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我们会一直这么走下去
“谢谢你笙笙,如果不是你,如果你不是来自异世界恐怕我早就死了。”
“不客气,应该的。”
阮云笙一点不谦虚,陆之洲说的没错啊,要不是她陆之洲肯定必死无疑,是她救了他的命,说句谢谢怎么了,她受得起。
“呵,真是个不谦虚的小东西。”
阮云笙抢回枕头放在陆之洲的旁边躺下,“快睡吧,今儿我都累死了。”
“脚给我看看,上药了没。”
阮云笙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脚还没上药,可是她真的好不想动啊,阮云笙鬼府神差的将脚递给陆之洲,陆之洲掀开她的裤脚看清脚裸的伤口。
“怎么弄得,那会都没来的及好好看看你的伤口,如今看来你有什么瞒着我。”
阮云笙本想着糊弄过去,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不得不说陆之洲的脑子是真的好使,“伤势确实没有那么严重,我当时逃出来想着我就这么回去他们肯定会污蔑我逃跑,那不如直接将计就计把自己弄伤营造出我被人绑架的场景,那既然我被人绑架肯定要逼真点,我就自己用砖头敲打了脚,拿了几包血浆糊在身上。”
阮云笙的声音越说越小,小到最后她自己都不知道陆之洲有没有听到,她只感觉周身的空间变凉了。
“阮云笙······”陆之洲带有怒气的语气让阮云笙一惊,虽然认识他的时间不长但是这些日子他都是对自己温柔以待,随即便听见陆之洲轻叹一声,“你怎么敢用砖头敲打自己的脚,要是脚敲断了该如何?”
“不会的,我心里有数。”
陆之洲知晓她有自己的主见,只是看见她受伤到底是不忍心,“以后切不可再如此,万事有我。”
“好,我知道了,下次我一定注意。”阮云笙伸出三个指头高举,陆之洲无奈,“药呢?”
阮云笙将药瓶递给陆之洲,陆之洲一点点倒在她的伤口处,阮云笙疼的咬紧牙关,那会子还不觉得疼,如今倒是钻心的疼痛。
“现在知道疼了,早干什么去了,你这伤小心着些,很快便能好。”
陆之洲涂好药后将瓶子交给阮云笙,阮云笙看着两人的模样‘噗嗤’一声。
“哈哈哈哈,陆之洲你现在好好笑,哈哈哈哈······”
陆之洲不能坐起来,如今保持的模样是躺在床上,阮云笙将脚放在他腰边,刚刚他给自己抹药的时候头抬起来那样子十分的滑稽。
陆之洲黑着脸,这个小没良心的他好心给她上药,居然还敢嘲笑他,许是看出陆之洲不高兴,阮云笙立马收敛住了笑容,“好了我不笑了,谢谢你帮我上药。”
陆之洲冷哼一声,阮云笙躺在他身边,“陆之洲,我们要一直这么下去多好啊。”
“嗯,会的,睡吧。”
只要他不死他们一定会一直这么下去,等到了南疆会越来越好的。
在客栈休整了一天后,裴延通知第二天一早便出发,想到陆之洲的伤势加上天气酷热总不能一直让两个舅舅抬着他走便跟裴延提议想要买一个板车,好在裴延二话不说让店家准备了一辆他们用过的旧的便宜卖给他们。
原本有更简洁的办法就是从空间里直接拿一个轮椅出来,只是如果这样的话对于他们而言无法解释,板车也是阮云笙想了半天问了陆之洲后才知道的。
晚上阮云笙查看陆之洲的伤势发现他的伤竟然在短短一天之类好了那么多,没想到这特效药的效果这么奇特,阮云笙不免有些好奇这特效药的成分到底是什么,这伤口跟吃了风火轮似的嗖嗖的恢复。
今晚的陆之洲相比之前反而要老实的多,“今晚早点睡,明日还要赶路。”
阮云笙轻哼一声背对着陆之洲故意不理他,她可没忘记昨天陆之洲对她做的事,陆之洲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他的生活好像不在一尘不染。
“赶紧起床,一个时辰后上路。”屋外的敲击声传来阮云笙扭着身子,眯着眼睛看向外面十分的气恼鸡还没起床呢这么早就要赶路,想想自己现在只是个罪犯只好忍着。
一个时辰后所有人都在客栈外面站着,萧逸在清点人数,阮云笙‘噗嗤’一声不是她想笑,是她真的忍不住,除了陆家和陈家人剩下的三家人脸上和看得见的皮肤上都是大大小小的蚊子疙瘩,有些还是毒蚊子咬的肿了好大的包,每个人都十分的喜庆。
杜方瑶听见阮云笙的笑声怨恨的瞪着她,阮云笙不甘示弱的瞪回去,想到小八说的她和李彪睡了就觉得恶心,不过也是这流放路上的女子本就是玩物,为了能生存下去什么事都能做。
“行了,都给我打起精神抓紧时间赶路。”
陆家现在有了板车要是再让陈家舅舅帮忙就显得有些过分,所以这次阮云笙主动上前抬起板车,陆家嫂嫂对视一眼便明白意思,其余几人在车的旁边帮忙推。
“我们轮着来,云笙你要是累了就跟我们说,别担心嫂子们有的是力气,我们早就不是当初在京城的样子了。”
“对对,云笙你累了就说,我们换着来。”
这一路上她都被陆家人给感动了,陆家的团结真的不是说说而已,“好,多谢嫂嫂们。”
“那个阮氏,我要征用一下你们的板车。”
阮云笙看了眼裴延的腿便明白是怎么回事,眼镜王蛇不像别的蛇类,现在裴延的腿还没好利索走起路还是有些吃力。
阮云笙朝着陆家嫂嫂们挑眉,帮手这不来了嘛,“哎呀,裴官爷,不是我不给只是你看我们陆家都是女子,抬我相公就已经很费力了要是再加上你恐怕······”
裴延大手一挥,“那还不简单,你过来,推板车。”
“又是我?”杜怀茗抬起食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怎么倒霉的总是他。
“怎么你有意见?”
裴延摸向腰间的皮鞭,杜怀茗识相的闭起嘴巴,摸摸的抬起板车,阮云笙将陆之洲往旁边移了移,“裴官爷还请你小心着点,我相公可还受着伤。”
裴延摸摸鼻子,好歹他也是个官差,“知道了知道了。”算了,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发现阮云笙是个十分聪明有主见有个性的人,要是他说了什么阮云笙真的有可能不让他坐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