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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女孩暖香入怀,解了他的喜与愁

“周总?”

办公室没人。

书柜侧门的休息室半敞着,男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茶几柜里的药箱拿来。”

他受伤了?

宁幼恩没多想,按他的话拿了药箱。

靠近休息室门口时,她本能停下脚步。

门缝敞开得不大,里面没开灯,视线昏暗了些。

她从缝隙间试探,“周总,药箱拿来了?”

周赫语气催促,“不会自己进来,要我去拿?”

“您不方便?”

在公司里,大白天的,他新未婚妻出出进进。

宁幼恩虽心里想他,可还是谨慎的,时刻保持距离。

等多一分钟,里面的人没再应话。

宁幼恩拎着药箱,不由生出担心。

她伸手,轻推了下门板。

又唤,“周总?”

里面安静.....

她果断侧过身进去。

脚下步子还没迈稳,就倏地被一只横穿出来的大手,一把揽了过去。

“啊——”她倾身尖叫,没控制好失衡的身子。

男人蓄谋,让她顺势撞入自己怀中,唇瓣也刚刚好,压在自己左心脏位置。

怦怦怦!

女孩的暖香入怀,解了他昨晚的喜与愁。

喜的是,她的暗恋。

愁的是,她不断的退缩。

她贴近的卷翘睫毛忽闪,挠在周赫心尖上。

惹得呼吸闷热,发沉。

宁幼恩懵了一下,回神,眼前是一大片冷白的肌肤。

唇瓣上温润的触感是.....

宁幼恩,“我,我不是故意的。”

伴随着女孩怯生生的话语,门被惯性的重力合闭。

许是紧张,惊吓。

哐当一声!

手里药箱没拿稳,砸到地板去。

宁幼恩反应,想抽离着去捡。

腰间的大手却不愿放过她那般,一直压着,“周总,您的手.....”

“我有这么可怕?”

周赫幽冷开腔,悬她额前,气息温洒,暖哄哄,也轻飘飘。

宁幼恩沉沉呼吸,仰眸,“不是...是....”

周赫低沉着嗓音问她,眼帘轻压,眉骨深邃立体。

眼神桎梏着她看,宁幼恩却莫名的火烧火燎,心跳加速。

“甜吗?”

“什么?”

宁幼恩放大的瞳眸中,是周赫倾轧过来的俊脸,戏谑的故意撩拨。

“宁秘书吻我胸口,甜吗?”

震耳欲聋的声响,全是他玩味之意。

嗡嗡嗡的,挤在宁幼恩脑袋里横冲直撞。

他是被夺舍了,还是被魂穿了?

早上才对她爱理不理的。

宁幼恩蜷紧压在他身前的指骨,顾不上脸红羞臊,撑起手掌一推,“才没有的事,明明是刚刚...药箱....”

她抽离,蹲下去捡撒一地的药。

还好没什么东西溢出来!

“要不是你突然抓我腰,我才不会那样。”

她气嚷嚷为自己自证清白。

“那就是宁秘书馋人腹肌?”周赫半靠墙壁,神情自若地府邸望她。

这件事是真的过不去了。

宁幼恩咬唇,鼓腮帮,没好气的把药箱收拾好送到他面前,“周总,您要的药箱,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她手背擦嘴,没抬头,视线在地板和男人的黑色皮鞋间来回。

周赫没接药箱,直径从她身边绕过,落坐到后面的休息床上。

“过来,给我擦药。”

“你受伤了?”

宁幼恩眼瞳蜷紧,抬眸望去。

昏暗中,周赫赤裸着的上半身,有着一大块泛了紫的淤青。

周赫双手往身后支,袒露的胸肌腹肌,硬挺流畅。

在光线并不充足的视线里,愈加发白。

他语气平淡,“昨晚去了宁家,宁幼琳发疯,拿玻璃烟灰缸砸我。“

“你去宁家?”

他昨晚离开,是为了替她处理这件事的?

宁幼恩看着那淤青的地方,肿的,周围的瘀血没化开。

她记得。

宁家一楼客厅有个很大,很沉的玻璃烟灰缸。

给宁父倒过一次烟灰,重得她要两只手搬。

周赫接过她心疼的眼神,薄唇闪过一抹极淡的笑意,“给钱,签合约书,让他们不要来再来骚扰你。”

听着他的话,宁幼恩拱了一团棉花塞心口。

昨天夜里,陈柏珊陪她,她狠狠还在心底怨他。

怨他的心难琢磨;

怨他让自己不知如何是好。

宁幼恩攥着手心,小步靠近,“你给了他们多少钱?”

“一千。”

是一千万,是整整一千万,是拿了周承忠承诺过的一半价格,他们才肯放过她。

“她砸伤我,你不管?”

