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终于出事
被刘老二鹞鹰拿鸡一样,抓在双爪下的章江燕挣扎着,脸胀的出血。这样不要脸的事,光天化日之下,她还是第一次经历。
这时的章江燕再看刘老二已经不是恐惧,全都是厌恶。连他脸皮上的大毛孔,黑鼻孔里的乍开的鼻毛,都让章江燕想呕吐。心里充满了愤恨,四肢偏偏如同蟒蛇缠缚,挣扎越来越无力。
眼见得,兽性大发的刘老二,就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难堪的事。
章江燕被厌恶加恐惧迷幻了,她没料到刘老二出手如电,偷袭女人的技巧娴熟精到的如同多年的练家子。
老鹰抓小鸡,在家乡的大山里,章江燕苍白着脸见到过。没想到在这个都市的洗足店,中上了她为小鸡,流氓成恶鹰的魔咒。
一阵迷糊昏厥,发软的身子几乎就要坍塌在刘老二有力的双臂里。眼见得散发着烟酒强烈气味,发紫的厚唇就要粘堵在自己的嘴唇上。
章江燕心里的悲哀,化作眼泪汩汩流出。
大家以为事情如此,小姑娘已经成为砧板上的鱼肉。即使有几个心里愤愤的,这样的事谁又敢去管,搞不好那是血溅五步啊!
章江燕如同被捞网挑出水面的鱼,拼命的摇着头。脸色苍白晃动着,带着迷人色彩的红唇开始发紫。谁也没料到,挣扎出一只手的章江燕,顺手给那张肌肉紧绷,充满欲望的脸就是一巴掌。
掌声很清脆,如果说刚才的事情发生的太快,足疗椅上的部分人没太注意,因为大家都各自沉迷在自己的,异性足疗师温柔的按摩上。现在如同静夜听到了一声清脆的爆竹,不约而同的都转脸看过来。霎那间,刘老二的脸发青、紫胀的如同风吹日晒太久的猪肝。
章江燕的反抗,激起刘老二更大的征服欲。他凶悍的向四周看了一眼,又恼又怒的更加用力的收紧了双臂,干脆一翻身把章江燕压在身下,肆无忌惮的在章江燕白皙红嫩的脸上啃咬起来。
章江燕的挣扎越来越无力,活像一个晾在岸上时间太久的鱼,嘴巴可怜的翕动着,声音只能是带着呜咽的断断续续的绝望。
见章江燕挣扎的幅度小了,刘老二得意的咧开大嘴巴笑。凶巴巴的看了四周一下,抱起近于昏迷的章江燕,抬腿向足疗店的小包间大步走去。
凡是去过那些地方的人,不难想象紧接着会发生什么。
店里静的针尖落地都能听到。
我是流氓!我怕谁?
在那个时间段,是已经深入人们的骨髓恐惧。
各人自扫门前雪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又有谁敢当鲁提辖来管镇关西?在刘老二迈着大步,章江燕的脖颈随着他有力的脚步,面条样颠动着。而老乡正在包间做活,在集中精力搞服务的高潮时刻,外边打雷她也是听不到。
出来混,总有一天要还的。离家来的这一个多月,章江燕已经明白,象她这样的深山旷野出来的姑娘,要想守身如玉,不沾性的边,几乎是不可能的。只是她没料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不是她中意的男子,违反她的意志,她就要屈辱的把自己今生的第一次,被一个地痞无赖拿走!
她不甘心呵,泪珠不断线的顺着章江燕白皙的脸颊流着。她撒开双眼向四下看着,盼望着能有人路见不平一声吼。
可惜的是男人里孬种太多,碰到她求救的眼睛,大多是耷拉下眼皮。
见到章江燕的样子,刘老二豪横的鼻孔里哼哼了几声,那意思:死心吧你,老子嘴里的食没人敢抢。
章江燕悲惨的人生第一次,眼看就要被垃圾了。事情的结果,似乎板上钉钉。
就在刘老二一脚踢开小包间的门,一步门里一步门外,一只女人般白皙的手耷拉在他肩膀上:朋友,人家不愿意,何必霸王硬上弓?这可是犯法的呦?
