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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太给力

淳祈帝真要被气笑,能得她,在这宫内倒是一点委屈受不得,和李氏在御花园也能打个群架。

如今,在云锦书面前怎么就装个鹌鹑了?

此情此景,淳祈帝猜也猜得,这罪魁祸首是谁。

可这云锦书,凭什么?

淳祈帝顶了顶牙,目光如刀,剐向锦书:“云氏,你好大的胆子。”

淳祈帝没动,声音更算不上重,但却是听得出来的冰冷。

销雪还没说话,锦书就咬着内唇,扑通一声跪下了。

“陛下,是臣女逾矩,但长姐如母,洛央既是安宁的姐姐,便有责任管教妹妹。”

销雪主动走到淳祈帝身边,扯了扯帝王衣袖,还是低着头:“陛下,您别怪罪姐姐了,都是安宁不好。”

淳祈帝憋着气呢,抬起销雪的下巴瞧了一眼,冷哼一声,小没良心的。

销雪还想求情,却被淳祈帝掐住了手腕,还没等淳祈帝继续问罪,锦书就主动道。

“陛下,是臣女一时气急才动了手,但臣女无悔,若洛央这一巴掌能打醒妹妹,真是再值得不过。”

销雪这下忍不住了:“姐姐,你别说了,陛下,您莫听姐姐胡说。”

淳祈帝笑了笑,倒是起了好奇:“云氏,你倒是说说意充仪如何糊涂?何罪之有?为何朕瞧着意充仪却无半分不好?”

锦书扯出一个惨淡的笑,瞧了眼销雪,给淳祈帝行了个大礼:“是臣女之错,是臣女糊涂,臣女只是担心安宁这跳脱的性子容易在宫里惹祸,故而希望安宁改改她那性子,可如今瞧着有陛下相护,臣女也安心。”

这也就是锦书扯开话题了,至于这一巴掌的缘由,锦书还是没说。

淳祈帝不是听不出,可他偏不想给这台阶,指着鱼尾道:“你说,方才发生了什么。”

鱼尾身子一颤,正想发话,锦书:“陛下!臣女逾矩,原是轮不着臣女对安宁指手画脚,但这话还得由臣女说。陛下是天下女子心之所向,但安宁,臣女怕她执迷不悟酿下大错,臣女怕她一心付诸却落得个寂寂。陛下,安宁之心洛央理解,可洛央好歹比安宁年长几岁,又见得多后宅阴私,不是不能耽于情爱,只是……”

“只是,朕不行?”

锦书低着头,没做声。

销雪有点焦急,挣了挣淳祈帝的手,也跪下:“陛下!姐姐大病初愈,哪里吃得消这般跪着,您就叫姐姐起来吧。一会妾同您说,好不好?”

锦书这话一说,淳祈帝哪里能不明白什么意思,原是那封信也有几分怪罪小嫔妃的意思在,如今想来是又老生常谈起了纷争。

淳祈帝瞧云锦书是愈发不爽快,可对销雪却如何也生不起气。

偏偏这云锦书又是小嫔妃亲姐姐,当事人都求情,他也并不好怪罪。

销雪这番话,锦书没想到,骨骼处似有隐隐痛意,那泪就不由自主滑落了,锦书声音略有喑哑,还是昂起了头:“陛下,于私,臣女是安宁的姐姐,又和陛下有着少年情谊,还是陛下侄女;于公,臣女是县主,是楚氏新妇,更是云家长女。”

“臣女不敢挑衅皇权,更不是对陛下不满,只是臣女见过父亲,见过萧舅舅,更见了太多后宅女子,深知并非情敌万难,男子如此,更何况女子。安宁不过初入盛京,何曾见过如陛下一般之人,难免倾心。倾心可以,但执迷不行,臣女不是怕陛下护不住安宁,只是怕安宁自己太执着以致最后退无可退。”

“陛下,有一人,她说她只是想要爱一个人,她有错吗?她说她就是爱上了一个人,她又有什么办法?臣女也不知如何回答。恰这人身份尊贵,在秦承,大可随她,可在宫中,这样的人,陛下您说,能有好下场吗?”

锦书忍着痛意,脊背笔挺,倔强地瞧着淳祈帝,这双眼,和销雪何其相似。

锦书是这般的女子,所以淳祈帝当时想着要她入宫。

锦书越说,淳祈帝神情愈发冷硬,心下愈发不是滋味,可心竟愈发柔软。

发火不是,不发火也不是。

销雪跪着,也没想到她这姐姐如此给力,面色涨红,声音也低低的:“姐姐,你别说了。”

少女心思这样被揭露,自然要羞恼的,淳祈帝那些积累已久的阴霾一下就散了,一把就拉起了销雪:“愣着做甚,还不给你们充仪上药?”

销雪顺势掐了掐淳祈帝的手臂,小声道:“姐姐。”

淳祈帝不爽,还是冷声:“江海,县主也累了,派人送县主回去。”

这下,便是下令驱逐了。

流羽忙不迭搀锦书起身,锦书踉跄一下,差点摔着。

这下,淳祈帝算是歇气了。

销雪还想关切锦书几句,淳祈帝甩袖,在销雪一声惊呼之下抱起人入了内室。

销雪缩在淳祈帝怀里,面色愈发羞恼,气得捶了捶淳祈帝:“陛下!”

眼神示意还有姐姐在。

淳祈帝自然是看懂了,低笑一声:“抹药去,爱妃不是最疼惜这张小脸么。”

淳祈帝是刻意做给云锦书瞧的,云锦书也晓得,低嘲一声,流羽给人整了整衣襟,也就随着江海离去。

销雪也晓得,所以撇过头去,不愿意搭理淳祈帝。

淳祈帝坐在榻上,没放人下来,好声说:“好了,朕给爱妃抹药。”

“哪有您这般的,您这样,叫妾以后如何面对姐姐,羞死了。”

“呵,朕也没见过见面就动手的姐姐,朕是给爱妃面子,才不追究。”

销雪嘟唇:“姐姐说的也不错,道理妾也不是不晓得,可妾就是想任性一回,反正人都要死的,早死晚死都一样,还不若好好爱一回。这话,妾本也不想多说,翻来覆去地说,没意思得紧。”

月白把药呈上,就和鱼尾偷摸溜得远远地。

她也是胆战心惊的,谁知道郡主胆子这么大,毫无准备的做戏,她都紧张得要命。

淳祈帝噎住,小嫔妃是翻来覆去说,可他也是翻来覆去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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