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羞辱
李才人面色一僵,眼眶顿时委屈红了,咬着唇:“步修仪何必如此辱我,您未免太霸道了,难不成这粉红色就只能您穿不成。”
步星若撑着额头,欣赏着自己新做的寇丹:“我霸道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突然站起身来,在所有人震惊的视线里,随手拿起手边的茶水直直朝着李才人的头上就浇了下去。
“啊——”李才人失声痛呼,花容失色,那茶叶粘贴到了头上,头发湿漉漉的念在头上。
哪里还有刚刚那娇美的模样,狼狈极了。
“这粉红色自然不是只有我能穿,但是别人想穿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长的这么丑,穿我最爱的粉红色真是碍眼。”步星若扬起下巴,脸上尽是娇纵跋扈,又走回了自己位置坐下。
皇后这才反应过来,愠怒道。
“步修仪!”她揉了揉额角,看向巧儿:“先扶你们小主回去吧,香菱把陛下赏赐给本宫的螺子黛给李才人那里送去一份。”
而后,今日的请安就这么结束,而新人对于步星若这个宠妃恃宠而骄又有了新的了解。
这种小事高来顺自然没有告诉皇上,这李才人也没见陛下有多宠爱。
而后,今日晚上皇上宣召了孙才人侍寝,第二日也依律升了她的位份,给了赏赐。
皇上的任务总算完成了。
今夜终于可以按照心意宣了步星若侍寝,整个挽星阁灯火通明,晚膳过后就忙碌了起来。
“主子,您今夜真美”沐浴过后,迎春给步星若通发,眼底透着惊艳。
步星若刚刚沐浴完,未施粉黛,肌肤细腻如瓷,鼻梁上的朱砂痣很少勾人。
她身上穿了身与平常完全相反的浅绿色宫装,上面绣着绣着精致的花纹,这份美少了冲击性,在夜晚多了柔和。
步星若出来后坐上轿撵,高来顺笑眯眯唱喝:“起轿——”
凤鸾春恩车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叮铃”声,随着微风传到各处宫里,又不知多少人咬碎了一口银牙。
皇上已经好几日未见过步星若了,此时这么突然一见,被女子的美貌直直惊艳到了。
“爱妃,想朕了吗?”他大步走过去就想把步星若搂入怀里,哪曾想女子轻盈一躲,转了一圈。
步星若身上的裙摆摇曳,随着这么一转好似朵朵花瓣绽放,她好像花中仙子。
“哼,陛下这几天就顾着宠爱新人了,好不快活,都把嫔妾给抛到脑后了。”她话酸溜溜的,扬起下巴偏过头不去看男人。
可皇上却清楚看到女子的眼神偷偷往自己这里瞟了一眼,又怕被抓到很快收了回去。
那模样就好像一只骄傲的猫,看着一副对你爱搭不理的模,明明是自己想亲近你,却又一副是勉为其难让你摸的娇纵模样。
皇上低低笑了两声,被勾她的模样勾的心痒痒的,他大步上前这次不给女子机会一把搂住她。
他伸手一把掐住步星若的下巴:“若儿,朕真的是爱死你这副娇纵的模样了,朕不是说了吗?宠幸那些人都是出于规矩。”
“况且我若是只独宠你,会把你推到风口浪尖上,朕宠幸那些人也是为了保护你啊。”
说着就急不可耐的朝着女子那娇艳欲滴的红唇吻过去,却又被一双柔软的柔荑抵住他的唇。
不等皇上皱眉,步星若唇角翘起:“哼,就算如此嫔妾也吃醋了,今夜陛下要听嫔妾的,我要惩罚陛下。”
“哈哈哈……都听若儿的。”皇上爽朗大笑,任由女子牵着往床榻上去。
纱幔放下,这一夜乾清宫里喊了三次水,外面守夜的高来顺感叹,看来步修仪的荣宠依然不断啊。
这一晚,皇上十分尽心,有些惊喜女子的主动和大胆,他就喜欢步星若这不忸怩的性子。
宫里其他女子在床榻间都规规矩矩跟个木头人一样,偶尔有几个主动的就是不如步星若。
今夜两人闹到了四更天了,步星若也来不及折腾在回去了,翌日卯时,皇上起身上早朝,正要自己更衣,后背被女子娇软身子搂住。
“陛下~今日午时陪嫔妾用午膳,嫔妾有惊喜给陛下。”步星若的声音还带着刚刚睡醒的倦意,尾音像是钩子一样。
白皙的脸颊撒娇般的蹭了蹭男人的脖颈,手微微收紧搂住他的腰。
皇上拍了拍她的手:“好,朕早朝回来就来看你。”他眉眼透着餍足,明显很满意昨晚,自然乐意满足她这个小要求。
皇上去早朝后,步星若也起来做轿撵回到了挽星阁,迎春端着浓黑色的汤药过来。
“主子,药已经凉了,您快些喝吧。”
步星若愣了下,而后眉头皱起,这才想起来这应该是她秘密搜来的坐胎药,每次侍寝完都要喝。
“以后这药都不用熬了,到了吧 ”她闻着那浓厚的苦涩味只感觉反胃。
她身子体寒,很难有孕,所以进宫六年也未有孕过,各种秘方坐胎药喝了很多,已经陆陆续续喝一年了。
上辈子到后面她倒是有了两次身孕,但她太招摇了,不知招了多少人嫉恨,孩子都没保住。
步星若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她这辈子只想往上爬,不想有任何软肋绊住自己步伐,是不打算要孩子的。
得想个办法绝孕。
孩子可以抢别人的,反正是别人生的,死了残了自己也不会心软,可以随意利用。
但好在一年内她不用烦心这些,而不能有孕这件事她得找个好时机,利用这件事除掉一些碍眼的人。
迎春却愣了:“主子,真的不喝了?”她家主子有多想生个孩子她们在清楚不过了。
不是因为想争什么,她们主子哪哪都好,就是对皇上动了真心,陷入了情爱之中。
就想有一个和皇上血脉相连的子嗣。
这么一个吃不了一点苦的主子,就为了有个孩子,常年吃这些闻着就让人恶心的汤药,她们看着都心疼。
步星若点头,懒洋洋的依靠在榻上:“恩,以后都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