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医院门前
可正当寒鸦打算仔细观察的时候,那扇窗户的灯却又关上了。但这灯一关,寒鸦心中犹如尘埃落定般,证实了一个想法:那里还有人。
因为丧尸不会关灯。
寒鸦默认其方位,那栋大楼应该是正西方向,差不多两百米的地方。他想把犀牛叫醒,二人一起过去,但看了一眼,发现犀牛睡的太死,显然是劳累过度了,也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寒鸦暗道:“忙了一天,是该好好休息下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此念头一出,他顿时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不一会儿也跟着睡了过去。
……
感觉耳边有人在叫他,寒鸦慢悠悠,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叫道:“有什么事?没见到我在睡觉?”
“小子快醒醒,你再这么睡下去,我们还怎么进行任务?”犀牛道。
寒鸦霍然坐起,睁开眼睛,竟发现阳光异常刺眼,眼睛竟一时只能睁开一条缝。他问道:“犀牛,现在什么时候了?”
犀牛道:“现在都上午十点了。”
“什么?”寒鸦顿时清醒过来,道,“十点了?我睡了那么长时间?”
犀牛点头道,“我们从昨晚十点开始休息,直到今天上午十点你醒来,算一算,你睡了整整十二个小时。”
寒鸦道:“我怎么睡了那么长时间,还有犀牛你怎么不叫醒我?”
犀牛道:“因为我知道你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个战士要是没有充足的睡眠就不会有充足的精力,完成任务的效率也会大打折扣。不过我不叫醒你,并不单单是因为这个。你知不知道你在做梦?”
寒鸦挠挠头,道:“没有印象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犀牛道:“大约在三个小时之前,你就一直在说着奇怪的梦话。一会说我有罪,杀了我吧,一会又说凭什么针对我,后来又说不要这么对我什么的,最后又说我要救人……我是很好奇,你到底在做一个什么样的梦,但你迟迟不肯醒来,我只好用外力把你叫醒了。”
犀牛暗道,这小子梦话里还有什么实验,改造之类的话,看来之前在许文静手里的时候,吃过不少苦头。
寒鸦打了个哈哈,道:“做梦嘛,肯定是这样的,再说这一路上碰到那么多奇型怪状的丧尸,梦奇怪一点也很正常。对了犀牛,昨夜我发现一个重大线索,原本当时想和你说,但你睡的太死,就没告诉你。”
犀牛道:“什么线索?”
寒鸦道:“我发现这里还有幸存者。”
犀牛本以为他是在故意岔开话题,但听他这么一说,顿时表情严肃起来,问道:“你怎么知道?”
寒鸦于是把昨夜观察到的现象一五一十的说了个明白。
犀牛沉思片刻,道:“你说的也不一定是真的,毕竟现在异种千奇百怪,有的会发光也并不奇怪。不过我们可以过去看一看。”
寒鸦点头。二人又吃了一些战备食品之后,犀牛当即开动卡车,驶向目的地。两百米的距离,很快就到了,二人把车开到大楼的背部,停了下来。犀牛按了按喇叭,卡车又发出大象吼叫般的低沉鸣音。或许觉得犀牛按得不够响,寒鸦又跟着按了几下。
楼上毫无动静。良久,依然如此。
寒鸦显得有些着急,要是上面真的有人的话,按理来说现在也应该出来了,最不济也会打开窗户露个头,这样就会发现下面有一辆车在等着他,可是现在,什么也没有。
寒鸦道:“我等不了了,我要上去看看。”
犀牛道:“寒鸦,你要多点耐心,不要冲动。再等等看。”
寒鸦道:“可是哪怕上面的人缺胳膊断了腿,听见喇叭声,最不济也会想办法弄个响出来吧,可这样一点声音也没有,万一里面的人连发出声音的力气都没了呢?”
犀牛点头,寒鸦说的不无道理,正当他要同意的时候,突然在不远处传来一声尖叫,这尖叫仿佛是一个女人发出来的。但并非出自楼上,而是大楼的前方。二人对视一眼,当即开车向叫声来源驶去,但来到楼前时,却又听到叫声来源已经穿过了街道,到了对面的楼区。
犀牛看向远处,那里是一家大型医院,他不禁皱眉。
寒鸦道:“犀牛,你说我们是不是遇见鬼了。”
犀牛道:“要是真有鬼,我倒真想看是个什么样子。毕竟一路上遇见太多比鬼还要操蛋的事了。”
寒鸦笑道:“区区小鬼还想吓倒我们,可太可笑了,走,我们继续追。”
卡车向左拐弯,经过路口时一个甩尾,穿过街道,走辅路,绕向医院的正门。来到正门前,二人停下车子。声音来自医院的大院内,但从刚才响了一下之后,位置就再也没有挪动过。正门是锁着的,寒鸦二人下车后,一个跃步翻过围墙,来到一排灌木丛后面,蹲下身子,观察四周情况。
这一观察,二人不约而同愣在了原地。
只见在空旷的大院内,一个女生正在不断挥动着身躯,似乎正在练武。她年纪约莫十七八岁,身材修长,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风衣多有破损,她那清秀的脸上表情狰狞,身上有很多血迹,她每动几下,都会大声叫喊,仿佛极为痛苦。她的动作像是在与人进行激烈的搏斗,但大院空旷,实际上只有她一个人。
犀牛道:“她看起来似乎是神经病,但这里又不是精神病院。”
寒鸦道:“从动作看,她应该是处于被感染初期阶段,可奇怪的是,她的眼睛却没有变成异种般的红色,只是普通的发红而已。”异种的红,是血红,眼神中带着暴虐的血光。普通的眼红就只是血丝比较重一些。
犀牛突然道:“寒鸦,你有没有看到她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
寒鸦定睛一看,看到在她的背上,粘着一团类似于神经元的东西,她的背部似乎被那东西开了个口子,流出的血把风衣都染成了暗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