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工具人朱允炆

“你说什么？大孙，你是不是生病了说胡话啊？”朱元璋说着，拿手摸了摸华英雄的额头，发现并没有发热的迹象。

“您想想看。我这里的医疗设备，那些治病的方法，还有之前给您的赚钱方法，哪些是这个时代该有的？”华英雄认真解释道。

“难道这不是仙人传授之类的？”朱元璋还以为是大孙偶遇仙人，不但把他复活，还传授了这些仙家的手段。

华英雄笑了笑，说道：“或许是仙人吧，总之是我也不清楚的手段，把这个身体复活了。不过现在在这个身体里面的灵魂，确实是从别的地方穿越而来的。”

见华英雄如此坚定，朱元璋心里也犯嘀咕了。难道真的是邪祟附体？但是这华英雄除了行事手法出人意料，似乎也没什么邪祟的地方啊？

“或许您首先会想到邪祟附体之类的，这么说其实也没错。不过，各种宗教团体您没少参加过，应该知道那些‘法事’之类的都是骗人的。”华英雄倒是开始帮朱元璋分析利害：“但是这个身体的身份太特殊了，这种方法行不通的话，为了杜绝后患，您就只剩下一个选择——杀掉我！”

杀掉他？确实，历史上朝代更迭，凡是通过禅让进行的，由于法统已经转移，因此前朝皇族大多可以获得优待。但是，皇室内部为了争权，互相倾轧你死我亡的例子却是屡见不鲜。朱元璋知道，放任这样一个身份的人活着所带来的巨大风险，哪怕杀掉了却走漏了风声，也会不断有人借其名义起事。但是这是大孙的身体啊！朱元璋捏紧拳头，嘴角抽动着却说不出话来。皇位传承和至亲血肉，实在难以权衡。纵然房间里冷气很足，朱元璋的额头仍是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看到朱元璋这个状态，华英雄知道他的内心在挣扎。这个本来也是在华英雄预料之内，于是他提出了自己的建议：“想必这个决定对您来说非常艰难。所以，我还有一个方法。我会去一个很远的地方，远到大明无法触及。这样，您就不必再为此事而困扰，也不会留下什么遗憾。”说完，华英雄把整理好的卡组放到了朱元璋面前。

“大明无法触及的地方？那是哪里？”周边那些嗟尔小国，朱元璋大抵清楚，在那之外，恐怕完全是化外之地，那是人能生存的地方吗？

“澳洲！”华英雄斩钉截铁地说。

“奥州？俺从未听闻这个地方。。。”

“此地相比吕宋和三佛齐，还在更南边，没有听过也属正常。那边铁矿石品质优良，我打算去那边做铁器生意。只要您把那里也定为‘不征之国’，我可以保证，在能预见的未来，我那边不会跟大明有任何接触。这个卡组就留给您做个纪念。我会继续打牌，不过是以我自己的方式。”

见朱元璋迟迟没有回应，华英雄说道：“现在还有一个病人在危险期，三日之后，那人渡过危险，我就会离开了。”言毕，华英雄站起身离开了。

“站住，俺还没让你走呢！”朱元璋忽然喊道。他一时间实在无法做出决定。

华英雄停顿了一下，还是继续向门外走去。

“朕命令你待在这里，哪都不许去！你想抗旨吗？”朱元璋厉声道：“你一走，蓝玉、冯胜他们的下场，想必你也清楚。他们你也都不管了吗？”

已经到了门口的华英雄停了下来。确实，这里的一切颇为值得留恋，走了以后，很多人的命运也会终结。但是不走的话，葬送的人恐怕会更多。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他救不了所有人。

“抱歉。”当断则断，华英雄轻声说道，之后决绝地出了这扇门。

朱元璋僵坐了许久，握拳的手一直不肯松开。很久了，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忤逆他，却又让他无计可施。终于，他还是只能接受现实。

“蒋瓛！回宫！”抄起卡组，朱元璋也离开了。

翌日，奉天殿朝会。

之前，百官已收到朱元璋亲自批阅的奏疏，知道陛下身体已无大碍。今日看到朱元璋龙行虎步，都在暗自幸庆当日听了几位尚书的劝告，没有跟着掺和逼宫的事。

不过，陛下今日的心情似乎非常不好。。。

“陛下圣躬万福！”礼部已经提前有安排，今日陛下病愈之后首次上朝，百官自当庆贺一番。

“朕是万福了，不过有些人可巴不得朕有事呢！”朱元璋冷冷地说：“黄子澄，齐德，不守臣道，妄议朕躬，居心叵测。经查，此二人私相勾结，妄图谋反，十恶不赦，即刻凌迟处死，夷三族！”

一上来就是重量级，朝堂一下子炸开了。所谓“妄图谋反”，明显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过谁让那两个人触了朱元璋的霉头？

“陛下，此等罪责非同小可，或另有隐情，望陛下三思啊！”有同为江浙出身的官员，出来为二人求情。

“你的意思是朕说错了？”朱元璋虎目一瞪，道：“对朕不敬，拖出去，杖责五十！”

侍卫立刻将此人拖了出去。朱元璋扫视朝堂，只见百官都噤声了，觉得还不解气：“还有谁？？？”

