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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海城四周见闻,太过于压抑了

就这样这十几年来第一次赖床的张启恩,不情不愿的在夏荷的催促下起床。

“相公,我服侍你来穿衣。”夏荷拿着白色内衬,张启恩从小喜欢裸睡。

张启恩本来想着不必了,毕竟这二十年都是自己穿衣服什么的,但话到嘴边,张启恩就改变了主意,享受着夏荷的服侍。

一身板正的黑色西装加身,张启恩站在镜子面前,仔细的打量着自己健硕的身材,一张脸英俊的脸略显稚嫩,这就是如今的他。

“小娘子,夫君晚上再来临幸你呦”张启恩坏坏一笑,捏了捏夏荷柔嫩水滑的小脸蛋。

随后就留下一脸娇羞的夏荷,扬长而去。

“坏人~”夏荷轻呸了张启恩一口,张启恩是她昨晚挑选的夫君,不算是张启恩挑选她,要是夏荷不愿意,任凭张启恩怎么离害,她都会想办法逃走的。

“便宜你个臭小子了!”夏荷美丽的眼睛一眨一眨的。

她清楚的记得,小时候随着父亲来张家做客,她见过的小男孩张启恩。

在这个时代,张启恩是可以当大人看待的了。

踏出卧室,清晨柔和的阳光袭到脸上,舒服至极。清新的空气给人一种提神醒脑的清爽感。

迈出游廊,台阶下一条卵石铺就的蜿蜒曲径,小径旁是一片水波荡漾的湖面。

沿着湖面走去,一路上杨柳摇曳,翠竹生辉,四周古色古香的青砖红瓦建筑,一幅江南园林的精致景色。

不知是不是前十几年张启恩对自己的要求太过于严苛,导致自己神经紧绷,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府邸,都不曾好好欣赏。

此刻的张启恩加上刚刚的欢愉,才真真切切的意识到自己是真的穿越了,浑浑噩噩的过去了十几年。

看了眼自己脑袋后面的长鞭子,张启恩叹息一声,他也不敢剪啊。

在这里,除了和尚,其余人剪了就杀头。

“我来了,大乾帝国!”张启恩心里默默的念叨,自己这个立志要做大乾掘墓人的少年。

海城将来就是自己的大本营了,他的家就在这里,他必须将这里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里,而妨碍他的第一步就是城里的鞑虏贵族豪绅。

也是张启恩要第一个摆平的目标。

此时是七月份,父亲张大海已经过世六个月。今年二月份,大乾帝国的乾光虚皇帝被软禁,仅仅维持了百日的“改革”宣告破产。

上个月,从关内传来的消息,说八国洋人在一个月前就入侵了京城,慈溪带着皇帝和王公贵族西逃,乾全团被击溃。

“少爷,这么早就醒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张启恩看到了福伯小跑过来,在他面前弯腰躬身说道。

“福伯昨晚还好吗?反正我是醉的一塌糊涂。”张启恩扶着脑袋说道。

“还好,还好!”福伯本来想说张启恩酒量不好的,但话到嘴边给咽了下去。

张启恩拍拍手,转身对着湖面望去:“福伯备车,我想去城里转转。”

“这……”福伯犹豫了一下,但很快就应声前去套车准备马车去了。

张启恩径直来到正门口,一辆外表略显陈旧的马车已经停在了门口,马车车厢很小,像是一个盒子。

马车身后四周跟随着两队手拿马枪,骑着高头枣红战马的护卫。

“福伯,我们不是有汽车吗?为什么不用!”张启恩疑惑了一声。

福伯笑着说道:“如今老爷不在了,世道又不太平,少爷你万事需要低调!”

说完,福伯就亲自给张启恩驾车,张启恩想到也是,这海城除了他们住的那一片,其余到处都是泥泞路,汽车跑不开啊。

“福伯,我之前忘了问了,我们家这么多的黄金,但市面上流通的依旧是白银……”

“哈哈哈,少爷我们在隔壁倭国的石见银矿里有股份,之前老爷对他们的民生行业也有投资。”

张启恩瞬间闭嘴,真不知道说自己父亲什么好了,感觉自己这个百亿富二代,为什么要这么低调。

“外面千好万好,没有在自己家里舒服。尤其是这次乾倭之间的战争失利,我们在海外更加难做了。”

“哦,怎么说”张启恩好奇的问道,毕竟他所了解的这个时代,是来自历史课本,很多具体的事情他也没了解过。

这里的历史在宋朝以前一直是和前世一样的,直到北方鞑虏民族入侵建立了“大乾”帝国,这历史才彻底的走样。

不过这乾朝和建奴朝没什么两样,一个德行,对内欺压,对外软弱。让英吉利、法兰西等欧罗巴人压着欺负。

当张启恩听到福伯讲到海外的华人,被洋鬼子肆意的杀戮,东南沿海的汉人,被当做奴隶肆意的在全世界买卖时。

张启恩手指攥紧的都要出血,他的恨意滔天。

“老爷在世时,经常明里暗里的救助同胞,可救助了又能怎么样,这些无地的流民百姓,依旧会选择把自己卖了”

福伯的这句话提醒了他,张启恩这才明白,能救这个时代的,除了有强大的军事力量外,还要解放被鞑虏奴役禁锢了几百年的奴才思想。

“我知道了,这个仇我会报的!”

