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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有情人自能相会 存坎坷难以阻隔

话说赵立德看到微信定位,没有信号,由不得大为吃惊,不啻一盆冰水倒在头上。难道真的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常言道:疑心生暗鬼。存心去算计别人的人,在想事情上自然比别人多了几个心眼。

赵立德皱着眉头想:难道是卿玉娉,发现了自己在微信设置上动手脚?现在已经重新设置?还是进行了屏蔽?想到这里,赵立德头上开始冒汗。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机不可失,时不我待,只能硬着头皮向前走。

赵立德所不知道的,卿玉娉并没有发现微信设置的秘密,只是他们去的地方,太过于荒野,网络信号覆盖的效果差。现代科技和赵立得开了个笑话,弄得他万无一失的计谋出现破绽。

黎任谱四人沿着山脚走来,月光下的大山朦朦胧胧,黑魆魆的看不清面貌。其实这样的效果最好,水底为什么神秘?深山为什么诡异?那还不是人们视觉难以清晰的透视,看不透望不清的物体,才能激发人们的想象力。

夏日的夜晚,情侣手挽手,走在山间的小路上,既新鲜又刺激。

两个女人在山间晚风的吹拂下,虽然劲爽,在情人的怀里还是微微颤栗。相比较两个大男人,她们还是胆小了些。好在两个大老爷们,都山岳般的厚重,半依靠在他们的怀里,春天的羊群一颠一颠的走,倒也极有趣味。

出了门,应两个女人的要求,她们已经着迷故事。温文的故事就边走边讲:上次说到钟一凡和凌寒霄喜结丝萝,成为夫妇……

口若悬河的温文,继续以前的故事情节:

待到满月,钟一凡看到一向眼神冷峻的凌寒霄,温情脉脉的爱抚孩子。他才敢小心翼翼的问起凌寒霄:孩子出生怎么像是出蛋壳。莫不是卵胎生?

凌寒霄只是笑,没有正面回答:你说这孩子是你的吧?

钟一凡点头。

她又笑着问:我对你好吧?

钟一凡头点得像捣蒜。

那不结了,你心里亮堂的,非得打破沙缸(璺)问到底?

钟一凡只是笑,幸福的亲亲妻子,抱抱儿子,享受着天伦之乐,不再说什么。

无论是人还是精怪,婚姻稳定的基础是:夫妻间的相互信任。一旦夫妻间的信任遭到破坏,特别是婚姻本来就存在瑕疵的夫妻,情感发生变奏曲的可能,就直线上升。

钟一凡心里亮堂吗?是亮堂的,对外边他都是说,妻子是被强盗截杀父母的孤女。心里边清楚的知道妻子是个精怪,只是不知道她是什么精怪!

钟一凡想:夫妻恩爱苦也甜!虽然明知妻子是精怪,并不影响钟一凡的幸福。感情不好过不到一块去,对方就是玉皇大帝的闺女,又能怎么样?

钟一凡自从遇到凌寒霄,物质生活一直不太宽裕,某些方面来说是艰苦的。但两个生命紧紧抱团,过程曲折,历程是幸福的。

钟一凡的婚姻是满足的,再说那个心高气傲的石堰智。

石堰智的家在当地是属于吃穿不愁,不缺用度的富户。但也只是小富,不是那种深宅大院,良田千顷的豪富。

石堰智家在北山膀。因为在隔开苏鲁两省的沂蒙山脉太过于雄峻,山北阴,冬天这里特别的冷,夏天也没有山南充沛的雨水。

他的先人很是勤劳,到石堰智弱冠时,老宅已经具有前后三进屋子,自然形成了两个大院。前排为门楼子、过道,一流南屋。南屋外除了大门口必要的空地,两边都是菜园子。中间五间屋,是他爷爷辈修建的,全家人主要居住在这里。靠东边是做饭和存储物资柴草的东厢房,西边则是菜园加果树。到了他父亲这一辈,又在后院盖了一溜房子,是给石堰智读书或将来成家立业使用。

