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很重要么?
听到这个解释,南月也没有好奇心。
就算这个祭司在别的兽人那里地位多高,多有能力,但是这么玄学的事情在她眼里就是神棍罢了。
自然提不起她多余的兴致。
玄尾带着她缓缓靠近白狮城门口,开口道:
“蓝环兽人玄尾,带雌性过来渡过寒季。”
白毛祭司双眼微眯,盯着手臂上的南月半晌都没有说话。
“玄尾,这祭司该不会是不想让我们在白狮城居住吧?”南月附在玄尾的耳边小声询问。
“没事,要是白狮城不行,我带去你另外的兽人城池,不用担心。”
玄尾嘴角缓缓勾起,给她一个安心的表情。
南月张了张嘴,想说要是不行也在附近先住下等等狐克他们,但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现在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这雌性是抢来的?”祭司开口,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南月自然也看见了,连忙勾住玄尾的脖子。
“不是!他是我抢来的!是我的伴侣!”
此话一出,玄尾抿了抿唇,嘴角缓缓上扬,但是白狮城的守卫却一个个面露震惊,小声低语了起来。
“没听错吧?雌性选择流浪兽人?”
“就算是瘦弱没有生育能力的雌性都不会选择流浪兽人的,这雌性肯定是被威胁了!”
“肯定的!你看她脖子上还有个狐狸兽印,但她身上几乎没有狐狸的气味,肯定是被流浪兽抢走的!”
......
议论的声音传到南月耳朵里,她很想反驳一下,但是仔细一想,她好像确实是被玄尾掳走的。
这......真尴尬啊!
“她身上没有你的兽印。”祭司眼睛微沉,他都觉的玄尾不止抢过一个雌性!
不然,为什么南月身上没有他的兽印!
“我们还没有结侣。”玄尾淡淡开口,“但是很快了。”
祭司沉思一瞬,缓缓开口道:“你们只能住在白狮城外城,抱歉,没有兽印,我们白狮城也不想担这个风险。”
“等有了兽印,可以再来找我,我会给雌性安排内城的屋舍。”
南月听的一头雾水,什么外城内城的,竟然还有这么多规矩。
不过她很识趣的没有开口,等着玄尾的决定,毕竟他作为一个流浪兽,比她的世面要更广一些。
“多谢,食物和兽皮我会按时交的,希望白狮城在雨季和寒季也能给我的伴侣一些照顾。”
玄尾点了点头。
祭司没再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示意玄尾跟上。
“玄尾,外城和内城是什么意思?”
南月抱着玄尾的脖子,四处张望的同时也询问了起来。
白狮城的城墙跟部落那只有两米高的城墙有着天壤之别。
白狮城的城墙足足有十米之高,每一块石料都是方方正正且很是坚固的样子,进入城池后,也没有见到什么山洞之类的,一排排竹屋整齐的林立着。
一个个雄性兽人也朝南月看了过来,但是在看到玄尾后迅速转过了头,脸色有些发白。
玄尾将小残兽扔到自己肩膀上,随后一手摸了摸南月的脸颊。
“委屈你了,外城一般都是外来人和单身雄性居住的地方,也是整座城池的第一道防线,内城是雌性和幼崽居住的地方。”
说白了就跟狐族部落雌性住山洞,单身雄性住竹屋一个意思。
只是规模更加庞大而已。
南月摇头:“不委屈,这么高的城墙,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就在这时,祭祀看向玄尾,意味深长道:“流浪兽,你知道你的存在会给你的伴侣多大压力吗?”
“知道。”玄尾答。
祭司摇了摇头,也没再多说什么,毕竟流浪兽人能好好对一个雌性已经不容易了,不能将这个团体逼上绝路。
南月皱了皱眉,有些不悦。
这两人怎么跟打哑谜一样,什么话不能敞开了说。
不多时,祭司就将两人带到了临近湖泊的一个竹楼前。
“这里吧,安静一些,也靠近水源。”祭司说完,又想到什么继续开口:“猎物在城池外处理干净,这里的水源不流动。”
玄尾点了点头,祭祀没有任何停留便离开了这里。
南月看着面前两层高的竹楼,还是相当的满意的,她晃了晃玄尾的脖子,开口:
“我们先住小木屋,等竹屋打扫干净再搬进去,好不好?”
可半晌,玄尾都没有回应。
她挑了挑眉看向玄尾,只见玄尾双眼凝视着竹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喂!大蟒蛇!”南月大吼。
玄尾这才回过了神,“嗯,我在。”
南月:“我刚才说什么你有听到吗?还有你在想什么?”
玄尾将小木屋放在竹楼旁边,抱着她进去后,犹豫半晌才开口道:“南月,你知道主动选择流浪兽人的雌性是什么后果吗?”
“什么后果?”南月笑着。
“被其他雌性排斥,无论是部落还是兽人城池,都会特别关注你。”
玄尾说着,眼神紧紧盯着南月,他很怕,很怕从南月眼里看到退却。
但是南月说了,喜欢部落和城池,他们就必须面对这些。
他犹豫这么久,还是想把选择权交给她。
南月一愣,顿时明白了刚才那个白毛祭司话中的意思,简而言之,就是她和玄尾在一起,会被其他雌性瞧不起......
“很重要么?”
玄尾:“什么?”
南月重新扬起笑脸:“很重要吗?别人的看法是不重要的,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好,对我来说,就算是一个特别特别坏的兽人,只要他对我很好,我就没有资格说他是坏兽。”
“同样的,别人都说好的兽人,但是对我很坏,那他在我看来就是一个坏兽人。”
“兽人活着,不用太在意别人的想法,自己舒服就好。”
玄尾的眼睛慢慢放出光来,他一把抱住南月,身体微微颤抖。
他本来已经做好了再次被抛弃的准备,可结果好像跟自己想的不一样。
他将脑袋埋在南月的脖颈处,嗓音低沉沙哑道:“南月......”
忽的。
木屋外响起一声声嘈杂和叫骂的声音,而南月脖颈处的兽印也滚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