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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重归蜀土的刘禅2

昔日的老陈仓,即今日之散关,此刻不仅道路破损不堪,连整个老陈仓区域都已荒凉破败。关中四大关隘之一的散关,如今正如其名,如同散架一般。

想当年,武都地震使得汉水改道,随之道路以及散关均遭到严重破坏,如今一片狼藉。

现如今,这四条道路摆在刘禅面前,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样的道路条件,尚能北伐成功吗?

史书记载,诸葛孔明北伐之战竟尚能取得那样的战绩,实属不易。那时的情势下,只需固守关隘,便能让任何策略无计可施,唯有退兵一条路。

同时此刻,刘禅也终于彻底领悟到第一次诸葛北伐的真正布局,他并非否定魏延之计,反而是认为魏延的谋划太过保守。他采取了一个加强版的战略,明面上派遣斜谷方向的赵云这位硕果仅存的名将,带领三成兵马充当诱饵,以此牵制曹真的大军。

随后,他亲自率领主力军队直奔祁山,他凝视着地图上遥远的祁山之路,并非意在攻击关中……他似乎看到了更深远的北伐目标。

魏延的子午秘径奇谋,乃是欲兵发长安,一举突袭,占领陇右仙域!然而,诸葛亮所策划的奇袭祁山,并非仅图陇右,而是志在破碎陇西仙土,夺取其屯积灵粮之重地!此乃关乎策略而非个人修为之差异,诸葛亮欲占据陇西灵粮宝地,进而步步为营,直指长安仙域,此乃两条截然不同的进击之路。

刘禅收起眼前的天机图,目光转向身边的邓范,此刻他已无所保留,直言心中最重要之事:“若孤仅以汉中为基,挥师北伐天下,卿有何必胜之策?”

此事关系重大,然而邓范的实力并未因时光流逝而有所减损,他的答复令刘禅深感寒心:“除非淮阴真人降临吾身,否则末将实无良策!”虽不愿听闻,刘禅深知,单线北伐,犹如赴死。

昔年荆州失陷,彼时情势危急,外援无望,内忧丛生,南郡已被围困,仅剩宜都与零陵两处通道维系着与西川的联系,如同被困兽之斗,汉中一战,蜀军损失惨重,皆因曹孟德手段狠辣,三年大战后主动撤退,驱赶百姓入关中,彻底断绝了荆州的生机之门。

然而当下,刘禅心中又萌生了一个念头——或许可以借鉴孙权的行事风格。近日传闻孙邵仙逝,顾雍登位,而陆逊却被孙权趁机铲除。如今看来,或许并非全无转圜余地。

只是刘禅尚未理清思绪,便被简雍一记神识抽击拉回现实。“已经进入了汉中境内,只不过似乎有人前来迎接……不,你还是自行祈福吧!”简雍言罢,毫不犹豫地驰马避开,同时还将邓范等人带走,留下愣在当地、尚未来得及反应的刘禅。

此刻,魏延如雷霆般冲杀而来。尽管二人尚未正面交锋,但从魏延的速度上,刘禅已然察觉到对方来者不善。

“某何时触怒此人矣?”这成为刘禅脑海中闪过的最后一念,随后便见魏延飞奔至前,猛然大喝一声,在他面前强行勒马止步。

魏延此刻已将其麾下亲卫将领远远抛开,满脸怒火地瞪视着刘禅,仿佛欲一口将其吞噬。然而随着身后士卒亲将渐渐逼近,他的愤怒也随之逐渐消散。

最终,魏延与众将纷纷跳下马背,恭恭敬敬地向太子刘禅行礼,欢迎他重返汉中仙土。此举令刘禅愈发困惑,但他此刻也来不及细思,忙上前扶起魏延,一行人缓辔向南郑方向而去……