相比起来后院显得特别宁静,中间那排房子和东厢房之间的豁口,是通往后院的过道。三溜房子用青石围墙严实的包裹着,空地不是菜地就是果木树。

石堰智的先辈一直很是勤劳,到了家里有百多亩地的时候,家里还是只有两一个长工。家里的男丁除了读书的石堰智,都要下田劳动,农忙时则雇佣短工。

家里的女眷也很勤快,除了定时来帮佣的两个老妈子,平时家前园后,洗漱缝补,屋里灶上,都是自家人。

石堰智家里的院子很大,房间不少,但是人口实际不多。石堰智在后院读书,没有书童也没有丫鬟。吃喝用度,都是自家到前院自己办,后院严格来说,就住着他自己。

从舅舅家回来没几天,石堰智发现了一个奇怪现象。过去,房间都是自家打扫,如今收拾的干干净净,茶水笔墨抬手就可拿到。在他心里烦躁去前院散步,回来后,自己使用的屋子总是焕然一新。

石堰智是个心眼多的人,心眼多的他发现异常,就留上了心。这天,他假装去前院办事,蹑手蹑脚的从东过道的树丛里溜了回来。不出所料,一个黄色的身影,从东边高高的石墙上一掠而过,紧接着就听到窸窸窣窣收拾屋子的声音。

石堰智悄悄的回到房前,扒着窗户往里看,外边亮屋里暗,人的面貌看不清。但明显可以肯定的是一位,身材窈窕,手脚灵活的女孩子家在忙活。

就在石堰智往门口移动,想堵住门,看个究竟。那屋里的女子十分警醒,一道黄光从石堰智腋下穿过,再转身,那美丽动人的身影,已经落在了东石墙外。东石墙外是一片荒芜的山岗子,那里土薄留不住水肥,没法种庄稼,丛生着荆棘和茅草,平时是很少有人到的地方。

光天白日的,不是活见鬼。这女子身手利索,来去如风,是谁家的闺女?

想到这里,石堰智搬块石头垫在脚下,扒着墙头搜索着看去。外边的荆棘半人多高,一溜榆树槐树,遮天蔽日。火辣辣的太阳下,只听到蝉声潮水样阵阵响起,哪里还有人影?要不是看到荆棘棵,有明显的踩踏痕迹,树阴摆动处蝉声的戛然而止,刚才的所见就像是一场梦。

石堰智眺望了一会,眼眶酸酸的,没有什么收获。他叹了口气,双手合拢恭敬的作揖:不知哪位仙子惠顾,如若不弃,何妨显示芳踪!

石堰智祷告了几遍,不见动静,心灰意懒下来,叹口气就想转身回屋。这时,他明显听到女子娇俏的嘻嘻一笑,再转身看:一个穿黄衫的女子,正在撩起树枝看过来。见到石堰智突然回头,女子娇嫩的小脸顿时朝霞飞红。

美女调皮的冲他攮攮鼻子,手一松树枝垂下来,眼见的树枝摆动,人到远处去了。

这不是邻居家的闺女,邻近的几家闺女,年龄相仿的石堰智大都认识。也不像过路的女子,看她虽然狡黠顽皮的可爱,却是满脸正气,丝毫没有粉尘女子的淫荡。

这天下午,石堰智心里咕咕弄哝哝,书怎么都读不下去。晚上到前院吃过饭,及早的回来。点上灯,屋里香气四溢,四下里收拾的整整齐齐,显然是有人又来过了。

石堰智在屋里,院子内,寻摸了很久,没有见到想见的人。就又爬到东石墙上,冲着树林作揖:好姐姐,娇妹妹,别来无影去无踪的,你显显身吧!无论你是仙女,还是精怪,我都会把你当成神来敬。

这夜,石堰智睡得不安生。心有所思,忍不住翻身打滚,那汗水就浆液般的从毛孔渗出。

一直折腾到鸡叫三更,石堰智才迷迷糊糊地合上眼。没有多大会,就闻到兰麝之香靠近。有人落叶般的躺在自己旁边,轻微的能感觉到扇子晃动的股股凉风。

石堰智心里一机灵,没有睁眼,伸手往凉风来处电闪一般的抓去。不出所料,手里抓着了嫩藕一样的手臂,另一只手则抓牢了柔夷。只听女子惊咦一声,并没有挣扎。

石堰智慌忙睁开眼,只见一个十分娇媚的女子。一手执扇,一手支颐,侧身躺在自己身边。瞪圆发光的杏子眼睛,观看宝贝一样的看着自己的脸。那样子,活像娇嗲的女孩子,欣赏自己喜欢的物件。

见到石堰智眼睛灼灼的看着自己,女子害羞的垂下眼睑笑:看什么?白天不是见过了?

