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鬼面的恐惧
黑雾如同有意识的生物,顺着父亲的低语钻入屋内,紧接着是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一名村民拼命地从屋里跑出来,脸上写满了绝望和恐惧,但他的身体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束缚,无法逃脱黑雾的追击。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被黑雾缠绕,身体迅速干瘪,仿佛所有的生命力都被抽离,而父亲站在一旁,眼神中的满足和狂喜,如同在享受着一场盛宴。
村民的惨叫声引来了更多的人群,男女老少手持火把,从四面八方赶来。他们惊恐地看着这一幕,虽然不知道这些黑雾究竟是什么邪恶的力量,但不难看出这一切的背后正是他们的邻居,赤炎。
村长,一位年迈而威严的老人,挺直了腰板走向赤炎,眼中充满了愤怒与不解:“赤炎!你这是要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在残害自己的村民?”
面对村长的质问,赤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戾,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定:“没人能阻止我。我要所有人为我父亲陪葬。”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疯狂,已然已经失了人性。
更多的黑雾自手杖中涌出,笼罩了整个村庄,无情地屠杀着无辜的村民。孩子们的哭泣声、母亲们的呼救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悲惨的挽歌。而在这场灾难的中央,赤炎仿佛成为了黑暗的化身,他的双眼空洞无神,手中的黑手杖散发着死亡的光芒。
最终,当黑雾渐渐消散,赤炎也消失在了黑暗之中,留下了一片死寂和毁灭。鬼面目睹了这一切,她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爷爷的牺牲、村民的惨死,这一切都深深刻在她的记忆中,只有她知道也看出,这根手杖是与黑色巨蟒搏斗惨死爷爷的腿骨。父亲竟然埋葬爷爷后偷偷的留下了这节腿骨,简直不敢相信父亲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做。
从那天起,鬼面开始了艰辛和危险的流浪生活,她无法忘记那些逝去的生命,也无法原谅父亲的所作所为。她的心中,除了复仇,还有对未知的恐惧和对生命的渴望,为了生存她不惜一切代价,从而成就了今天的自己。
鬼面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悲伤深深埋藏,转而望向夜枭,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夜枭,这根骨杖的力量非同小可,你可要谨慎。”
夜枭站在不远处,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夜色,投向了更远的地方。在他的想象中,他看到了一支由变异人组成的军团,他们拥有超乎常人的力量和速度,而他自己则是这个军团的领袖。他还看到了一支由变异巨兽组成的军团,它们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无人能挡。而在他手中握着的黑雾骨杖,就像是统御这一切的权杖,它的力量让他感到无比兴奋。
夜枭的心中充满了野心和渴望,他想要成为这个世界的统治者,掌控所有的生命。他知道,自己的变异体质和手中的黑雾骨杖,都是他实现这个伟大理想的钥匙。
对于鬼面的警告,夜枭只是敷衍地回应了一声。他的心中早已被野心和权力的渴望填满,对于鬼面的担忧,他并不在意。他只是轻轻地对鬼面说:“放心吧,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鬼面望着夜枭不屑的面庞,心中的恐惧如同蔓延的藤蔓,缠绕着她的灵魂。骨杖的力量和它所带来的未知灾难让她感到深深的不安。她不明白,父亲赤炎曾经是一个充满爱心和勇气的人,是怎样的力量让他变得如此冷酷无情。
带着这些未解之谜,鬼面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试图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但那股恐惧感却久久不能消散。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慢慢地沉入了梦乡。然而,她的梦境并不平静。她梦见了爷爷英勇的身影,梦见了父亲杀戮村民的那一刻,梦见了夜枭野心勃勃的眼神......她仿佛置身于一个无尽的迷宫之中。
