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把那小子弄走,碍眼得很
何言朗一把抱住了林清欢,她哭了,他背着她用唇语说了句,“对不起。”
可是林清欢却不知道。
对不起,还没能力保护好她,却敢享用她带给他的极致快乐。
可是,食髓知味,是会上瘾的!
对她上瘾,让他怎么去忍,他又不是忍者神龟。
突然,背后有人撞了他们一下,何言朗抱着林清欢退了几步,林清欢这才清醒过来,她挣脱开何言朗的怀抱,瞧着撞他们的是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戴着墨镜。
大晚上戴墨镜?男人很高,身材魁梧,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林清欢一时想不起。
“不好意思!”男人只是说了句道歉,就急匆匆走了,随后消失在人群里。
是林深,怕他给林清欢吐露真情。
何言朗再一次靠近林清欢,换上了那副惯有的笑,浪荡又深情,诱惑又致命,他轻轻拍着林清欢的肩膀,“记得分手,上别人的女朋友听着可不太好听!”
林清欢气得双手抑制不住发抖。
何言朗已经转过身子大步流星往外跨,林清欢愣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抬头吸了一口气,不自觉偷偷跟上了何言朗。
游乐场外的广场上,几辆豪车依次排布开来。
西装革履的男人撑开了一把黑色的伞,迎接着从保姆车上下来的女孩,深V色的吊带红色长裙,肤白凝脂,在月色里整个人白得发光。
林清欢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看又贵气的女女孩,美得像那些明星一样。
何言朗朝着那女孩走了过去。
女孩见着何言朗,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随后,女人没有再回保姆车上,而是坐上了何言朗的车离去。
冷,林清欢只是觉得冷。
薛佳凝也好,江婉莹也好,还是她林清欢,也只不过是何言朗一时兴起的对象而已,真正的真主,是刚才那位。
她突然想起来何言朗说的一些话来。
“跟我一段时间,即使以后分手了,你这辈子都可以直接躺平。”
“我的一时兴起,只是一时,过了这一时,你哭着求我睡你,都不可能了。”
...
何言朗从一开始就说明了。
只是她林清欢在自我欺骗而已,做着王子爱上灰姑娘的梦,幻想着那一夜是出自真心。
梦醒了,也该碎了。
林深站在不远处,看着林清欢坐在喷泉池旁边,一个人默默掉着眼泪。
【林深:少爷,林小姐看见你和欧阳小姐抱一起了。】
这下他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何言朗盯着手机屏幕上林深发过来的消息,烦躁的关掉了手机,随手一扔。
欧阳灵拿着化妆小镜子,在脸上修修补补,修补完了以后,她凑近何言朗跟前,笑嘻嘻问着,“好看吗?”
何言朗没心情,瞥了一眼,自顾自开着车。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像一块大冰山一样,”说着,欧阳灵环抱着双手,做出被冻到表情,“噫...冷死我了...”
“干嘛来酒店啊?”何言朗已经把车停到了酒店大门口,欧阳灵疑惑,“你不是在京市有房子吗?”
“我有洁癖,不喜欢其他人进我房子!”
欧阳灵气得跺脚,坐在车上不肯下来,闹别扭,“我可是你未婚妻。”
不出意外,何言朗大学毕业,就会按照家族的安排和她结婚。
何言朗自顾自去了前台给她开了房,回来的时候欧阳灵还坐在车上气鼓鼓,他将房卡扔给了欧阳灵。
“你请自便!”
“何言朗!”欧阳灵叫住了何言朗。
何言朗没听,掏出手机给林深打了一个电话,报了自己的位置。
欧阳灵已经从车上追了下来,以前何言朗不让她缠着他,她忍了,现在她都快成他未婚妻了,还不让缠着。
“我千里迢迢为了你从龙城赶过来,你就这样对我吗?”
“你也可以回去!”
“你...”
十分钟以后,林深到了,见着欧阳灵打了一声招呼,“欧阳小姐。”
欧阳灵心高气傲,不屑于和下边人打交道,看都没看林深一眼,昂着头趾高气扬。
何言朗上了车。
“阿朗?”欧阳灵趴窗。
“开车!”
林深踩油门,“轰”的一声,跑车如离弦的箭,发了出去,欧阳灵吃了一肚子尾气,气得在原地跺脚。
林深有些疑虑,“少爷,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欧阳小姐刚到京市,人不生地不熟。”
何言朗笑着。
其他人不知道欧阳灵的为人,他清楚得很,接受外国教育长大的人,和何言屿一个货色,人在国外玩得可花可放得开。
何言屿说过,“可惜了二哥这么个天之骄子,高岭之花,将来要娶的老婆已经和我睡过了。”
何言屿也真够蠢的,蠢到为了争过他,开始自爆。
何家所有良好基因他嫩是没遗传到一丁点半丁点儿,整天拿些不入流的东西来和他比。
“刚才那辆车拿去卖掉,”何言朗又漫不经心开口,欧阳灵坐过的车她嫌弃脏。
回到房子里,他将今天的那一身行头从头到袜子也全部脱了下来,“拿去扔掉。”
然后转身刚要进入浴室,“对了,林清欢呢?”
“被骆舟然接走了。”
何言朗脸色黑了下来,又开始吃醋了,“把那小子弄走,碍眼得很。”
“派人去把欧阳灵盯着,”大家都喜欢玩这些互盯得把戏,那他也不客气,“大伯那边有什么动作?”
“有老爷子盯着,暂时他还不敢搞,你大哥做假账的消息被老爷子发现,老爷子大发雷霆,将他从集团总公司调去了分公司。”
爷爷看人何其精,早就知道大哥其实是个草包,中看不中用,比何言屿好不到哪里去,但好在有一个会搞事的爹。
何言朗转身钻进了浴室里。
每每面对完全真正的自我的时候,何言朗就会想起那一夜,想起林清欢蜷缩着自己怀里,哀求着。
她小鹿一样的眼里,因着他染着最原始的欲望,让他一遍一遍贪恋着,回忆着,想象着,不知味。
他与她,完全合拍得像一体一般。
与她上瘾。