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两败俱伤
宋珏拜完师就和顾易以及周明明一起留在老宅，顾青的授课从今日就开始了。
于是花叶蓁便陪着宋珍和宋玉一起出摊。
今日出摊晚了一些，但也不算太晚，正好赶在午饭前，还能赶上一批客人。
然而当她们到了摆摊地方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他们的面摊对面，也摆起了面摊，不是斜对面，而是正对面。
花叶蓁看着气笑了，“这是要打擂台啊！”
宋珍仔细瞧了一眼对面的热闹的场子里的人，说道：“这不是那孙大娘的小儿媳妇？背着孩子就出来了。”
花叶蓁也看见了，她还看见孙大娘和孙小头正热情的招呼着顾客。
宋珍把餐车推到地方，把面汤煮上，对面孙大娘瞧见了，走过来说道：“四娘，招弟啊，你们也摆面摊啊？”
宋珍珍呵呵笑了两声，“孙大娘看不见？”
孙大娘脸色不好，转而看向花叶蓁说道：“嗨，我儿媳妇啊，早就定了这车了，因为孩子闹腾，一直没出摊，碰上你们，这不巧了吗？”
花叶蓁也没好气，“是吗？那之前我瞧您儿子还来吃面，是来偷方子啊？”
孙大娘“啧”了一声，“你瞧你，说的什么话？怪不得没人来吃。”说罢，她就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花叶蓁瞧了瞧，她们刚来，确实还没人来，他们那倒是有人在吃面。
孙大娘回到自己摊上后，忽然开始大声的招呼，“素面四文钱一碗，四文钱一碗。”
宋珍“哼”了一声，“比我们便宜一文，恶心人呢。”
花叶蓁安慰道：“不用理她，我们卖我们的面。”
路上稀稀拉拉有行人走过，孙大娘热情的招呼，有人摸了摸肚子，看看这一边的面摊，又看看那一边的面摊，难以抉择。
“我们只要四文钱一碗。”孙大娘伸出手指比了个四，那人犹豫半天，还是被孙大娘拉走了。
孙大娘得意的瞧了她们一眼，花叶蓁看着对面，突然说道：“对面和我们卖一样的面，红汤白汤都有，连鸡蛋青菜也一模一样。”
“还只卖四文钱呢。”宋珍补充道。
花叶蓁点点头，说道：“要我也想去尝尝。”
宋珍悠悠的看了她一眼，缓缓喊她道：“四娘......”
花叶蓁笑了笑安慰道：“再等等吧，时间还早。”
又过一会儿，终于有客人不顾孙大娘的热情招呼，毅然选择了宋珍的面摊，宋蓁熟练的煮面，花叶蓁亲自端上桌。
孙大娘见了，不满的哼了一声，更加卖力的吆喝起来，“素面四文！四文钱一碗素面！”
忽然有客人径直走到宋珍餐车前问道：“素面四文？”
宋珍摇摇头道：“素面五文钱一碗。”
客人叹了口气摇头道：“太贵了，我去吃四文钱的。”
有两个客人不管对面怎么吆喝还是选择宋珍的面摊，也有人上来还价道：“你也四文不？你也四文我就在这吃。”
宋珍看看花叶蓁，花叶蓁摇头，宋珍说道：“我们五文钱一碗。”
那人似乎念过书，恨恨道：“不知变通。”
大半天下来，宋珍这边的客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反观对面，几乎原本所有的客人都去了那里。
孙大娘早早的收了工，还假惺惺的跑过来说：“哎哟，还不回啊？”又朝餐车上瞥了一眼道：“早些回吧，天都快黑了。”
花叶蓁呵呵笑了两声，说道：“这就回去了，明日一定早点来。”
孙大娘“啊”了一声，“你们明日还来啊？”
花叶蓁嗯了一声，说道：“当然了。”
孙大娘丝毫不担心，说道：“行！走着瞧吧。”
宋珍开始慢条斯理的收拾东西，突然说道：“四娘，不如我们也卖四文钱一碗吧。”
花叶蓁思量了一下，看着宋珍说道：“价格战只会两败俱伤，明日我们也四文，后日她们就三文，我们也三文？那大后日岂不是都卖两文？”
“那再过两日对面一文，我们的面都要白送了？”
宋珍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但她还是担心，也有些生气，这生意就平白让人给抢了！
花叶蓁看出她的担忧，安慰道：“先回家，咱们回家再说。”
“好。”宋珍加快了手下收拾的速度。
这时，杨树林忽然出现，走到宋珍面前道：“珍珍，你没事吧？那日的事我都知道了，我很担心。”
宋珍一脸莫名其妙，“那日什么事情？”
杨树林说道：“就是你被欺负的那日。”
“你看见了？”宋珍盯着他。
杨树林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说道：“我刚好路过。”
“那日不出现，现在出现做什么？”宋珍没好气，“我有事还站在这里？”
“珍珍，你误会我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杨树林着急的解释。
宋珍微微歪着头看他，“那你是什么意思，我听着呢。”
“我就是担心你，来看看你。”杨树林的声音不大，但宋珍听的很清晰。
宋珍还是这样看着他，语气悠悠的，“那你现在看到了，可以走了。”
“珍珍，我知道你生气，你误会我了，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杨树林急着解释，又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
宋珍还是看着他，说：“我不生气，也不误会你，你可以走了吗？”
杨树林微叹一声，“珍珍，你不要这样。”
花叶蓁在一旁听的头疼，这杨里长看着挺正常的，怎么杨树林是个听不懂话又自恋的恋爱脑呢。
花叶蓁想了想大声道：“宋珍，回去了，快一点！”
宋珍连忙推着餐车要绕过他，杨树林不知道发什么颠，突然又说道：“她一直这么凶吗？”
宋珍不想搭理他，绕过他就走，殊不知，这在杨树林看来，是害怕花叶蓁的表现。
杨树林心里思量着，等宋珍的面摊做大了，他娘肯定能同意他娶宋珍了，到时候，宋珍就不用再受后娘的苦了。
宋珍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推着餐车走到花叶蓁身边，花叶蓁回头看了一眼杨树林，说道：“回家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