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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悲怆

唐晴天来找管子征。管子征正准备上班,因为以前的老板找到了他,希望他回来。管子征以前在画廊里画高仿的名画,主攻工笔画。他喜欢敦煌的飞天,画的出神入化。他的老板叫赵成功。赵成功以前也是画院里的人物,但是因为不满意画院里的气氛,才出来经商的。

管子征打开门,就看见唐晴天在眼前了。唐晴天说:“我告诉你一件事,就是小紫走了,可能会忘记了你。她给自己用忘却的法术,你被忘记了!”

管子征一怔,意识恍惚了起来。他说:“她终究是走了,我以前隐隐觉得感觉到了的事情。现在她走了,也好!祝她幸福!”

唐晴天有点可怜管子征:“有空找我玩啊!我在文都东城的。这是我的名片。”说着唐晴天递给管子征一张白色为底色的名片!她接着说:“希望你想的开点。”然后她上了自己的车,车缓缓走了。唐晴天后后视镜看着管子征。管子征只是难过的靠着门,眼神游离。没一会儿,他蹲了下来,双手抱着头,难过的压抑了他的呼吸。

唐晴天看在眼里,心里也难过了起来。终究是管子征吗?还是那个无名呢?到底谁在哭呢?

管子征难过后,一通电话打来。管子征掏出手机,那头是赵成功的声音:“你什么时候来报道呢?我等你啊!我这里有一个订单,就是画飞天的。你要来啊!”

管子征不说话,他难过的说不出话,只是嗯了一声。

赵成功突然笑声朗朗起来:“你在哭吗?”

管子征生气的挂了电话。

下午一点,管子征到了赵成功的画室,赵成功才三十岁而已,人一如往常,精神抖擞起来,脸上挂着一种神秘的微笑。总体看上去,赵成功是个漂亮的男子,但是他的眼神里总是有种淡淡忧郁着。没人说得清楚这里含义什么?

赵成功给管子征引荐了一个人,一个小女孩子,叫浅紫花。(我一惊,这个就是小紫眼泪化身的浅紫花吧!)浅紫花现在只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她先热情的自我介绍道:“浅紫花,国画,工笔画不在话下。”

管子征盯着浅紫花看了半天,她的活力,她的眼神跟小紫有几分神似!赵成功说:“你们以后是搭档了,记得多画点。我要靠这个吃饭,发工资呢!”

浅紫花开始问赵成功:“这次画什么飞天呢?”

管子征也疑惑,看来此次的画,有点难度啊,毕竟会画工笔画的人很多,偏偏赵成功想到了他,看来很难吧!

赵成功说:“有点难的衣服飞天画,这个女客户拍了一张模糊的飞天照片,让我们高仿一副,放在她家里。而且在大厅里挂着。”说着赵成功拿出了那张照片,很模糊的飞天像。不知道从哪里拍的,但是很美,一种模糊的美感,管子征仔细看着,说了句:“这种美感的飞天像确实少见,但是近看是不是有美感,就不一定了?”

赵成功点点头说:“所以才请你回来的!”

“即要美感,又要具体的飞天像,这个确实很难啊!”浅紫花也不经蹙眉道:“很难啊!”

赵成功说:“我对这个女客人说,需要一年的时间去想啊!”

管子征沉思道:“我可以画,多画几幅,看看哪种比对上这个照片的美感呢!”

浅紫花也说:“只能用这种办法,不然没有其他法子,用排除法!”

赵成功说:“具体的事务,就交托给你们了。我先回去一下。家里还有点事情呢。”

说完,赵成功出去了。管子征端详着那张飞天的照片。

夜色朦胧,管子征一个人在自己的房间里,一个人总是有点孤单,但是那又有什么方法呢?孤单的人总是孤单的降生,而后孤单的死去。那么又能咋样呢?管子征看着那副照片里的飞天画,他思绪万千,他拿起一只铅笔,先勾勒个大概!但是,哪有怎么样呢?心里难过啊!他趴在书桌前,痛哭流涕起来:“小紫我想你啊!”

在古代,我扯远点的一个故事。古代有一个王,他的前半身励精图治,成绩斐然。但是晚年的时候,放了许多糊涂,自己也被关在深宫中,饿了好几天,这时,一个女子从宫墙外翻墙进来。给这个王带来了吃的。王不记得她是谁?她说自己是王的一个未宠幸的妃子。但是现在王的几个儿子,借故你的生病不起,再外面争抢王位呢!

王想到自己年轻时叱咤风云,现在落魄的像丧家之犬。经不住泪流雨下,我的错啊!王叹了口气。那个妃子可怜王,给他喂水,吃点干粮!劝他不要想太多。

王一边哭一边说:“我不该不听贤臣的劝,现在落魄如此。曾经的辉煌,架不住家门不幸啊!”说完气绝而亡。他的尸首直到了长了蛆,才被人们想起来,安葬在一处无名山岗里。然后被人们遗忘!我有时想到这个古代的故事,总是感慨万千,一时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你说,这世间有没有稳定的正义和仁义呢?我无法确信啊!

