻烦你和我们走一趟吧。”
沈确默默点头,这是他人生最屈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