“嗯?!”福伯呆滞了一下,什么意思,什么仇?为那些愚昧无知的奴仆?

张启恩不清楚福伯所想,不然他肯定先扳正自己身边人的思想。

因为张启恩要做这个时空的朱元璋,驱逐鞑虏、恢复中华。

“对了,胡二管事,也就是我们在黑省的一个管事,传来电报消息,说就在昨天,老毛子对黑江东边的六十四屯的普通老百姓进行了屠杀。”

“砰”张启恩气愤到了极点,一拳砸在了马车栏杆上。

“唉!”马车外的福伯叹口气劝说到:“少爷不要太气愤,前天在海兰那边也发生了屠杀,只是没有一个活人出来,外界不清楚罢了。”

“这些消息为什么不早几年告诉我!”双眸通红的张启恩嘶吼着,早知道他几年前就开始预备了,不至于现在什么也没有。

默不作声的福伯看的出,这少爷和老爷是一个性格,都有一颗侠义心肠,但老爷可能更理智一点。

马车很快在城里转悠了一圈。

海城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变化,张启恩看着只有他们居住的东城和鞑虏贵族城是砖瓦房,其余城内城外都是一如既往的土坯房。

泥泞不堪的道路。

看着衣衫褴褛的行人,和自己身上的板正西服,张启恩宛如行走在两个世界的人一般,他不敢相信。

“福伯我们的护卫有多少?”

福伯很快回道:“少爷放心,我们有两千人的护卫,都在城外的庄子上,他们定期轮流两百人来府上轮值。”

福伯是想告诉张启恩这里很是安全的,放心就是了。

就在张启恩要再说什么时,被前面的呵骂斥责声吸引。

看去原来是到了“鞑虏贵族”的地界,有十几名拖家带口的“乞丐”,被一些鞑虏子弟肆意殴打谩骂。

“这……”张启恩正要上前,被福伯一把按住,对着他摇摇头:“莫要节外生枝!”

“那就看着汉人被任意殴打?”

“那有什么办法?他们有兵,整整一万鞑虏兵。我们呢!”福伯调转了车队,急忙带着张启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兵!兵!兵!”此刻张启恩深深的明白,什么叫枪杆子里出政权,尊严只在剑锋之上。

片刻后,反思片刻的张启恩知道了刚才是他孟浪了,他也及时的给福伯抱歉。

“少爷,你这是做什么,老奴话多了,自作主张让少爷不开心了?”福伯震惊的是张启恩在给他之前的冲动道歉。

“福伯我要练兵!”

“好!”福伯点点头他明白张启恩的脾气。

要是自己一味的拦着他,只会适得其反,反正他有办法给张启恩搞到地方团练或者保安地方的靖边军兵额。

出城后,马车直奔最近的海湾港口码头营城,这里也是张家的码头。在往前走一段路程,沿着海岸线走尽头就是旅店港口。

那里前不久发生的倭寇烧杀抢掠和屠城,据说城里的鲜血,到现在都没有流干。

堂堂一个二千多万平方公里土地、四万万人口的大乾帝国,被一个弹丸倭奴按在地上摩擦,张启恩只感屈辱。

(名义上北方西玻利亚冰原、南大洋群岛都是大乾帝国的土地(属国),只不过被欧罗巴列强给强占了去。)

此时没有一个汉人敢去旅店,那里已经成了西洋人、东洋人、鞑虏贵族的城市。

张启恩远远看向前方,那里是繁华的码头。

前方的江河连接内海,还没有到海边。江面上就桅杆如林,汽笛声和号子声此起彼伏相互交织。

这里停着悬挂着万国旗帜的轮船,烟囱里冒着黑烟,无数的小木筏船穿梭在其间。

码头上的扛包苦力多如蚂蚁,沿岸密密麻麻都是林立的欧式高楼、仓库、工厂和街道。

来来往往的长袍马褂和西洋服饰的行人,络绎不绝。

这里最扎眼的不是高鼻梁、蓝眼睛的外国人,而是一个个坠着鼠尾长辫子的汉人。

仿佛这里不是大乾帝国的领土一般!

张启恩感到了深深的无力感,这里的一切实在是太压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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