月光下 不用点灯,看美人别是一番情趣。女孩子长得是好,额头饱满,脸如瓜子,下巴颏恰到好处的削尖,眼睛吗,五月的麦黄杏般可爱。皮肤吹弹的破,煮熟的鸡蛋白样精致,微微可见两颧沾染报喜蛋的红色。

石堰智光笑不说话,向来胆大的他,双臂一使力气,将女孩子放平在床上,自己的身子便压了过去。女孩子嘁嘁笑,用手支起石堰智的胸脯:急什么?让我仔细看看你!

到了这种程度,石堰智哪里还控制不住自己,那张嘴,鸡啄米样的在女子脸颊、脖颈落下,吻的女子不能自已。

女子笑的几乎噎住自己:别急嘛,我既然来了,就是你的,没有想走!

你怎么不问问我是何方精怪?是否般配你这读书的公子?女子格格笑着问。

石堰智咻咻的喘着粗气:我不管你是什么精怪,只要我喜欢你,你自己愿意,干什么就是咱们两人的事。爱过了,就去死,我也不怕?

女子:你不怕我是采阳补阴修炼成精的狐狸?一度春风,我可要盗取你的原精,要你的小命哩!

石堰智哈哈笑:今宵得意今宵死,春风一度不迟疑!再说,你不是那害人的精怪,哪有害人的精怪,把自己的恶行先告诉男子?

女子竖起细长的食指,点着石堰智的额头笑:你真的不怕我是阿紫?

石堰智有些吃惊:你怎么?

我什么都知道,女子颤悠悠的笑着,惟妙惟肖学说出石堰智那天在瓜棚前的说道。那口气,和字句,与当时的石堰智神似。

看到石堰智吃惊,女子笑:我的确不是阿紫,但我确是你命中的妻子,月下老人在前生,就用红丝线和你拴在一起了!

这女子就是阮无瑕。

石堰智迷迷瞪瞪的问:你是那天穿什么颜色衣服的女子?

阮无瑕嘻嘻笑:那天我穿的是红色的。

看到石堰智疑惑,阮无瑕抿嘴一笑:那天你们见到我时,我已经故意和解苑琳换穿衣服,让你张冠李戴。想造成误会,为以后见面找个乐子。看看,今天就差点认错人了吧?其实,我经常穿的是黄杉!

说着,阮无瑕崛起小嘴:我不如她?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阮无瑕同样心高气傲,在容貌上感觉甚好,对爱穿红衣的解苑琳的俊俏,一向不服气!

哪里啊,我的女人是世上最好的!要不然,我怎么叫石堰智!

石堰智打着哈哈,笑着说完,在阮无瑕的娇嫩的脸颊摸了一把,觉得手掌滑腻腻的,留有余香,心神不禁摇荡起来。

阮无瑕先缓和了石堰智的火力,娇媚的笑着把她们三人,那天到簸箕峪的目的、所见所闻,告诉了石堰智。

然后,阮无瑕毫不忸怩,也没心没肺的揭开了谜底:她就是黄鼠狼子。因为石家祖上对她的祖先有恩,祖先虽然回报不少年。按天地轮回,和前生结缘,她今生要给他做妻室。

对阮无瑕的交代,石堰智一点也没诧异。关于自己家里的秘密,虽然老人家没有给他说详细,大体轮廓,还是知道的。

石堰智家对黄大仙天然的崇敬,根本不存在人和异类的隔阂。

两人就这样开始同居,阮无瑕妙语连珠,花解语玉生香,办事件件对着石堰智的心思。

按石堰智的意思,把事情给家里人说说,干脆结婚就是。阮无瑕总是推脱等等:现在的状态,过得很适宜。明媒正娶,花轿抬回家,和现在夫妇的实质性生活,没什么太大区别,权当试婚吧!对周围邻居,夫妻关系公开不公开算不了什么大事。

两个人,就这样在甜蜜里度过了两个月。

这天,两人亲热后,阮无瑕枕着石堰智的手臂,不断用臻首磨蹭男人的脖颈。很快的挑逗的石堰智性起,扑棱爬起又想做事。

阮无瑕慌忙摁住他:糖吃多了,也会齁着,什么事都要适宜,要不然真会损害身体,

待到石堰智无奈的再次躺倒平静下来,阮无瑕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你感觉到异样嘛?