再说,管子征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来时,就看见外面的太阳已经上了半空了。再看时间已经是九点多了。管子征开了门,再开了窗户,让空气流通一下,这样自己的思绪也会好过一点。

浅紫花打来电话,问他住在哪里?说要过来一起研究飞天。管子征告诉她地址。她一个小时后就找到了管子征的住址。

浅紫花看着管子征简陋房间,不免有点伤感起来。一个有才华的人却住着这么简单的房间里,难免唏嘘起来。

管子征见浅紫花来了,就在书桌上给她画了一个初稿,觉得这样画比较好。

浅紫花看着画,又仔细打量着照片,实话实说:“不够美,有点怪异。”

管子征也仔细打量,说:“确实有点差意思。只是这样做底稿合适吗?”

浅紫花说:“要不再画一副!”

管子征沉思起来:“看能不能把线条再改一下。”

浅紫花又问:“慢慢来,还有时间啊!”

管子征给浅紫花泡了杯大碗茶,浅紫花一边喝茶,一边说:“你的家好简陋啊。为什么不换个地方呢?”

“主要这里房租便宜,而且离三垟湿地比较近,可以心烦时看看湿地的风景。”

“你喜欢大自然?”

“我觉得没有人能拒绝大自然的美景吧!”

“舒服是吗?”

“对啊!”

“听老板说,你有一个前女友,现在…是不是分手了?”

“说来话长,不说也罢!”

“你不想说,我不逼你。这里开窗就是三垟湿地吗?”浅紫花问道,顺便往窗外看去。只见几棵大树挡住了。

管子征说:“还隔着一两条街呢。”

“嗯嗯。”浅紫花沉默许久,又开口说道:“有没有想过未来?”

管子征愣了一下,说:“暂时不敢乱想。”

浅紫花打量管子征,说:“觉得你的眼睛很好看,你的朋友有说起过吗?”

管子征疑惑道:“有吗?”

“你自己没感觉吗?”

“都习惯了,有什么感觉呢?”

“也是啊!”浅紫花小口喝着茶水,一边找了个座位坐下,看着窗外,又看了看管子征,她猛然说了一句:“我想去湿地公园里看看。你也去吧,或许有灵感吧?”

管子征说:“心情不好,暂时不想去昨天趴在书桌睡觉的!精神萎靡啊!”

“是吗?哦,我以为你昨天睡得早呢。那我一个人去吧!”浅紫花一个人出来门,略微失落的说道。

浅紫花走了后,管子征看着画稿,继续思考起来。

有时,管子征总是有点抑郁的倾向,但是还好很快能恢复起来。他出去给自己买了点早饭,吃的是包子。包子像是猪油一般,油腻腻的,管子征吃的很不舒服。他随便在一处路边椅子上休息。这时,一个人在打量他,然后他靠近管子征,问道:“你是管子征吗?”

管子征注视着他,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原来是你啊,周勇敢。”

“是我啊,是我。”周勇敢是个高个子的北方小伙子,以前在学校里是篮球校队的人。是大中锋的位置。学校里也有不少人喜欢跟他开玩笑。以前,他喜欢一个女孩子,就是同班的元秀。元秀也很高,也是个漂亮的女孩子,但是元秀不喜欢周勇敢,说周勇敢有点怪。说他以前生过病!至于哪来的消息,管子征也觉得匪迷所思。周勇敢始终无法追求到元秀,他伤心了好久!

周勇敢跟管子征的交情很好!后来因为工作,他们就很少联系了!

管子征问他:“你不是去北方工作了吗?怎么回来了呢?”

周勇敢憨憨地说:“还不是放不下元秀嘛。据说,元秀还没有结婚,我就想了一下,就下来,看有没有机会呢!”

“你倒是痴情啊!”管子征笑了。此时,管子征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就是,假如周勇敢跟自己有一样的过去,那么我的主体无名是不是不存在呢?那么无名的过去与自己的过去是不是打架呢?如果都存在,那么无名很可能岁数上百年了!对于修仙之人而言上千岁都是有可能的!

难道,无名是化身成我管子征,以管子征的身份从小长大。但是无名是为什么了呢?为什么要这么费尽周折的变成管子征呢?

但是,周勇敢确实存在着,那么管子征也确幸自己的过去跟平常人一样!那么,无名在想什么呢?百思不得其解!

周勇敢又问:“你知道那个元秀在干什么吗?她在当初中的老师呢!在文都一小那里!”

“是吗?”管子征有点想问周勇敢一些关于他生病的传闻,但是欲言又止了。

周勇敢说:“希望能成功,但是心里总是坎坷啊!”说完,他给自己来了根烟。

“你以前不抽烟的。”

“长大了,总归有些改变的!但是爱元秀的心没有变啊!”周勇敢语重心长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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