刘老二猛地回头,见一位带着金丝眼镜文文静静的,略有点消瘦的三十来岁的男子,不怒自威的看着他。
看样他是刚刚做完足疗,鞋袜都还没穿整齐。
刘老二脑子里陡的打了个楞,敢插手这样事的人,必不是凡人。可他要是什么了不得的人,怎么能在这廉价的路边足疗店里?
刘老二想到这里,把章江燕往自己身后一杵,厚厚的肩背将她挤压在内墙上。手指一指,大喝一声:谁的腰带没系紧露出你来?
对方没有怯意也没怒意,只是微微笑着说:路不平有人踩。伙计,你这样干不合适,别把自己折腾进去。
刘老二红着眼睛吼叫起来:放你娘的郎当狗臭屁,老子就是山上下来的!这就让你栽倒在地!
狗发情时,连主人都咬,何况拦他刘老二好事的人?刘老二低吼着猛然一个跄步,抢到眼镜面前,挥拳就打。
眼镜急促的退了几步站稳了身子,仍然语调平和:朗朗乾坤,你不要胡来?
邬先贵后来告诉我,当时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侠肝义胆,那拳头打在身上,可是先吃亏哊。
可能是前生约定吧,那个时刻,他毫无顾忌的冲上前去:我就是胡来,你又能怎么样?
刘老二又向前逼近一步,他左拳一晃,右手一个勾拳就往对方小腹打去,眼见得对方要倒地呻吟。
刘老二右手被铁钳夹住了,紧接着一声低喝:老二!你眼睛瞎了!这是我常给你说的邬哥,衣食父母!
刘老二别过脸来,握住他的手腕的,是他们经常在一起耍的老大。
这个世界上,谁他都可以不服,就是老大,借给他个胆也不敢发横。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大哥的手段让他挠破头也想不起来的高明、残酷。那是他服贴到骨头缝里的人,放个屁,刘老二都说是香的。
刘老二嗫嚅着:老大,这是……
什么也别说了!
老大呵斥完脸铁青着:先给邬哥道个歉!快点!
说着对着刘老二的屁股就是一脚,那一脚的力度恰到好处,刘老二踉跄几步,总算站住脚。
刘老二是他打伏的媳妇,揉倒的面。在别人面前刘老二胳膊上跑的起马,立得起杆,在老大面前连个屁都不如。
刘老二讪讪的踅摸到眼镜面前,嘿嘿的谄笑着,脸上的肌肉恍如灿烂的花:邬哥,大水冲了龙王庙,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您就饶了兄弟吧!
见眼镜喜怒不形于色的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刘老二扬起手啪啪给了自己一个嘴巴:邬哥,您权当我是个屁,把我拉屎时放了吧!
眼镜脸色明亮了些,努努嘴:别难为这个小妹妹了,看样她是才从业的。你要是憋不住,哪里不能放一炮?偏偏难为一个才出门的小丫头?
事后,邬先贵对我说过:人,难道真的有三生石之约,那天我怎么看小丫头怎么心痛。
老大狠狠的横了刘老二一眼,又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还不快滚。丢人败兴的,这一片,你以后不要来了!
刘老二半弯着腰,嘴里是是的答应着,挪蹭着退出店外,箭步如飞的跑了。
待看不到足疗店的影子,刘老二才停下脚步喘息,回头望望,眼睛里射出蝮蛇样阴毒的光。闭眼想想,眼镜的模样深深的刻在了心上。
老大弯腰探身的说:邬哥,我到办公室找你,听说你到这边歇息。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这一片有什么好地方。再想想,你自己一向都是对自己简朴,也只有这个小店还可以。果不其然,倒让你吃了一肚子的气。他是我工地上个送土产材料的,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他。
邬哥挥挥手,不搵不怒的平声静气的说:得饶人处且饶人,让他别再强迫这小姑娘就行了。”
他敢!
说完,老大眼睛了凶光一闪:哼,我的话,他还不敢不听。走!邬哥咱们换个好一点的酒店,你看看这几个公司去报名,行吗?