长一智斜晲着她笑:你个鬼丫头,古灵古怪的,又想捉弄我?

阮无瑕笑了,半爬起身子,吻的石堰智几乎窒息。然后娇喘吁吁,在他耳边说:你要当爸爸了!

石堰智再次冲动的爬起来,半俯着上身,细细的观看阮无瑕圆圆的明亮眼底,心里琢磨:这小东西开起玩笑,让他经常找不到北!

这时,阮无瑕收起一贯的嬉皮笑脸,很认真的盯着石堰智的眼睛,喃喃的说:真的!前一时期,我不让你告诉家里,是怕他们笑话我自荐枕席。如今肚里有了孩子,咱们得给孩子个名份!

家里人一直信奉黄大仙,对解苑琳报恩来当儿媳,都是欢天喜地。这不只是结下秦晋之好,对黄大仙有回报,还因为阮无瑕给家里带来好运!

果然,阮无瑕进入石家当媳妇以后,家里事事顺遂,日子过得很是让邻居们眼热。

至于老实憨厚的黄德宇,他的婚姻怎么样?

这天从集市回来,虽说天已经立秋,秋老虎仍然猖狂。

黄德宇大中午顶着毒辣的太阳回家,头上烧灼,脚踏热地。浑身皮肤粘腻,全身的衣服褟湿,肚子里滚着沸水,鼻孔喷着热气。

黄德宇匆匆忙忙走着,急的脚不点地,越是怕热,越是感觉闷在蒸笼里。还好,前边便是一片柳荫地,凉影地里的水井旁,有一个身材婀娜的红衣女子,正在盥洗着什么。

黄德宇大步流星走向前去,拱手施礼,半耷拉着眼皮看着脚下:姑娘,小生是过路之人,暑热难耐焦渴的很,能给碗凉水喝吗?

女子没有吱声,只听水桶响了一下,半瓢凉水递到了黄德宇的手里。口干舌苦,半瓢清凉甘甜的水进了肚,人马上有了精神:谢谢姑娘,慧赐甘泉。

女子没忍住,噗嗤笑出声,银铃样的:你这人真是客气,谁出门也不能把水井带在身边。举手之劳,也许以后我也会麻烦你。

语音悦耳,说话贴心。黄德宇把非礼莫视的教育,扔到九霄云外,大胆的向姑娘望去。

不去看不要紧,看一眼,黄德宇几乎魂飞天外。这姑娘太美,上身是胭脂红的罗衣,下着桃晕红的长裙,连脚上也是桃色底子的绣花鞋。窈窕的身材如同嫦娥当空,身子细弱的像美女出浴。那张丰满不失清秀的脸雍容华贵,七月艳荷般迷人炫目。特别是那双丹凤眼一扫,就像才从井底打上来的水,兜头泼在被毒太阳晒焦的身上,让黄德宇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舒畅。

女子见到黄德宇失魂落魄,抿嘴一笑,也没见羞涩和揾怒。很大方的盯着黄德宇的眼睛:那里有石板,歇歇脚,避避暑热再走,当心中暑吆。

看到黄德宇木鸡样的呆坐着,女子抬眼瞟瞟,用手捂着嘴,忍不住又低低一笑:呆若木鸡!

女子没有多停留,笑笑,抱起洗好的衣服、盆桶,风花拂柳的走去。

哎!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黄德宇远远的喊。

女子声音画眉样好听:我家住在广寒宫,自小身如桂树同。碧海星空夜夜心,悔偷灵药待春风。

接着空谷足音吟唱起:天上月,遥看一团银。夜久更阑风渐紧,为奴吹散月边云,照见负心人。

吟罢回头笑笑,穿花拂柳,湮没了倩影。

这一下东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生生的勾走黄德宇的魂魄。

黄德宇痴呆的看着她的身影,犹如飘落的红花,掩入绿树丛。自己想喊她、追她,可是就像梦里无奈的情景,嘴张开发不出声,手脚干忙活,就是使唤不动。

那女子不知是什么意思,话没说两句,笑只三两声,神情却大方的如同面对家人。女子待走到绿荫深处,站住脚,含笑回望。她俏生生的模样,就是石头人看到也心痒。

黄德宇自己呆坐了一会,掉了魂样,耷拉着头无精打采的回了家。

要知道黄德宇是否追求到佳人,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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