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佳人诉情
方靖大喝一声:“沈木,受死!”一只黑色苍鹰兽魂随即飞出。
手中长刀幻为巨大刀影,自上而下斜劈而来。真铁随手取出三张风刃符篆,催动灵力猛然抛出,只见三道巨大风旋平地而起。
方靖恍然大叫,想要闪躲已是不及,瞬间被卷入三道风刃之内,眼见就要变成齑粉。
却听一声爆喝:“当心!”谢长空转瞬即至,探手虚空一抓,将方靖扯出风刃阵,只见其遍体鳞伤,浑身上下一丝不挂,若是再晚一步,方靖便要化成肉泥纷飞了。
方靖脸色蜡黄,啊呜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谢长空随后一抛,唐堂慌忙上前接住,华温侯见状也只好罢手,赶紧将已经快变成骟牛的青鬃牛收回。
真铁也好不到哪里,钟穹虽然坚固,但在强大的华温侯面前也是徒劳,十几只枪影冲破防御击中身形,要不是淬体之术已到八阶,早就死翘翘了。此时遭受重创,嘴角处血流滴滴答答,连忙收回白泽。
谢长空负手而立,呵斥真铁:“沈木,我留你在此是要你惹是生非的吗?你可知私自武斗是要受门规惩戒的?”
真铁假装知错,惶恐跪下:“谢师伯息怒,他们之前便在武斗台对我百加凌辱。如今还不放过弟子,今天趁您老人家不在又打上散修院来,弟子也是无奈迎战。”
谢长空呵斥道:“你住口!华温侯乃是当朝世子,地位尊崇,且从来不做欺压他人之事,你定然是有什么地方做的错了,这才招来祸端。”
华温侯脸色忽阴忽晴,隐隐觉察谢长空话中有话,却也说不上究竟哪处不对,只好哈哈一笑:“谢师伯言重了,我虽然是华家王室宗亲,但与本门其他弟子一般,从不敢有越轨之举。
我与沈木之间也只是有些细小误会而已,今日特意来此,想着就是在您面前说清楚。未料想,沈师弟对前些日子武斗场败北之事耿耿于怀,一言不合都动起手来,当真是不该。我三人在此给谢师伯赔个不是。”
说完三人躬身一拜,谢长空捋须笑道:“小王爷越来越体恤老奴了,此事因沈木而起,自然不能怪罪三位。”
真铁料到此种局面,倒是白泽忍不住骂道:“谢长空这个老古怪果然是老奸巨猾,不肯轻易得罪华温侯。我看啊,即便是沈木上回没死,早晚也要死在华温侯手里。”
真铁低声说:“可惜我不是沈木,要想让我死还没那么容易。”
远处有人脚步声传来,华温侯回头一望,之前冷面忽然变得春暖花开。原来来的不是旁人,赫然是下灵门的金华一朵云娆,一旁还跟着武斗场上的冤家,云腾。
华温侯迎上前去恭维道:“云师妹今日一身劲装的打扮可谓英姿飒爽,这是要特意寻我来了吗?”
云娆心中虽是厌恶,却也不敢在明面上得罪,强压心中火气,轻声说:“华师兄过奖了,我今天却不是寻你来的,我是奉了师父之命,前来探望沈师兄。”
华温侯面上一僵,云娆并不管他的脸色,和身旁云腾一同向谢长空请安。
谢长空见人越聚越多,已渐渐显出不耐烦的神色,与云家兄妹二人客套完之后,对真铁吩咐道:“这些人都是来寻你的,等你们事情谈妥之后再进散修院。”说完负手走进了竹林。
真铁知道谢长空根本不想趟这一汪浑水,点点头只身出了散修院牌坊。
华温侯见云腾也跟随而来,那日对战之时的狼狈之境还未散去,突然自觉无趣,与云腾打个照面,匆匆与人走了。
云腾见那三人走得远了,识趣一般的也走出百步,只留下云娆和真铁对立。
云娆目中含泪,口中却怪罪道:“你总是意气用事!怎么可以轻易和华温侯上了武斗台,咱们不是说好了一定要忍气吞声,以你现今的实力无异于以卵击石。”
真铁怕开口露出破绽,硬着头皮点头称是,多一个字也不敢说。
云娆回头看云腾走得远了,稍加犹豫,还是上前一步扑进真铁怀里。
云娆温软体香袭上脑际,真铁着实吓了一跳,本能的将她推开。
云娆满脸错愕,眼中豆大泪滴再也止不住噗噗噗的落下来。
白泽轻笑,讥讽道:“哎哟哟,有便宜不占是傻子,管她是不是云雀儿,先抱紧了再说。”
真铁窘得发慌,眼见云娆梨花带雨,只好宽慰:“你不要难过,沈木以后听你的话就是了。”
云娆脸色倏变,眼神不安的上下打量,颤声问:“你的声音……还有你身上的味道,你究竟是谁?”
真铁心中懊恼,后悔不该说太多话,果然被云娆看出了破绽,事到如今也只能是打定主意,真铁就是沈木,沈木也就是真铁。
想罢张口极力否认:“我怎么就不是沈木了?我的声音的确是变了,不过是在武斗台对战之时被伤了喉咙,这才起了变化。
而且,我头也受了重创,要不是安逸真人施救,恐怕就再也见不到云师妹了。不过之前很多事我都记得不了,包括咱俩之间的事。至于身上的味道……我这几天都有洗刷,不过是用了些香粉,遮盖了之前的味道也并不奇怪。”
云娆半信半疑,凑上前去仔细闻了闻,果然闻到了真铁身上所谓的香气,这才缓缓放下心来。不过刚才被强行推开,心中还是觉得极为委屈,带着哭腔说:“你忘了咱们在五柱峰顶,你……你抱了我,还亲了我的嘴,说是要双宿双栖的。”
白泽大笑不已,连忙怂恿:“铁子,快啊,亲上去,不亲我看不起你。”
真铁不为所动,假装努力思索的样子,许久才使劲敲敲自己的头说:“我当真是忘记了,不过,沈木虽然现在记不得了,但是说话肯定要算话的。等我变得足够强的时候,也就是兑现诺言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