在大汉帝国章武三年岁末,刘禅踏入了这片神秘的汉中修炼界,此刻已是章武四载完全过去,五年新春的脚步临近。

这意味着刘禅在这片中原大地上的游历已逾一年之余,而他的那位先帝,在此期间又替他承受了一整年的风雨洗礼。

回想起离开蜀都成都时那个行将就木的长者,刘禅不禁心中疑惑,不知这位老者现今境况如何。

穿行于汉中的旅程中,他深刻感受到了这片土地的变化,诸多变迁之中最显着的一点便是人烟兴旺。

沿途所见,星罗棋布般散落着百来户人家,虽仅有几百户,但这数目换算成人丁,则已然超过两千之众。

这仅仅是边境地带的情形,两千余口尚不算繁盛,几百户人家亦谈不上罕见,然而相较于他离去之时那千里荒芜、鸡犬无声的景象,无疑是天壤之别。

随着深入腹地,他见到的人烟越发密集,甚至发现了一些小小的村落,袅袅炊烟揭示出这里并非寻常百姓居所,那一片片平整待耕的田垄则预示着今年便能开始耕种辟地,秋季收获便指日可待。

直至接近了几处村落,刘禅终于明白魏延为何会有那样的神情举止。

原来这些人身上或多或少带有羌氐族人的特征,但这仅限于外貌,并不能据此认定他们是羌氐族人。

换句话说,他们是羌氐族人与汉族人交融后的产物,或是羌氐族男子侵犯汉族女子后所生的后代——这在雍凉一带有个残酷的称谓。

切勿以为刘禅如此称呼太过偏激,这样的称谓在雍凉之地司空见惯。他们在那片广袤的土地上流离失所,或沦为各部落的奴隶,也有时在汉人城邑充当苦力。

因为他们大多自出生起便不知双亲何许人也,就算有幸拥有母亲,也在刚懂人事之际就被区别开来。

身强力壮者被选入部落兵役,体弱者则被弃置奴隶堆中任其自生自灭,或者被贩卖,抑或劳累至死。

返回汉土后,他们那异于常人的容貌使他们难以融入汉族社群。

这份源自祖辈间的深仇大恨,即便与他们自身并无瓜葛,却与他们的面庞息息相关。

随后,魏延的话语证实了刘禅的猜想并未偏离事实:

“糜芳先前已归来过一次,带回数万人口,其中大多数正是这般身世的奴隶。我们倾尽军粮以挽救这批垂死者,如果不是南中恰好有牛羊贡品送往成都,又被诸葛亮火速转送至汉中,只怕我汉中都要面临粮食短缺的危机。

而这仅仅是糜芳运送的第一拨‘货物’,这小子在雍凉之地不知干些什么,不运战马,也不要牛羊,偏偏搜罗这些在当地俯拾即是的奴隶……”

每隔两月,便有数百户凡人家族被送至此处,其中还包括了不少来自武都与阴平的修炼逃亡者,寻求庇护。这一番景象使得汉中之地顿时变得喧嚣非凡,连黄权这位修为高深的大能也亲自前来坐镇,试图安定民众心神,然而此刻我军的灵粮储备却已岌岌可危,仅能维持当月所需!

魏延的言语虽淡然如水,但刘禅仍能从中感受到其内心的怒火澎湃。

所谓当月灵粮,对于修士而言,不仅不足以支撑战事所需,便是日常修炼亦得提心吊胆,唯恐士卒因粮食短缺引发动荡。

然而这并非魏延愤懑的根本所在,真正令他忧虑的是汉中的防线——由他开创的独特修炼阵法:实兵错守。

“实兵错守”,这个名字听起来颇为神秘,以刘禅的理解,其实就是一种类似于后世塔防修炼阵法的雏形。在各处要塞或咽喉之地设立修炼据点,派遣修士驻守,并构建起一道道防护屏障。

与后来姜维所运用的敛兵聚谷截然不同,实兵错守的独特之处在于它并不局限于单一城池的防守,而是着眼于整个汉中的地理格局,于山川险要之处设立一座座关隘和修炼营地,并派出兵力常驻。

在当时的汉中,此法可谓深受推崇,因其强大的防御效果令人称奇。然而,它也存在一个致命的短板:需大量修士参与,魏延欲在整个汉中境内布设这样的修炼阵法,而且这些修炼营地不仅仅是防守据点,更是一处处自给自足的生活区域,修士们只需专注于修炼与防守,甚至耕种之事也由他们自理,足以满足自身所需。

