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社区狂欢
夜幕下,杜浩的身影显得冰冷而恐怖。他的脚步沉重,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人心的恐慌之上。追随着内心的指引,追随着居民的呼吸声,杜浩展开了他的“收服”之战。社区里已经一片混乱,那些早已经成为恶鬼的护士们,已经展开过一阵厮杀。
胆小的居民跑出房间想逃命的人们几乎早就惨死在护士们的啃食下,而更多的人则是躲在了屋里不敢发出一点声响。护士们没有了猎物,开始不停在社区里游荡,当他们看到杜浩出现在社区内,纷纷避让,一副胆小的姿态,不敢靠近。
杜浩享受着权利下的优越,机械地走过空地,进入了居民房间。接着便听到极其惨烈的呼喊。这些声音在他看来,是对旧世界的挣扎和对新世界的抗拒。
居民们直到最后一刻,仍难以置信自己一直盲目追随的首领——杜浩,会以这样残忍的方式对待他们。昔日那位被视为社区守护神的杜浩,如今却成为了制造死亡的恐怖源头。他们的内心充满了失望,在绝望和无助里任凭杜浩啃食。
杜浩,被内心深藏的那个声音驱使,沿着长长的走廊一间间的搜寻着。在他扭曲的认知中,他不认为自己在残害社区居民,而是坚信自己在执行一项神圣的“收服”,一种拯救。他的信念已被那个神秘的声音所左右,以至于无法辨识现实与他所造成的痛苦。
当他灵敏的感官察觉到肖奈竟然在自己之前行动,贪婪地享受着社区居民的尸体时,杜浩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和挑战。在他看来,整个社区都是他的领地,任何擅自侵占的行为都是对他权威的蔑视。
在愤怒与权力欲的推动下,杜浩以惊人的速度扑向肖奈,一举将他撞击至几米之外。此刻的肖奈,已不再是夜枭倚重的得力助手,而沦为了沉迷于杀戮与吞食的恶鬼。
面对同样堕入恶道却又显得更为强大的杜浩,肖奈卑微地低下了头。在肖奈眼中,杜浩已是整个社区无可争议的统治者,是所有恶鬼之上的首领。
杜浩冷冷地面对肖奈,发出嘶吼的警告,要他明白再也不可挑战自己的权威。他要让整个社区都臣服于他的脚下,将所有对他的地位构成威胁的人彻底消灭。
在混乱中,一个孤独的身影突兀地掠过社区的暗影中。杜浩的感官异常敏锐,他能清晰感受到那人因恐惧而紊乱的心跳声,像是深夜中敲击着死亡鼓点的幽灵。他的喉咙发出一声尖锐且充满威胁的嘶吼,那声音犹如波涛般滚滚传遍整个社区。
原本隐藏在黑暗角落里的护士们仿佛被触动了某种疯狂的开关,他们听到嘶吼声后立刻行动起来,像饿狼扑向猎物般迅速追向那个不速之客。肖奈也在一瞬间理解了杜浩的命令——截杀黑影!他立即从另一侧悄然出发,与那些疯狂护士一道,开始包抄那个神秘的影子。
这个黑影是社区中的一名普通居民,他曾亲眼目睹了护士们的狂变,耳听过无数邻居的惨叫。正是他在混乱初起时,颤抖着提醒杜浩向林翔寻求帮助,也是他在护士们开始失控时,带着最后一丝希望询问杜浩:林翔他们是否即将抵达?然而,他被杜浩冷酷的谎言所欺,一直期待的援救并未到来,反之,他看到了曾经的守护者杜浩也沦陷于无尽的杀戮之中。
他不能再坐以待毙,再等下去就意味着自己的灭亡。因此,他趁杜浩与肖奈对峙之际,悄无声息地溜出房间,试图潜入通讯室发出求救信号。他的内心充斥着深深的恐惧和绝望,但求生的本能让他知道,他必须尝试,否则所有人将陷入更深的灾难。
他的脚步轻盈且急促,竭力不发出任何足以暴露自己的声响,但他同样知道,那些护士们的听觉同样敏锐无比。他的心跳在自己耳边如擂鼓般回响,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提醒他,死神正紧随其后。
穿过一条又一条昏暗的走廊,他终于到达了通讯室的门前。他的手在紧张中颤抖着,快速打开了门,冲进去后立刻关闭并上锁。他急匆匆地抓起通讯设备,拼命呼叫求救。
正当他投入所有希望于这最后的尝试时,外面的嘈杂声渐渐逼近。那些护士们已经追踪到了这里,他们的嘶吼声、撞击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场恐怖的生死交响曲。
在最绝望的时刻,通讯设备中传来了一个微弱却充满希望的声音:“丝丝……!”可仔细听去,却只是电流发出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他的心中希望瞬间破灭。他知道,这将是自己最后一刻,为了自己,为了社区的所有居民,他反而不再害怕。
他转身面对那扇已被撞击声不断震动的门,那些护士们就要闯进来。他们的眼中充满了失去理智的狂热和对血肉的渴望,他们准备将他撕成碎片。
他退后一步,紧握着手中的通讯设备,期待着奇迹的出现,可他哪里知道,杜浩早就在她变化之前把通讯天线破坏,任凭怎样呼叫,信号也只能停留在通讯室无法发出。面对着步步紧逼的护士们,他准备迎接这场关乎生死存亡的最后一战。
门板在护士恶鬼们狂暴的力量下终于崩溃,裂开的缝隙如同地狱之口般张开,黑暗中,那些扭曲的手爪伸了进来,带着令人窒息的死亡气息。居民的身体猛地一颤,他的眼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手中紧握的通讯设备也在这股冲击下飞脱出手,他明白自己已无处可逃。
护士恶鬼们如同饿狼扑食,蜂拥而入,将他扑倒在地。他们空洞而狂热的眼睛紧盯着他,仿佛他是他们最后的晚餐。在杜浩的命令下,他们毫不留情地开始撕咬,肆意地品尝着血肉的滋味。居民感到自己的生命正随着每一次撕裂而流逝,他试图尖叫,却发现声音在疼痛中被扼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