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兰妃
宋婉宁说到这儿,瞧着吴君柔继续出声道,“我劝婶母还是快些回府去吧,我如今也不会拿婶母怎么样。毕竟丞相跟你的仇怨,还是等着他从宫里头出来之后亲自解决。”
吴君柔瞧着宋婉宁冷笑一声道,“你以为丞相真的能出来?”
宋婉宁瞧着吴君柔,目光澄澈,“婶母真的以为,我这些日子出去,是去玩闹了?”
吴君柔听到这儿,面色一变,颇为惊讶的出声道,“你竟然能有这样的能耐?”
就在这时候,吴君柔的身后传出了殷易臣的声音,“她自然能有这样的能耐。”
吴君柔颇为诧异的转身,瞧见了殷易臣好端端的站在她身后,还是当初那一副权臣的模样。吴君柔瞧着殷易臣诧异的出声,“你竟然能从宫里头出来?你竟然?”
殷易臣缓缓进了丞相府,瞧着吴君柔笑道,“我今日从宫里头出来,婶母觉得很失望?”
殷易臣说着,缓缓站到了宋婉宁的跟前,揽住了宋婉宁的肩头,朝着一旁的吴君柔出声道,“婶母算计了一辈子,只怕是没想到,这回我还能出来吧?”
吴君柔颤颤巍巍的险些栽倒在地上,如今这才明白了过来。殷易臣身为朝廷重臣,如何能这么轻易的就被虞美人和顾捷给拿捏了?这些不过是他使的障眼法罢了。
为了让宫里头的那些人放松警惕,这才到了宫里头去,而外头他的人手早就布好了天罗地网,一面让宋婉宁去找能够解救皇帝的法子,一面让人去外头做事,查找顾捷逆贼的大本营。
这会子宫里头的虞美人已经被控制住了,而皇帝也在皇后的宫里头好好的养着病,丞相就这么什么事儿都没有的从宫里头出来了。
吴君柔心中一阵绝望,吴君柔算计了一辈子,没想到到头来竟然是一场空,她心里虽然不好过,只是事到如今,却再也没有法子能够改变了。这会子就算她再想着做什么,也是不能了。
“你现在可谓是功臣,这么多年,是我算漏了,要杀要刮,你自己看着办吧。”吴君柔面上颇为平静,瞧着殷易臣声音也很是冷淡。
“我要了你的命,我母亲也活不过来了。既然如此,倒是不如留着你的命,让你为我母亲赎罪。”殷易臣眸色淡淡的,缓缓出声道,“只等着瞧瞧,今后的日子,只怕你会更高兴的。”
吴君柔面上悲凉一笑,转了头去,颤颤巍巍的离开了丞相府。
殷易臣瞧着身边的宋婉宁,轻轻出声道,“婉宁,如今大局未定,我还得出府去外头做事。你且先在家里头等着我。”
宋婉宁瞧着殷易臣,轻轻出声道,“我在家里头等着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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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山上。
兰妃听着自己的亲信送过来的奏报,十分惊讶的出声,“什么?丞相将宫里头咱们的人都给控制住了?虞儿呢?她被控制住了皇帝愿意?”
“丞相联合皇后做了大不敬的事,直接给皇帝下药让皇帝晕了过去。这会子虞师姐被控制住了。小王爷在京城中的权柄也都被收回了,小王爷这会子在京城还不知道如何呢。”兰妃的亲信面上担心忧虑,朝着兰妃出声道,“娘娘,这殷易臣好生阴险狡诈,竟然故意做小伏底,让咱们都放松警惕,却在暗中偷偷布置人手,打了咱们一个措手不及。娘娘可得想想法子,若不然咱们只怕是功亏一篑了。”
兰妃这会子瞧着身边的亲信,缓缓出声道,“这丞相莫非是要叛变?竟然不将皇帝的命令放在啊=眼里。她们若是没有找到法师,只怕皇帝醒不来。若是如此,咱们就还有机会。”
兰妃身边的亲信见着如此,在兰妃身边出声道,“娘娘,这会子咱们做事只怕是难了,那几个去找法师的人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不知道可是在外头遇害了。”
兰妃如今终于有些慌了神了,“这个法师,从前就跟我过不去,到现在还是跟我过不去真是气煞我也。”
兰妃正在骂着,谁知道外头进来了个杀手,朝着兰妃出声道,“不好了,不好了娘娘,殷易臣带着人马杀到山下了,只怕很快就要攻上山来了。”
兰妃这会子有几分不可思议的瞧着身边的杀手,“殷易臣到底是如何发现咱们这里的?”
兰妃身边的亲信瞧着兰妃连连叹息,“娘娘,只怕这个殷易臣早就盯上咱们了,将计就计装作不知道顺藤摸瓜找到了咱们的大本营。这会到底该如何是好?娘娘可早做打算。”
兰妃瞧着身边的人,出声询问道,“命人从小路下山无论如何要将小王爷给找回来,其他的都不要紧。”
兰妃这话一出,没想到不远处已经传来了殷易臣的声音。
殷易臣瞧着兰妃淡淡出声笑道,“兰妃娘娘,小王爷如今已经在刑部的大牢之中,兰妃娘娘就不必如此费功夫了。”
兰妃听见这话,神色猛然一变瞧着门口看去,一眼便看见了站在门口处的殷易臣。他穿着一身银灰色铠甲,与平日里风光霁月的模样不尽相同。而他身边的,便是宋婉宁的大哥宋澜。
兰妃见着如此情形,当即站起身来,颇为惊讶的出声,“你们为何能这么快的上山?”
殷易臣瞧着兰妃,缓缓出声道,“兰妃,你真的以为自己的这个计划天衣无缝?想想这一招你已经在先帝在位的时候便用过一次了。当初正因为你的作为让朝廷大乱,这才会让我父亲在争斗之中死去。你以为,我在知道虞美人擅长弹琴且能迷惑人心的时候,不会多想吗?”
兰妃到了如今才彻底明白过来,朝着殷易臣出声道,“原来,你这么早之前就已经对虞儿生了怀疑了。”
殷易臣瞧着兰妃,一字一句出声道,“我之所以一直不发作,将计就计,就是为了要见到你。若非是你,我父母不可能双双死去,这个仇,我记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