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避役
城中遍布云雾,恰好可以遮掩视线,白云楼一掠而起,汇聚雾气在自己的周身,先到地方和南宫极见了一面。
总兵不让两人掺和,但以南宫极的尿性,闻财而动,怎么可能会错过这个机会。
他在惊鸿歌楼附近盯梢,头戴一张透明面具,贴在脸上,可以变化面孔五官,成了一名长相普通的青年,和他原来一点不同。
南宫极坐在一间客栈阁楼之中,靠着窗口,拎着酒壶,不时夹起一粒桌上的花生米,神色悠然。
正在这时,白云楼走了进来,打量着那个吊儿郎当的青年,一脸古怪。
南宫极抬抬眼皮,望着窗外,头也不扭,说道:“看什么看,我这张脸这么帅么?”
“师兄,这个又是什么手段?”白云楼好奇道。
南宫极拍拍手,放在脸上,从鬓间起,一揭,一张面皮嗤地一声掀开。
通体透明,闪着晶莹之色。
“河水出产,避役斑鱼皮为主要材料,炼制而成,是个小玩意儿,没有什么特殊效果,仅仅是易个容。
你不是要去万象道院么,那里临近河水,之后你就会了解了。
类似之物还有一些,比如竹节虫,不过那玩意儿是变身材用的……”
南宫极顿了顿,干咳一声,“说多了,说多了。”
这么几样东西,搭配着用,一直是他梦寐以求的,最近给小师弟科普太多,一时说顺,脱口而出。
白云楼伸出手,想要摸摸那张跟凉皮似的物品,南宫极却一回手,颇为警觉,再次贴在脸上。
很贵的啊!
他也费了很大功夫才搞到手。
以这小师弟的德行,过了手上,非得天天觊觎不可。
白云楼悻悻然,心中嘟哝一句小气,口中却是说道:“师兄好雅兴,如今城中妖禽乱飞,你还有空在这喝酒。”
南宫极眯起一只眼,“可是你说让我在这盯梢。”
“不能等了,鬼知道他们还有什么打算,反正对于他的身份,我有六成以上的把握……”
白云楼叹口气,继续说道:“师兄,西极道院,你说的人,还没到么?”
“今日便可到了,他们正出任务,否则若在道院,一日便可赶来。”
南宫极点点头,说起正事,坐直身子,神情稍肃,“其实对你说的……”
正说话间,南宫极忽然扭头看向窗外,“有气机的调动,要跑?”
如今城中云雾正浓,而且今日不见什么太阳,光线颇暗,对于常人而言,视力大受影响,对雾民而言,更为容易遮掩。
但南宫极乃是修士,而且是其中的佼佼者,不用双目,仍然可敏锐地感知。
“追!”
白云楼立刻下了决定,说道。
“那就先把杂鱼除掉!”
两人先后跃出窗口,街上无人,倒也方便。
南宫极沿着飞檐翘角,窜向某个方向,接连纵身,一起一落。
他抬起头,见到半空中的白云楼脚下踩着云雾,御空而行,一阵牙疼。
他的八柱境界打磨不足,若想御空,将自身的道则抵消,还需一段时间修炼。
南宫极心下一亮,想到主意,飞身一起,速度极快,瞬间窜到白云楼的身后。
正在用心追赶的白云楼若有所察,拔腿一起,可仍没能逃脱,南宫极伸出手,没有搂到肩膀,一把抓住白云楼的脚踝。
“娘的,小白师弟,难怪能在偷袭当中活下来,反应倒是敏锐。”
废话!
白云楼却是不管,伸出一脚,便要踹在南宫极的头上。
“师弟,师弟,我不会飞,给个机会!”
白云楼哭丧着脸,“你大爷的,咱们速度慢了,一会儿人跑了!
师兄,我的境界还低,御空不熟!”
听罢,南宫极立刻松开手,继续沿着房脊、地面狂奔,心中犹疑。
御空还有不熟的说法?以前骗个道院的人背着,速度也没降啊!
白云楼俯视瞥了一眼,心中啐了一口,还想让我当马,能背也不背你,老实跑吧你!
南宫极纵跃速度,可是一点不慢,甚至比着自己还要更快,估计也是修习了什么身法。
白云楼慢于南宫极,透过云雾,盯着前方,紧紧皱着眉头。
按照南宫极所说的,这些魔教中人,大多是有手段针对泄密,想从他们嘴里撬出来点什么,难上加难。
所以这两天来,一直选择等待,像总兵所说的那样钓鱼,而没说要直接闯入惊鸿歌楼。
南宫极飞身一纵,见到前面的人有所察觉,不再遮掩什么,喊了一声,“师弟,助我一臂之力!”
白云楼点点头,双手挥舞,招来无数云雾,方圆十余数十丈的雾气,统统聚来。
随着境界提升,他对云雾掌握更深了点,灵机运转,能影响的范围也在扩大。
南宫极起身一纵,白云楼将汇聚出的云雾,一同增在南宫极的脚下。
云雾阵阵,轰然一起,南宫极的速度一增,如同离弦之箭,径直射向前方那名女子。
南宫极的手掌伸出,山岳形的玄器浮现,拳头一攥,重山化拳,一下攻在女人身上!
镇!
女人头顶浮现无形气劲,汹涌重力下压,当场将她镇到落下,在地面上,压下一个很明显的凹坑。
当场趴下!
一口吐出了血。
南宫极同时落下,一把擒住女人脖颈,提了起来。
白云楼走了过来,望着眼前这个翠衣女人,垂着眼帘,口中问了句话。
女人一言不发。
南宫极咧咧嘴,说道:“师弟,我早给你说了,有的时候,可能因为洗脑,有的时候,可能因为他们是真的怕。
不管怎样,截止目前为止,我从没有碰到一个魔教的人,会多告诉你一个字。”
白云楼笑了笑,“师兄,有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比如说,刚刚我提到了那个名字,这个女人眼神,可是有点变化。
看来我所预料的不算差啊……”
南宫极撇撇嘴,问话都懒得问,手下使劲。
女人脑袋一歪,死了。
甚至没有挣扎。
“真他娘怪!”
白云楼吐口气,“师兄,咱们该吃正餐了啊。”
南宫极骂了声,甩了甩手,“怎么感觉,我成你打手了?”
谁让你脑子笨,粗鄙武夫。
白云楼鄙视一下,笑道:“这是师兄庇佑于我,哪能说这么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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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的本意是河流,天下四渎,河水、江水、淮水、济水,类似这种。
(妈的,越写越看起来像屎,我再看看,写不好了这两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