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给我尝尝甜不甜?
谢珩只是笑笑:“我也没睡好,但我食欲还不错。是你身子还没恢复,得调养些日子。”
苏澜乖乖点头。
药老进来见苏澜的第一眼就惊着了。
我滴那个乖乖哦。
怎么一下子好看成这样?
看样子姜老道没有撒谎,他家爷还真是大补,这苏家女娃享用了一晚上,美的都发光了。
诊了脉自然也是惊奇,这恢复得也太迅速了,身体没什么问题,没开药,提议多做运动,去泡药泉。
苏澜总觉得“做运动”三个字,药老说的有些咬牙切齿。
饭后她懒懒的不愿动,谢珩就把她抱到书案上晒太阳。书案很大,她靠窗坐着,谢珩在另一侧画画。
他做什么都很从容,作画亦然,寥寥几笔,就是一幅芙蓉出水图。
接着又画了几张,全是花草,玫瑰、兰花、睡莲,还有苏澜甚爱的满天星。
“您怎么画这么多花?”
谢珩看着她,叹气:“我昨晚说的话你都忘了?”
“什么呀!”
“给你做小衣图样。”
苏澜本来在书桌下晃荡的脚骤然僵住了,她红着脸娇嗔:“阿舅,您好不正经……”
谢珩沉默了片刻,突然又跟她说:“我昨晚就想说,你现在不能这么叫我了。”
苏澜想想也对,哪有叫夫君舅舅的,可一时也想不到该叫他什么妥当。
“那我叫您什么?”苏澜侧头想了想,“容与?谢珩?”
谢珩盯她:“你就想到这些?”
“夫君?官人?相公?”苏澜嘟囔,“怎么都怪怪的?要么叫哥哥?”
苏澜叫了一通,觉着还是阿舅最顺口,可她阿舅这会儿嫌弃呢。
估计是觉得这称呼显得他是长辈,他好像很在意年纪,都问过自己好几次了。
“哥哥?容与哥哥?”
谢珩好像都不满意。
他本来是不想让她再叫阿舅的,可转了一圈,还是觉得阿舅最好。
毕竟她小时候就这样叫,现在改口他也不适应,念念估计更别扭。
“算了,随你叫吧。”
苏澜仰起头,脆声脆气的唤了声阿舅。
谢珩笑了,果真还是这个顺耳。
阳光和暖,照得她脸颊微红,冷白玉般的人儿,比窗外桃花林的簇簇桃花还要动人。
谢珩看着,他忽然想自己是否也是那般俗套,因她的美而生出独占的心思?
就是没有中阴界之行,没有她的身子需要他,他就不会娶了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最迟两三年,他还是会娶她,哪怕他觉得她值得更好的托付。
人这一生总有放不下的执念。
她便是他的执念。
“阿舅,我想吃糖。”
谢珩回神见小妻子冲他笑,明眸皓齿,顾盼生姿。
他取来糖罐罐拿了一颗粽子糖,鬼使神差般亲手喂给她。
苏澜不觉有什么不妥,去含他指尖的糖,感受到他身子骤然僵硬。
“怎么了,阿舅?”
谢珩向她逼近一步,垂首盯着她,哑声问:“甜吗?”
苏澜点头:“甜。”
他忽的冲她哼笑一声,略见轻浮的挑逗着:“给我尝尝……嗯?”
空气忽然暧昧。
苏澜心跳如擂。
此时她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一向克制守礼,骄矜玉骨的人,怎么忽就变了?
此时他两手按在书案上,将她困在书案和胸膛之间,强大的压迫感,让苏澜大气都不敢出。
她往后错了错,睫毛轻颤,有些惊慌的喊了他一声:“阿舅。”
“嗯?”谢珩姿态懒散,缓缓出声,“不给尝?”
苏澜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抿着唇,想偷偷地抬眸看他一眼。
抬眼便和他四目相对,他素来温和的眼眸,染着荼蘼,那清静从容的圣人,多了一丝红尘气。
她阿舅和从前不同了。
好似经过昨晚,他看她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明明还是柔和的,却有一股说不出的缠绵意。
这让她终于清楚地认识到,他真的成了她的丈夫,成了她最亲密的人。
谢珩凑近她,呼吸可闻的距离:“不给尝?那我可就来……”
苏澜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心下欢喜,仰头去亲他的唇。
“啵~”
清脆的一声,让谢珩愣住了,他僵了片刻,垂眸看着胸前的姑娘。
苏澜抿了抿唇:“甜么?”
谢珩轻笑:“学坏了你,这样能尝出味道吗?要这样才行……”
谢珩两手掐住她的腰,垂首去吻她的唇,又娇又软的唇,裹着粽子糖的清甜。
糖甚至被他卷走了,转瞬又还给她,苏澜有点热,还有点透不过气。
他的手向下,将她的裙撩起,苏澜的心猛地一抽,瞪大了眼睛看他。
“阿舅,不行……”
阳光透过窗纸,窗外的人会看到窗纸上的人影。
苏澜又慌又怕,连呼吸都不敢了。
谢珩的声音又低又哑:“你叫我什么?”
“阿舅……”
苏澜没有意识到自己这声有多娇人,差点儿把谢珩喊没了。
他整个人好像烧了起来,浑身血液都沸腾了,伸手落了窗上的竹帘。
竹帘很好地遮住了阳光,将这一方天地与外隔绝,四周静悄悄的。
光线暗了,他的轮廓模糊起来,感官却变得异常清晰。
苏澜轻轻呼吸着,感觉他的手隔着衣衫,在她身上流连。
这手刚刚还好好的握着笔,如今……
苏澜脸如火烧。
理智告诉她不可以在这里,要停下来,可内心却是想要他的。
“阿舅?”
“嗯。”他扯开她的衣领,轻轻咬住她的锁骨,留下淡淡红印。
衣衫半褪,怕书案磨伤她娇嫩的肌肤,谢珩抱着将人挪到了铺展的宣纸上。
苏澜低声抗议,要换地方,谢珩却是不理会,也没法分出心思去理。
原本整齐堆在书案上的书,因他强硬的索取坠了地。
噼里啪啦。
苏澜本就怕被人察觉,听了声音身子一紧,引来谢珩一阵疾风骤雨。
她熬不住,手指紧紧抠进他的后背,低低唤他。
谢珩眼里只剩一个她。
呼吸交错,缭绕不息。
最后,她不知该如何宣泄陌生的情潮,狠狠的咬在他的肩膀上,留下属于她的齿痕。
桌上,少女被情欲染上了粉,瑰丽夺目,正似爱人口中的蹁跹桃花精。
桌下,散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