然而如今时移世易,络绎不绝的难民涌入汉中,这片土地被迅速填充起来。他们并非修士,但却极大地推动了汉中民生的恢复,一座座城池也随之焕发生机。

然而随之而来的压力也让所有人感到了恐慌。尽管目前人数尚不算太多,魏延只得临时将难民安置于各个修炼营地周围,命令麾下弟子加倍警惕,同时分出精力看顾他们。朝廷赐予他们田地,从成都运来充足的种子、耕牛及农具,再派遣专人协助他们在此落地生根,勉强度日。

但难民的流入不会停止,今后必将会源源不断,最终还是会回归到汉中的城池之中。届时,成都不说,魏延必须在坚守实兵错守的基础上,重新强化城池的防守力量,以防难民中出现任何不稳定因素。

然而魏延手上并无足够的人手,而成都同样无法给予支持。如此一来,此次刘禅看似主动之举,实际上是将魏延的实兵错守无意间推向了后期敛兵聚谷的境地——废弃原有的关卡防线,直接退守城池。若魏延面对这般局面仍能保持冷静,刘禅觉得自己恐怕都不会相信。

“咳咳咳……”刘禅频频向简雍递眼色,希望他能出谋划策,缓解当下困境。然而当他看到简雍带着邓范等人悠哉游哉地跑到远处时,他知道这个指望只怕是要落空了……

\哼...\ 刘禅感到喉头一阵剧痛,仿佛喉咙里蕴含着血丝,他不由得尴尬地望向魏延,这位文长将军,“文长前辈,此事乃是我思虑不周全,未曾料到糜芳将军竟隐藏如此深厚的修为......”

\殿下若不知子方真人有这般神通广大,又怎会命其带领张苞执行如此重大之举,更何况是在这般生死攸关之际呢?\

魏延毫不犹豫地勒住坐骑,停在刘禅身侧,直接截断了他的辩解,让刘禅一时语塞。

随后,魏延冷眼扫过身边的亲卫,示意他们自觉远离。简雍则含笑带着邓范等人退至一旁。待确认四周无人能窃听他们的谈话后,魏延才正色言道:

\先前的天谕,在下视如废纸一般。子方真人此举,不过是欲抬高殿下的威望而已,他并非愚钝之辈,自然清楚我并无治理黎庶之能,故此唯有与殿下联手。

对此,在下并不责怪他,亦无意责怪。在下同样愿意与殿下共谋大计。

然而,殿下需承诺,在一年之内务必妥善解决汉中的危机!\

魏延话语坦诚,直言无讳。若此番言语传入朝廷,即便他的那位先皇父亲再宠爱于他,也无法容忍,必将召他回成都严加训诫。

但他明白,这就是最佳的结果。重回汉中,他便面临最后的考验。作为天谕中的先锋,此刻天下太平,若非此事发生,他恐怕仍在与魏延唇枪舌剑。

如今,随着难民源源不断地涌进汉中,刘禅认清了自己的立场。如果魏延不愿推倒重建原有的防线,那么他,刘禅,便是魏延最后的寄托。

\将军放心!\ 刘禅此刻并未多言虚词,此刻若再避而不谈,那他真的不如尽早返回成都。\一年之内,孤将以南郑为核心,重新整合汉中的民众,使他们具备自保之能!\

\嗯!\ 魏延点头认可,二人沉默片刻后,仍是刘禅打破沉寂。

\孤需要些许权限!\ 刘禅指向随简雍一同的邓范,\当然还有一些琐事,还请将军代为抵挡。\

\赐你一校尉及两名司马之职位,至于来自成都之人,你大可不必忧虑!\

魏延朗声一笑,随即调转马头,准备继续行军,\此前有人妄言扰乱军心,在下已将其斩首示众,短期内......\

后面的言语刘禅并未听见,他只觉得头痛欲裂,因为他意识到一件事——这位名为魏延的人,所面临的麻烦似乎比他还要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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