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风雨汇中都
枪，矛类武器，百兵之王。
是人类最早使用的武器之一。
说个历史名词，各位优秀的读者就瞬间了然，石矛。
月棍，年刀，一辈子的枪。
普通人学枪，可能一辈子也学不出来。
一是枪法难求，枪不同于刀剑，真正的枪法必定是内家武术。
枪桩术、斗枪术如果没有内炼之法配合，无法练成。
二是好枪难求，一杆好枪是可以作为了却君王天下事的传家宝的。
……
这些对怀恨而言都不是问题。
《杨家枪法》是北宋名将杨再兴的绝学，是上层的兵家杀伐武艺。
怀恨高屋建瓴，只盏茶功夫就学会枪法，到了登堂入室境界。
怀恨将秘籍还给包惜弱，走到一杆斜靠在角落里的铁枪前。
他随手拿了起来，只觉得杆身紧密扎实，长度合适。
要是加重加粗会更好些，但他要求不高，只要枪身够扎实，能砸能扛就行。
“侄儿还要借用一下杨伯父的铁枪。”
包惜弱只是静静的看着，面无表情。
你都拿起来了，她能说什么。
她文文弱弱，孤儿寡母，面对一个魁梧巨汉，她敢让你放下？
再加上形势比人强，又有求于人，她怎么回复都可能有问题。
索性就不言不语，看他良心道德。
怀恨心下抱歉。
这杆枪他现在需要。
……
回到草原。
怀恨操练一番，因为力量太过恐怖，他练枪之处如同风暴过境。
很快就将《杨家枪法》练到返璞归真、随心所欲的境地。
待到天明，怀恨集合众人。
“我准备杀到中都，端掉大将军府，你们跟不跟我？”
“跟。”
怀恨一点都不意外，二话不说，骑上王权，直奔中都。
……
“帮主，他们好像是要去中都。”
鲁有脚一脸懵逼和茫然地将自己亲眼目睹的情况，向一位老乞丐汇报。
老乞丐听到这个消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赶紧把鸡屁股扔掉，手都不擦直接去掏耳朵。
“他们是不是脑子不好。”
……
所有武林中人，收到这个消息后，都是再三确认。
确认之后，还是无法理解，但都全改道去往中都。
在他们的人生中，从没有见过这么狂的一群人。
……
一路下来，路过不少城池。
也有不怕死的想上来表现自己的忠君爱国。
比如今天，他被一支杂牌兵拦住去路。
怀恨也不墨迹，直接骑着王权冲刺。
一杆长枪在无双巨力驱动之下，这些守卫军，碰着就死，磕着就伤。
冲锋，横扫。
守卫军甚至连阻碍一下都做不到。
怀恨就一个人单枪匹虎杀到城门。
看着紧闭的城门，怀恨速度不减，手上长枪开始蓄力。
在靠近那一刻，一声暴喝，枪到门破。
门后数十个抵着城门的士兵，跟着破碎的门板，倒飞而出几十米。
“就是你下令攻击我们？”怀恨来到一个将军身前，平静的问。
“大侠饶命啊，不是我不是我！是我们城主下的命令。”
被一人一虎近距离盯着，将军快吓得晕厥过去，赶紧跪下来疯狂磕头。
“哼，那你来指路。”怀恨轻轻一挑，将这个所谓的将军挑在枪尖。
这时，郭靖等一行人方才驱马快速赶到。
城池主干道上，此时早已没有了行人和摊贩。
怀恨驱虎挺枪走在队伍前面，枪上挂了个本城守卫将军。
城主府门户紧闭，安静异常。
怀恨将守城将军朝宅内扔去，眨眼间，见那位将军惨叫着被射成刺猬。
大枪一扫，城主府宅门炸裂开来，无数碎片裹着强劲力道，将埋伏之人清理大半。
怀恨手一挥，麾下众人，一拥而上，不过片刻就将城主府杀了个干干净净。
对付敌人，就要斩草除根，决不能妇人之仁。
……
金国中都，后世北平。
从阴山脚下赶往中都将近一千里。
怀恨率众一路横行，该吃吃该喝喝。
给足金国反应时间。
自从打破几座城门，屠了一些城主将军之后。
凡是他们经过的城池，地方官们别说主动出兵挑衅，他们被吓得，恨不能找个地方藏起来。
有些地方官员甚至提前约束附近盗匪，清理一波路途障碍，省的吸引这伙人的注意，只求他们快速过境。
而有一次怀恨他们想进城采办补给，却因城门紧闭，怀恨叫了半天竟然无人搭理，就破门而入。
城主在收到消息之后，当场吓得弃官而去。
但怀恨等人却毫不知情，他们真的只是来采办补给，并非来追究别人不开门迎客的过错。
这个城主如此行径，后来被副官偷偷上报朝廷，自然被革职查办，此乃后话，不说也罢。
……
金庭之上。
金章宗的脸色一天比一天灰暗，朝堂之上的气氛一天比一天压抑。
“混账，一群混账。朝廷养着你们这些废物，除了浪费粮食还能干什么？”
“皇上息怒，保重龙体。”
“息怒！息怒！我息你祖宗……”皇帝气得拿起平时喜爱的砚台砸向那位说话的官员。
底下众人，更加不敢说话。
“大将军，贼人现在在哪？”
“回皇上，在西京路。（如今张家口）”
“去吧，无论多大代价，都不能让贼人靠近中都。”
“诺！”
……
自进入后世河北之地后，前来挡路的金军越来越多。
待他们刚刚冲散这波金军突围，前面又有金军。
如此反复，怀恨等人已经杀得麻木。
追兵越来越多，堵路的也越来越多。
现在整个天下都在关注怀恨一伙的行踪，看看这伙人能走到哪一步？
不过哪怕是止步于此，其武勇也足以震天撼地了。
……
也不知金军如何打算，这几天追兵不见踪影，似乎都知难而退。
但这怎么可能，随便猜也能猜到前方关隘必然是重步云集。
居庸关。
形势险要，东连卢龙、碣石，西属太行山、常山，是中都的西北门户。
怀恨一路东行的必经之地。
虽然他可以骑着富贵飞跃千山万水，但这次他要一路横推。
关隘阻断道路，砖石连着两侧大山，城墙之上站着数不清的金兵。
这座关隘和城墙，曾经是汉族防备游牧民族的天下雄关之一，如今却被女真族用来防备他这个汉家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