周赫轻掀眼皮,瞧她反应。

小白眼狼没让自己失望,哭腔问他,“那你为什么不躲?”

“躲什么,砸了,她才清醒,没关系了。”

周赫眉宇间全是淡泊之意,似乎宁幼琳,只是在他生命中挂了长达八年的未婚夫妻头衔而已,不曾真正遗留过什么一样。

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才是那个本该与他结了未婚姻缘的人,他会怎么想。

“可你不躲会受伤,会疼。”

宁幼恩说着,眼睛又红了。

周赫握她手腕,将人扯近面前。

摩挲她脉搏,眼神直白,要她坦白,“谁疼?”

“你疼。”

“谁心疼我?”

周赫眸色温利了些,看得宁幼恩心口一浮一沉,缓和不下。

像在变相逼着她,要承认些什么一样。

她眼睑轻颤,骗不了自己,“我心疼。”

“会心疼我就擦药。”周赫指腹没移开,洞察她的心跳。

可宁幼恩就是绕不过早上那个坎。

他在沈之晴面前更换衣物,两人一递一接,她杵在一旁,格格不入。

不是和沈之晴很要好了吗?

干嘛缠她擦药。

脚踩两船很好玩。

用情不专。

她憋气,又难过,“周总,我只是个实习秘书,给您擦药不太好,还是等您未婚妻亲自来吧。”

酸里酸气,别别扭扭。

着实听在周赫耳里,愈加心情舒爽。

【周赫哥,幼恩一直在偷偷暗恋你!】

【要不是叶书桉那晚在酒吧整个喝醉,还真挖不出这天大的秘密来。】

【八年了哟,情窦初开的年纪就落下的根啊。】

“还说自己不是小白眼狼,给你出钱出力,换一身狼狈,你就这样对我?”

周赫扬下巴,故意控诉。

宁幼恩痛楚难受。

压着胸腔不断挤胀的情绪,是抱歉,是愧疚。

最后还是软了声,“哥哥,我给你擦药。”

“不喊周总了?”

“这里没人。”

她一改方才的别扭劲,温顺,乖巧。

周赫看着,心软了一片。

听惯了她喊的哥哥,周赫确实便不想再听其他称呼了。

周赫长她五岁,在十九岁那年。

陪周老太登山拜佛的时候,遇见小小的她。

当时给十四岁的她,搭了把手。

她为自己心动了八年,是这样子的吗?

崇拜他,临摹他画作,跟着学建筑,爱屋及乌的表现?

周赫凝着她的眉眼,思绪万千。

从一开始的替身蓄谋,宁幼恩,你几分是虚意的欺骗,几分是你真心的爱恋?

把第一次给自己,心甘情愿的吗?

宁幼恩拿着沾药水的棉签靠近,身前毛衣上的小风车在转了半圈。

周赫注意,“谁送的?”

女孩顿下指尖的动作,虚虚抬眸。

担心他乱猜,果断小声道,“是赵雪姐早上送的。”

周赫饶有兴趣地端看了会,抬手,勾起她一缕垂向脸侧挡视线的秀发,别过耳后。

将她那张精致小巧,不修粉黛之色的干净面容,深深望进眼底。

周赫声音缱绻,温热,“开心吗?对你好的人,一直有。”

宁幼恩听了,鼻子则是酸的。

对她好的人,一直有。

叶书桉,陈柏珊两兄妹,还有表面对她不冷不热,实则很暖心的赵雪。

只是在这些人之前,周泽惠用了极致的手段,全挡到了外面。

“嗯。”她闷闷应了声,继续专心涂着药水。

烟灰缸那一下一定砸得很准,很疼。

淤青的中间,明显是最重的,凹了一点点皮肉下去。

棉签拂过,周赫肌肤微微颤动。

是摩擦的痒,还是疼?

她捏稳棉签,尽量不弄疼他。

宁幼恩弯着腰,松散的毛衣领口,倏地露出一条耀眼的银丝链。

周赫目光巡视,忽而抬起的手,落在衣领处,扯落。

她惊乍,捂住心口上方,棉签顺势掉周赫西装上。

大口喘息,“哥哥?”

周赫瞳色暗的,深的,漩涡般惊涛骇浪。

而他贴她肌肤的掌心,亦是如此。

滚烫的,在她身上烙下痕迹。

宁幼恩仰看,一动不动。

周赫指骨修长,指腹薄茧酥痒,轻轻勾出那条温度极暖的紫钻项链。

他哑声,“肯戴了?”

