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拉钩上吊
这套卷子应该是她今天的任务,其中做出来的也就一小部分,是对是错我还没来得及检查。我拿着卷子轻松得意看着她:“不会做就谦虚点嘛,态度好点,我把这套卷子好好给你讲一遍。”
“这上面的题你都会做?”
“应该没问题。”
接下来我们把卷子摊在桌上,我就按照她空下的题目,一题一题帮她分析理解,告诉她基本思路和解题规律。讲题过程中,我又发现,她也不是我开始想象的那么差劲,很多题目就是解题思路和方法问题,稍加点拨她就恍然大悟。
我把所有题目先给她逐一分析讲解一遍,再让她自己重做一遍。遇到难点,我再给她加深印象。这样的辅导确实很费口舌,也很费时间。中间,沈恵还特地打着送水的理由,刻意进来侦察了一遍遍,看见我们俩的确是严格按照标准程序在进行,她也就放心走开了。
不知不觉,等她将这套卷子全部弄懂,也认真做完,一半天的时间也就过去了。除了讲解答疑的时间,她做题时,我就只能玩手机。打游戏又怕吵到她,看新闻也翻完了,最后只能打开一个小说网站,看那些无厘头YY作品耗时间了。
她是紧赶慢赶,终于把这套卷子做完了。很显然,这也是她假期最后一项作业。她写完后就把笔重重一甩:“oK!全部搞定!老干爸!谢谢你啊!辛苦你了!”
“还好!你更辛苦!”
“还真有点!手都写疼了!脑袋也想疼了!还真是几何几何想破脑壳!”
“这都是最基础的题好不好?对着书本上的定义概念就能照葫芦画瓢了。看你这水平,平时就基本上没听讲,跟没学过差不多,对不对?”
“嘘”沈玥赶紧关上门,压着嗓子焦急不安看着我:“求求你,别在我妈面前乱说话,她要知道我的情况,非把我逼跳楼不可。”“那你现在这样的基础,我看中考过普高基本上不可能。”“所以,我现在只能求你帮我了。”“我怎么帮你?”“你辅导我学习,我拼老命赶上。我现在拖累的就是数学,只要能把数学赶上去,中考肯定就没问题了。”
“呃!我先申明一点,就你现在学的数学内容,我辅导你是一点没问题。但是,我是不可能给你当家教的。”
“为什么?”
“我——时间有限,无法保障!”
“那没关系,你有时间我就补数学,你没时间的时候我就补别的。这样灵活安排也没问题啊。”
“那也不行!我——担不起这个责!你还是请个专业老师,或者报个补习班。”
“补习班都是上大课,学不到什么东西,请家教多半都是大学生兼职才上门,大部分也是半罐子。这些我早都试过了,根本没效果。”
“那怎么办?我是真的没时间,也怕担责!”
“有时间打牌,有时间泡妞,就没时间辅导我呗呗!算了!我也不为难你了。辅导老师我自己想办法。我对你就最后一个要求,希望我每次放月假的时候,你都把时间留出来,给我做好吃的,也顺便给我辅导数学。”
“这可以!我保证!”
“oK!”拉钩!
“不用!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那也还是拉个钩更保险!”
“行行!拉钩!”
晚饭的话题又增加了一个新鲜内容,沈玥又把我给她辅导几何的收获体会,夸张兴奋地跟沈恵狂吹一通。害的我被沈恵瞠目结舌瞪了好几眼。我心里暗自叫苦,这下完了,不知道晚上还得接受怎样的审问呢。
果然,等到我和沈恵一起躺在床上时,她就死活碰都不许我碰她一下。从我高考数学的考分,到我辅导学生的经验;再从沈玥的学习态度到中考决心。沈恵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把沈玥中考成败的关键,都划归为我的慈悲心和责任感。
我的个去,这个上纲上线可真够狠的,太绝了,这顶大帽子戴谁头上肯定都把脖子压断了。
都他妈聪明绝顶,就把老子当苕盘。不就玩个女人吗,还他妈半老徐娘,就他妈想把我心都困住?血斗榨干?都想什么呢?我他娘的出来混,难道就这智商啊?
没关系,既然你们都把我当傻子,那我就当个傻子给你们看。情人嘛!姑且当着;后爸嘛,也姑扮着。反正老子一不结婚而不领证,舆论管不着、法律不沾边。嘴长在自己头上腿长在自己身上。最终怎么说怎么做,还不在乎自己?
说实话,男女之间就那点事,还真的不能附加太多的东西。沾钱索然,沾情负累。我和沈恵第一次见面时,什么都不沾,纯粹就是需要和冲动。那才是激情四射,酣畅淋漓。而现在,美其名曰情人,哪来什么情呢?只是负载了更多的义务和责任。好在我们之间还没有钱的交易,否则,就算两人再躺在一个被窝,恐怕我也只会睡觉。
沈恵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情绪变化。她主动上来搂住我亲昵温存:“剑飞!对不起!我——我没你那么洒脱,我不仅是个女人,我还是个母亲。我也很想做个纯粹的女人,可我做不到。女儿是我生命的延续,她的命就是我的命。我的命也是她的命。”
“我明白!我理解!”我差点就说出口。理解归理解,但你也不能要求我这个外人也和你一样吧?你们这是骨肉亲情,打断骨头连着筋,我算什么?当然,我这些话也就只能搁在心里琢磨琢磨,说出来太伤人了。但是,这才是真实的我,或许也代表了大多数男人们。既然没有这份骨肉亲情,也就没人真的能做到多么的君子,多么的高尚。更何况,我和沈恵,到现在为止也就只是没有任何约束的男女关系。不管话说的多好听,都不代表他就是个什么人。能够最直观、最明确判断的,仅仅只是个男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