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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太子被囚

而另一边,尚书房内。

惠文帝看着跪在黄花梨地板上的太子。

只见太子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低垂着头伏在地上,“儿臣参见父皇!”

“你可知今日叫你来是为何事?”惠文帝蹙眉,消瘦的脸上带着不悦。

太子摇了摇头,还未待他张口。惠文帝猛地拍案而起,将一旁堆积的折子砸向他,继续道:“孽障你自己看看清楚!”

惠文帝的声音穿透整个书房,浑身涌动着怒意,整个宫殿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传来太子翻看折子的稀疏声。

奏折上皆是弹劾,太子怎能不知民间那沸沸扬扬的流言。但终归是没有实证,又如何能定罪?况且那些刺客皆已灭口,现如今只要等到风波过去即可。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流言的传播,现已发展成不可控的局面。

在等他去抓传播之人,已是于事无补。

太子伏在地上猛磕几个响头后,声泪俱下:“还请父皇明鉴,儿臣是被冤枉的!”

“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朕还没死,难道还看不出你那点心思?”惠文帝怒喝,面上已有厌烦之意。

他看着伏在地上的太子,叹了口气:“东宫权贵如珍珠,百姓只是暗礁石。珠光宝气表面亮,暗礁沉底无人知。”

“这样的童谣上至七十老人,下至五岁孩童,人人传唱。你说是天下人冤枉你这个太子?”

惠文帝的一番责问,太子却依旧不松口,“一犬吠形,百犬吠声;一人传虚,万人传实。父皇明鉴,儿臣何罪之有?儿臣愿与状告之人当堂对峙!”

惠文帝被气得发抖,眼神依旧严厉地看着他,“太子真当好文采,怕是有备而来?那朕也送你一句话。欲人勿知,莫若勿为。你不是要证据吗?把证人给我带上来!”

一番斥责让太子乱了阵脚,他不是已经将所有刺客伪造成畏罪自杀了吗?难不成是有漏网之鱼?

在他疑惑的目光下,孟云峥将一衣着褴褛,骨瘦如柴的女子带了上来。

只见那女子怒目死死地盯着太子,恨不得下一秒将他大卸八块,抽他的筋,喝他的血!

孟云峥将证人带来后淡淡道:“这是酒楼刺杀案的刺客,其他人已被刑部和大理寺带走,这是漏网之鱼,臣已捉拿归案。只是她奉上血书一份,臣不敢断言,只得让陛下定夺。”

刚才还跪在地上的太子,腾地一下站起,指着孟云峥说道。

“你个质子狼子野心,想要离间我与父皇的父子之情!你追查到刺客为何不第一时间告诉本宫?反而是来御前状告?怕是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吧!”

说完便向惠文帝行上大礼,“还望父皇彻查,还儿臣清白!”

孟云峥听到此刻竟是笑了笑,只见他走到太子身边,蔑视地看了他一眼。紧接着从袖中掏出血书一份,向陛下呈上。

只见那一薄薄绢帕,写满太子数条罪证。宛如一幅泼墨山水画,那墨点,却是滴滴鲜血。

太子强抢民女,逼良为娼。

太子用女子鲜血,炼丹以求长生不老。

太子克扣赈灾银子,让数万人流离失所……

天地也,做得个怕硬欺软,却原来也这般顺水推船。地也,你不分好歹难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

只见那女子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额角的皮被擦破,面色却丝毫没有变化。

“民女愿以死明志,只求陛下彻查东宫彻查太子!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惠文帝将那血书叠起,怒视太子。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来人去东宫取证,让他好好看看证据!”

孟云峥眸色一冷,“太子殿下,还需要证据吗?”

只见太子跪在地上,向惠文帝爬去,哭诉道:“父皇,儿臣是被人蒙蔽的。都是那道士说他有长生之法,儿臣也只是心系父皇,愿为您求得长生之道。这才行差踏错,犯下如此大祸!”

惠文帝看着他那荒谬的儿子,竟然连斥责都骂不出口,心生一股悲凉:“朕与你母妃恩爱不疑,念在你年幼丧母,平日里对你也是骄纵一些。却不曾将你养成这副模样,犯下滔天大祸。百年之后让朕有何颜面去见你母妃?”

他情绪激动,说到伤心之处,抹了抹眼角的泪花。“子不教父之过,来人,将太子囚禁东宫。太子今后衣食按照宫人标准,将其库中私银充公,用于赈灾和补偿冤死之人……”

说完惠文帝强忍着扭过头去,不再看在被宫人强制带走的太子。缓缓瘫坐在椅子上。

很快他便缓和神色,自带着一股威严,看着孟云峥道:“你做得很好,直言进谏,不怕吗?”

孟云峥抬头直面陛下:“自古有良臣,忠臣,贪臣,佞臣。臣只愿做个忠臣,忠于大齐。坦坦荡荡,堪与日月同辉。”

惠文帝看着他,似乎有些吃惊:“你与你父亲不同,好一个坦坦荡荡,日月同辉!你直言进谏,想要什么赏赐?加官还是袭爵?”

听到父亲这个词,孟云峥先是一愣,随后正色道:“封侯非我意,唯愿天下平。”

“好,见义勇发,不计祸福。大齐有你这样的臣子,是大齐之幸。”

……

几日后伴读出宫休息日。

林书意同众人一道出宫,与长乐公主说了好些话,从公主口中得知太子被囚禁。

陛下最终还是没有过多追究,就按照太子犯下的过错,万死难逃。可陛下只是断了他的钱财囚禁起来,就连太子的封号都没有褫夺。

这样的偏爱,若是不能将太子扳倒,今后必定生祸。

林府派人来接的马车早早候在宫门口等着。

白露立在马车外,激动地向她挥手。只是这车外似乎还有另一个人,远远地看不清楚。

林书意径直上了马车,闭目养神。车外传来熟悉的声音:“事已成,勿怕。”

她猛地睁开双眼,压低着声音,“东宫依旧是太子,卷土重来未可知!今日未将他一击毙命,今后若他打击报复该当如何?”

车外那人低声轻笑,“来日方长,一切皆有可能。不用害怕,以不变应万变。”

“可是……”

林书意焦灼地撩起车帷,那人却已消失在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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