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山顶试探
直至几人走到一处小池塘边，林少云身子一顿，看向池塘内的一条大鲫鱼。
微微愣了下，他认得这条鱼，正是来到天极门之前碰到的老者钓到那条。
剑老见林少云看着那条鲫鱼愣在那，嘴角含笑，说道：“修炼很重要，修心也很重要。”
林少云抬头看向剑老，眉目间似是和那老者有些相似，但始终无法将两人合在一起。
剑老摇了摇头，似是有些无奈：“你记得起这条鱼，却是记不起为师。等有空，可以陪我去钓钓鱼。”
听到此言向宸露出恐惧之色向后退了一步。
看到他的小师弟林少云点头称是，抬起手暗暗的对着他竖起了个“你厉害”的手势。
林少云不明所以，不知道这二师兄是何意，但也没有过问。
……
天色略有些昏暗，剑老开口说道：“行了，你们三人离去吧。别陪着我们三个老头子了。”
中年男子反倒是回答道：“你们俩老，别带上我，我才几百岁，还年轻。”
剑老、赤袍老者：……
向宸，灵雪和林少云拜别了三人。
赤袍老者看着离去的三人感慨说道：“后生可畏啊。”
中年男子这么久始终没有怎么讲话，此时却是开口：“不然我师兄能把青影剑送出吗？”
剑老摇了摇头，淡然说道：“也不全是因为他天资出众，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青影流光，我也该放下了。”
中年男子目中似是有了一丝愧疚与自责。一声叹息：“师兄…”
剑老露出些许笑容，说道：“也并不能全都怪你，只是苦了向宸这孩子，至今他还有些抵触你。”
“你这冰冷的性子倒是收一收，和向宸好好说话，想必也不至于如此。”
中年男子神色复杂：“算了，有时间感慨，还不如去探查一下周言灵是否突破。”
“不行，周言灵没有突破还好，若是突破了，定然危险。因当年之事，周言灵肯定第一恨浩气宗，第二就是我们天极门。”剑老愈发凝重起来。
中年男子沉吟少许，开口说道：“你二人辅我布下一套阵法，应当可以略微推动查看周言灵，而且并无危险。”
剑老和赤袍老者想了想，点头说道：“好！”
中年男子走到一处空地，大袖一甩，出现九枚寒光长钉漂浮在空中，他双手掐诀，指尖向下一点，一枚枚长钉刺入地面。
在腰间储物袋一拍，取出一张罗盘，伸手一扔，将罗盘扔入长钉所刺入的圆形中央。
剑老与赤袍老者立刻心领神会，走向阵法。三人呈三角状盘膝而坐。
手中掐诀，中间罗盘缓缓升起。三人向罗盘一指，罗盘光芒一闪，在空中照射出一幅映像。
那映像是在一座洞府内，略有暗光。其中间有一团人形黑色雾气，不断狰狞而动，散发出邪恶之感。
似是察觉到什么，人形黑雾瞬间收拢，显现出一个灰发老者的样子，嘴唇发黑面色惨白，身形消瘦。
双目猛得睁开，露出一双赤红的双眼，如同一只野兽一般。
抬头看向上方，传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凌之痕！”
三人顿时脑中嗡鸣，赤袍老者更是嘴角溢出鲜血，中断了阵法。
剑老也是面色苍白，体内气血翻涌。
唯有中年男子无碍，但面色却是极为阴沉。
“他竟然真的突破了！”
“而且并不止突破了一个境界！”
“既然他敢回来想必是有其依凭的。”
“我去通知太上长老。”
赤袍老者擦去嘴角血迹，腾空而去。
中年男子身形一闪，直接出现在赤袍老者面前。
“现在还不知周言灵是何用意，太上长老一心修行，还是暂时莫要叨扰于他。”
赤袍老者犹豫再三，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剑老神色愈发凝重，开口说道：“只是不知道周言灵此次回来到底有何图谋。”
“而且浩气宗是那一战的主力，少云却说周言灵的后辈在浩气宗，武有道也知道周言灵回来了。”
“此事透着诡异…”
武有道乃是浩气宗宗主，实力与其余三大宗主相差无几。
中年男子开口说道：“武有道我还是有把握的，我去探查一下吧。”
剑老和赤袍老者点点头：“万事小心！”
中年男子向着剑老一抱拳，向远处飞去。
赤袍老者见中年男子走了，便向剑老说道：“刚刚周言灵的气息我们都感觉到了，应柳此去怕是会有些危险。”
应柳是刚刚那中年男子的名讳，而赤袍老者名为齐灵山，道号红衣真人。
剑老回答道：“无妨，可不要小看我这小师弟，虽有危险，但此次自保有余，红衣放心便是。”
赤袍老者见状也不再多说，借口离去，想来也是想办法去探查此事。
剑老看着离去的红衣，心中不免回忆起当年的事情。
外人都传他一人一剑灭了一个大型宗门，但实际上真实情况并不是如此。
浩气宗才是主谋。
而被灭的那个宗门名为归青道，而周言灵就是归青道的宗主。
当时浩气宗太上长老与天极门的太上长老联合将归青道的最强者击杀。
武有道则将周言灵拖住，参与其内的还有应柳，所以应柳才会有“再杀他一次”的言论。
变数就是剑老，剑老也是曾年少，被两宗利用而不自知，孤身向归青道杀去。
但一宗的底牌又岂是剑老一人可以抵抗，哪怕当时剑老当时是化婴期的大能，也依旧在杀了归青道各强者后，被阵法所伤。
修为跌落致凝丹后期，哪怕这么多年过去，也才堪堪恢复到凝丹圆满。
击杀归青道其余强者之后，剑老遣散了其宗内弟子，不愿意独自离去的，都被天极门与浩气宗收入门下。
归青道的修行资源等等也被两宗瓜分。
时隔多年，或许现在两宗内还有当初归青道的弟子，但想必也剩余为数不多。
而现在周言灵卷土重来，当年周言灵便是化婴初期，而现在更是突破境界，已经达到了什么程度，剑老也不知晓。
毕竟只是通过阵法感受一次其灵威，只能知晓其实力绝对不在化婴中期以下。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不知道周言灵到底有何图谋，只希望…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