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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蒲柳弱女的搏命手段

苏澜按住脱臼的肩膀,缓缓用力推上去,骨骼声清脆,透着决然狠意。

屋内女眷们不自觉地咬住了牙齿。

苏澜疼得面色惨白,手上动作却利落,从容平稳,痛苦丝毫未显露。

这一刻,就连官场浸淫多年的王阁老,内心也有触动。

他沉目盯着对面的少女。

她身形单薄,面容柔和,甚至透着柔善可欺的味道,并不像多么刚烈的女人。

可她却以蒲柳身同自己搏命,并在他的威压下保持冷静,这是多少文臣武将都不敢想的事。

“你竟是这样的人。”

“怎么?让您意外吗?”苏澜直面王阁老,“我是受害者,我要去鸣冤。”

王阁老斜睨着她,“你觉得你今日还能走出去吗?”

“想杀人灭口?”苏澜摇头,“不对,在你眼里我的婚事远比我的命重要。”

“所以……您要对我父亲施压,然后囚禁我,直到完婚,对吗?”

王阁老不语。

这么个十几岁的毛丫头,竟然临危不惧,如此清醒明白。

倒是让他刮目相看。

“可惜噢,这大晋朝还不是你说了算!”

苏澜冲着王阁老笑,同时也看到王阁老身后的王无双,满脸菜色。

王总管,要动一动了呀!

“大晋朝不是,但王家是!”王阁老抬手指向苏澜,“生捉她。”

逐星欲动,却见苏澜摇头。

她任由侍卫将刀架在脖颈上,盯着王阁老,泰然自若:“您的伤,得治。”

府医匆匆上前。

崔氏和王景言也是面容焦急,跟着王阁老入了屏风后。

屋内安静。

落针可闻。

片刻后,王景言大步出来,对着苏明启行礼:“劳烦苏医令看下我父亲的伤。”

苏明启瞥了眼苏澜。

“事情没到不可商议的地步,她毕竟是个小姑娘,让侍卫把刀撤了。”

王景言看向苏澜。

心绪复杂。

“收刀,看好就是。”

苏澜沉默地靠墙站着,没有抬头。

她其实很疼。

除了肩膀疼外,胸口也泛着血气。

王阁老的护卫是高手,刚那一下,约莫着已经震伤她的脏腑。

不过,就快了。

在父亲也无法取刀时,他们会求到自己。

王阁老这样的国家栋梁,命该是很宝贝的,什么都能谈。

果然,片刻后王景言出来,对苏澜拱手:“请苏姑娘替我父亲取刀。”

苏澜抬头,凝视着他:“让他亲自来跟我说。”

饶是王景言再是自持,也生了怒气:“苏姑娘,人命关天,你还是速度些好。”

苏澜微微侧头:“他的命跟我有啥关系,又不是我要没命,我为什么着急?”

“你……”王景言收敛戾气,“你到底意欲何为?”

“我说了,让他亲自来跟我说。”苏澜阴狠一笑,“不过,他若是不想活,那便端着吧!”

“苏姑娘,我可以应承你,只要你为我父亲取刀,允你退亲。”

苏澜沉默。

“难不成苏姑娘要玉石俱焚吗?”

回答他的,依然是沉默。

王景言审过太多犯人,从未有人让他如此无力。

轻不得,重不得,打不得,骂不得。

进退两难。

“景言。”

王阁老披着外衫走出屏风,他因失血面色青白,背却依然笔直。

他看着苏澜,声音平稳:“姑娘好手段,条件你提,皆可依你。”

苏澜抬头:“那王阁老便签下退婚书,并将王佳南送去宁静庵思过,以示惩戒。”

王佳南很想骂苏澜不要脸,但她不敢,父亲纵容她,长兄却不会。

“好,依你。”

苏澜又指了将她震飞的侍卫,冷声:“断他右手筋脉。”

断了筋脉,他这辈子都用不了右手刀,于习武之人来说,便是废了。

王景言听了皱眉。

他觉得苏澜过了,侍卫护主有何错?但他不能浪费时间,父亲的伤耽搁不得。

那侍卫闻言,直接挥刀自断手筋,忍痛道:“姑娘满意否?不满意我切下这手送您。”

苏澜轻笑:“那倒不必,我没有把玩人手的嗜好。”

王景言等不及:“苏姑娘,请吧!”

“不急,先把东西签了。”

王景言平时做事不留情面,除了母亲外,待谁都极为冷淡。

他自认今日对苏澜已足够特殊,却不想,她竟不知感恩,如此为难。

他吩咐人取来笔墨,正欲书写,却听苏澜懒洋洋道:“王阁老,请吧!”

王景言担心父亲,看向苏澜时,眸中已隐隐泛出凶意:“苏姑娘,莫要强人所难!”

“你这么说,就得好好说道说道了。是你家姑娘上门掌掴我,毁我面容,伤我耳朵。”

“我不欲追究,只想与你这样的人家老死不相往来。王阁老但凡有一丝羞耻,也该和气与我退亲,而不是以权压人。”

“亏得他还是东阁大学士,太子太傅,我看这书八成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是你们逼我下狠手,逼我与你们拼命,如此我若是还给你们讲情面,那才是傻了!”

时间紧迫,不容耽搁。

王景言干脆闭眼。

王阁老提笔,随着笔走游龙,胸口上的血迹愈发深了,甚至开始有血滴落。

王景言再是心硬如铁,看着父亲的模样,也是呼吸沉重。

这些年,他们这一支仕途极盛,说是平步青云也不为过。

父亲入阁,二叔任吏部侍郎,他掌管大半个大理寺,景和美名在外,制艺极佳,秋闱考中不是问题。

如此鼎盛的人家,在京都就算没有随心所欲,也是无人敢寻他们麻烦。

如今,竟被个小女子拿捏。

实在是始料不及。

王阁老却非常平静,写完退婚书后署名。

苏澜匆匆阅过后,手指点了点署名处,淡淡道:“盖章。”

王阁老拿出随身携带的私章,盖在名字下方。

苏澜一直盯着他,没有发现王景言瞳孔颤了一下,随即收敛。

苏澜还不满意,又点了点署名处,“按手印。”

王阁老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他没有等下人取来印泥,而是直接沾血要按。

“不行。”苏澜冷声,“血放置会变色,还是等印泥来。”

这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成功激起王景言的怒火。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他冷斥:“莫要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苏澜笑着歪头,一脸纯稚无辜,“我这不是跟王阁老学的吗?”

“现学现卖,有不周到的地方……”苏澜眼神忽然凶戾,“还请多多指教!”

王景言还欲再说,却听王阁老淡淡唤了他一声,说等一会儿无妨。

印泥送到,王阁老按了手印,他抬手都有些费力,姿态却很从容。

毫无被逼迫之感。

苏澜拿过退婚书仔细阅过,确定没有问题后,递给逐星,“拿回去安置妥当。”

“奴婢还是和姑娘一起。”

苏澜淡淡瞥了眼王无双,“放心,我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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