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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不可言说

陈末等到自家少爷的时候距离裴瑾年送人上去已经过去了快一个小时的时间,这一个小时的时间里裴瑾年和姜池鱼究竟发生了些啥他根本就不愿意去猜,也不是不愿意去猜,而是根本就不敢去猜。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少爷上去的时候墨镜口罩的戴得好好的吧?

怎么上去一趟下来墨镜没了就算了,口罩怎么皱皱巴巴得了吗

就连衣服都出现了一堆不知道从何而来的褶皱,这是抱一个人上楼该出现的东西吗?

陈末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他是瞎子,他看不见。

“明天她要是问起来,就说是她自己回来的,墨镜是江乐的。”

裴瑾年平静冷淡的声音从后座传来,陈末听见后嘴唇抿了又抿,然后重重点头,“好的少爷,我一定会帮您隐瞒这件事的。”

见他如此郑重其事裴瑾年有些意外,“不用多在意,随便说一下就行。”

他马上就要回去了,一直隐瞒着没有什么意义,留点马脚到时候姜池鱼接受起来也会快些。

可是他实在太低估姜池鱼的接受能力了。

醉酒睡了一整夜一直睡到大中午才起床的姜池鱼头痛欲裂,原本想要起床找个布洛芬或者其他的止疼药,结果一偏头就在床头看见了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开水。

杯底还放着一张便签纸,姜池鱼将便签纸从杯底抽出,蹙眉去看便签纸上的内容:

姜小姐,这是蜂蜜水,可以适当缓解头疼,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有止疼药,如果蜂蜜水效果不大,可以适量吃一点止疼药。

字迹很眼熟,应该是陈末写的。

陈末这么早就过来了吗?

正疑惑呢,姜池鱼一掏手机才发现手机早已关了机,她慢吞吞为手机充上电,一口气将满杯的蜂蜜水灌下肚,原本仿佛要炸开的头疼果然缓解了些。

她拖着疲惫的身躯起床洗漱,洗漱完手机的电量已经足够她开机,打开手机后姜池鱼才知道现在究竟是几点。

不是早上八九点,是马上就要到一点的十二点五十。

她一觉睡到了大中午。

简直未来可期。

要是天天这样恒创都不用裴肃来抢,自己就垮了。

姜池鱼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脸上的表情很无奈。

这酒不是她想喝的,但没办法,想要灌别人酒,自己不喝是不可能的。

昨天晚上那场酒局,她已经是被灌得最少的那个了,而被她有意无意针对也有意无意针对她的苏染是被灌得最惨的。

在姜池鱼意识清醒前她都已经吐了两次,可即便是这样她依旧还要憋着一口气继续,直到姜池鱼终于被灌醉,眼看着就要昏死过去才罢休。

说到昨晚,她昨天晚上是怎么回来的?

陈末来接的吗?

或许是吧,要不然陈末是怎么知道她今天起来脑袋必定会疼的?

这样看来陈末还是比较靠谱的,不仅负责把她送回了家,还在第二天来帮她泡了蜂蜜水。

虽然蜂蜜水可能是家里阿姨泡的,但一定是陈末说了人家才会泡的。

“这助理花钱请得真值。”姜池鱼不仅感叹一句。

可在此时她却突然瞥见了自己床头多出来的东西——一副墨镜。

姜池鱼拧起眉头,朝那墨镜走了过去。

她可以肯定的是这墨镜绝对不是自己的。

她搬进来之后根本就没有买过这样的东西,所以要也只能是别人的。

至于是谁的呢?

陈末?

不会。陈末办事向来细心,如果墨镜掉在了她这里肯定在她发现之前就已经拿了回去了。

姜池鱼将墨镜拿起来放在眼前端详,只感觉这墨镜看起来十分眼熟,却又不知道是在哪看见过了。

她有一个很不好的习惯,那就是喝醉之后很容易断片,没醉那么死可能会稍微记得一些,但要是真的醉得很彻底了……那不好意思,就是她被抢劫了第二天她都能把这件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

所以昨天晚上喝醉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姜池鱼是一丁点印象都没有了。

她拿着墨镜端详了一阵后突然把墨镜给架到了自己鼻梁之上。

看着落地窗前自己带着这墨镜的模样姜池鱼很是满意。

还不错,很适合她。

就是有点大了。

但没关系,她包容性很强,这一点点小问题根本就不能算事。

“先戴着,待会问问陈末去。”

姜池鱼小声说了一句后换了一身衣服下楼。

楼下陈末正在等着自己。

看见陈末的身影姜池鱼有些意外,挑了挑眉,“你什么时候过来等的。”

“没等多久,知道姜小姐今天应该起不了那么早,是吃完午饭再过来的。”

虽然陈末口上是这样说的,但姜池鱼就是用脚指头想也知道陈末必然等了一会儿功夫。

“这墨镜拿知道是谁的吗?”

姜池鱼抬手指了指自己鼻梁之上架着的墨镜,随口一问。

陈末的回答也很果断干脆,谨记裴瑾年的话,“是江乐江小少爷的。”

江乐?

江乐的墨镜怎么会出现在她房间?

难不成昨天送她回来的不是陈末,而是江乐?

可是她明明记得她意识涣散前江乐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就那样是怎么把自己送回来的?

难不成江乐有特殊的本事,可以在短时间内醒酒并恢复清醒将人送回来?

想到这个姜池鱼都觉得好笑,“昨天晚上是他送我回来的吗?”

陈末并没有直接回答是,而是道,“是江小少爷打电话给我让我过来接人的,他把姜小姐送到后又拜托我把他送了回去。”

也就是说,江乐是做了一个中间人?

负责打电话的那种?

姜池鱼不再纠结这些,只是小声嘀咕,“我明明记得昨晚晚上看见亡夫诈尸了来着……”

只不过她这句话说得很小声,像是在自言自语,陈末权当没听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先吃个饭啊,你再等一下下。”

姜池鱼丢下这样一句话后慢吞吞在餐桌上坐了下来,桌子上并没有摆多么丰盛的菜肴,但她一个人吃已经足够,于是她也没有进行过多的挑剔,安安静静地吃着自己的午饭。

可是总有人想要给她找不快,就是她想要安静也由不得她。

“姜池鱼,你这样做对得起瑾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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