说着把一沓复印资料递给邬哥。
邬哥点点头,回头看章江燕还在惊恐中没有缓过神。邬先贵仔细的打量打量,冲她咧嘴笑笑,转身对老大说:走吧,这里说话是有点不便。
晚上,章江燕疲倦的回到出租屋。一群姐妹从早先回来的口里,知道了她晌午的经历,七嘴八舌的给她参谋起来。
这是邬先贵第一次见章江燕的情景。当时,他确实是出于义愤,没有什么不良的想法。女人嘛,他不缺。
那天是因为学院一个新的工程项目要进行招标。这可是块大肥肉,不少的绿油油的眼睛,饿狼一样盯着招标的进程。
有工程就代表着有钱赚,报价再低,就是瘦得光剩骨头架子,一样可以榨出油。
中标价吗,高有高的干法,低有低的诀窍。包工头不是慈善家,不赚钱的工程傻子也不会去干。
查查中国当年大大小小的富翁们,有几个不是从工程上开始发家的。这些人就是青石板上都能叮出血来,何况是大学校的肥的流油的大工程。
早在工程刚开始立项,邬先贵就把信息告诉了几个好友,按项目推进的不同阶段,指点伙计们进行公关。现在基本上是瓜熟蒂落,就等着伙计们摘瓜吃果。
三十六拜都拜过了,就等最后这一哆嗦。内部操作的结果是老大的施工队中标,这已经是学校基建系统形成的共识,事情最后如何操作,这可是个技术活。煮熟的鸭子有时还会飞了,何况是多少人流涎水的又肥又大的工程,一个工程下来够吃够喝好几年的。
谁说甲方那么好当?想让中意的队伍中标,需要过五关斩六将。招标代理、工程交易市场的有关人员都要关照到,一个不小心,让他们动了手脚就会鸡飞蛋打。
唐僧肉可以长生不老,谁不想吃块肉,最不济也得喝口汤吧。世界上偏偏有小概率事件发生,这让先期操作的人,有瓜不切开,心里就有阴影存在。
为这工程,老大们费了神,邬先贵也是使尽了吃奶的力气,搅尽了脑汁。让老大们如愿拿下工程,不仅一段时间,自己有吃有喝有玩的,让老大欠下大大的人情。就是领导也高兴,队伍是他们选中的嘛。
要是走了水,闪了蛋黄子,孵不出理想的小鸡。领导不给好脸色,自己伸手就掏的好处也没了。当然,无论是谁中了标,都会买小账,可那毕竟是小账,不是大账啊。
为这,邬先贵几天来没睡好觉,脑袋里嗡嗡直想,心乱如麻。人嘛,关心则乱。乱吗,就容易出错。要不然,当年班里几个成绩特别优秀的同学,为什么高考成绩大多不理想?
一上午坐在办公室里,邬先贵都是六神不安,心情特别烦躁。好容易挨到吃午饭,草草扒拉几口工作餐,他就电话约老大见面。告诉老大自己大约的去向,自己就进了路边的洗足店。
反正是简易放松,哪里都可以,待和老大砸死操作步骤,晚上再任性乐和吧。
至于自己足疗的地点吗?具体地点就不说了,手机可以联系。
不过老大不用手机也肯定能找的到。这些人有着苍蝇的特长,就是埋在土里的臭肉也能闻到血腥味。
大学虽然工程繁多,但凭我的资历,我企业的实力。虽经努力,经过成年的竞争,我不得不承认,那里不是我企业的一碟菜。
不是吗?建设工程承接是当时竞争最激烈的行业,别看繁华的市区每天都有新开的工程。别看招投标站每天公布一长串中标名单,可业内的精明人,谁不明白,任何一个中标工程背后都必定有个故事。
我们这样的老国企煤矿基建队伍,无钱无物,又被条条杠杠束缚着。我虽然知道用美人计,可钱是硬道理。在大学我们只能吃鸡肋,要想突破,只得另选目标市场。
我们选中的是西北喧嚣而起的煤矿基建市场,国家要有水快流,我辈为什么不跟上?
三个月后,我从山西刚回到余州,就接到邬先贵的电话。电话里,听他的口气满是自豪和幸福,一句话:给你接风,中午酒店见!
