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一夜甜蜜的折磨
“岳母好意,却之不恭。”
元陌见南枝手忙脚乱,开口解围。
南枝连连颔首,将鸡蛋接了过来。
见南枝收下了,南母这才破涕为笑。
“那你们俩早点睡吧,我先走了。”
“岳母慢走。”
送走南母,南枝可算松了一口气。
又叫元陌暗笑。
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南枝,竟会害怕别人的好意。
南枝将两枚鸡蛋收在床头,继续铺被子。
想起昨晚的尴尬,在心里默默警告自己。
今天说什么也不能再滚到人家的被窝去了!
为防自己睡觉不老实,还在两人的被褥之间,隔了鼓鼓一道被墙。
元陌看在眼里,淡淡失落。
但也并未表露,闭眼假寐。
南枝整理好被子,见他睡了,便下炕熄了灯。
躺进被窝之后,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卤了一下午猪头的火炕,被烧得太热了。
第一次睡炕的南枝,很是不习惯。
硬如石板也就算了,还越睡越热。
她坐起身来,借着月光偷看元陌。
瞧他好像睡了,便悄然脱了里衣,只留了红肚兜……
这下舒服多了,南枝窝了个好睡的姿势,很快进入了梦乡。
就是苦了元陌!
看着南枝圆润纤细的藕臂,光洁细腻的脖颈……
他能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却控制不了自己胡思乱想。
尤其南枝一个翻身,轻巧越过被墙障碍,滚到他身边后……
暗香在侧,更是一夜苦不堪言。
担心她只穿着肚兜会着凉,他扯过被子。
刚遮住南枝玉臂,却又被一脚蹬开!
好在这样的折腾只持续到了后半夜。
火炕凉了后,只穿着肚兜的南枝就感觉到冷了!
不需忧心,便全自动地抱紧了身边的天然暖炉……
倒叫元陌哭笑不得。
感受着身侧的柔软撞击,睁眼到天明……
第二日,南枝一醒来,便看到了元陌的黑圆圈,以及……
自己几乎光着,缩在人家怀里!
她捂住嘴巴,连忙从元陌怀里弹起来,背过身去穿好里衣。
脸红了个通透!
元陌担心南枝尴尬,尽管一夜没睡,此刻却也不敢睁眼!
直到听见南枝悄声悄脚地出了卧房,方才松了一口气……
回想这一夜甜蜜的折磨,却也不禁心情大好。
南枝逃出西卧,责怪自己又?叒叕钻人被窝!
唉……真是丢死人了!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南枝紧张到都没有注意,南母已经站在了身后。
“嗯……醒了就起了。”
南母和蔼地笑笑。
“早上想吃什么?娘给你做。”
“喝粥吧,再烙点饼给大哥路上吃。”
南母一愣,没想到她竟然会这样体贴她大哥……
看来,柯儿说的没错,嫁为人妇后,枝儿真的变了很多……
而后,南枝又从背篓里,取出小半袋精米和白面。
直叫南母惊讶。
枝儿的小背篓怎么这么能装?
莫不是把家底儿都搬了过来!
思索再三还是忍不住询问道:
“枝儿,你家口粮还够吗?可别苦了自己……”
南枝爽朗一笑,安慰着南母。
“母亲放心,我这里最不缺的就是粮食。”
南母这才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南枝兀自支起桌子和面烙糖饼。
除了一家人早上吃的,还多烙了整整一包裹,给南柯带走。
让他到了军营,也能分给朋友尝尝。
饭后,一家人送南柯出门,南母又眼泪汪汪的。
南望倒是心眼子多,非要送南柯到镇上。
南枝也懒得理他,她对这个便宜二哥,真是没什么好印象。
推着元陌回了屋。
看到他的黑眼圈,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昨天晚上……没睡好吧?要不要睡一会?”
元陌想起昨晚的折腾,耳鬓有些泛红。
但并未多言,只说了句:“还好。”
南枝想起昨晚的事就觉得尴尬,低头撸猫,不再多问。
独在东卧的南母,左思右想,还是小心地敲响了房门。
“枝儿……”
她苍老的眉心展开,眼角的皱纹加深。
在沧桑的脸上,挤出一抹讨好的笑来。
“枝儿,这是你大哥让我交给你的。他说……你和元陌过日子不容易,不能白要你们的钱……”
南枝讶异地接过包得严实的手帕。
发现是一张欠条,十二两碎银子。
看上去,应该是南柯一年的军饷。
“您这是干什么?我不用你们还钱……”
南母按住南枝推拒的手,满面愧疚。
“枝儿,元陌需要钱看病,娘帮不了你什么,哪能再拖你的后腿呢?”
而后又摸索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破旧得翻了边的荷包。
“那些钱是你大哥的,这点钱……”
南母倒出荷包里的几个小石块,一下变了脸色。
“啊,怎么是石头!我的钱呢?”
随即却又想到了什么似地,狠狠捶了大腿。
“这个天杀的死孩子!他……他咋能干出这样的事儿啊!”
南枝与元陌对视了一眼,很快反应了过来。
一定是南望又偷钱去赌了!
她虽心里也很气愤,但还是轻声安抚南母。
“母亲,别哭了,钱没了,我们再赚就是!”
她从背篓里拿出一捆粉条,介绍给南母。
又管南母要了几个土豆,教她粉条的制作方法:
将土豆上磨盘磨碎,倒入清水中,反复搅搓,使淀粉沉淀。
过滤粗渣,将沉淀的淀粉静置后撇去清水,在淀粉表面铺一层白布。
在白布上倒草木灰,吸水半个时辰左右,再将白布提出,取出淀粉。
吊干水分后,粉条便基本成形,剩下的只需挂绳晾晒,而后便可长久保存。
南枝将做法一一演示给南母,并给她找好了销路。
“母亲,你只需大致了解制作方法,以后就看着南望在家做就好,我会定期找人来收。”
“这……这能行吗?会有人买吗?”
南枝施然一笑,叫人莫名安心。
“母亲放心好了,我们试试,没人买就不做了!”
说话功夫,南望也乐呵呵地回来了。
南枝闻之,神色一变,抱臂堵在了门口。
“挺高兴啊?赢了多少啊?”
“嘿,不多,才十几两!”
南望说完才后知后觉地缓缓抬起头。
“你……你怎么知道的?”
“十几两,我让你十几两!”
南枝眉目一凛,抬手就掐住了南望的后脖领。
“死性不改!把我的聘礼都输了,还敢去赌!今天咱们就新账旧账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