在这个无尽的梦境里,鬼面不断地寻找着答案。她看到了黑雾骨杖的来历,看到了它如何吞噬生命,看到了它如何将一个善良的人变成一个恶魔。
林翔的意识从一片模糊中缓缓浮现,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厚重的铅块压住,每一个细胞都在呐喊着疲惫。在苏菲和其他守护者的帮助下,他被救回了营地,但身体的虚弱让他连续睡了几天,才逐渐恢复了意识。
当他终于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帐篷顶端,一丝丝阳光透过布缝洒落下来。他的喉咙发干,嘴唇开裂,但他强迫自己说出了他醒来后最关心的事情:“夜枭的骨杖。”
听到林翔的呼声,苏菲、苏婉迅速围了上来。他们的脸上带着关切和欣慰,苏菲轻声询问:“林翔,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你昏迷了好几天,我们都很担心你。”
林翔努力坐起身,虽然每一个动作都让他感到痛苦,但他知道自己必须知道更多的情况:“夜枭的骨杖,变异鼠潮以及营地的人们呢。”
鬼面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她告诉林翔:“你放心,幸亏你阻止鼠潮的源头,营地的人员都已经安全撤离到了守护者社区。其他各营地也暂时安全,变异鼠只是在废墟里四处游荡。”
林翔听到这些消息,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尽管现在他们面临的局面依然严峻,但至少他们已经取得了一些胜利。他的目光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最后停留在林远的身上:“爷爷,你有了解一只黑雾缠绕的骨杖吗?”
黑雾骨杖?林远的眉头紧锁,这个词在他的记忆中激起了一阵涟漪。他的目光变得遥远,仿佛穿越了时间的长河,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夜晚。
“是不是一根腿骨?”林远喃喃自语,他记得那晚,村子里来了一个精神恍惚的陌生男人,声称自己在打猎时迷了路。那个男人饥饿的模样让村里的大壮妈心生怜悯,于是她决定收留他一晚。
然而,那个晚上发生的事情,却成为了村子永远无法磨灭的阴影。仅仅一个晚上之后,大壮妈突然得了一种怪病,很快就去世了,而那个陌生的男人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了心智受损的大壮,胡乱地喊着:“骨头,黑烟,吃人。”
从那以后,周围的村子时常有人死于怪病,每个事件中都有那个陌生男人的身影。林远当时还年轻,但他清楚地记得,每次那个男人出现后,都会有人死去,而且死者的身边总会散发一些奇怪的黑色烟雾。
“难道那个陌生男人就是夜枭?”林翔的心中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爷爷描述的那些黑色烟雾和夜枭手中的黑雾骨杖散发出的黑雾异常相似。
“我和那个男人交过手,从年纪上判断应该不是同一人。”林远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他继续回忆着:当时他作为村落唯一的守护者,他知道自己必须调查清楚那个陌生男人的真实身份。
那几日,他穿梭于陌生男人最后出现过的地方,心中充满了警惕。森林里的阴影似乎都在提醒他,危险无处不在。林远的脚步轻盈而迅速,他的每一次呼吸都与大自然的节奏同步。
终于,在一个幽静的山谷中,林远与那个陌生男人不期而遇。陌生男人身材高大,皮肤黝黑,一头乱蓬蓬的头发遮住了他的部分面孔,但那双深陷的眼窝下,眼睛却异常锐利,犹如猛禽般盯着猎物。他的鼻梁高耸,下巴棱角分明,给人一种冷酷而无情的感觉。他的猎人装扮简陋而实用,腰间挂着各种狩猎用具,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他手中那根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骨杖。
林远试图与他沟通,询问大壮妈死因,但陌生男人没有给他任何机会。他抽出了那根散发着黑气的骨杖,猛地朝林远袭来。林远当时体内还没有激活异能,只能灵巧地躲避着陌生男人的攻击,他的身影在森林中快速移动,像是一道风。陌生男人挥舞着骨杖,每一次击打都带着呼啸的风声,随后陌生男人低声念诵着什么,从骨杖中释放出大量的黑雾,试图将林远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