中午,我带着办公室一个贴心的同事,跨进酒店包间的门,吃了一惊。邬先贵精神焕发,好像年轻了好几岁,紧挨他右手坐着位衣着华丽的年轻女人。
还没等我坐下,邬先贵就搂着她的腰站起来介绍说:这就是我向你说过多次的愚哥,人很讲究,就是在女人面前有些憨班!
嘿嘿一笑后,他又指着年轻女人对我说:这是你弟妹,名字叫章江燕。你我不见外,喊她江燕就可以!
这时,我才得以细看,章江燕果然是个尤物。身材丰满而不发胖,明月一样的圆脸犹如银盆。娥眉双挑,明目潋滟,美艳妖娆而不失文静。轻启朱唇一声愚哥,普通话里含着西南部省份的蛮音娇而不嗲。
我心底暗想不错,邬先贵能安分些了,至少里性病远了几步。
其实,世界上的路从来都是曲折的,邬先贵和章江燕的情路也是如此。
那天和刘老二闹掰了,光棍眼里掺不进沙子,刘老二的报复变着花样,也会找回场子。
几个姐妹参谋的结果,章江燕不能再在那家足疗店干下去了。刘老二这样的地痞流氓,讹不了老虎,讹只小猫咪还是绰绰有余。别看他今天夹着尾巴逃跑了,阴里暗里,他不会咽下这口气,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有道是明枪好躲,暗箭难防。
最后章江燕接受了姐妹们的建议,决定跟着那位妖娆富态的大姐去混。
那位大姐可是一家豪华浴场的领班,主要的工作就是拉皮条,拉郎配。她拿着浴场一份工资,然后再从搞特殊服务的小姐收费份额里拿提成。
哪里的老虎都吃人,金钱恶臭在浴场里四处飘荡。
那些有钱或有事的臭男人们,在把他们平时衣冠楚楚的衣服脱掉,洗、蒸、搓、泡后,大多要做做按摩。
别看他们平时在外,人五人六的,进了场人就变了形。舒舒服服的在女人柔嫩的小手下捏、拉、扯、拽、按、敲以后,就像蜕过皮的蛇很快精神起来。缠磨着小姐姐们嬉大哈笑,讲说着黄段子,手脚不老实的不时在女人身上掏摸。
如果碰到来者不拒的小姐,故意在男人敏感部位搔弄,马上就有人变成发情的牙狗,丑陋的尘根支楞起浴衣。在小包间里的很快就来个张飞大骗马。如果在大厅里,往往携手去小包间,上演巫山云雨。
这样的小姐姐,收入丰饶,出力不大。男人只要发泄了他的贱劲,按摩就是象征性的。有经验的小姐,特别是有些姿色的老手,在按摩尹始就用言语挑逗,或者时不时的撩弄男人的敏感处。待尘根崛起,很快共赴淫河,自然不用再费力吧嚓的做其他的服务了。
章江燕不行,她还是个处,并不想轻易的把自己糟蹋了。
找不到如意郎君百年白头,至少也得找个,看着他的眼睛就心里打寒颤的人吧,也就说是找个能动心的人。
这是江章燕每天累得腰酸胳膊疼,坚持一个多月守身如玉时的想法。
此时的她,见到姐妹们,大把大把的进钱,吃辣的喝香的,满面红光过得特别滋润,心里的堤坝已经生了蚁穴。特别是见到别人大笔往家里汇款,自己至今没能给家里贡献一分。妈妈来了几次电话想要钱,江燕的心就活动起来,再看她以前厌恶的靠出台挣钱的小姐,眼睛里就有了羡慕的光。
钱啊,太腥臭了,为了它什么恶心人的事都可能发生。
妖娆富态的大姐是干什么的?蚊子飞过她都能认出公母,蠓虫乍乍翅她都能猜测到要在那里交尾。她敏锐的觉察到章江燕的心理变化,在等着恰到好处的赚钱时机。孙猴子再能,也跳不出如来佛的手心。
章江燕到底在都市里如何谋生?要想知道后事,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