“偷偷戴。”

宁幼恩背脊僵紧,坦白。

偷偷的。

是他们的关系,是她对他的爱意。

“到墨尔本,可以光明正大地戴。”

周赫这番话,宁幼恩一时半会想不明白。

不过后来想想,确实如此。

墨尔本无人知晓他们的关系,无人窥探这项链的出处与寓意。

她自由自在了。

是他给她换来的。

晚上,宁幼恩同陈柏珊,叶书桉在沐家小院。

久违,熟悉的环境,空气间弥漫的,全是淡淡分别的忧。

“幼恩,礼物!”陈柏珊从身后拿出两大袋的礼物,宁幼恩诧异,又惊喜。

“一份我的,一份我哥的。”

“柏仲哥?”

宁幼恩双手接过,看着,眸眶热的。

陈柏珊晃着酒杯,凑近她,嘻嘻一笑,“意外吧?我哥极少主动挑选的礼物哟!多少名媛千金排队倒贴着等,都等不到。”

宁幼恩眼瞳含笑,受宠若惊,“是那种大明星都求不来的吗?”

“哟,变活泼了,我会替你转达你的喜欢的。”陈柏珊逗她。

而隔壁的叶书桉,则递了张卡过来。

“拿着,后盾。”

这就是自小竹马的明晃晃偏爱,银行卡。

“你觉得我拿吗?”宁幼恩噘嘴看他。

叶书桉做了准备,“不拿,我就后半年申请也去墨尔本留学。”

他话落,宁幼恩怕了。

不再硬杠地从他指尖抽落下来,“我就没听说墨尔本有什么好的金融学院,别把自己往坑里栽。”

陈柏珊探头,睨叶书桉,使坏,“余情未了会受大伤的,到时候,我只能站幼恩这边看你哭。”

“陈柏珊,知不知道你这一类型的千金,再多金再漂亮,没哪个公子哥要。”叶书桉呛她。

陈柏珊咧嘴笑,“你是说我年纪轻轻事业有成,漂亮,酒量好,没人高攀能拿下。”

“诶诶诶——,你们两个,一个俏,一个俊,京市圈首选。”

宁幼恩劝架,两只手举起,抵在中间。

陈柏珊凑近,“幼恩你说我俏,眼光真好!”

叶书桉见她俩越来越亲密,也争宠,也挨近,“我俊,首选,你选吗?”

“叶书桉,挖我男神墙角,可耻!”

“我光明磊落,先入为主。”

“什么先入为主,我们幼恩八年,你比长久,你才六年,感情要讲究主观。”

两人争论,叶书桉挤了挤眼色,陈柏珊安静。

“幼恩!”陈柏珊搁下酒杯,抱住她,推敲她,“其实暗恋,也可以变明恋的。”

“明恋什么,跟你一样单恋?”叶书桉对豪门世家,为权利名利选妻的惯用把戏嗤之以鼻,“今晚新周太太生辰宴,哥同柏仲哥,不是都被架着去充场嘛。”

陈柏珊背后伸手,打了叶书桉一下。

宁幼恩顿悟,偏头,眼睫颤颤地望向叶书桉。

原来,今天沈之晴如此隆重地帮周赫挑选西装,是为了一同参加准婆婆的生辰宴。

不用再证实,他们本就是公开的一对。

而叶书桉没去,因为他是周赫生母的娘家人,所以周赫果断拒绝了今晚的邀约。

宁幼恩眼见的神情落寞,陈柏珊缓和着气氛,“幼恩,我们陪着你。”

叶书桉闷着喝酒。

宁幼恩扯他臂弯,知道他心疼自己,“书桉,我没事。”

一句习惯性的“没事”,叶书桉回眸,话憋心里,所有的不甘都往回吞。

沙哑着声道,“过完年,我去墨尔本看你。”

“我也去~”

寒冬,庭院的风是冷的,有好友在,宁幼恩的周围,则全是暖的。

“我等着!”她张手,一左一右,将两人环入自己内肩。

夜里。

宁幼恩决定在沐家小院留宿一晚。

陈柏珊喝了酒,虽清醒,也微醺。

宁幼恩不放心,嘱咐叶书桉送她回鼎园,出门还一直在后车厢门外强调,“别在半路上拌嘴,也不要吵架,书桉,你让让柏珊。”

“我需要他让?”陈柏珊坐里面,脑袋探出,半个身子压叶书桉大腿,“再来一瓶酒,我都能把他喝趴下。”

“喝什么趴下,一个女孩家家的,成天活成酒鬼。”

宁幼恩蹙眉,睨着后车座两人,担忧的脸色写满张脸。

她挪到前面副驾驶的位置,叮嘱司机靠谱点,“叔叔,麻烦您照顾好他们。”

“放心吧宁小姐,小公子不会打陈小姐的。”

“.......”

宁幼恩真不敢说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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