今天朱元璋这气势，连几位尚书都被吓呆了。太子薨逝之后，朱元璋脾气就很差，后来好了不到两个月，怎么又变成这样了。。。

见没人再站出来，朱元璋说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事情自然是有的，赵勉就咳嗽了两声，站了出来：“臣有事起奏！是关于炼制精盐一事。。。”

耽误了几天政事，堆积的奏疏不少。纵然心情极差，朱元璋还是在勉力地批阅，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

“陛下，该用膳了！”金公公携几个小太监，端了午膳进来。

“嗯。”朱元璋停下了工作，吃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味道不如“便宜坊”，还是心情不好影响了味口，朱元璋随便吃了一点，便没了兴致。

“陛下，皇孙朱允炆求见！”

“允炆？”那天被蒋瓛打击了一番，还不知道现在什么状况呢：“让他进来吧。”

“孙儿拜见皇爷爷！”朱允炆恭敬地行礼道。

“嗯，免礼。”看到孙子似乎没什么大碍，朱元璋也稍稍宽心。

“孙儿听闻皇爷爷大病初愈，特来看望。”

“哈哈，你有心了。俺没事了。”朱元璋勉强的挤出一些笑容：“午饭吃了没，要不要一起吃点？”

“孙儿已经吃过了。”其实朱允炆还没吃午膳，不过他知道今天朱元璋心情极差，害怕什么地方会触了霉头，加上对朱元璋天生的敬畏，因此不敢跟他一起吃，更不敢提黄子澄和齐德的事情。

瞬间，气氛有些冷场。

这时，蒋瓛进来，对朱元璋提醒道：“陛下，该吃药了！”

“吃什么吃？寡人无疾！”跟华英雄闹翻之后，朱元璋下意识的就要抵制一切跟他有关的东西。但是仔细想想，这次确实是华英雄保住了自己的命，就算此事是由华英雄引起，但是确实是解决了自己身体的一些隐患，现在自己的身体状态比患病前还要好了。想到这里，朱元璋又是一阵黯然。

“罢了。”朱元璋抓起药片，用温水送服下去。就算今后有其他的打算，也是要以自己身体健康为前提，犯不着为此事跟自己拧巴。他就不信，少了华英雄就不行！于是，他想到一计。

“允炆呐，听说你那天打牌输给了蒋瓛？”朱元璋语气温和的问道。

听这语气，不像是要拿那天的行为兴师问罪，朱允炆便回答道：“确有此事。孙儿学艺不精，给皇爷爷丢脸了。”

“今天俺就再给你一个机会！”说完，朱元璋把华英雄的卡组给了蒋瓛：“蒋瓛，你就用这个卡组跟允炆对战！”

“啊？陛下，这。。。不太合适吧。。。”华英雄的专属卡组，蒋瓛当然不敢去用，况且那个卡堆，蒋瓛自认为没有能力去掌控。

“俺说合适就合适！去吧！”朱元璋大手一挥，命令道。

“臣遵旨！”蒋瓛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片刻之后。。。

“我从手卡特殊召唤【究极宝玉神 虹龙】！战斗阶段，【究极宝玉神 虹龙】直接攻击！”蒋瓛败北。

“再来一盘！”朱元璋明显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

朱允炆和蒋瓛都有些错愕，但是也只能乖乖地继续打。

。。。

“又卡手了么。。。”蒋瓛满头大汗。

。。。

“【究极宝玉神 虹桥龙】直接攻击！”蒋瓛又失败了。

“再来！”朱元璋攥紧双手，怒道。

。。。

“还好没卡手。。。”蒋瓛终于有了一丝宽慰。

。。。

“我发动【宝玉的泛滥】！把自己魔法、陷阱区的4张【宝玉兽】卡送去墓地才能发动。场上的卡全部送去墓地。再把最多有这个效果送去墓地的对方场上的卡数量的自己墓地的【宝玉兽】怪兽尽可能特殊召唤。出来吧，【青玉飞马】【黄玉虎】【猛犸象】【紫晶猫】【蓝钴鹰】！战斗阶段，【青玉飞马】直接攻击！”蒋瓛再败。

眼看蒋瓛一直被爆锤，朱元璋再也忍不住了：“废物！”

蒋瓛见状，立马跪地，不敢抬头：“微臣不才，实在不配使用这个卡组。。。”

朱元璋靠了过去，对着蒋瓛的腹部就是一脚，然后吼道：“滚！”

蒋瓛不敢多留，整理好卡组，恭敬地递给朱元璋。朱元璋气呼呼地拿起卡组，随后蒋瓛就迅速退了出去。

而朱允炆也好不到哪去，本来那天完败就已大受打击，现在朱元璋看似替他出头，实则令他胜之不武，更为尴尬。于是也对朱元璋不忿道：“皇爷爷，孙儿学艺不精，自后定当努力。但是皇爷爷也不必拿这个消遣孙儿！”

知道自己确实做的有些过分，朱元璋轻声道：“允炆，你也先下去吧。。。”

“孙儿告退！”朱允炆也是带着气离开了。

只剩下朱元璋一个人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